03. meimei的心事。
書迷正在閱讀:江山秀晚春(nph)、編輯的謀殺指南、精靈(The Goblins)、秘密(親父女)、病態(tài)強寵(1V1,強制愛)、不合時宜(男小三)、山川明月知我心(1v2)、柒寶(1v2)、玻璃鞋的歸處、潮夏多暴雨(校園1v1)
03. 父親常說,人心險惡,這世上,能相信的只能是自己。尤其是身處商場。 我不是不知道父親這番話的意思,這是他對于我的一種關(guān)心,要我自己小心外人,不要太善良,不注意之間可能就被騙了。 但是我還是父親的說法有著些微的錯誤。因為我知道父親信任著我,才會將他那大筆的事業(yè)留給我。 對了,還有我那十年間,只見過一次面的meimei。 我和meimei相差了有七歲多,我國中畢業(yè)時,meimei也只是一個剛上一年級的小女孩,自然是無法離開mama。這么說起來,meimei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吧?照顧mama的工作怎么辦? 如果說是用父親留下的那筆錢做為請看護的費用,那經(jīng)過這十年,應(yīng)該也所剩不多了吧? 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一直有個念頭,如果自己早個幾年回臺,是不是就能早些替母親與meimei分擔呢? 很快的,我搖頭甩去了這般懦弱的念頭。父親嚴厲的教導,以及公式化的商場道理早就將我的身心灌溉。理智會將我拉回殘酷的現(xiàn)實,而不是百姓之間的互相體諒。 但是因為本性,還是不免在心中產(chǎn)生一些抗拒。直到我出了社會,我才知道,這些殘酷是不能避免的。 之后的我,總是戴著一個擁有虛偽笑容的假面具,面對著商場上各個企業(yè)家的應(yīng)酬邀約,那公式化的笑容與談話內(nèi)容早已習以為常。還有在利用完那些人后,無情的拋撇。 全都在正常不過。 拿出手機,這幾年和meimei在網(wǎng)路上開始有些連絡(luò),畢竟在離開臺灣前我和她的感情還不錯。我也跟她說過父親要讓她繼承一半財產(chǎn)的事,但她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想要推掉這事。直到不久前我說我要回國,她才說要考慮看看這件事,等我回臺后再與我討埨。 這使我不禁感到了一絲懷疑。懷疑的本身不是繼承不繼承這件事,而是為甚么meimei不告訴我母親住院了? 感到懷疑的瞬間,就如同我對他人的不信任。突然感覺我與meimei之間不會再如以往的相處融洽。 撥出了meimei給我的手機號碼。很快的就接通了,「喂?小米嗎?」高跟鞋與醫(yī)院結(jié)白反光的地板因敲擊而發(fā)出了陣陣聲響。那聲響又因無人空曠的走道產(chǎn)生回音。 「jiejie?怎么了嗎?你不是明天要回國嘛,今天得早點休……?!?/br> 「我現(xiàn)在在良示,mama在幾號房?」打斷了小米,也就是meimei關(guān)心的語句,我毫不猶豫的問。 聽著電話那頭的支支吾吾,我不禁冷笑。深呼吸,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小米,我都知道了?!鼓_步隨著情緒而漸漸的緩慢下來,我停下,靠在剛剛護士告訴我的那間房號外。 「jiejie……?!狗績?nèi)有著細碎的聲響,我想小米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房內(nèi)。 「小米,為甚么不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們啊。」有些激動的想要問出原由,但為了不讓小米發(fā)現(xiàn)我就在門外,還是壓低了嗓音,不讓她發(fā)現(xiàn)。 「mama不讓我說的……,對不起?!闺娫捘嵌藗鱽砹宋以诜客鉀]聽見的啜泣聲,直覺認為這個小妹有前途,果然是父親的骨rou,剛好遺傳到了很會演戲這部分。 又是一聲冷笑,我不禁感嘆社會的變遷,連個高中生都能如此精湛的騙人。我將手機掛斷,緩緩的推開了病房的房門。 里頭是一個對著手機大聲咆哮的長發(fā)少女。她的頭發(fā)是被染過的金黃色,身著黑色系的龐克風背心以及迷你裙,大約有十公分的高跟鞋,還有耳朵上的環(huán)形金色吊飾。跟這些一比,憔悴的臉頰上著淡妝,顯得有些陰森。 小米看見我進入房中的身影,霎時愣住。我看著她那呆愣的模樣,與剛才粗魯發(fā)洩的語句,不禁一笑,「白……,高篠米,好久不見了。相信我們才剛講完電話,你還沒忘記我是誰。」微微揚起的嘴角帶有一絲邪魅,我以玩味的眼神打量著她。 她聽見我的聲音后,一愣,表情變得驚悚,手指還沒大沒小的指著我,「你!你不是不知道……。」看著她那不知所措?yún)s又倔強不想低頭的模樣,我似乎見到了幾年前的我。當然我也同時知道了我那時到底是多么的白目。 順勢抓住了她那修長的手指,嘴角的笑容依在。不理會她抗議的扭動,我輕輕一坳,她便痛的認輸大叫,「?。》砰_放開,很痛欸!」 斂起笑容,我坐到了專屬病房中的一個小沙發(fā)上,「問你個問題。一個因車禍而變成植物人的人,是該怎么跟你說,別將她出意外了這件事情告訴我呢?」翹著二郎腿,我寥寥掃視了一圈這間病房,發(fā)現(xiàn)布置的可舒服,應(yīng)該是個上等病房。 高篠米翻了個白眼,也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fā)上頭,「誰會想要跟一個離開我媽跟我的賤人說實話???」然后以不屑的語氣道,看來是想要將我激怒。 不怒反笑,這幾年在商場混得還不錯,這點小傷害還可以忍著,「是嗎?這幾年變聰明了啊,記得離開以前你還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問我一堆白癡的問題。」不在乎她不屑的模樣,我故然自我間適。 她愣了一下,看來是不喜我說這些以前的事,「喔?你還記得以前?。磕悄闼麐尩膽?yīng)該還記得爸是怎么對媽的吧?而你,就為了你那瞄小的夢想,所以選擇跟那自私自利的傢伙到美國去?」輕易的就被我激怒,高篠米拍了一下她身旁的小桌子,站起身來對我咆哮。 手指伸到嘴邊,對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小聲點,吵到隔壁的人就不好了?!刮⑽Ⅴ久?,我瞄了一眼與隔壁之間的墻。不知道這里的隔音好不好,話說父親的手下也有一間醫(yī)院,或許我得去巡視看看。若高篠米愿意接手父親一半的財產(chǎn),一定不能將醫(yī)院交給她。 她沉靜了一會兒后終于忿忿不平的坐下,看向了窗外不語。見她冷靜下來,我便問母親為甚么會變成這樣。她愣了一下,看著窗外的眼神有變,但還是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給我聽。 那是我離開后幾年的事情。 「你跟爸走后的那年,媽過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