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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秀轉(zhuǎn)頭就去了凈房,硬生生將藥柱取出來,隨手捏成齏粉撒掉,就像是在捏某人的喉嚨。 席殊還說會自己化開,明明這么長時間就沒見它有絲毫削減! 戳在那里,動彈就是不適,不拿掉還等著這玩意兒再折磨她多久? 做完這件事之后頓感輕松,無論是下身還是心情。 由于惡客臨門,就杵在大殿上悠閑自在地圍觀,招秀連夜工作,這一晚上愣是沒休息哪怕片刻! 直到天蒙蒙亮,身體與精神皆疲憊到極點的招秀,才意識到,自己跟這混蛋較什么勁,任他在云臺怎么礙眼,她閉上眼不看還不成嗎! 但是已經(jīng)錯過了好時機。 辰時殿會,接到箴令的山長們趁夜陸續(xù)上山,雖沒到約定的時間,但是知道她已經(jīng)在殿上,甚至眾殿司都陪她耗著,自然也沒人歇息,紛紛通報覲見。 招秀抻著神經(jīng)撐場面,幸而面具緊罩,無人瞧見她的黑眼圈跟聳拉的臉。 偶爾瞥一眼下首某人,對方那種似笑非笑、似乎看透一切的神情,真叫人想抄鞋板狠狠抽上兩圈。 卯時,她終于沒忍住,擱了筆離開簡銳意視線,去殿后休息了半個時辰。 倒也沒睡著,精神高度緊張下,就算是疲憊至極都沒法入睡,她摘了面具,靠坐在榻上,閉目思索不久后要商討的議題。 若哪座書院中真有符合條件的少年,自然最好;若沒有,那也需要在書院的輻射范圍內(nèi)找尋。 紫微星又不可能在自己腦門上刻字,只能找到大致情況符合、生辰八字又與命格貼切之人——真正要確認目標是否準確,多半還要看大衍寺來人。 反正急的還不是招秀,她只要把活干得找不出錯處,結(jié)果如何不歸她管。 然后她的思維又轉(zhuǎn)了回來,簡銳意非杵她云臺做什么? 無論是她下山做什么、身上咒印是怎么來的,這都是她個人因素,簡銳意好奇心爆棚,一定要掌握她的隱秘,也只能說明他想拿她尋樂子,不登大雅。 他可能順帶玩上一手,但首要目的絕對仍是紫微星。 此人城府極深,你可以說他混蛋,但不能說他不靠譜。 招秀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 然后猜想,這家伙不會掌握著什么特殊的情報,藏著捏著,非得等她開完會、分配好任務(wù)之后,才全盤推翻她的決策,當著全云臺的面壓她一頭狠的? 招秀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完全相信這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閉眼深呼吸,抬手轉(zhuǎn)捏,一縷真氣化梭,如箭般射向前殿。 她依然坐在榻上,手撐著軟靠幾,眼神冰涼落在門口。 門沒動靜,但片刻后她汗毛直豎,某種對危險的直覺叫她渾身一僵,她是在瞬間射出了指上線刃,直直卷向不遠處蓮花燈架旁的陰影之中。 燭火微微飄搖了一下,線刃猛然繃緊,一個人影慢慢顯現(xiàn)。 簡銳意抓著她線刃的另一端,微微一笑:“我是不是說過了,不要跟我動武?” 招秀深吸一口氣,忍下了不跟他計較。 簡銳意松開手,任由線刃縮回,從燈下施施然走出來,半點沒有故意嚇人的自覺,他攏著袖子,環(huán)顧四周,首次進得后殿,倒是覺得十分新奇。 他笑意輕浮:“云臺主特意邀我來此……不知是要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招秀沒被他捏著鼻子走,跟這混蛋計較才會落于下風(fēng),她直接道:“你找到了什么情報?” 她說:“這一日,你不至于就專盯著我馬腳了——承月轉(zhuǎn)告的那些大衍寺來信之語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簡銳意挑眉,不笑的時候鳳眼微翕,自帶嘲諷:“終于想明白了?” “別跟我廢話了?!闭行闳狈δ托摹?/br> 見她真惱了,簡銳意也沒再扯些有的沒的。 “批命書有兩句,承月隱了半句沒講。”他慢慢道,“后半句是——平湖渺渺月明多?!?/br> 招秀思索,然后猛地一振。 “云鶴湖,啟山!” 她馬上又皺起眉頭。 她就說“云容山影”這種指向性不明確,絕不會簡單針對于她云臺與影閣,批命書竟然有兩句,還是直接指向一個地點,說明她這完全是無妄之災(zāi)——承月閉著眼睛在拉人! “承月到底在想什么?!”她又惱又憤,“你瞞著這句不講,還指望著看我殿會笑話?!” 她把工作分配得面面俱到了,他再來一句,地點已定,她怎么下得了臺。 這是有多惡劣! 簡銳意被當面指責(zé)戳穿惡意,卻半點沒有反思,反而慢悠悠說別人:“有人隱了半句沒講,就等著誰誰上門,哪想到誰誰咒印發(fā)作,壓根沒時間去理會他……” 他忽而想到什么:“唔,這咒印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