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篇二十六: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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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令昏迷數日。 渾身燒傷多處已無完膚。 兵練營中,以沉令心腹馬永為暫擔大任。 曹賴走進主營時,驚愣的片刻。 主營正中的華貴主座上正坐著閉目沉思的馬永為。 “老馬,快下來。首領的位置你也敢坐?” 平日痞賴面孔的曹賴此時面生嚴肅。 可見馬永為絲毫無意他的話,曹賴情急快步向前拉扯: “快些,被讓人看見了!” “看見了又何妨。” “你這話什么意思。”曹賴不可置信的打量著眼前的馬永為: “老馬,你想反啊?” “曾經的沉令早就死了?,F在的沉令,沒有資格統(tǒng)領散兵團。” 馬永為抽出被曹賴緊拽的衣袖,意味深長的迎上他的視線: “我們愿意追隨他,是因為他有能力有野性,他心狠手辣無堅不摧??扇缃衲??他將所有精力投入在這小小詹南國將之位卻遲遲不肯抽身,到底是什么絆住了他的腳步。那可笑的兒女情長?還是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詹南公主?” 曹賴啞然。此話他無法反駁。 從潛入詹南時起,沉令都過分關注于這位公主。起初曹賴只以為這是沉令的謀劃,可停滯的步伐于沉令為那公主所做的一切,讓他越來越看不懂其中深意。 曹賴追隨沉令多年,多年來忠心不二,他從未質疑過沉令的決策。 畢竟一路走來,這個比他年少許多的男人翻起了多少驚濤巨浪都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利劍飛馳。 速度之快讓曹賴都未來得及看清銳光所向。 好在馬永為閃身及時,所見利劍半身狠狠插穿座椅,馬永為倒吸一口涼氣。 駭人氣焰入侵而來。 隨著腳步聲漸漸靠近,無形的壓迫感席卷全身。 沉令的傷勢未痊愈,盔甲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膚纏繞著棉帶,連同那張俊俏非凡的臉都全全遮掩,只露出薄唇與盡是鋒芒殺氣騰騰的雙眼。 “首……首領……老馬的話你別當真!他定是一時糊涂!……” 沉令并未讓曹賴把話說完,他手中短匕一再次朝馬永為的方向飛刺而去。 馬永為翻滾躲避,沉令隨之越身一手擒住他的后頸,將他狠狠砸壓在地。 馬永為一聲悶哼,幾經掙扎卻無力反抗。 “沉令!你落得如此狼狽的這副模樣,全是你活該!” 他惡狠狠道。 “那詹南公主私底下如何對付你,你會不知道?!你比誰都清楚!你若還不反擊牽制,終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 手中力度不減,馬永為滿面通紅,似已呼吸艱難。曹賴急得拉扯沉令道手求情著: “首領!老馬也是你著想!你別動怒!” 沉令抬掌將曹賴擊退跌倒在地,曹賴捂著胸口噴咳出血。 “火是你放的?!?/br> 沉令聲起時,馬永為只覺背脊發(fā)涼。沖入心口的顫栗讓他手腳發(fā)麻。 “是……”他已被鎖得無力言語。他硬生生逼出了幾個字: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只是眨眼之間。 手起刀落。 馬永為的頸間鮮血噴涌。 隨著氣息停滯。他暴睜的雙眼再未閉上。 曹賴被眼前的一切嚇的癱坐在地,見沉令提著利劍一步步向他走來時,曹賴已哭喊連天。這時死亡逼近時本能的反應。這也是曾經他們熟悉的沉令。 “我不殺你?!?/br> 說罷,沉令擦身離去了。 —— 滿身血氣的沉令回到皇都城內已是黃昏。 將軍府門前,他垂首左右看了看自己臟污的衣著,遲遲不愿走進。 仰首間,他驚異所見府門之上的牌匾之首竟是一個孟字!—— “不可能……不可能——” 沉令拔出腰間血染的劍,一招將其牌匾一劈為二。 轟然巨響驚起侍衛(wèi)家仆紛紛趕來,連路邊的行人都嚇得倉皇逃去。 “怎么會是孟字,這上面怎么會是孟字!?” 沉令以劍直指斷裂在地的半截牌匾,高聲質問著。旁人從未見將軍露出這副模樣,都被嚇得不敢靠近。侍衛(wèi)膽怯上前,吞了口唾沫心驚未定言道: “大人……這上邊沒有孟字……” 沉令頭疼欲裂,再度凝神望去。 半截牌匾上所寫的,是一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