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跟光堯,幸福給我看吧。』 在阿澤家,只剩下我跟阿澤,我們。 我哭著搖搖頭。 『你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遇到你,就覺得我們不可能當(dāng)成朋友,怎么也沒想到陪我這么久的人會是你?!?/br> 而且,『最無辜的人就是光堯不是嗎?我愛他、他愛你、而你也愛著他?!?/br> 『嘿,璇,你們是為了甚么才不肯在一起?』 『若到這時候還是為了我的話,是要讓我內(nèi)疚死嗎?』 我淡淡地說出口,「我們誰都不在一起好嗎?」 「我不跟他在一起,你跟劉柏義在一起,待在臺灣,別走好嗎?」 『不可能的?!?/br> 「怎么不可能?做決定的人是你,怎么不可能?」 我得到的反應(yīng)是沉默。 許久、許久,『璇、我真的很想走……』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好不容易打住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 璇、我真的很想走…… 璇、我真的,很想走。 我真的很想走。 他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著。 我親愛的朋友,你這么說著,我怎還能不同意呢,一句你真的很想走,就說明了一切。 他早已下定決心的事情,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這點我了解也同意。 后來我們聊了很多,但我聽進(jìn)去的卻很少,不斷的重復(fù)那句話和那表情,我真的很想走。 我沒問是因為我想,或許我知道原因了,你想走的原因。 而我氣的是我竟然到現(xiàn)在才明白。 最后阿澤說著他會想跟劉柏義在一起的原因,他告訴我最初也最真的緣由。 『你說的,』他又再次重復(fù),『有一個很愛你的人跟一個你很愛的人,選擇很愛自己的人?!?/br> 『我跟他在一起,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為什么要為一個你明知道永遠(yuǎn)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而奮不顧身的努力,最后換來早就知道的結(jié)局,難堪、鄙視、分離,最后剩自己一個?!?/br> 「嘿,你不是一個人的。」 『知道啦。』他揉揉我的發(fā)。 我感到驚訝,我們的對話到了最后竟以輕松的語氣為結(jié)尾,就像間話家常那樣的輕松。 告別阿澤家之后,我打了通電話給光堯。 我說,「你能接受他與你并存,那,我們在一起。」 這一次,好好的在一起。 『璇……』 「光堯,一拖再拖痛苦的人是彼此。」 「你的答案我還沒聽見。」 我聽見電話那頭哽咽的說著,聽完他的答案,我淺淺微笑著。 我說了:明天見之后便掛掉電話。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擁擠的人群讓我的徬徨更加明顯,拐個彎轉(zhuǎn)進(jìn)小巷子里頭,我嘴角由微笑變成大笑,我笑,是可悲、是愚昧、是不由自主。 是個悲哀,我好心疼。 怎么剛開始的三人友情最后變成這樣散場,我感到難過是因為明知道像家人一樣重要的朋友要離開,卻沒能阻止他,我會眼睜睜看著他走。 他說了,我真的很想走,他真的很想走。 我真的很想留。 他想看見我們在一起,那我就跟他在一起。 在好久好久之后,我才總算明白我當(dāng)初對阿澤的心情。 我成全他的離開,誰來成全我的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