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08,(張駿玄) 吶,我心中的那一份雀躍……是,怎么了? 自從我和嚴于晞從帝斯回來了之后……腦海中都充斥著她的身影。 我不耐煩的整理了我手中的報告一下,馬上又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煩死了!不過……我和她,也有三天沒連絡了。 我雙手垂下,手中的那份報告輕輕的掉落在地上,砸到了我的腳,我低頭看著那毫無新奇的報告。 我不甘愿的將報告撿起,放置在那偌大的辦公桌上…… 辦公桌上放有一大疊的資料和報告……這就是……新任經(jīng)理的悲哀嗎? 呵,張駿玄,張經(jīng)理啊。聽起來,還真順口。今天是我第二天上班,我任職于一家出版社的新任經(jīng)理。 我坐在黑色的大椅子上,我整個人彷彿塌陷似的,椅子怎么會如此的柔軟呢? 我看著我的手機,手機的螢幕慢慢的、無聲無息的黯淡了下來,直到螢幕完全變黑,我才轉移注意力。 而我心中的那一份希望,彷彿一瞬間全部破滅了。 欸,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我自問著自己,但卻沒有答案。或許答案永遠也找不到了吧。 我輕笑,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一一的翻閱著一本又一本的資料與報告。 碰、碰、碰、碰──那恐怖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里,令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這里沒有隔音設備嗎?不過,怎么會有人的腳步聲這么大?。?/br> 我正納悶之時,有一個沒有大腦的人,衝了進來…… 「欸,不會敲門嗎?」我不耐煩的說。我緩緩的從那疊資料中抬起了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我有點錯愕,而她……的雙眼卻是瞪大的眼睛,彷彿她很驚訝,我怎么會在這里呢? 我愣大約四秒一下,臉上慢慢露出尷尬的一抹笑容。 而她只是輕輕的挑起了眉,邪邪的笑著對我說:「呦,原來你是新任經(jīng)理呀──」她拉長了音調(diào)。 「真是巧啊,嚴于晞?!刮衣慕谐隽怂拿?。 她不禁先皺起了眉頭,表示無奈。 我聳了聳肩,用眼神掃射著她的妝容和儀容…… 她的頭發(fā)盤起大大的包包,只有幾根頭發(fā),自然地垂下在她白皙的后頸上;全身上下穿了正式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但襯衫外,她還套了一件黑藍色的外套。腳,則穿上了黑色貴氣的高根鞋。 看起來她,很喜歡黑色系列的東西呢。 臉上則畫出了淡淡的妝,使得她原本蒼白的臉,顯得朝氣許多。 「是呀,張經(jīng)理?!顾谋砬樗坪鹾軣o言,但她能拿我怎么辦呢? 我只是不在意的嗯了一聲,盯著她手中的厚厚的企劃書。 「手中呢?」我面無表情的說。 而她彷彿從恍神中,醒來了。 「??!對了,為何這一期的企劃書,會被退下來?」她臉上和眼神充分表達出不解。 我伸出了手,歪了一下頭,表示自己要看那份被我退下來的企劃書。 她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企劃書遞給了我。 我隨意的翻閱了一下內(nèi)容,不禁又輕嘆了起來。 「我問你,這個月的雜志刷了多少,又賣出了多少呢?」我并不是不知道這一個月的業(yè)績,只是想要單純的讓她從嘴巴說出來,并希望她能了解我的意思。 她頓了一下,深了一口氣,回答我說:「總共刷了一千份,賣出了七百份左右?!?/br> 「非常好……那么這個月業(yè)績攀升了多少?」我歪著頭,挑起了眉,眼角之馀,睹見了剛剛送來的業(yè)績資料。 我手中拿著企劃書,一直指著她。 這一幕,彷彿我成了高傲的皇帝,君臨天下,而她只是一位默默無名的大臣似的。 見她吞吞吐吐的說:「攀升了……」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彷彿她喉嚨噎住了某種東西似的,想說卻說不出口。 我或許無法忍受他的吞吞吐吐,我的雙眸再次對上了她眼睛,我看見了她的眼神變得很無奈又悲傷。 「要我說給你聽嗎?上個月攀升了七十啪,但是!這個月不但沒有攀升,反而降了十啪,你該如何對我解釋?」我將企劃書用力的扔在了她的腳下,我既生氣又無奈的說。 為何我要生氣又無奈呢? 一來,我生氣,是因為實在降了太多,這樣會使公司的利潤減少許多。 二來,我無奈,是因為我干麻發(fā)脾氣在她的身上,又不是她的錯? 「但是……」我知道她想要努力的對我解釋,但我卻比了一個手勢,要她閉嘴,不要再找任何藉口了。 「沒有但是,企劃書,我只看見了一大堆無意義的事情,并沒有針對這個月做檢討?!刮沂箘帕宋宜械牧猓R著她。 或許,我的聲音可能大到辦公室外的人,都可以聽見吧? 雖然我知道這并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可我卻得一上任接手這個爛攤子? 她深了一口氣,似乎想要保持鎮(zhèn)定,但眼淚卻先辜負了她。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連忙用雙手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雙眼,使得她的雙眼看起來有點紅腫。 在她離開前,只是含糊的說了一聲對不起,撿起了地上的企劃書之后,轉身就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我目送她的離開,心中滿是后悔、懊惱。 我心中不禁燃燒起莫名的憤怒,我用力的捶打了一下桌子,桌子或許因為我的力氣而震動了一下,彷彿在對我發(fā)出不公平的抗議。 這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緩緩的游走在辦公桌上。 我瞄了一眼,看見來電者的名字之后……心,不禁畏縮了起來。 是……她?怎么會?我該……接嗎? 我拿起手機,感受著手機在我手中震動的感覺。 已經(jīng)有三年沒連絡的我們,還會有彼此熟悉的話題嗎? 我坐回椅子上,將手機放置在抽屜內(nèi),用雙手揉了揉腦兩旁的太陽xue。 黃依庭──這名字又悄悄的落在了我心中,好不容易平復的傷口上。 心,又刺又痛。但我卻假裝沒有事情似的。 儘管我可以騙得了全世界的心,但我卻怎么樣的無法欺騙自己。 想通起了化學作用。 愛情的世界沒雖敗猶榮。 人走了可是心卻仍懸空。 我不習慣喊痛。 我不是只有無動于衷。 也曾經(jīng)告訴他我傷得有多重。 我能給多少包容。 我不習慣喊痛。 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只是我習慣忍痛。 也曾想過擁著他卻成空。 黃依庭、嚴于晞,這兩個名字不停的擾亂我平靜的心。 該死的,女人果然是最麻煩的。 她們的名字和身影,不停的在我腦海內(nèi)轉動著。 我甩甩了頭,要自己打起精神,不要再亂想了! 我拿起了一枝筆,將所有精神放在報告上,我開始慢慢的在報告上內(nèi),寫出自己的看法與想法。 其實,我也忘記我忙了多久?當我放下了筆,抬頭看著墻上的時鐘,赫然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 我從抽屜內(nèi),抓起了手機,傳送了幾個簡短的字句,給嚴于晞。 便拿著外套,離開了辦公室,離開了公司。 口袋中,我的手機的螢幕又亮了起來,寄信者……嚴于晞。 ╳ 歌詞,是陳勢安的不習慣喊痛。 非常好聽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