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寧蓁的計謀
“橫豎是給人做妾,我何必和你下九流的商人做妾,趙管事將來若是富甲一方最好送子女去讀書習(xí)字,運氣好考個功名回來,不然還跟你一樣是介商賈,再有錢又如何上不得臺面?!鳖澏吨f完最后的賭咒。我放出狠話羞辱他,我不好過誰也別好過。多年的教育讓我知道天下眾人上至公司老板、領(lǐng)導(dǎo)下至環(huán)衛(wèi)工人不論職業(yè)人權(quán)本就該是平等的,但只要說的話能讓他不舒坦,那我就開心了。 廢物趙弈,既是娶不起就別對人好。不過也好,我本來就有心把他當(dāng)備胎并非真心愛慕,但是他的玩弄使我惱羞成怒。 他想不到往日畏畏縮縮的我說話竟是這么刻薄,兩個平日里會說笑的人現(xiàn)在這般爭鋒相對。 想向往日里開玩笑般地訓(xùn)斥我,終究是深深看我一眼后說道:“既然如此,趙某確實配不上之玉姑娘,那我便不耽誤之玉姑娘遠大前程。” 趙弈向我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去,干脆利落。 黑夜里,我將那雙鐲子扔到旁邊的池塘里,“噗通”一聲,再不見天日。 眼淚自眼眶中奪出,他還是沒說送我鐲子的用意,我不知他的心意為哪般,他叁心二意已有婚約卻勾搭我,我一面勾搭寧鳳池一面對趙弈充有幻想,在某一方面來說可謂絕配。 趙弈出府后,多年后,我再遇到趙弈,他已是皇商,夫妻和睦子女承歡膝下。 他說道曾想出府經(jīng)商后退掉表妹的婚約娶我,與我踏遍山河,北至塞外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南至嶺南泛叁山五湖,盡陶工故鄉(xiāng)之美。雖嫁作商人婦卻定不會讓我缺衣少食,唯一不確定就是不知我是否中意他,此前才說出那番我可愿做妾的話,其實他的本意是只要想知道我是否愿意跟他走。 哈哈,不過哪有這樣試探人家姑娘的。 那晚的爭吵,我的言語徹底傷了他,說到底是我的心中夾雜太多事情,左邊又想要,右邊也想給。怨不得別人離我而去。 此后我更是一門心思扎在大少爺身上。 ... 翌日云夫人醒來,看見心愛的大女兒跪在身旁給自己喂藥。 “蓁兒,你回來干什么,快回去!”剛剛醒來竟然將自己的女兒推搡著往外走。 “母親,母親就讓我照顧您幾日吧?!睂庉锜o奈將藥碗放在一旁,垂頭坐在床邊。 “姜琴懷孕伺候不了夫君,我回來幾日散散心,他總能想起我的好來。”寧蓁迭著手中的帕子,寧蓁的夫君宋家大公子倒不像她的父親已經(jīng)全然一門心都拴在妾室身上,偶爾還要來看看她和兩個孩子,只是她明顯感覺他不愛自己。 自然,即使妾室有孕,自己回娘家,他也不會掛懷。 但不要緊,寧蓁摸向自己的肚子,這一次她要借著自己的肚子為子女拼出一條血路。她自幼便看著母親和姜氏斗,當(dāng)年她便勸誡母親此女子及其子嗣留不得,母親不忍心,活成今天這個局面。 云氏了然無力地靠在軟枕上,女兒自己有想法就好。 寧蓁傷感完,替云氏掖了掖被子,勸解道:“母親也不必怒斥弟弟,這是一招險棋,您如今病倒,父親若是為姜氏請封如夫人,圣上派人來一調(diào)查便知家宅內(nèi)斗,姜氏因為挑釁主母惹得家宅不寧將她處死也是使得,父親自然不敢?!?/br> “您如今病倒,主動去告訴祖母讓出管家權(quán)給姜氏,教書匠的女兒沒見過世面,權(quán)利越大她的欲望越大把柄就更容易拿捏,最好把整個家都交到她手里,將胃口養(yǎng)大,養(yǎng)到犯大錯父親都包庇不了的地步?!睂庉瓒⒅剖险媲姓f道,希望母親能夠明白。以上便是弟弟的打算,自己做jiejie的自然最了解。 她還會親手為父親和姜氏送上一位可人的妾室,這是他們當(dāng)初的做法,自己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男人皆是好色的,道貌岸然的父親自恃清高,待她送上個明艷嫵媚又飽讀詩書的極品,看她虛偽的父親怎么能把持住,最好后面能懷孕流產(chǎn)推到姜氏身上,一箭雙雕。 這些母親和弟弟就不必知道了。 云氏點點頭,她知道兒女都是為了她好,但自己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 倚翠見云氏同大小姐說話一來二去藥涼了,默默端出去溫一遍。 寧蓁見著倚翠出去的身量,若有所思?!八故枪杂X,是個貼心窩的,阿弟去考試院兩個月,母親可要派這丫頭陪同伺候?!?/br> “她是自你出嫁后進府的,這些年伺候得也很順心,我的意思是給個妾室身份,自己人知根知底也不怕將來同正室相處不好?!痹剖险f道。 寧蓁說道:“那就找個身份下賤些的去伺候,將來抬個通房也不算委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