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棘手
江一嫻整個人癱軟下來趴伏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輕輕地環(huán)繞著她的腰背。 體內(nèi)的熱潮早已褪去,我的呼吸也逐漸平復下來,轉(zhuǎn)頭親吻江一嫻的臉頰。 “我做得不好嗎?”江一嫻在我的耳邊悶悶地問道。 “沒有啊。”我輕撫江一嫻的頭發(fā),“你做得很好。” “可是你哭了。”江一嫻抬頭看向我,想要從我的臉上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我說我是感動,你相信嗎?”我噙著笑說道。 “不信?!苯粙箯奈业纳砩戏?,躺倒在我的身側(cè)。 “可我就是很感動?!蔽艺f道,“所以才哭?!?/br> “不是因為太疼了?”江一嫻追問。 “當然不是?!蔽覀?cè)身看著她,“你想什么呢?” “只是感覺你那一瞬間好像很不開心?!苯粙馆p聲開口,“我了解你,所以你現(xiàn)在不想說也沒關系?!?/br> “現(xiàn)在要互相傾訴秘密了嗎?”我故意打趣道。 “如果你想的話。”江一嫻也側(cè)過身來跟我對視。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這個秘密呢?我的過去很不堪?!蔽覇柕?,心中猶豫。 “我會接受過去你的一切?!苯粙谷崧暬貞?,“我會給你更好的未來?!?/br> “我愛你?!苯粙惯@一番話讓我的眼眶再次變得濕潤。 我的心有無數(shù)的裂痕,是江一嫻用愛將所有的裂痕修補,而我所缺失的一切,她也用心地將其填補。 如果說我的內(nèi)心是一片貧瘠的土地,江一嫻便是園丁,在這片土地澆灌出一大片花海。 江一嫻的手輕輕撫去我眼角的眼淚:“我也愛你,小秋?!?/br> “其實也不是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我緩緩開口,“那個時候我在酒吧上班,我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樣,我也不清楚,然后被一個客戶侵犯了?!?/br> 我不敢說是我為了錢自愿與裴之竹發(fā)生關系,只不過最后事情失去掌控,我被裴之竹暴力侵犯。我將事實修改了一番,我的內(nèi)心仍舊害怕江一嫻鄙棄我曾經(jīng)為了錢與客戶上床這樣的行為。 “不是你的錯?!苯粙沟难劾镆鐫M了心疼。 我卻心虛得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心亂如麻,總是控制不住地想到若是江一嫻得知我曾經(jīng)在酒吧干三陪,得知這件事的真相,她會不會說我活該,我會不會再次被拋棄,再次孤身一人。 盡管我知道江一嫻愛我,可我還是不敢賭。 江一嫻輕輕地將我摟進懷中,親吻我的額頭:“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了?!?/br> “嗯?!蔽业碾p手收緊,將江一嫻緊緊地抱住。 或許是都累了,我們二人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甚至江一嫻連輔助腺體都沒有摘下。 不過這也方便了我們第二天的歡愛。 再次回到酒吧上班已經(jīng)是五天后了,我的易感期和江一嫻的發(fā)情期都已經(jīng)渡過,但怕出意外,我們兩人還是給后頸的腺體貼上了抑制貼。 今天正好是周末,又正逢一個什么節(jié)日,酒吧內(nèi)的人格外的多,我和江一嫻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可偏偏是這時,酒吧的門被人大力踹開,江一嫻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餐盤差點掉在地上。 酒吧里不少客人都齊齊轉(zhuǎn)頭看向門口,我將江一嫻護在身后,警覺地看向門口的紅發(fā)女人。 卻不想那瘋女人直接面無表情地拔出了槍朝著天花板射了幾槍。 所有客人爭先恐后地往門外逃走,店內(nèi)最后就只剩下我們幾個。 江一嫻的確被嚇得不輕,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發(fā)抖。 那紅發(fā)女人帶了有三四個人,她們直接進到酒吧,順便關上了門。 “把阿伶交出來。”紅發(fā)女人的語氣絲毫不客氣,甚至還有隱隱的怒意。 越姐上前同這一行人交涉,表示阿伶并沒有在這。 紅發(fā)女人絲毫不聽,直接叫一個女人留在原地守著我們,她帶著另外幾個人就往休息室里闖去。 她們搜了休息室和里面的小間,包括廁所,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酒吧里的確只有我們這些員工。 紅發(fā)女人似乎一點也不甘心,發(fā)了很大的脾氣,最后帶著人離開了酒吧。 過了好一會江一嫻才緩過神來,顫顫巍巍地開口道:“剛剛那是,槍嗎?” “別怕?!蔽逸p聲安撫江一嫻,實際上自己的后背也被冷汗浸濕。 “她們應該還沒走,大家都暫時先別出酒吧?!盞iki在一旁說道,“甘沙肯定會派人在酒吧這邊守著的。” “要不要跟阿伶和烏隆說一聲?”我問道,“她們不會是出事了吧?!?/br> “我打個電話給她們吧,叫她們先暫時不要回酒吧?!苯粙拐f道。 所有人默許,江一嫻便拿出手機開始給阿伶打電話。 幾分鐘過去,阿伶和烏隆兩人的手機都沒有人接通,江一嫻只好給她們兩人留言說不要回酒吧。 我們一行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阿伶和烏隆聯(lián)系不上,我們關了店后開始收拾店內(nèi)的一片狼藉。 正是這時店門被敲響,江一嫻再次一激靈,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會這個時候來酒吧。 越姐輕聲道:“可能是來客人了?!?/br> 她慢慢地朝著門口走去,江一嫻的手緊緊地攥著我,甚至有些捏痛了我。 我也緊張地看著門口,另一只手收緊成拳。 越姐將門打開,看到眼前人后有些驚訝地叫了一聲:“媛姐?” 方慕媛直接走進了酒吧,正好看見我和江一嫻。 我也十分驚訝,沒想到方慕媛會突然來酒吧,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或是發(fā)信息說自己會來。 “經(jīng)理?!蔽疑锨巴蛘泻?,“你怎么突然來了?” “我早就說過這個時候我會來這邊。”方慕媛問道,“你跟她怎么在這個酒吧里?” “我們在這里當服務員。”我如實說道。 “媛姐你怎么來了?是烏隆姐她們出事了嗎?”Kiki上前問道。 方慕媛的神色凝重:“嗯,這次的事情很棘手,你們今天先回去休息吧,過兩天等我通知你們再回來上班?!?/br> 隨后方慕媛看向我,開口道:“正好你也在這,省得我再去社區(qū)找你了,直接跟我走吧。” 方慕媛的車就停在外面,大家出了酒吧之后便各自結(jié)伴回家,方慕媛將酒吧鎖上之后領著我和江一嫻上了車。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經(jīng)理?”方慕媛臉色凝重,我開口問道。 “先去你們家吧,回家說?!狈侥芥聭暤?,把車開得飛快。 到家了之后我和江一嫻先進了屋,方慕媛在門口張望了一番,才進了門。 江一嫻放好包之后開口道:“我去給你們倒杯水?!?/br> 方慕媛點點頭:“麻煩了?!?/br> 我和方慕媛在沙發(fā)上坐下,她第一句便是:“阿伶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我問道。 “生意上的事情,出了大亂子,雙方交貨的時候被警察突襲,死了不少人,阿伶也受了重傷。”方慕媛說道。 “所以你才過來這邊的?”我接話道。 “差不多吧,不過本來過來這邊也是有事要辦,但阿伶這個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方慕媛說道,“我其實幾天前已經(jīng)過來這邊,辦完事之后也準備來這邊找你們,結(jié)果今晚就得知了這個事情,然后甘沙那邊的勢力有些遷怒于我們......” “甘沙就是那個紅發(fā)女人嗎?”江一嫻端著水過來在我的身旁坐下。 “是的?!狈侥芥曼c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所以得知甘沙她們?nèi)ゾ瓢傻臅r候我也立刻趕了過來。” “可是阿伶并不在酒吧?!蔽艺f道,“烏隆也不在。” “我知道,我之前還去了她們的家看過,兩人也并不在家?!狈侥芥碌?,“我的信息發(fā)過去也沒人回復,我猜想她們應該是被困在國內(nèi)了。” “有什么忙我能幫得上的嗎?”我主動開口詢問。 “現(xiàn)在這邊局勢很不穩(wěn)定,阿伶和烏隆生死不明,甘沙那邊的勢力也蠢蠢欲動。”方慕媛艱難開口,“這邊只有我一個人,我需要有人幫我?!?/br> “你的意思是我入伙,對么?”我了解了方慕媛的意思。 “你以前說過入伙的事情,所以......”方慕媛話還未說完,便被江一嫻打斷。 “不行,我不同意?!苯粙归_口道,“這個事情恕我們沒辦法幫忙?!?/br> 方慕媛的神色尷尬,我扭頭看向江一嫻:“一嫻姐...” “沒有商量的余地?!苯粙拱櫭嫉溃敖裉炀瓢衫锏氖虑槟銢]看見嗎?” “這...經(jīng)理......”我有些為難。 “沒事,我也可以從國內(nèi)叫人來幫忙?!狈侥芥驴闯鑫业臑殡y,說道。 “嗯...我能幫上的忙我一定會幫你的,經(jīng)理?!蔽议_口道,“只不過這個,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勝任?!?/br> “我懂你的意思?!狈侥芥潞攘艘豢谒?,“先不說這個了,找你們其實也有別的事情。” “是國內(nèi)的事情敗露了嗎?”江一嫻神色有些緊張。 “是,也不是?!狈侥芥抡f道,“本來你們一開始也是被作失蹤人員處理了,是一個男人報的案,那個人還到處打聽你的消息。” “是一個男omega對嗎?”我開口道。 “對。”方慕媛答道,“后面陳紀的父母去警局鬧了,警察才開始重視,最后就查到了你們,現(xiàn)在國內(nèi)在通緝你們?!?/br> “那尸體找到了嗎?”我問道。 “沒?!狈侥芥抡f道,“只不過我被叫去警局問了話?!?/br> “麻煩你了,經(jīng)理?!蔽矣行┎缓靡馑?,“讓你被連累?!?/br> “沒多大事,警察也沒怎么懷疑我,要是真的有事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來這邊。”方慕媛說道,“當然你們也別太擔心,畢竟人已經(jīng)在這邊了?!?/br> “謝謝經(jīng)理?!蔽颐Σ坏卣f道,“今晚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 “不用了,我一會要回組織處理一些事情,就不留宿了。”方慕媛起身道,“我該走了?!?/br> “我送你吧經(jīng)理?!蔽乙哺鹕?。 我將方慕媛送到樓下,她啟動了車子之后又降下車窗: “我今晚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