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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未知法則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一章 凍結(jié)的時間

第三十一章 凍結(jié)的時間

    《未知法則》第三十一章:凍結(jié)的時間

    黑白二色的巨大庭院——漢摩拉比之箱內(nèi),兩人互相廝殺著。

    身穿白色長袍的流星雨,始終料不到會有那樣的結(jié)局。

    ——這是假的吧?他殷切期盼著這只是一場夢,一場荒誕無稽的噩夢。

    然而逐漸失去力量的他明白,這不是夢,是現(xiàn)實,除了現(xiàn)實之外,什么也不是。

    流星雨咽喉上的那道刀孔是何其細?。空Э粗?,就像是道短短的鮮紅細線,但那卻是一道貨真價實的致命刀傷。

    流星雨在前一刻使出的所有武器皆停留在半空中。

    他從未想過,竟會失手。

    他甚至在自己使出那一招時,便已認定自己必勝無疑。流星雨的判斷一向很少出錯,那招更是運用的妙到毫顛,本該必勝無疑的!

    但為何,偏偏敗了?

    「咯、咯……!」喊不出來,什么話都說不出,早已無法呼吸了,腦部逐漸缺氧,他捂著自己的咽喉,但是沒有用,咽喉被貫穿,無論如何也救不活的。

    懸在空中,扇刃、飛刀、長槍全都被固定在空中,維持著流星雨出招時的位置。

    當他察覺到,眼前那個cao控時間的傢伙散發(fā)出強烈的邪氣后,立刻就出手了,他不知道那傢伙想玩什么花招,也不想給他時間玩出什么花樣,結(jié)果卻仍是這副慘樣。

    他發(fā)招的瞬間,所有的兵刃皆在碰觸到那傢伙前「定格」了,完全沒有馀地的強制定格在半空中,隨即是自己的喉頭一陣發(fā)涼——那傢伙的白色刀刃已貫穿了他的咽喉,又已收刀。

    還沒飽嚐對死亡的恐懼,流星雨便斃命于驚疑不定的情緒中。

    ?

    說起組織的大本營,會聯(lián)想到什么地方呢?

    組織的概念或許對多數(shù)人而言過于陌生,無法想像,但其實當成幫派的加強版就可以了,幫派總比較好想像。

    那么,那群人的據(jù)點會是廢棄的工廠?地下的寬敞空間?高級的商業(yè)大樓?山區(qū)的秘密建筑?又或者是帶有幻想色彩的典型古堡?還是說,組織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大本營?

    實際上,基金會原本也沒有所謂的大本營,儘管如此,也確實存在著幾處較大的分散據(jù)點。這次的事件舞臺,便是在基金會最龐大的據(jù)點內(nèi)發(fā)生,對方在短時間內(nèi)將這據(jù)點化為要塞,并算定我們絕對會去,而我們也如基金會所料,沒有逃避。

    ——這座據(jù)點,不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之中。

    這是另一座空間??邕^那扇門,我們進入了切離現(xiàn)實的異??臻g。

    不過,若問這是由誰創(chuàng)造的空間,那我肯定會啞口無言,別說知不知道是誰創(chuàng)造的,連「究竟是不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我都無法確定。會有這種疑問不是沒道理,因為這座空間不同于漢摩拉比之箱、死域以及永恆之夢,打從生理上我就不認為這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世界。

    它的規(guī)模未免太大、太完整。而且將大本營置于咒術(shù)師的異空間中,萬一製造它的咒術(shù)師喪命,大本營豈非要連同空間一起灰飛煙滅?

    基金會自然不可能干這種蠢事,有腦袋的人都不可能干這種蠢事。

    莫非這空間是不滅的?

    孤島,這是一座孤島。我們處于這座孤島的崖邊,孤島的懸崖之外是一片虛無的漆黑之海,也就是說,只要從孤島的邊緣懸崖上摔出去,就會落入島外那片無盡的黑暗,墜入那里,或許下場比死更慘——本能正如此警告著我。總歸一旦落出島外,就不可能回得來。

    從位置較高的崖邊朝著孤島放眼望去,島內(nèi)外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森林圍繞,但孤島中心卻有座龐大無比的建筑物,如果硬要形容,那正是宏偉的巨型城堡,城堡中心還有座尖塔,令我很在意。

    「說是要塞,也太典型啦?!雇亲潜?,對于阿莫所言我很認同。

    「嗯,走吧,我可不想從這里摔下去?!刮疑晕⑵沉搜凵砗蟮膽已拢约皯已峦獾钠岷?。

    那是多么深沉且難以言表的色彩?并不單是濃黑那么簡單,而是彷彿能吞噬一切物質(zhì)的未知領域,雖然在眼中那是一片墨黑,但我心底明白,事實上在島外的那片墨黑是「不存在任何色彩的」,硬要說的話,那便是虛無的色彩。

    「可是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走呢。」聽見小寒的低語,我這才將注意力放回眼前。

    確實如此。先是一位看起來頗臟的矮小老人從前方的樹林中步出,接著一道又一道的人影紛紛從樹林中現(xiàn)身,眨眼的功夫,約莫二十來人便已包圍在崖邊的我們。

    也太快了,我們才來不到半分鐘,就已被包圍。我用眼神掃過那群人,雖然大多都不值得在意,但其中也有幾個貌似不好對付的,例如站在最前頭的那位矮老頭,他年紀雖老,但他的眼神卻絲毫不老,像把寶刀般鋒利。

    既已包圍,為何不出手?難道是有話想說?但又無人出聲,遲了幾秒我才察覺,對方雖已包圍我們,卻無人敢搶第一個出手,甚至對方還遠比我們緊張,彷彿被逼入絕境的是他們一樣。

    「……」他們一語不發(fā)地盯著我們,氣氛越發(fā)緊張,但主要是對面在緊張。

    也是,沒什么好奇怪的,我們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們估計也有所耳聞,所以根本沒人敢搶著出手送死。奇妙的沉默持續(xù)刷新保持紀錄。

    如果沒實力就別來嘛,我們也省得輕松,再說基金會也不會讓自己人來送死才對,這更代表他們是自愿來的,結(jié)果來了又在那邊不敢出手,簡直比電玩中的雜兵還沒用。還是說我誤會了,其實他們正努力的扮演背景,積極想要成為林木景觀的一部分?

    站在最前的那個矮老頭將目光掃過小寒的雙眼,又盯著阿莫的黑色手套半晌,最后再瞥我一眼,便嘆了口氣:「名不虛傳、名不虛傳……」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見狀,那群人躁動了,顯然他們對那矮老頭的舉止不太滿意。

    漸行漸遠的矮老頭只有大嘆一聲,「老朽雖連字都認不清了,但好歹還可以看得清勝算,老朽即使馀命不久,卻也不想死在此處?!拐f到最后一個字時,他人便已消失在樹林中,這一走,又換來一陣安靜。

    「說得對,別說我們二十幾個,兩百個圍住他們?nèi)齻€也沒用的,只有死傷更多?!箾]過幾秒,人群中又是一聲嘆息、一人掉頭就走。剩下的人只有更僵。

    不,要是真有兩百個,我們大概會精疲力盡吧!

    自知不敵而悄悄開溜的人越來越多,恐怕我們只要再稍微恐嚇或展現(xiàn)一點實力,他們就會立刻潰不成軍吧。

    「接著嘛,該怎么處理這些雜兵呢——」我故意大聲說著,打算與小寒一搭一唱……不料,卻被阿莫給接話了:「怎么處理?當然只有殺掉?!?/br>
    「等……!」我吃了一驚,想阻止阿莫卻已來不及!

    只見阿莫的右手快而有力的一甩,反應慢些的當場被數(shù)道殺人之弦切的七零八落,反應快些的人雖免去一死,卻仍留下了一條手或一條腿,驚呼連連的敵人剎那間散了開來,但是——沒有用。

    阿莫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背后竟爆出那對巨大的湛藍雙翼,「唰!」湛藍的雙翼展開,風壓襲來,下一秒其中一片湛藍羽翼便橫掃而出,這招沒有什么好說,單純而霸道,毫無矯飾的一擊!

    這擊掃平了前方一切障礙物,身首分離的尸體頓時又多了數(shù)具,還順便掃斷了無數(shù)林木,但依舊有數(shù)名刺客僥倖逃過一劫……阿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哦哦哦哦哦!」伴隨阿莫的低聲嘶吼,湛藍的雙翼又大上了一圈,宛如巨人的戰(zhàn)刀般由上向下狠狠劈去!

    塵土與碎石參雜著血rou爆起數(shù)十公尺的高度!

    ——那對雙翼的大規(guī)模攻擊,就像是信號。

    開戰(zhàn)的信號!

    「呼,舒服多啦?!拱⒛獙⒑翢o還手之力的對手碾碎、擊潰后,這才解除那對巨大的湛藍雙翼,不過雖然眼前的敵人清光了,我的心情卻只有一個干字可以形容。

    宛如為了呼應我的心情,幾十道殺氣由遠處的密林中若隱若現(xiàn),不約而同的朝此處移動,阿莫的大動作招來了更多麻煩。

    「……本小姐不是第一次這樣認為了,請問你是白癡嗎?」小寒冷冷的說:「你可知道你引來了多少人?」

    「反正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阿莫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我的天吶,難道你來這里是想把雜兵全清光再走嗎?我們的目標又不是那群三流殺手,也不是什么通關游戲,根本沒理由要把對方全部引過來殺光再走?。?/br>
    把時間與體力浪費在一群烏合之眾上面,我可不想奉陪。

    就我而言,來這里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虛無兵器。

    「說再多也沒用,準備衝了?!估^續(xù)等敵人殺來也不是辦法,既然對方不足為懼,那就直線攻入核心吧!誰知道小寒點點頭后,竟兩手拉起我與阿莫的領子,「準備囉!」小寒沒有多說——運起速咒,拉著我們衝了出去!

    好快!就像乘著風一樣!

    不、等一下,也太快了!風衣的衣領被牢牢抓著,我雙腳幾乎呈現(xiàn)騰空的狀態(tài),衝入密林后,小寒踏過一根又一根的枝干,以極其不可思議的高速朝前方連續(xù)跳躍。

    「等、等等!有點太快了!小寒,剎車好嗎!」我已經(jīng)頭昏眼花了,晃晃蕩蕩、高低起伏的速度感不斷刺激我的神經(jīng),「放我下去啦!干!快放我下去!信不信我宰了你!」期間還要忍受阿莫的亂吼。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回應阿莫的心愿,小寒倏地把我們兩個甩了下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但好在我滾落時,對自己使用了緩速,降低了不小的衝擊力道。阿莫就不怎么好過了,當場滾了好幾圈,最后側(cè)腹撞上樹干,要是沒有護咒與弦線纏身的保護,他的肋骨可能已經(jīng)斷了兩三根。

    翻身后,我們立刻明白小寒為何要拋下我們——此時,她已毀了其中一名襲擊者的鐮刀,她會拋下我們,只因埋伏的鐮刀殺手逼得她不得不停下來應戰(zhàn),混亂之際只好將我們拋下。

    不到幾秒,小寒單掌穿出那名鐮刀殺手的背心,同時將那具尸體朝右側(cè)擋去,立刻以那具尸體為擋箭牌防住了數(shù)發(fā)子彈,緊接著她拋下尸體朝旁掠出,「轟!」并同時拍了下地面,小寒周遭的土塊受到強大的勁道衝擊,以她為中心向外翻起、形成土墻,再次擋下了一串子彈!

    「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以某一步為界線,我們踏入了殺手密布的陣勢當中!三流殺手雖說是三流殺手,但一大群三流殺手也夠嗆的。

    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次了,咒術(shù)師再怎么強,一不小心挨上子彈還是要認命倒地的。

    「阿玄,快帶著阿莫躲進漢摩拉比之箱!」殺氣重重,我們又一次被包圍,而且這回的人數(shù)更多,小寒多半已料到下個場面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她才趕緊要我們暫時先進去箱中避難。

    「沒那必要?!?/br>
    半點都不緊張的我尾音方落,密林內(nèi)就響起震耳欲聾的一連串槍聲,熱烈迎接我們的子彈交錯射來,槍林彈雨可不是形容,而是實際發(fā)生的情況!

    槍聲響起時,子彈幾乎就能在同時間命中目標,別說想閃躲,如此密集的火力,不論採取任何動作,都會被掃成蜂窩的。

    我甚至能斷言,槍械是所有咒術(shù)師的剋星。

    ……然而,我與阿莫并沒有事,甚至連小寒都不用出手。

    「發(fā)生了什么?」阿莫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現(xiàn)象。

    「阿玄,這是你做的?」小寒翻出土墻望向我,我點點頭。

    ——因為所有的子彈都在射出槍口時,全都定格在半空中!

    上百發(fā)的子彈有如在空中被凍結(jié)了一樣。

    時間暫停。

    我將所有的子彈都「暫?!沽?!

    雖然沒辦法對活著的敵人使用非??上?,但仍是異常作弊的能力。

    「嘛,清場吧?」我淡淡的瞥了周圍一眼,右手已喚出一把白色的薄刀。

    小寒又望向我的那把薄刀,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問。

    我握著的已不再是那把白色長刀,經(jīng)過流星雨那一戰(zhàn)后,我重新調(diào)整了真正適合我的刀刃,此刻我手上握著的刀很薄,也比之前的長刀輕了不少,長度則改成適中。

    簡單來說,這把白色薄刀捨棄了重量與刀背的厚度,提升速度的同時也犧牲了防御的能力,薄刀并不適合用以抵擋其他較為沉重的攻擊。

    快些結(jié)束吧,與雜魚的爭斗。

    ?

    「慢點?!剐『嵝蚜宋覀儭?/br>
    阿莫不愧是阿莫,殺人之弦在這種敵方眾多的戰(zhàn)場簡直就是神器,隨便放個幾道出去,就是好幾條人命的回饋,拜他所賜,清場的作業(yè)很快便結(jié)束了。

    處理完那群沒什么本事的殺手后,我們?nèi)嗽俅纬潜と偾斑M,越靠近它,就越覺得那座城堡實在很大,而里頭的敵人想必也不會只有耍耍槍械的程度。

    ……攻入城堡大開殺戒,這情節(jié)怎么想都很天馬行空。

    可能是運氣好所以沒被找到,又可能是沒有人想來送死,所以在趕去城堡的途中顯得很順利,順利到不禁令我起疑。但這種顧慮是多馀的,畢竟我們終究抵達了城堡前的城墻。

    靠近那面繞著城堡的高墻時,我們?nèi)硕挤啪徚怂俣?,并盡力隱藏住氣息,城墻外果然有不少看來并非等間之輩的傢伙在四處走動。

    雖說九人這個數(shù)量比起先前那些殺手還要少上很多,但這九人身上都盈滿著咒力,其中也包括方才臨陣脫離的矮老頭,論起實力,這九人肯定遠遠超過先前的殺手。

    「注意他們的步伐。」小寒低聲提醒,我們正在密林的枝干上,濃密的綠葉是很完美的掩體。經(jīng)過小寒一說,我馬上發(fā)現(xiàn)那九人散發(fā)著相同的氣息,他們連同步伐都互相配合著,只怕是個頗有默契的團體。

    一般來說,基金會特殊部門的成員應該都是雙人搭檔才對,怎會有九人的規(guī)模?

    平時咒術(shù)師之間的戰(zhàn)斗,只需要考慮對方的能力是什么,加以注意并應戰(zhàn)即可,但這次有九個擁有特殊咒術(shù)的對手,這代表我們必須面對九種未知的能力,而且既然是個團體,對方就可能有數(shù)種能夠性質(zhì)互補的特殊咒術(shù),危險程度垂直上升。

    「準備暴力突破囉。」小寒的想法一如往常的單純,確實對我們來說,還不至于無法強制通過,但那樣勢必會浪費體力,在這之后也不曉得還有多少敵人,應該能不戰(zhàn)就不戰(zhàn)才對,尤其是小寒,我希望她能在萬全的狀態(tài)下去對付虛無兵器。

    「別急,我有個想法?!刮移沉搜郯⒛c小寒,深怕他們突然就對那九人發(fā)難。

    「是什么?」阿莫與小寒同時轉(zhuǎn)頭看向我。

    「阿莫,你不覺得有時候,人生會出現(xiàn)一些必要的取捨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能說是有失必有得的道理,」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而決斷取捨的能力往往影響前方命運的道路,你能理解嗎?你應該懂的吧,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人們總是不得不做出取捨。」

    「……哦、哦哦,大概懂啦……所以怎樣?」阿莫被我唬得一愣一愣。

    「沒怎樣啊。」我故作輕松的聳聳肩。

    「?。繘]怎樣是哪樣?」?jié)M頭霧水的阿莫只有更疑惑。

    「嗯,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刮衣冻鲆呀?jīng)成功解釋某個大道理的表情。

    「喂喂喂,什么意思啦?」如果不是在粗大的枝干上不能亂動,阿莫大概早就忍不住揪住我的領子了,我悄悄的拉起小寒的手,一面在臉上作出善意的微笑。

    什么意思?真是個好問題。

    「就是這個意思?!刮依洳环赖囊荒_把阿莫踹下去。通體舒暢!

    阿莫作夢也想不到會被我踢出去吧!聽見下方傳來阿莫的一聲臟話,又讓我更加愉快了,然后我拉著小寒的手,朝旁邊掠去,至于阿莫理所當然的被那九人給發(fā)現(xiàn),并與那九人展開了廝殺……我連一眼都沒瞧,趁著那九人瞬間被阿莫吸走注意力之際,迅速的帶著小寒以「加速」翻過那面高墻。

    唉,阿莫在本質(zhì)上還是老樣子呢,太容易疏忽大意了,當初在一月時,就被我的奇襲弄得人仰馬翻過,我記得當時我只是假裝逃上樓梯間,再忽然轉(zhuǎn)身攻去他就中招了,實在是個心理很容易被鑽空隙的輕佻笨蛋。

    闖入城墻后,我與小寒開始全速衝刺,并在半分鐘內(nèi),迎頭遇上了數(shù)名敵人,這幾人見到我們殺氣騰騰的衝去,立刻就散了開來,但他們尚不及有所作為,我們轉(zhuǎn)眼又衝出了十幾公尺,將那幾人拋在腦后!

    前頭的城堡近在眼前,城堡的大門被筆直衝去的小寒飛身一腳踢得當場朝內(nèi)部爆開,天知道小寒用上了多強的咒力?總之我們一路勢如破竹的殺進這座城堡內(nèi)。

    等等,這不是城堡!厚實的木製大門內(nèi),儼然是一座大型賭場,但已無人賭博,僅是數(shù)視線朝我們射來。如果我沒記錯,城堡的中間有座高塔,虛無兵器恐怕是在那的頂端。

    后頭追著的那幾人并沒有跟過來,但即便如此,我們也已深陷上百位高手的巢xue中。

    如果帶阿莫過來,或許能派上用場,我有些后悔,但也于事無補。

    「小寒你聽著,」我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了小寒一把,「你只管一路殺上去就好。」

    這場面就由我來撐著,沒問題的,肯定沒問題的。

    能不能解決這群怪物是其次,只要不會死就好,我相信我的能力最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面對這絕望的數(shù)量差,絕對贏不了,但至少不要輸——輸了也無妨,最少不要死。

    「可是……」「好啦好啦,你就去啦。」小寒還想繼續(xù)反駁時,阿莫的聲音從我后方傳來,接著我被后方走來的阿莫一拳打得差點摔倒,但我也因此露出得意的笑容:「呦,阿莫,剛才真不好意思,不過你也挺快的嘛?!?/br>
    連阿莫也到場,小寒就沒什么好顧慮了吧!話說,我還擔心阿莫會從此對我心生怨恨,看來是我多慮,不過阿莫的動作也太快了。

    小寒很聰明,所以她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確的。

    因此她毅然轉(zhuǎn)身,化為了子彈,朝著城堡中心的高塔衝去!誰都無法阻止她,誰也不敢阻止她,因為聚集于此的每個人都知道——她就是最終巔峰。

    到目前為止仍按兵不動的這群人,大概全都是忌憚最終巔峰才沒有出手的,是以最終巔峰想要自己離開,他們當然也不會出手阻止。

    然而小寒一走,城堡外型的龐大賭場內(nèi),這上百人或坐或站,還是沒有什么動靜,連殺氣也沒有,只是將我們當作空氣般,除了比較靠近我們的幾人,其他都不把我與阿莫放在眼底。

    「呦,阿玄,要當你的伙伴還真是辛苦啊?!拱⒛灰詾橐獾恼f著,他的嘴角破了、左手的手套不知為何有腐蝕過的痕跡,最顯眼的還是他脖子上有道發(fā)紫的勒痕,方才那一戰(zhàn)似乎很是激烈。

    這座賭場高手滿座,誰也不爭著出手,反正我們已走不掉了。

    我感到了一陣壓力,驚覺這比想像中還不妙。

    「我說啊……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們不敢對最終巔峰出手吧?」離我不到兩公尺的襯衫男子坐在撲克牌的賭桌上笑著問我。

    「誰知道呢?」我不在意的答道,心情卻逐漸下沉。

    果然是這樣。

    直到剛才為止,基金會根本就沒有認真對付我們。

    聚集在此處的,才是基金會真正召集的人選,殺手中的殺手。

    「那你們就錯了,不是我們不敢對她出手,而是虛無兵器不要我們對她出手。只要她能來到這里,就放她上去。」

    原來如此。

    虛無兵器本來就打算藉機透過自己的力量殺死小寒。

    唯有如此,唯有親手在眾人的見證下抹殺基金會的傳說,他才能真正取代最強的位置。

    「真是群對命令言聽計從的傢伙啊。」我微笑,千萬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安。

    此時望去才明白,這上百人,全都是兩人一組的搭檔。

    就連最拿手大量殺人的阿莫,都不敢輕易放出殺人之弦。

    不,并不是不敢,而是這群人根本沒有破綻可以讓他放出殺人之弦!

    「要是我們一開始就傾巢而出的圍剿你們,這場鬧劇早就結(jié)束了?!顾z毫沒有夸張恐嚇的意思,只是緩緩的陳述事實。

    我的后背滲出了冷汗。

    我似乎太小看基金會的剩馀成員了,不過事到如今后悔也沒用,只有硬著頭皮撐下去。

    「碰!」突然間,襯衫男子抽出了一把左輪手槍,朝我開火!

    開始了!

    那發(fā)子彈被我緩速后,在射穿我胸膛的前一剎那,被我扭身閃過,但此時我不知怎的竟失去了平衡,旋即喉頭一緊、呼吸一窒,竟已被他掐住了脖子,力道之大,彷彿要將氣管連同頸動脈一同捏爛!我立刻喚出白色薄刀刺出,這刀是絕境下的一刀,又快又狠,他見機收手、回身閃避這刀后,順著轉(zhuǎn)身的勢子向我掃出一腿!

    他的動作不算特別快,但每個連續(xù)動作之間都沒有半點停頓,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呼……」我向后彈開一大步,劇烈的喘著氣,方才那刀削開了他的左肩,他并沒有完全閃過我的攻擊。此時他拿出了一把鷹爪折刀對著我,我立刻又感受到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竟朝他摔去!

    我明白了,他的能力可以將敵人像磁鐵般朝他吸去,「別太小看人了!」我索性發(fā)動加速,白色薄刀閃出數(shù)道刀光,其中一道刀光迅速地貫穿了他的咽喉!其馀幾刀則擊開了另外一人追擊而來的蛇形彎刀!

    「——嘖!」

    還以為拿蛇形彎刀的那人會繼續(xù)追砍,誰知道他竟從口中吐出一道濃綠色的煙霧!那道煙霧就像滅火水柱般向我射來,我不敢硬擋,側(cè)身閃避后朝他衝去,一刀劈出,卻被他的蛇形彎刀擋下,正想加速追擊,不料他居然又張口朝我吐來墨綠的煙柱!

    那究竟是什么?我閃過那道煙柱后,我后方的幾名成員也動了起身,他們身形一晃,跟著避開那道墨綠煙柱,只見最后那道煙柱射在城堡的石製梁柱,竟硬生生腐蝕掉了梁柱的一部分!

    來不及先解決這棘手的吐毒怪人,我又用上了時間暫?!慌抛訌椀菚r停在我的太陽xue前,還有一柄上頭連著鎖鍊的鏢刀也在我眉前數(shù)公分被定格,敵人實在太多了!我低身向城堡的出口抄去,同時又避開了一道墨綠煙柱!

    「阿莫,小心!」該死,不要讓我在這么混亂的情況下還要顧著你?。∪乐藷岬陌咨馐鴱纳峡粘⒛湎?,此時的阿莫早已與三對搭檔對上,根本無暇去應付白色光束,只好又由我將光束暫停在半空中。

    嗤!這時,阿莫的腳踝被一支袖箭刺中,動作頓時一緩,但在這種情況下,哪能有慢上半拍的時間!只見一對黑衣的搭檔看準時機一左一右,各自對他推出一掌,那可不是普通的掌擊,那兩人擊出的手掌早已化為金屬般的光澤,明顯是將自己身體表面局部金屬化的能力!被那樣的雙掌夾擊,內(nèi)臟破碎都有可能!

    不過,「煩死啦!去死,全都給我去死——!」碰轟!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傳開,阿莫的背上爆出了兩片龐然大物,他全力展開了那對湛藍的巨大雙翼!壯觀的雙翼在展開的瞬間便將左右夾擊的黑衣人劈成兩截,血霧漫天,阿莫向前方掃出了一片湛藍羽翼,勢不可擋!

    見到那對湛藍雙翼后,整座賭場內(nèi)約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動了起來!

    不妙,光是不到十人我們就如此辛苦,那么大量的對手哪可能受得了!諒是拿手大范圍攻擊的阿莫,也扛不住的!

    「哎呀,jiejie我好傷心哦,稍微遲到一下,你們就自己玩得這么高興?!?/br>
    忽然間,一道充滿魅惑的成熟女音從我后方傳來,說得雖不大聲,卻清楚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認識這道聲音。

    就算沒有回頭,我也知道是誰。

    影子、愛麗絲,以及——黑琴理繪。

    同樣受到邀請的另外三人,總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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