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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胭脂井在線閱讀 - 番外3:夫子的山茶(袁聰、若拂h)

番外3:夫子的山茶(袁聰、若拂h)

    四月。

    桃樹盛開,天氣暖起來,清談集會也多了。

    州郡里但凡有些才名的子弟,都想在集會上露一手。

    這天,若拂同袁聰一塊去看了場清談。雙方辯得不可開交,聽到賣弄者的一些可笑之處,他們只在樹蔭底下偷笑。

    若拂挖苦人是不留情的,袁聰卻喜歡她說人壞話的樣子。

    街上有人唱經,風啊月啊,水啊明啊。

    他們聽了一會,坐回馬車,打算回家去。

    路過集市時見到賣油餅的小販在吆喝,袁聰急忙喊停,讓車夫把車牽到道旁,他撩袍,跨下車轅,提著錢袋買了好幾個來。

    才出鍋的油餅炸得又香又脆,赤豆餡兒的,用翠綠箬葉包著,香氣四溢。

    他買了許多,除了夫妻二人,還能分發(fā)給下人們。

    怕油了若拂的手,上車之后,他找了塊帕子裹住,小心揭開一角,小口小口地吹散了熱氣才遞去,喂他的妻。

    “阿拂,才出爐的,嘗嘗?!?/br>
    他柔了眉眼,見她在翻書,索性自己拿著喂她吃。

    看她低頭,小鳥啄食似的啄了一口,著急看她反應,擔心她被燙著。

    這樣的油餅,外頭吹冷,里頭的餡兒也有可能燙嘴。

    若拂豈會不知他,把眉一蹙,嘶嘶抽氣,頂著一副被燙著的神情,眸光哀怨。只一眼,袁聰就快把自己恨死了。

    “可是燙著了?燙著哪里?讓我瞧瞧!”

    他慌亂放下餅子,確定手上干凈才捧她的臉,湊近噓噓幾口吹她的唇,眉峰深鎖。

    “阿拂快張口給我看看,傷在何處?!”

    若拂輕啟檀口。

    趁他貼近不注意,丟了竹簡,雙臂還住他脖頸,啄了一口他的臉頰,得逞后不住嬌笑。

    “逗你的,怎么總信?!?/br>
    她將他壓倒,伏在他胸口笑個不停。

    袁聰慌忙的表情凝固一瞬,隨后蕩開笑意。

    摟著懷中軟玉,輕笑出聲,俊逸臉龐充滿愜意的神采,寵溺地撫她鬢邊新生的碎發(fā),不住用下頜摩挲她發(fā)頂。

    馬車緩緩前行,他仍背靠車壁,摟著她不舍得松手。

    “怎么能不信,萬一真燙著你,我萬悔莫及?!彼趿丝跉猓瑔査?,“還吃嗎?我喂你?!?/br>
    “嗯?!?/br>
    她點頭,翻身過來,背靠著他繼續(xù)閱卷。

    袁聰展臂,將她攏在懷里,偏頭來看她咀嚼,吃完順了氣,再喂一口,再看她吃下。幾口后她便沉浸在字句里,不愿再吃,他便把她吃剩下半張餅吃了。

    回到家中,用過飯,若拂提議去院子里煮茶。

    那里桃花開得很好,迎著日光,在花影底下打個盹兒,再好沒有。

    袁聰道好,讓她在屋子里等著,自己去吩咐下人張羅。

    一切安置妥當,才去主屋找她。

    今天的風有些大。

    才坐下,若拂的裙擺里便堆了許多桃花。

    袁聰在旁煮茶,手持羽扇。

    她拈了一朵,提裙起身,繞到他身后,輕簪在他發(fā)上,放好之后不忘賞看幾眼。

    “別動別動,動了可就要落下了?!?/br>
    袁聰真就不敢再動,扇子也不扇了。

    她摘了花,雙手從后頭伸過來,把他下頜抬起,以一種臨水觀花的姿態(tài)看他。

    “可以動了嗎?”

    他低聲問。

    若拂貼著他的額,輕聲笑了。

    “我說不許,難道你就不動不成?”

    袁聰仰著面,桃花似的薄唇翕動,“你的話,我不會不聽的。”

    “知道你乖?!?/br>
    若拂笑了,拈著桃花掃他的眼皮,有意逗他,花瓣柔軟,她指尖嬌嫩。袁聰勾著唇,攬了縷她的青絲在手中虛握。

    陽光曬得人渾身松軟,舒適。

    桃花點過他的額,他的鼻端,他的唇。

    順勢而下,鉆進衣襟里。

    袁聰會意,一時間,滿園春色匯集到他朗月似的臉上。

    “在這么……?”

    他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而她說:“下人都支開了,此間只有袁郎與我,再沒有旁人,莫非袁郎不愿意?”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br>
    他慌忙地應。

    為表誠心,自解衣襟。

    春衫退去,袁聰身子凈白,紅著臉壯大膽子,牽她到身前來,輕輕拆了她的腰帶。若拂卻按住他的手,坐進他懷里,捧住他的臉,蜻蜓點水似的吻他。

    春風溫和,馨香陣陣。

    難舍難分。

    相濡以沫。

    她小聲地說:“你的東西太惡,我怕它?!?/br>
    袁聰臉皮脹紅,舔了舔她下唇,扶她腰肢,更低聲道:“不要怕,依舊只進寸許,不會攪壞你的?!?/br>
    他知道,自己陽物是有些長。

    讓她全吃進去,恐傷及她。

    只好更溫柔安撫她,“你若不覺舒快,叫我不動,我便不動了。”

    全聽你的。

    若拂咬唇,點點頭。

    袁聰要解她衣衫,她忽然又問:“若我覺得舒快呢?”

    “???”

    他訝異,停了手。

    她重復,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看著他,“我是說,若我覺得舒快呢?仍舊只進一個冠首嗎?”

    “你若覺得舒快,那……”

    “那?”

    “那……”

    “那——?”她刻意拉了個長調。

    袁聰臉上燒紅,曲起膝來給她靠背,輕咳兩聲才喃喃,“妻若有命,不敢不從,聰愿勤勉服侍?!?/br>
    她嬌笑,似乎很滿意他的答案,引他的手來寬衣解帶。

    剝去衣物,露出白生生的嬌體來,眼神清澈無欲,和他對視。

    袁聰心口直跳。

    與她十指緊扣,張口銜了她的乳,輕輕吮起來,看她面容上一點一滴變換的神采,聽她嬌吟一聲,挺了挺腰,腰肢款款擺開。

    從乳尖到鎖骨,到耳垂,到鼻端。

    最后回到唇齒,他吻著她,愛若珍寶。

    直到女xue動情,有了豐潤水色,才扶住rou莖,小心翼翼地頂開xue口兩片粉嫩rou瓣,試著進入。

    不過一半冠首,聽她嬌啼一聲,臀瓣扭了扭,便不敢再入,憐愛地磨磨她的乳尖,輕吻她的唇。

    “疼嗎?”

    “不疼。”

    她說不疼,如水嗓音里有道鉤子。

    袁聰心體酥麻,rou莖溢出清液,和她xue口汁水相融,他扶住rou莖,輕輕戳入,看她的花瓣為容納他而綻放。

    繼而半退,如此反復。

    再迫切也始終謹守往日約定,只進冠首??伤侨绱藡赡鄱嘀?,不多時,交合處嘖嘖水聲逐漸濃烈。

    與心愛之人肌膚相親,同赴巫山。

    何等幸運。

    他細細喘息,對自己欲求點到為止,俯下身,愛憐地吻住嬌嬌在喚他姓名的女子。

    緩慢而深刻。

    溫柔而磨纏。

    與她交合,用他帶來的緩慢與滿脹,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想要她比他更快樂。

    她說可以,他才敢再進些許,謹慎仔細地抽送。

    今天的她似乎分外動情,竟然將他吃進泰半,就算渾身忍出汗水,眼看自己的rou物進到心愛之人丹xue里,被她深處軟rou吮著,袁聰只覺根子快化在她身體里了,說不出自己究竟有多快活。

    “食色,性也。仁,內也,非外也?!?/br>
    她被顛得嬌喘連連,扶著他勻了幾口氣,指著自己微鼓的小腹,咕噥道,“莫非,這就是你的仁嗎?”

    她有意曲解圣賢教誨。

    袁聰朗聲一笑,含了她的唇,吞她嬌氣的尾音,挺腰抽送,溫柔卻直達花心,將她那處搗得更加綿軟。

    這話說的是:食欲,性欲,是人的天性。仁生在內心,不在外物。

    此時他的陽物在她身軀里抽插。

    她非說是他的“仁”,何等可親可愛。

    他喜歡她的調笑,帶著書卷氣的yin話萬分可愛。

    “若拂,我妻?!?/br>
    他重復著。

    一遍遍。

    滿園桃花,吹如急雨。

    他們赤身裸體,彼此相擁,交合著。

    曲廊上有一只花皮狗兒正在打瞌睡,油亮的毛發(fā)隨著它呼吸起伏,安靜,突兀,如同某種沉默的暗示。

    袁聰目光落定,緊緊抱住懷里的人兒。

    這只狗是北軍中候高家的,曾在袁府設宴那日出現(xiàn)過,那時若拂在松前逗它。

    此時它出現(xiàn)在這里。

    每次只要看見這只花皮狗兒,他就會在夢中驚悟,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但又如何呢?

    一夢華胥,莊周成蝶。

    今夜就讓他醉死夢中吧。

    簡陋的窗邊凝著一輪殘缺的月,桌上書信被夜風吹起,片片如飛雪。

    仿佛有靈走進這間寥落的茅舍,翻閱起這些書信。

    有學生寫給袁聰的信,學生在信上問他身體安好,告知不日將托家人給夫子送去幾盆洛陽的山茶花。

    丁憂回鄉(xiāng)的御醫(yī)王頊昌隱去姓名,在信中告訴袁聰,他有一個很出眾的學生就在長安,他已經寫信告訴學生,得空拜訪,為袁聰治療咳疾,腿上針灸也可以繼續(xù)再做,滴水石穿,也許會起效的。

    還有一封,墨痕最新。

    是他入夜前親筆寫的蔡邕。

    “思一面而不得,

    唯有夢魂一往,

    愿君光明如太陽,

    無不遍照?!?/br>
    袁聰恍惚,微啟的眼眸看著月色下躺著的只言片語。

    臥在床上笑了笑,告訴自己無妨的,無妨的。

    閉上眼睛,

    好夢還可以續(xù)上。

    ————————

    做夢都在買油餅。

    袁聰屬于PTSD了。

    注:「愿君光明如太陽」這一句來自李賀的《宮娃歌》,非我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