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鴛鴦(高獻(xiàn)芝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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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京官知之甚深?!贝鋵毧畤@。 她費(fèi)神很久,始終想不到對付施文遠(yuǎn)的辦法,卻被他一語點(diǎn)破。 高家雖是敗落,到底在父兄身邊耳濡目染十多年,他對朝堂諸臣公的了解,對大樹之下盤根錯(cuò)節(jié)的脈絡(luò),仍舊保有高門公子該有的敏銳。 翠寶閉了閉眼:“師父提到過一種人,在你看來,朝上還有這樣的人么?” “哪種人?” 他曲臂,貼近她。 “聰明,但甘心做蠢事。”翠寶喃喃,“師父說過,只有這樣的人才會(huì)愿意為天下舍身。世道要清明,不能只靠聰明人做絕頂聰明事,更不能靠蠢人做蠢事,必須倚賴聰明之人甘心舍身。譬如立身在萬千荊棘之中,不求眼前富貴,反而去謀俯仰無愧?!?/br> 她娓娓道來,高獻(xiàn)芝為之一震。 東方谷主性子古怪,這一番貫徹肺腑的話,竟然出自長年隱居山谷的他口中。 的確,比常人聰明的人本就擅長謀身謀名。譬如通政使王羽生,他就是一個(gè)做聰明事的聰明人,寒門出身,在京畿做官多年,安然無事,深知進(jìn)退的法門。 蠢人做蠢事,用來說早年的施文遠(yuǎn)最合適不過。他耿介,初入仕途,一心想做忠臣,卻沒有想過自己一個(gè)人憑著一顆心,怎么洗白墨淵一樣的工部?世人皆濁他獨(dú)清,難免受傾軋。而后性子大變,開始鉆營,兩頭不討好,一樣是蠢人做蠢事。 東方明所說的聰明人做蠢事,無非是明明可以謀身謀名,甚至謀權(quán)謀財(cái),卻放任這些唾手可得的東西不要,而去走一條跟艱澀的長路。 謀身死無悔。 也謀俯仰無愧。 古往今來,無數(shù)賢臣良將大都可說是東方明口中做蠢事的聰明人。如今朝堂上,甘謀天下的人不是沒有,只是烏云密布,陽光難以穿透厚重的云層。 衣襟突然吃力,受翠寶拉扯,不想壓著她,高獻(xiàn)芝趕忙斜身傾倒下來。她轉(zhuǎn)過身,和他面對著面,側(cè)臥在床上。 高獻(xiàn)芝眼皮輕顫,她的手指撫摸他眉山含蓄的走勢。 來來回回。 聽他口中念了一串名字,有幾個(gè)和她心中名單不謀而合,這些人里有些名字,她也曾聽師父提起過。 說起做蠢事,高獻(xiàn)芝也在蠢事。 她心里明白。 他一再說自己口舌不臟,一再不想弄污自己的口舌,做愚蠢的堅(jiān)持,他對她有情。這份情,如磚縫里的蒲稗,借雨借光局促生長。 也許高獻(xiàn)芝也沒能看清,這份情愫是不是出自患難與共。 想到從前怕他一死,沒了那根粗長的rou物,刺馮大事難成,總哄著他傷會(huì)好,想到爹娘,想到師父,她突然覺得酒熱退去,身子似乎漸漸發(fā)冷。 一陣?yán)溥^一陣。 翠寶沒再開口說話,一味撫他,高獻(xiàn)芝貪戀她的撫弄,不想出聲。 同床共枕, 如臥鴛鴦。 窗外下雪,屋里炭火溫暖。 匣子里的小貓睡著了。 里外都溫柔得不像話。 高獻(xiàn)芝握住她的手,依戀地將面頰貼了上去,長睫在眼下透出淡淡陰影,漂亮極了。 “高獻(xiàn)芝?!?/br> “嗯?!?/br> “我想看看你身上的傷痕?!?/br> “好?!?/br> 他睜眼,要起身卻被她按住,從底下摸到衣帶揭開,袒露出白玉一樣瑩潤,美中不足的半身肌膚。她撫摸他腰腹,從后往前。 那里有幾條傷痕長出的粉rou,凹凸不平,永遠(yuǎn)也抹不掉了。 “說了不讓你留疤,還是留了?!?/br> “我不疼?!备惺芩膿嵛?,高獻(xiàn)芝重重吸氣,眼里泓著一汪春江,“幸而有你?!?/br> “高獻(xiàn)芝,你怕疼嗎?” 他想了想,垂眸看著她的小臉,“你給的,我從來無畏?!?/br> 如果今夜她的反常是記掛不久之后要對他動(dòng)刀的事,大可不必?fù)?dān)心。 他愿意將自身交付。 這根東西很污濁,割去反而更好,這樣的事對他而言不是刑余,反是一種解脫。 或可說,是剜去附骨的蛆,還他潔凈。 高獻(xiàn)芝不知,此時(shí)眉宇低橫,看人的眼神有多柔軟細(xì)膩。翠寶端詳著他,默了默,貼身上千,指尖從里衣下穿過,抱緊了窄瘦的腰。 她說她冷。 高獻(xiàn)芝受寵若驚。 沒多久,春江一樣的人開始環(huán)繞著她流動(dòng)。 寬大的手掌著嬌乳,拇指貼著乳rou下緣,他的舌尖溫?zé)釢窕?,舔過整顆乳珠,以它為心順著乳暈打圈,一圈又一圈,緩緩打濕乳周,又一圈圈收緊回來,含住那顆挺立的小東西。 繼而用唇瓣,柔情似水地抿弄它。 一只手輕柔地?fù)芘硪活w春蕊,感受奇異的rou感一次次回彈。 “啊——” 翠寶面色潮紅,敏感地低吟。 俯在她胸前的男人風(fēng)姿清朗,口舌無比溫柔,他的欲念和他一樣纏綿,沒有一絲一毫迫不及待的急色,只是一圈圈、一點(diǎn)點(diǎn),將她打濕,潤物無聲。 這樣緩色柔情,何其撩人。 齒關(guān)輕銜,他用挺立的舌尖戳了戳發(fā)硬的乳珠,在聽見嚶嚀聲后,忽如疾風(fēng)降臨,頻繁戳頂起來。 他吃著她的乳,每一口,如同在深吻她。 是熬人的癡戀。 又是極美的yin靡。 翠寶難耐,小腹像點(diǎn)起一把火,不知不覺并緊雙腿。 她伸手,才落在他鬢邊便被扣住,梅骨似的五指順勢而上,與她十指交握,輕撓著她手背,似是安撫。 舌面寬厚,從乳珠底部徐徐向上舔,濕熱自下而上蔓延開,舔過乳珠,將嫣紅蓓蕾舔到猛地一顫,改用舌側(cè)撩撥,高獻(xiàn)芝沉沉呼吸打在她心口,更添一分濕意。 好舒服。 快意強(qiáng)烈,惹得翠寶小聲唔咽。 高獻(xiàn)芝仰頭,見她喜歡,心中酸脹狂喜,覆唇上去,嘗她的吟哦。 唇齒相對,嬌軟的呻吟被他一口一口吃進(jìn)嘴里,和口涎一起流過喉嚨,流入心里。 溢出來的,只有細(xì)如貓叫的呻呻吟吟,在他口舌訴情里,顫聲柔氣。 他用舌,勾弄她的舌,勾出來,吮咂她。 一只手與她握緊,一只手揉弄著綿軟曼妙的乳rou,生澀小心,面對這綿乎乎,如棉如脂的觸感,唯恐弄碎了她。 炭盆里噼啪兩響。 “高……高獻(xiàn)芝……” “嗯,我在?!?/br> 翠寶嬌吟,急急喊他,立刻得到他的回應(yīng)。 他的聲音低啞沉迷,聽得她心萍掀起大風(fēng),顫抖著,一股熱意往身下涌,xue口突然不可抑制地痙攣抽搐起來,一波波,來得意外又急促。 他舔她的乳,將她送上了巔峰。 情液徐下,一股股潤透腿縫。 翠寶從不知道,原來舔乳也能讓人如至云端,身下xuerou不住抽搐,本能地翕動(dòng)著。今天才服過解藥,按說不該這樣的。 她羞紅了臉,抬手蓋住眼睛。 見狀,高獻(xiàn)芝愣了愣,只見白臂下一片如癡如醉的酡紅色,隨即低笑。 他一笑,翠寶愈發(fā)嬌怯,輕咬下唇,抬手推他。 心口軟成一團(tuán),高獻(xiàn)芝揭開她的手掌,吻她暗動(dòng)的眼皮。 “為何躲起來,你能喜歡,我真的很高興?!?/br> 他飲過茶,口中有淡淡茶香,說出的話明明很光明,滿是情欲的嗓音卻勾得人心口亂跳。 “可以繼續(xù)嗎?” 他啄吻她咬唇齒尖,小聲征詢。 另一只手在底下,不動(dòng)聲色地按住自己勃發(fā)的rou莖,盡管這根濁物已經(jīng)興奮到直吐情液,仍舊將它按下去,阻止它貼近她的嬌軀,按到rou莖吃痛也絕不愛惜。 她不說可以。 也沒說不可以。 被他握住的小手一下下暗自在扣弄著指節(jié),仿佛在為他的請求犯難,高獻(xiàn)芝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愛極她的小舉動(dòng),心旌獵獵亂響,按壓rou物力道立刻加重幾分。 “翠翠,你不說,我便當(dāng)你應(yīng)允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