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并不是一件壞事
耶格爾接完電話后匆忙離開了。 白薇也得到一些喘息時間,她將自己整理了一番,脫下來的長裙已經(jīng)不能在穿了,安娜就將那件裙子燒掉了。 白薇沒什么胃口,沒有吃晚飯就休息了,耶格爾也忙到很晚才回來。 他剛進(jìn)客廳就看見安娜在沙發(fā)上打瞌睡,見到他,安娜著實(shí)嚇了一跳,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唯唯諾諾道:“指揮官?!?/br> 耶格爾點(diǎn)點(diǎn)頭,取下軍帽遞給安娜,問道:“她呢?” 安娜知道耶格爾問的是誰,小聲道:“薇她不太舒服,喝完藥就睡下了?!?/br> 耶格爾蹙眉:“沒有吃晚飯?” 安娜無奈搖頭。 耶格爾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揮手讓安娜回去休息。 耶格爾上了樓,房間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灑進(jìn)來的零星月光照在室內(nèi)的微微隆起的床鋪上。 耶格爾輕手輕腳的來到床前,看著少女恬靜的睡顏,耶格爾內(nèi)心有些觸動,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面頰,冰冰涼涼的,似乎帶著未干的淚痕。 耶格爾猜到白薇或許沒有睡著,只是不想理自己而已。 他脫下外套,俯身躺在白薇身邊,伸手將白薇連帶被子一塊撈進(jìn)懷里,輕聲道:“怎么不吃晚飯?” 少女漆黑修長的羽睫顫了顫,并沒有應(yīng)聲。 耶格爾一手撐著頭一手摟著白薇,聲音低啞沉悶,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駭人:“不說話?還在生我氣?” 少女還是沒有回應(yīng),似乎真的已經(jīng)睡著了,但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顫動的身子都無一例外的暴露了少女拙劣的偽裝。 耶格爾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的神色,但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發(fā)作的好時候,本來白薇就因?yàn)榘滋斓氖虑樵诤退脷猓m然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但白薇卻明顯很生氣。 他沒有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yàn),面對如此生氣的白薇,耶格爾并沒有表現(xiàn)的不耐煩,更多的是束手無策。 面對這樣的白薇,耶格爾首先想到居然居然是如何安慰她,而不是像對待猶太人一樣處決掉對他如此不禮貌的白薇,這讓一向?qū)Ω星檫t非常鈍的耶格爾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覺得自己太過在意白薇了,這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他是軍人,他的全部身心都應(yīng)該投入到建設(shè)偉大的德意志帝國里面,感情對他而言太過無用。 但轉(zhuǎn)念一想,像白薇這樣處處合他心意的女人實(shí)在難遇見,若要他就這樣舍棄掉又有些舍不得。 白薇不愿意說話,耶格爾也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時間氣氛靜默的可怕。 打破這一僵局的,是安娜的敲門聲。 “指揮官,您的電話?!?/br> 耶格爾回過神來,盯著白薇素白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下樓。 接起電話,里面?zhèn)鱽硪坏朗煜さ穆曇簟?/br> “克勞斯,我聽說你那邊發(fā)生了一些動亂,處理的如何了?”漢斯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自己的好友是否受傷。 耶格爾沒想到漢斯這么晚了還給自己打來跨國電話,他擰著眉,默默為自己點(diǎn)上一支煙,深吸了一口之后,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沉聲道:“這些都是小事,你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漢斯的笑聲直直鉆入耶格爾的耳朵,讓耶格爾更加的心煩氣躁,他有些不耐煩的說:“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br> “嗯?”漢斯感覺到耶格爾今天脾氣格外的暴躁,他有些好奇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我們的指揮官大人如此煩惱?” 耶格爾的眉頭擰的更緊,他又猛吸了一口香煙,想到漢斯平日里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女人的事情他或許比自己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白薇的如今態(tài)度讓他有些如何是好。 耶格爾思索片刻,緩緩道:“漢斯,你平時是怎么哄女人的?” 漢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從耶格爾的嘴里聽到關(guān)于女人的話題,他有些夸張的驚呼:“我的伙計(jì),你問這個做什么?這不像你會問的問題?!?/br> 耶格爾一噎,有些不耐煩都說:“不要廢話好嗎?” 耶格爾將煙頭扔在地板上,在用鞋尖狠狠碾滅,他對自己這個好友抓不中重點(diǎn)而感到十分頭疼和困擾。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白薇能向以前那樣和他賣癡撒嬌,也不想像現(xiàn)在這樣寧愿裝睡也不愿意搭理他。 漢斯卻不怕耶格爾,他想了想,換了一種方式刨根問底:“伙計(jì),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問我,你先說吧,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外國美人了?” 漢斯雖然驚訝于耶格爾這顆鐵樹也會有開花的一天,但他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男人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之前耶格爾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這方面的需求,漢斯都要覺得耶格爾是不是不行? 如今聽到耶格爾這樣問他,漢斯幾乎可以確定耶格爾應(yīng)該是在波蘭遇見了讓他感興趣的女人。 不過只要不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這種外國女人想玩多少就玩多少,至于耶格爾說的生氣,不過是男女雙方調(diào)情的手段罷了。 耶格爾沒有反駁漢斯的話,他再次詢問道:“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她消氣?” “當(dāng)然是給她錢,或者送她珠寶首飾,漂亮衣服,女人嘛,在乎的不過就是這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睗h斯信誓旦旦的說著:“女人要是生氣了,你拿這些東西哄她準(zhǔn)沒錯的,賠個禮,道個歉,事情就這么過去了?!?/br> 相比于漢斯的信誓旦旦,耶格爾倒是有些將信將疑,不過他想到白薇今天出門就是為了去逛街,一時間也覺得漢斯的提議不錯,他或許可以采納這個提議。 漢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顯得格外的賤兮兮的:“克勞斯,我可真好奇,究竟是多漂亮的女人才能讓你放下身段去道歉,我記得以前在德國的時候,你對女人可沒這么有耐心?!?/br> 耶格爾對于漢斯打趣的話充耳不聞,但是再聽到自己對白薇充滿耐心后,反而有些若有所思。 耶格爾察覺到自己很在意白薇這或許事一件壞事。 “不過克勞斯,這并不是一件壞事。”漢斯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像一記重錘敲打在耶格爾的心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