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出現(xiàn)端倪
白薇有些尷尬的松開壓住裙擺的手,任由耶格爾撩起自己的裙擺。 白薇腳上的傷口并沒有找人處理,她早就忘記這回事了,如今看見耶格爾檢查自己的傷勢,白薇的心莫名其妙的提了起來。 耶格爾檢查了一番,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他有些不悅的盯著白薇,語氣帶著責(zé)備:“怎么不在醫(yī)院換藥?” 白薇囁嚅道:“忘記了。” 她的內(nèi)心忐忑不安,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耶格爾還想說些什么,在看到白薇怯懦的模樣后,他到嘴邊的話又全部咽了回去,他摸了摸白薇的小臉,朝著廚房喊道:“安娜!安娜!” 白薇被耶格爾突如其來的大聲呼喊嚇了一跳,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耶格爾。 安娜比白薇更加不知所措的從廚房出來,她慌亂的將濕漉漉的手放在圍裙上擦拭著,來到耶格爾面前:“您有什么吩咐嗎?指揮官?” “去把藥箱拿過來。”耶格爾蹙眉,說實話他對這個安娜是十分不滿意的,他本可以換一個更加聽話手腳更加麻利的人,可架不住白薇喜歡安娜,他也只能作罷。 “好的?!卑材炔桓业÷?,很快就找來了耶格爾要的藥箱,見耶格爾正在給白薇拆紗布,安娜準(zhǔn)備幫忙,卻被耶格爾制止,他擺擺手,示意安娜將東西放下就可以離開了。 安娜神色古怪的敲了眼白薇和耶格爾,她也感覺到耶格爾的不同尋常,她并不是當(dāng)局者,所以看的比白薇更加明朗,雖然不知道耶格爾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他這模樣,很明顯是對白薇動了真情。 對于這樣的猜測,冷汗在一瞬間就打濕了安娜的背脊,她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耶格爾,眼中帶著驚恐。 這個納粹,居然會對白薇產(chǎn)生感情??! 安娜好歹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發(fā)人,她很快就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飛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薇有些不解的望著安娜有些狼狽的身影,只覺得今天身邊的所有人都挺奇怪的。 耶格爾小心拆開白薇的紗布,少女細(xì)嫩的腳踝上留下一道猙獰丑陋的疤痕,傷痕很深,就算以后痊愈了也會留下疤痕,耶格爾有些心疼,白薇是個被碎片劃傷手指都要掉眼淚的女孩,如今腳上有那么大一塊傷疤,她一定疼的不得了。 尤其是女孩子愛美,在身體上留下一道永久性的傷疤,對白薇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白薇也被自己腳上的傷口嚇了一跳,昨天她沒有時間細(xì)看,今天才仔細(xì)觀察,望著這樣深的一道傷口,白薇說不害怕是假的,可她也知道害怕改變不了什么。 “要留疤了?!卑邹编?,她有些心疼自己,但是更多的卻是劫后余生的慶幸,留疤就留疤吧,總比沒命好,大不了她以后注意一點就是了。 少女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插進(jìn)耶格爾的心里,他沒有說話,只細(xì)心的為白薇上藥,藥膏的副作用很大,白薇很快就疼的淚水漣漣,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耶格爾知道白薇怕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輕聲安慰道:“很快就好了,在忍忍?!?/br> 白薇眼淚婆娑的點頭,努力忍著,直到耶格爾為她上完藥,白薇才帶著哭聲說:“可以不上藥了嗎?” 痛,實在是太痛了,她根本受不了。 耶格爾伸手摸了摸白薇的臉頰,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白薇明白上藥是躲不掉了,也不敢在說些什么,只能扁扁嘴,祈禱耶格爾不要在突然發(fā)瘋了。 接下來的幾天耶格爾都格外的克制,沒有在白薇不情愿的情況下的碰她,而他也越來越忙,幾乎每天都很晚才回來。 對于耶格爾的反常,白薇雖然有些忐忑,更多的卻是慶幸,她總算可以松口氣了,不用疲于應(yīng)付耶格爾。 很快就到了耶格爾和漢斯約定的日子,耶格爾提前一天讓副官準(zhǔn)備好宴會所需的東西,在讓人去集中營挑了二十個手腳麻利的女人充當(dāng)臨時女仆。 那些女人本來是在集中營遭受非人的對待,以及沒日沒夜的勞作,如今做了女仆,反而能喘口氣。 嚴(yán)厲的女仆長時時刻刻盯著她們,謹(jǐn)防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女仆偷吃。 “如果想活下去,就乖乖聽話,如果被我抓住你們偷吃或者偷懶,我就用手里的皮鞭狠狠抽打你們。”女仆長的臉上橫rou抖動著,看起來異常的不好相處,猶太女孩們?nèi)苦淙艉s,這些日子的遭遇讓她們早已不敢反抗,只剩下乖乖聽話。 因為宴會大樓就在白薇居住的小樓不遠(yuǎn)處,白薇大早就被吵鬧聲驚醒,她不解的望向不遠(yuǎn)處的院子里站著的一排排年輕女孩。 “她們在做什么?”白薇赤腳站在窗戶前,好奇的望著窗外的人群,長長的烏黑秀發(fā)柔順的披散在少女的身后,偶爾有一縷調(diào)皮的秀發(fā)跑到白薇白嫩的臉上,被少女挑到耳后,細(xì)碎的陽光灑在少女的臉蛋上,照出少女臉上細(xì)小的絨毛,這樣的白薇美麗又充滿活力,讓耶格爾的眼睛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耶格爾眼睛癡迷的盯著白薇,見白薇疑惑的扭頭望著自己,他從容的收回不妥當(dāng)?shù)哪抗?,幾步來到白薇的身后,雙手搭在白薇的肩膀上,感覺少女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他緊緊抓住白薇圓潤的肩頭,順著白薇的視線望向鬧哄哄的院子,耶格爾不悅的皺眉:“這些該死的猶太人,總是這樣不聽話。” 白薇并沒有接耶格爾的話,她知道德國人對猶太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這種習(xí)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再說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沒辦法做些什么。 “明天有一場宴會,會有很多官員到這里來參加宴會,你千萬不要因為好奇而四處亂跑,知道嗎?”耶格爾叮囑白薇,明天參加宴會的那些官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些還會帶著自己的夫人或者女伴,如果讓他們撞見白薇,恐怕白薇就危險了。 白薇乖巧的點頭,她當(dāng)然不會去犯傻了,這些納粹只對自己人寬容,特別的排外,尤其是她這種在集中營里出現(xiàn)的亞洲人。 她是瘋了才會往這些人的槍口上撞。 “真乖?!币駹柎瓜骂^,在白薇唇瓣上鼓勵的一吻。 (還有一章晚上更,午睡去了zzzz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