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打爛她的嘴
拖死狗一般的被拽了出去,出了垂花拱門,又穿過長長走廊,最后來到湮屋。 湮屋在后院的偏西南角,在怡蘭苑里,這里是不聽話的姑娘們受罰的地方。 “進去?!?/br> 孔妙被推了個趔趄,撲倒在地上,又猛地從地上蹦起來:“你們要干什么?私自動刑,小心我告mama那兒去!” 盡管語氣強硬,可終究知道無力自救。 “那你告去,她老人家可精著呢。你覺得她會為了你跟我作對嗎?”柳青青語氣毫不掩飾的輕蔑,“你算個什么東西!” 孔妙一時語塞,她也知道自己不算個什么東西。 在這個各自為營的小院子中,她孤立無援,每日依靠涎皮賴臉謀得一絲生存之息。 縱使今天被她們活活打死,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思及此,孔妙身上一凜,心就往下墜了又墜。 硬生生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道:“jiejie,meimei實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惹得jiejie如此大動干戈,連調.教嬤嬤都請動了,如果說是因為傅王爺,meimei真要喊一聲冤了!” “親眼所見,還能冤枉了你不成?”不等柳青青說話,后面的若蘭道,“青青姐,這小蹄子慣能使迷魂湯,把你送到將軍府這主意,說不準就是她提出來的呢!” “……” “否則依王爺對你的寵愛,怎的忽然有了這個念頭?定是她把王爺迷得五迷三道,吹枕頭風!” 見她往自己身上潑莫須有的臟水,孔妙氣急了:“污蔑,這是污蔑,你簡直胡說八道!”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br> 若蘭也不甘示弱的揚起脖子,自以為把柄在手,說話也理直氣壯,“就憑送你玉佩這事,你敢說沒跟王爺睡過?我問你,你敢對天發(fā)誓嗎?若有一句謊言就教自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尸橫荒野!你敢嗎?” 這個詛咒實在太過惡毒刻薄,孔妙當即沒了語言。 若蘭見狀,一臉“就知道你不敢”的得意神色。 孔妙悻悻難言,此時的她猶如剝光了毛皮待宰的動物般,卻又極力想掙扎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柳青青:“青青姐,我……” 柳青青看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十有八九乃是真的,又想到那天這賤人依偎在傅春聆懷里巧笑嫣然的模樣,頓時氣到無以復加,面孔因嫉恨扭曲,不復往日的嬌麗容顏。 她向來自視甚高,因為清艷絕倫的長相,從來沒把任何女人視為競爭對手。 細數(shù)這些年,傅春聆身邊的女人除了她,別說正妃側妃,連個侍妾都沒有。 她總以為傅春聆對她是有點感情的,或許哪天動了惻隱之心,還愿意給她一個名分呢?可誰成想等著等著,竟然就等來這個賤貨爬上他的床。 “一個個都愣在那里干什么,手腳都不會動了嗎?給我按住她!” 這幫調教嬤嬤身經百戰(zhàn),剽悍有力,打起架來一個頂倆,尤其對象只有孔妙一個,更是顯出壓倒性的氣勢來。 孔妙面對她們的圍攻,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雙手胡亂揮舞了幾下,很快就被按到在地。 細嫩的臉皮在地面上摩擦,生生泛疼。 “jiejie饒、饒我一命,”孔妙作出又急又悔的神色,“寬恕meimei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柳青青在她面前蹲下來,冷笑道,“剛剛不是還死不承認嗎?你要是繼續(xù)頑抗下去,興許我還能高看你一眼。不過賤婢始終是賤婢,打你我都嫌臟自己的手!” “對這賤貨多說無用,勾引王爺?shù)臅r候怎么沒想起來敢不敢的,只怕當時已經爽得直哼哼了吧?!?/br> 若蘭專撿著火上澆油的話說,又盈盈一笑道,“jiejie若是怕臟了自己的手,不如就由我來代勞?!?/br> 柳青青面無表情道:“有勞meimei?!?/br> “呵呵,舉手之勞,jiejie不必客氣?!?/br> 孔妙艱難地抬頭,眼見若蘭高高揚起一只手,運足力氣就要朝自己臉上扇來。下意識想躲,可此刻全身上下都被人鉗制住,連動一動手指頭都很困難,更別提躲開毒手。 知道自己躲不掉,眸中閃過一絲怒意:“若蘭,你這蹄子公報私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告我的黑狀!不就是因為我沒有把池清修讓給你嗎?可我憑什么要讓給你?爛了心腸的!不怪人家池公子看不上你,你就是一個扶不上墻的爛貨!” “小蹄子狂妄!” “有本事便打死我,不然等我翻了身,我就把你關進雞籠,讓那些雞啄你的眼、啄你的嘴、啄你的黑心腸!” 若蘭被她這么罵,登時氣得面孔都扭曲了,對著她的臉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招呼。 “啪啪啪啪”。 巴掌打在皮膚上的聲音,清脆有力,響亮得近乎刺耳。 孔妙頭上臉上火辣辣地疼,疼得幾乎要落下淚來,她死命咬著嘴唇,不肯在她們面前落下淚來。 柳青青冷眼瞧著,心里覺得萬分解氣,恨不能自己也上前給這女人幾巴掌。 “不是要翻身給我好看嗎?那你倒是翻一個啊!呵呵,小賤蹄子除了耍耍嘴皮子還會干什么?哦,對了,”若蘭抓起她的頭發(fā)往后拉扯,“還會張開腿伺候男人?!?/br> 孔妙唇角破裂,隱隱有血絲滲了出來,連番摑打之下,原本還算清秀的一張面孔已鼻青臉腫。 她有力無氣地看了若蘭一眼,冷笑著啐道:“是啊,你的池公子被我伺候的很好呢?!?/br> 若蘭二話不說反手又是兩個耳光:“賤人,不許用你的臟嘴提他!” 到了這個時候,孔妙已經不再覺出害怕的情緒,甚至有點想笑,然而她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連舌頭都是麻木的。 若蘭:“一心想著攀高枝兒的賤貨,到現(xiàn)在還如此乖張嘴硬。仗著跟男人睡過幾次,就敢在我們面前抖威風。打不死你!” 孔妙:“打死我,你也活不了。” 若蘭杏眼含怒道:“青青姐,她這是不把你放眼里?。∪裟奶煺孀屗昧藢?,整個怡蘭苑怕都要給她掀翻了天!” 柳青青一點也不關心怡蘭苑是否會被掀翻天,但這賤人想在傅春聆跟前得寵,只要自己沒死她就休想!銀牙緊咬,恨然道:“你是沒吃飽飯嗎?給我繼續(xù)狠狠的打!” “還要打?”若蘭剛才在怒氣與憤恨的驅使下,撒開膀子一通亂扇,心頭是痛快了,可苦了自己這一雙細皮嫩rou的小手。 柳青青推了推身邊的人:“你去,給我接著打!” 那人瞥了瞥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孔妙,猶豫了一下道:“再打下去這臉要毀了,mama問起來不好交代呀?!?/br> “沒用的東西!”柳青青板著臉,冷冷道,“這賤人連命都不值錢,毀一張臉又算得了什么?mama那邊自有我擔著,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廢這張臉,我看她還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打廢”兩個字刺激到了孔妙,驚惶之下她又開始拼命的掙扎——到底還是掙脫不開。 “別再打了!”她雙肩微微顫抖,急急辯白道,“那塊玉佩是我偷的!” 柳青青冷笑,根本不信:“偷的?” “對!是我偷的!”孔妙忍著臉上的劇痛,極力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做錯了,饒我這一回吧!” “jiejie,你千萬別聽她的,這賤人嘴里沒一句實話,”若蘭恨恨道,“該死的狡猾東西,就該拿大板子打爛她的嘴?!?/br> 孔妙抿了抿唇道:“只要青青姐肯消氣,讓我做什么都行?!?/br> 若蘭眼睛骨碌一轉,忽然想到什么,笑起來:“我倒是想到一法子,既能羞辱教訓她,又能讓王爺看清這個浪貨的真面目?!?/br> 柳青青道:“什么法子,meimei只管說來。” 若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然后“咯咯”嬌笑說:“這樣是不是一舉兩得?” “那就依m(xù)eimei所言?!绷嗲嗦冻隽艘唤z怨毒而快意的笑容。 不知道她們要搞什么名堂,孔妙心中如暴風疾雨來臨一般,心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