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女賞光參加,是我們的榮幸。
梨花并不知道給她發(fā)送sao擾消息的人是誰,她剛剛打量一陣周玉容,覺得他不太可能像。 主要是他現(xiàn)在變得正常多了,而且也改了稱呼,說話也不是句句帶她的名字了。 但有一點很可疑,他究竟是怎樣請假的 他完全可以上完晚自習再回來,何必要在家門口苦苦等著。 而且萬一她不回來,他豈不是要在門口坐一晚上,他就不能打電話就人來開門嗎? 梨花思來想去也沒個結(jié)果,她沒有心思和周玉容打太極。因此兩個人即使在同一個屋檐下,但說話次數(shù)寥寥無幾。 周玉容不像從前親密的黏著她,上學路上也是一個人,最顯著的變化好像是他的人際社交圈子有所突破。 至少,梨花撞見過好幾次,他和一群富二代子弟吃喝玩樂,有說有笑的在她面前經(jīng)過。 這是完全把她當作空氣了,但梨花反而很高興,因為他看起來總算是個正常人了。 梨花坐在教室里,杜云茉一把扯過宋序的座椅和她聊天,“你同桌說,明天請我們?nèi)ヌ焐先碎g玩。” 宋序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補習,他因為前幾天請假落下了課程進度。 “明天正好放假,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你會來吧?” 梨花熟練地拉黑陌生號碼,把手機屏幕反向放置在桌上,她隨手撩撥下長發(fā),不著急下定論,“看情況,再說吧?!?/br> 杜云茉看她不當回事的樣子,心下頓時涼了半截,她眨著小鹿般的眼睛,仿佛含著一汪春水,“別呀別呀,咱們先前不是說好的么!” “你又在打什么小主意?!崩婊ǖ此谎?。 “咱們好歹同學一場,大小姐,賞個臉唄?!倍旁栖韵氡M辦法求她,“拜托啦拜托啦。” 梨花點點頭,“行?!?/br> “你答應(yīng)了?我還以為還得苦口婆心再說一會嘞?!倍旁栖院攘丝谒饪?。 “宋序住院的錢是他自己出的?” “大概?”杜云茉自己也不確定,“沒有老師陪同的話,應(yīng)該是自己出錢吧?!?/br> 但以宋序的家境,他真的能擔負起這么多筆支出的費用嗎。答案當然是不能,他的錢一定有其他來源。 “聊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边@時,一道散漫的聲音插進來。 魏非崎大大咧咧地來到了梨花后面,那本來是杜云茉的座位,但現(xiàn)在是空座他順勢就坐上去了。 杜云茉覷了下梨花的神色,確認沒有異常,才慢慢的解釋,“明天去玩的話,在和梨花商量穿什么衣服?!?/br> “總不能不是上學日也穿校服吧?!彼p手平攤。 “也對?!蔽悍瞧闆]覺得哪里奇怪,“你們女生穿裙子不就好了。” 杜云茉瞪著眼睛看他,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烈焰,“你以為天上人間是什么隨便的飯店么!那可是酒吧……” 她的聲音故意降低。 魏非崎掀了掀眼皮,挑眉笑道,“那又怎么了,學校里去那的人還少么?!?/br> 見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杜云茉放棄和他理論,眼神嚴肅地看向一旁安靜的梨花,語重心長地囑咐她,“梨花,你可別穿的過于暴露了?!?/br> 雖然宋序定了包廂單間,但是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咱們能不惹麻煩最好不惹。 “呃……梨花,你在聽嗎?”杜云茉在她眼前揮揮手。 梨花淡淡看她一眼,“當然,我穿校服?!?/br> “你認真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杜云茉狐疑地打量她。 在她絮絮叨叨說話的間隙中,梨花的目光并沒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相反,她看見了魏非崎伸手拿過她喝過的紙杯,咕嚕咕嚕地喝完水。 這種自然而然的舉動,真是很難不令人細想兩人的關(guān)系。 好像是意料之外的收獲,梨花竟然莫名體會到挖寶藏的樂趣了。 很快,三個人的聊天氛圍被打破,宋序從辦公室回來加入了這場討論。 “咱們?nèi)ヌ焐先碎g就光喝酒么?”杜云茉好奇地問。 宋序小聲咳嗽了下,他戴著白色口罩,不知道身體有沒有好轉(zhuǎn),說話時帶著nongnong的鼻音,“不。我們可以在那里唱k跳舞,喝酒可以用果酒代替?!?/br> 杜云茉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笑著稱贊他,“宋老板大氣?!?/br> 三個人聊天,梨花一邊聽著,一邊覺得無聊。 宋序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因為有些同學周末有安排,所以去的人可能不會很多。” “沒事呀,反正咱們就是同學聚聚,有約就算了,下次還有機會?!倍旁栖曰卮鸬暮茈S意。 說著,她扭頭朝正在化妝的夏荷喊道,“夏荷,有空和我們?nèi)ネ嫱婷???/br> 夏荷把眉筆放下,她先是看了眼魏非崎,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嫣然笑道,“可以啊,到時候發(fā)我地址就好。” “大美女賞光參加,是我們的榮幸?!倍旁栖韵蛭悍瞧樘裘?,“咱們班男生肯定去的多?!?/br> 魏非崎神情微變,倒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 宋序臉色頓時一黑,他因為說話不方便而保持沉默。 梨花見其他人聊得正火熱,覺得應(yīng)該沒自己什么事了,拿起手機想刷會視頻放松。 好友申請欄出現(xiàn)了一個動漫頭像,她看了下對方的對話框內(nèi)容,許如夢想添加她為好友。 她面無表情地點了同意,很快,對方就再次發(fā)送了消息過來。 【南柯一夢】:我沒想到你會通過的這么快…… 【南柯一夢】:如果打擾到你了,我道歉。 【梨花】:有事? 【南柯一夢】:我是來還錢的。上次的米線,說好的是我請。 看到這里,梨花驀然笑起來,眼尾微微上翹,她把玩著手里的梨花掛件穗子,指尖繞著絲線不斷畫圈。 她慵懶的點了點下巴,看著屏幕笑了笑,這是要和她劃清界限啊。 【梨花】: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南柯一夢】:……是的,上次麻煩你了。 【南柯一夢】:老板娘也十分感謝你。 即使許如夢已經(jīng)意識到,這點小錢在梨花這種富二代看來,連平時的零用錢的零頭也比不上。 但她還是果斷地轉(zhuǎn)賬,好似巴不得把這令她愧疚的人情還清。 結(jié)果也確實如她的意,梨花領(lǐng)取了紅包,并且把她刪了。 這段對話好像一場鏡花水月。 許如夢最后一句話都來不及發(fā)送,她只能看著屏幕上的紅色感嘆號呆呆的發(fā)愣。 這樣做的確是很好的解決辦法,但是為什么她卻總有一種令人惆悵的悲傷感。 是因為她意識到,梨花就是這樣的人嗎? 還是因為,她不小心傷害了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