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威脅【陸】
章五十七.威脅【陸】 向露心中仍有不安,她握著林知意的手:“姑娘,是奴婢無能,沒能保護好您?!?/br> 林知意反握回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責任,別放心上。”于情于理,向露已經做到最好了,譚憐被激怒,宛若失了神志似的來害她,她自己未能提防及時,是她自己的不是,怎能責怪到向露身上,又環(huán)視馬車四周,樸實無華,確實像邵家的馬車,她同向露說道,“若不是你今日同邵以檀姑娘搭話,這事我可難解釋過去,說到底,還是多虧了你?!?/br> 如果向露未同邵以檀有過交流,林知意無緣無故被邵以檀出手相救,實在說不過去,再說司裴赫方才已經那般囑咐了,肯定是已經同邵家打好了招呼,邵以檀也肯定應允了下來,這才給她有了后續(xù)退路。 邵以檀的父親歸順司裴赫,想必是司裴赫身邊的奇人異士以武功為由,同他有了往來,真是個武癡。 思量到這,車馬已經停下,御馬的車夫在外道“林姑娘,到了?!?/br> 向露現行,將林知意從馬車中攙扶了出來,那門外的小廝一見到林知意,拔腿往林府跑,邊跑邊道:“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林知意失蹤才一個半時辰,就已讓林府上下慌張不安。 那譚憐還同母親一道安慰著林夫人,說什么吉人自有天相,知意定會平安歸來。二人做足了戲,當得起“佛口蛇心”四字,面上心急如焚,可心里卻在琢磨林知意被那地痞流氓如何侮辱。 這事由譚憐安排,譚母雖呵斥了她的行事毛躁,卻因譚憐對她啼哭不已而最終應允了此事。 花了重金才請到的刺客,又花了大筆銀子才買到的烈性春藥,再招上四五地痞流氓,面容干凈的不要,非要那些又臟又臭且心智不全的老色批,禿子癩子最好,瞎子聾子也行。 如此下作手段,去害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大概也只有她們母女二人才做得出來。 二人在一旁竊喜,林夫人派了人去尋林知意遲遲未等到消息,眼淚更是止不住,凝雨寒酥跪在地上也是以淚洗面。 小廝的喊叫聲很快傳遍了院子,譚憐和譚母二人皆是心中一驚,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攙著林夫人往外去迎林知意。 譚憐心中惶惶然,卻仍盡力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她肯定一身污穢回來,這清白是肯定失了…… 卻聽見那人聲音無恙,未見其人已聞其聲:“母親,母親,我回來了!” 再一看那人,衣衫完整,面容干凈,發(fā)髻整齊,早上怎么出去的,現在怎么回來,干干凈凈未染塵埃。 “我的兒?。 绷址蛉穗p眼都哭腫了,她方才聽聞林家馬車被歹人劫持,幾乎要昏過去,卻強忍著悲痛令人四處搜尋,今日周將軍回北疆,林家二子又在學堂未回,蕭、俞二人前去送行,林夫人找不到幫手,派人去了之后遲遲未有消息,她想親自去黔麓山附近尋找,被譚憐勸阻了下來,“姨母,您還是要在家里等著消息,若是meimei回來了找不到您怎么辦”。 現今見林知意毫發(fā)未損,她的一顆心才安定了下來:“傷著沒有?快讓大夫來家中診治!”小廝得令,剛想去外面找大夫來,被林知意阻攔住了。 “母親,沒事的。幸好這次有邵家姑娘出手相助,我才得以脫險。”林知意飛快說道,又讓旁邊的松月拿過干凈的帕子,親手給林夫人拭淚,“母親怎么哭得這么兇,您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那林夫人拉著林知意左轉轉,右轉轉,上下左右都打量過了,才稍稍安心,卻又恐林知意受到了驚嚇,立即囑咐下人去熬安神湯,這下林知意再怎么想拒絕也無法拒絕了。 又見旁邊的譚憐,臉色煞白,看見她甚至有點慌張,再看她的姨母,也是這樣的表情,只是故作鎮(zhèn)定還露出和藹的笑容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可算平安回來,快回院子里歇著吧?!?/br> 嘴上的佛言把她襯托得格外慈悲,林知意心想,卻道:“是呢,好在表姐未同我一起回來,這樣,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呢?!彼首髯藨B(tài),學著姨母打著禪語,“阿彌陀佛?!?/br> 這話聽起來格外刺耳,宋明妤面上的笑容也不怎么掛得住,再看那譚憐,更是臉色紅白交加。 譚憐此刻心中警鈴大作:完了!她知道了!事情敗露了! 她就是未能按壓住自己的嫉妒,這才闖下大禍,從校驗考核場上同林知意起了爭執(zhí)開始,她就一步步走錯,完了,完了…… 林知意見譚憐如此慌張,并沒有想要就此作罷,她輕飄飄說了一句:“嗯?怎么表姐身邊的蝴蝶不見了?”又轉了話語,“表姐,我想你去院子里陪陪我,可好?” 譚憐怎敢拒絕,林家大小姐剛剛脫險驚魂未定,現在撒嬌想要同輩表姐陪伴有何不可?她躲閃著目光預備開口拒絕,宋明妤卻替她開了口,應承下來:“這是當然,憐兒你多多關心meimei?!闭f罷,便把譚憐往林知意那邊推,卻暗自在譚憐身上擰了一把——還不快點去安撫了她。 譚憐吃痛,臉上不敢表現任何不情愿,終究是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這是自然?!?/br> 說罷,她上前去挽林知意的手,林知意也不拒絕,任憑她扯著自己的手臂往自己院子里走,只是這挽著的手,為何像是在顫抖呢? 那林夫人見林知意的兩個丫鬟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長吁一口氣:“罷了,你們起來去伺候姑娘吧,這個月和下個月月錢就別領了?!彪m然她不怪罪這兩個丫鬟,可是不加以懲罰,下人定會疏懶倦怠,于是林夫人便做主罰了她們的月錢。 又親自去了廚房,囑咐婆子們做些清淡的食物給姑娘。 最后回了自己院子,讓松月研墨,自己要寫家書一封給老爺,如今家宅不寧,盼老爺速歸。 ****** 譚憐同林知意一同進了房,林知意讓下人都在外面待著,屋內只剩她們表姐妹二人,房門一關,譚憐就立即要跪倒在地向林知意謝罪,林知意知道她并非真心,隨即將她攙扶起來:“表姐這是做何意?” “知意,是表姐不好,今日竟豬油蒙了心同你在書院爭執(zhí)。”她避重就輕,先聲奪人,把書院那事拿出來道歉。表明了其余事與她無關。 “表姐這是何意,今日是知意不好,明知你胃脾虛弱,還差人送冰鎮(zhèn)酸梅湯,這可真是讓表妹無地自容?!绷种饴犓龜堖@小事之罪,不禁暗自冷笑,還同她爭起了“誰有錯”這一事。 “是表姐不好……” “是表妹不好……” 下人們在外面聽著,只覺二人謙遜有禮,互相認錯賠不是。 可林知意并不這么想,譚憐這樣委以虛蛇,不就是害怕林知意同林夫人告狀,讓林夫人同她們母女二人心生齟齬。她們本就是來汴州投靠林家,現在林知意未能拿捏在手,譚憐還反激林知意,她們母女二人的處境可真真是進退兩難。 “既然如此,那我們表姐妹二人便重修于好,再也不爭執(zhí)了,好不好?”譚憐上前握住林知意的手,她此刻只想林知意能不再揪著暗算一事繼續(xù)糾結,巴不得渾水摸魚糊弄過去。 林知意從她手中抽出手,一句“好”,讓譚憐稍稍放松了心情,誰料林知意從衣袖中取出一個藕粉色香囊,同譚憐說道:“表姐,這是我在路上撿的,好似……是你身邊蝴蝶的物品呢?”那香囊沾染了泥土和暗紅色的血跡,仿佛暗示著主人已早已一命嗚呼。 譚憐見此物,眼前一陣眩暈,強撐著問道:“表妹這是在哪里撿的?蝴蝶貪玩,可能在外面弄丟了?!?/br> “是啊,貪玩而已。”林知意笑道,眼神卻帶著探究看向譚憐,“表姐,我累了,先歇息一會兒?!?/br> 譚憐一陣腿軟,走路還得強撐著,同林知意道:“那表妹好生歇息?!辈赜谛渲械氖衷缫盐粘扇?,指甲嵌入掌心,痛疼刺激她的意志。 蝴蝶……蝴蝶…… 本想讓蝴蝶去看看情況如何,回來報信,沒想到蝴蝶竟然…… 魯雅一群人趕到山崖邊的時候,便見到幾個長得無比丑陋的混混在那咒罵:“那死丫頭去哪兒了?!”本想開葷一頓,怎料被人擺了一道,人不在不說,他們服用了烈性春藥心癢難耐,恨不得彼此褻弄。 那蝴蝶也是剛剛上山查看情況,魯雅見這丫鬟眼熟,又看那禿頭癩子們的情況,猜出叁分情況,讓人去把蝴蝶打昏了,扔到了混混堆子里,那混混們見一個嫩得出水的姑娘昏了過去,還不立馬扯開衣物,直挺挺地就要往她身上所有的洞里插,yuhuo難消,清醒過后又發(fā)現這丫鬟是命他們來的姑娘身邊的丫鬟,唯恐那有錢姑娘找上門來,竟合謀將這丫鬟一刀殺了。 蝴蝶就此折翅,再也無法振翅而飛了。 ——未完待續(xù)。 橘枳:魯雅將功折罪(鼓掌) 佛系收珠,求評論求收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