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給他包扎后繼續(xù)銬住他
顧忌屋子里的監(jiān)控,宋理之從浴室出來時先自覺戴好了眼罩與耳機(jī)。 他穿著浴袍一路摸索著坐到床上時,才發(fā)現(xiàn)郁芽還沒走。手掌按到柔軟的皮膚,不知道是她的胸還是小腹,他驚得馬上收回,“噌”一下站了起來。 他洗太久了,郁芽幾乎要睡著了,被這么一摸才睜開眼睛,不滿嘟囔:“反應(yīng)這么大干嘛?” 脫離了性事,宋理之自覺理智已經(jīng)回來了,再面對她時便少不了尷尬與抵觸,低聲道:“我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br> “嗯?”郁芽嗤笑一聲,撐起上半身,“坐下來?!?/br> 少年人繃緊下頜線,坐在了床邊。 “近點(diǎn)兒。” 他往里挪了半分。 “低頭?!?/br> “……”他只好照做。 ——被郁芽猛地拽住領(lǐng)口拉下來。 她瞇起眼檢查眼罩位置,確認(rèn)無誤后才緩緩說:“手銬還沒拷,我怎么會走呢?” “……”好像是這樣。宋理之憋屈不已,卻毫無辦法。 剛才洗澡時他有看,被銬著的那只手腕磨破了皮,紅腫起來,沐浴露一沾上去就刺痛。這樣的手再被銬著,自然好不了。 但他也沒辦法,他只能順從。 郁芽笑了一下。 抬起身子越過他,她從抽屜里摸出個袋子,里頭是碘伏、棉簽和醫(yī)用紗布。 宋理之看不見她在做什么,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抿起唇?jīng)]說話,掩飾忐忑。 少女將他那只手捉過來,三下五除二上藥包扎,流暢的動作全是小時候跟著爸媽學(xué)的。 忐忑驟散。 宋理之感到驚訝。 碘伏而已,疼倒是不疼??墒恰?/br> 她居然能注意到他的傷,還給他包扎。 明明還打他來著…… 他忽然有點(diǎn)動搖了:她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壞嗎? 不對不對,宋理之你是不是有病——她是綁架犯!她是強(qiáng)jian犯! 迅速糾正自己軟弱的仁慈,少年人把臉上肌rou繃得緊緊的,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 郁芽看得發(fā)笑,一邊扣上手銬一邊逗他:“之之在緊張什么?希望主人晚上也留下陪你睡嗎?” 宋理之:“!” 脫離性愛時的意亂情迷,“主人”這兩個字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太讓人羞恥了! 他忙正色道:“我習(xí)慣一個人睡,真的?!?/br> “不想我留下來?” “你別說這種話……我真的不喜歡……” 誰管他喜不喜歡? 郁芽的喜怒只在一瞬間,立刻淡了表情,甩開他的手下床:“醒了再叫我——我來給你補(bǔ)藥。” 宋理之梗住。 他明明,說得很委婉啊,又哪里惹到她了? 算了,這才是正常的犯人和囚徒的關(guān)系吧,他沒有必要去解釋。 思及至此,他什么也沒說,點(diǎn)點(diǎn)頭以表明白,自己用另一只手拉起被子躺下了。 意思是: 送客。 好有脾氣的班長大人。 郁芽諷笑一聲,想給他一耳光,又因?yàn)槔鄱鴳械脛訌棧テ鹨律?,就這么赤身裸體地鎖門出去了。 于是房間中陷入了比黑暗更黑暗的黑暗。 宋理之心中躥起一股荒謬感: 感覺過了很久了。 ——但其實(shí),這才是他被綁架的第二天。 她說七天放他走,也就是說他還要這樣度過五天。 何其漫長。 他有一種無法入眠的錯覺。 錯覺之所以是錯覺—— 宋理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當(dāng)然,“沒過多久”的意思是,他沒辦法真的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被鬧醒了。 ——被突然撲過來的一具柔軟嬌小的身體。 他下意識伸手接住,像晚上zuoai那樣,手環(huán)過她的腰。 但是為什么,那個喜怒無常、暴躁無禮的瘋女人,她好像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