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亂如麻
“你到底哭啥???”梁豐急躁地抓著頭發(fā),“不就是塊蛋糕嗎?” 他煩躁彎腰將罪魁禍首從草叢里拽出來,其實只是一枚銀白色的扳手,但沉甸甸的壓在草坪上,不甚明顯。 費叔年紀稍長,遇到這情況也愣了一下。著實是喬箏哭得厲害,像是小孩被奪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狼狽,撕心裂肺,失去了成年人應有的風度和體面。 費叔同梁豐絮叨了一陣后,他麻利地穿上外套,低咒了一聲“媽的,女人真是麻煩”,騎著摩托車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待喬箏情緒稍微平復些,費叔又領人進屋處理傷口。 “我…我自己來…”喬箏哭得臉上妝都花得不成模樣,眼睛紅紅的,像只受了欺負的兔子,待費叔拿出棉簽和碘伏時,仿佛從終于從情緒中掙脫出來,連忙接過醫(yī)藥箱。 隔著一層褲子,傷得不算嚴重,但她的皮膚嬌嫩,紅紅的一片很明顯。 “費叔…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喬箏問得小心翼翼。 為了一塊黑森林蛋糕號啕大哭,在別人看來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吧。 “小姐今天不開心?”費叔眼尖目明,見喬箏不愿多說后,又道,“其實先生小時候也很喜歡吃甜點?!?/br> 談到沉賀林,費叔臉上的皺紋忍不住堆在一起,笑得慈眉善目。 “但他那時年紀小不知道節(jié)制,夫人控著他的零用,不準他外出買任何點心?!?/br> “后來啊,他偷偷在別墅里自己做,有一次差點燒了整個廚房?!?/br> “直到一連長了三顆蟲牙,才慢慢戒了對甜點的癮?!?/br> 喬箏想到那位素日里沉穩(wěn)可靠的先生也會捂著齲齒雙頰發(fā)腫,忍俊不禁。 “小豐是從小在部隊里接受訓練,脾氣暴躁,說話粗鄙了些,喬小姐不要過于在意?!?/br> 喬箏點點頭,她其實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客人,說白了也只是沉賀林的玩物,憑什么要他們對自己尊重些? 院子里響起了摩托車的聲音,梁豐抱著頭盔,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趕過來,將手里熱乎乎的紙袋往桌上一扔。 “喏,賠給你的。” 喬箏小心翼翼地拆開,才發(fā)現是…一只樸素的長條形面包。 “小豐,你是不是買錯了……” “這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老子能找到一家面包店就不錯了,難道還要我跑去市中心…” “謝謝?!眴坦~撕下一條,咀嚼下著,“其實也很好吃的?!?/br> 梁豐心里默默松了口氣,嘴上忍不住損道,“別再哭了,哭得太丑了,要是少爺回來看到指不定就失寵了…” 喬箏眨了眨眼睛,失寵?她現在這個樣子也算得寵了嘛? …… 洗完澡后,喬箏坐在桌子前撕日歷。 還有五天,沉賀林就要離開Z城。 王雷的匯款如約而至,只是打錢前還給她來了一通電話。 “小喬啊,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喬箏如實相告,電話另一頭沉默了良久,忽然開口道,“這樣,我給你個地址,今晚打扮得漂亮些,待會兒來一趟城南的白馬會所?!?/br> 白馬會所是Z城的高級招待會所,里面養(yǎng)了不少美麗妖艷的招待員,是不少達官貴族,闊少紈绔找刺激的風月場所。 喬箏捏著手機,內心隱約有些抗拒。人果然是有惰性的,如果沒有碰到沉賀林,喬箏談好價之后一定會答應下來。 可是她現在也會猶豫:去了之后那些人會像沉賀林一樣在情事上對她這般溫柔耐心嘛?答案顯然是否,他們會像霍三一樣用蠟油堵住你的菊花,亦或者是扒開你的xuerou看看熱鬧,是否真如傳聞所言是個“干貨”。 “快!拿手機拍下來!” “xue這么美,竟然是個干貨?!?/br> “沒意思,不會噴水的逼真沒意思…” “媽的,床上躺著跟個死魚一樣,叫都不會叫…” 不好的回憶如退潮般涌了回來。見喬箏沒回應,王雷只得擺譜,“喬箏,你別忘了,出來賣就要有出來賣的態(tài)度,剩下的240萬可不是那么好拿的?!?/br> “…有錢嗎?”喬箏見沒有商量的余地,心仿佛沉入了海底,顫顫巍巍地問道。 既然注定要去,不妨和對方談好價格。 “這就要看你伺候的水平了,哄得他們高興了,生意談成了,你說個數,你王哥給你?!?/br> “叩叩?!迸P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喬小姐,先生晚上剛才給您打了電話,麻煩您稍后回個電話?!?/br> 喬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道,“…先生不在,別墅這邊好像有人在看著我…” “媽的。”王雷嗤了一聲,“姓沉的屁事真多…” “行吧,這次先放過你,不過你也別以為姓沉的是個什么好東西。” “你今天在他的床上他稀罕你,說不定明天就被他送到別人的床上?!?/br> “圈子里的規(guī)則你還不明白么,這里面利益太重太深太雜,你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br> “嘟嘟嘟…” 喬箏愣了下,沒過多久,手機再次響起。 雖然是一串電話號碼,但她知道是那位先生。 “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方才他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顯示占線,沉賀林本想等等再打一通,結果根本按捺不住,索性直接聯系了費叔。 “…沒有誰…就一個朋友…”喬箏胡亂地解釋,聽到他熟悉的嗓音那一刻,泡在海底的心有些發(fā)軟發(fā)熱。 嚴格意義來講,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第一通電話。 在單純的情欲關系里,誰先打這通電話,就意味著— 他想她了。 “怎么了?下午哭鼻子到現在?誰欺負你了?” 喬箏心亂如麻,從來別墅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什么人。是讓圈里四大娛樂公司掌權人趕著巴結的權貴,也是一句話讓前來拜訪的資方老實等著的京圈大佬。 他長她數歲,無論見識、思想高度還是階級與她相比都不是一個量級,但他卻仍愿俯身低頭問她,“誰欺負你了?” 該從哪里說起…是從那塊草莓舒芙蕾還是黑森林慕斯,亦或是… “你今天在他的床上他稀罕你,說不定明天就被他送到別人的床上?!?/br> “沒有…”喬箏像突然驚醒一樣,連忙搖頭否認,“我只是感冒了…先生?!?/br> “喬喬…你知道嗎…”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笑。 “不會哭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br> 他給了她一個絕好的傾訴或者說是告狀的機會,但是她寧愿撒謊也要回避這個話題。 小受氣包。 “先生…”喬箏連連喚他,她那團團包裹的情緒此刻仿佛被剪開一個小口,傾瀉而下?!跋壬?/br> “我有點…想你?!?/br> 沉賀林的分身當即就硬了,四周的坐臺女郎瞧著褲子被撐起可觀的形狀,早已饞的不行,竟伸手去探男人的褲子拉鏈。 “爺,讓我的sao逼伺候您的幾把…” 結果卻是被一記冷冰冰的目光威懾到硬生生把手縮了回去。 身下的帳篷越來越大,看著隱約還在跳動,隔著褲子仿佛就能想象到又長又粗的柱身,抽送時快準狠,最后還會射出又多又濃的guntangjingye。 逼癢的女郎早已按捺不住伸手自慰,看著男人的眼神又媚又sao。 但他對此視而不見,只是側首貼著手機,微弱的藍光映射著他溫柔的神色,他對著手機輕聲道: “想我的話…喬喬等會兒和我打視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