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系契約【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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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洛恩還是愣在那里,眼睛睜得不能再大。怎么會?這傢伙怎么會來? 他的腦筋快速運(yùn)作著,他想起以前還沒和何胤雪簽約的時(shí)候,偶爾能夠看到她和所有人口中的歆姊走在一起,這么說來……她們兩個是朋友囉?或許比一般的朋友還更要好? 自從何胤雪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很少看見她和邵莞歆兩個人處在一塊,他以為她們兩個并沒有那么親密,所以也不以為意。但就現(xiàn)在看來,他的判斷錯了。 他又打量著站在邵莞歆后方的一大群人。 他們?nèi)际切@里的熟悉面孔,那些人三不五時(shí)就會在學(xué)校里面當(dāng)作自己家廚房般地巡視,有的甚至連教官都不敢招惹。 齊洛恩移開自己的目光,看向何胤雪。因?yàn)樗杏X到何胤雪僵硬的身子開始移動了。 「莞歆……」何胤雪轉(zhuǎn)頭望向邵莞歆,放開雙手,跪下的雙腿像是隨時(shí)都會斷掉似地,脆弱地支撐起她無力的身軀。 「你怎么來了?」她眨了眨血紅的雙眼,因?yàn)榇罂拗笞兊卯惓5丶t。她的聲音有點(diǎn)嘶啞,有氣無力,音調(diào)里面充滿著無力感和委屈。 邵莞歆看了直是心疼,馬上衝過去扶住她,讓何胤雪靠在她窄小的右邊肩膀上,接著她安慰地輕輕拍著何胤雪的背,眼神里充滿著不捨與不滿。 不捨是因?yàn)楹呜费?,不滿則是因?yàn)辇R洛恩。 「白鯊?」邵莞歆喊了聲,接著白鯊便從人群中快速地衝到她們兩個身邊,從邵莞歆手中接過何胤雪,將她慢慢扶到旁邊的沙發(fā)上。 何胤雪的長發(fā)披散在臉和肩膀上,蒼白的小臉上還有著淚痕,當(dāng)她將眼睛閉上時(shí),眼里僅剩的一點(diǎn)眼淚緩緩滑落臉頰。 白鯊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為她感到心疼與憤怒。憑什么齊洛恩可以這樣欺負(fù)她?事實(shí)上,如果不是邵莞歆在那里,他早就衝上前去踹倒齊洛恩了。 這種傢伙根本就是畜生,他不配當(dāng)人!白鯊在心中大喊著,但他同時(shí)也相信邵莞歆心中的想法和他一樣,她一定會代替何胤雪好好修理這個人渣。 邵莞歆稍微低著頭看著沙發(fā)上的何胤雪,不捨漸漸被惱怒給取代,她抬起頭,一股帶著殺氣的眼神直接迎上齊洛恩。 齊洛恩勾起嘴角不怕死地笑了笑,邵莞歆的怒火因?yàn)樗@個微笑而瞬間爆發(fā)。 她三步併作兩步地走上前,伸起右手甩了九十度之后用力地打上齊洛恩的臉頰,眼看齊洛恩的臉因?yàn)檫@股力道往左偏,她的手又往回九十度從他的另外一邊臉頰甩過去。 「?。辜饨新晱陌鼛慌缘呐藗儌鞒鰜?,她們眼睜睜地看著齊洛恩被一個女的狂甩巴掌,卻只能坐視不管,忍不住以尖叫表達(dá)她們難以撫平的情緒。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停止你們愚蠢的尖叫聲!」邵莞歆在呼了齊洛恩第四個巴掌之后停下手,別過頭去對那些女人大吼。 女人們有些已經(jīng)開始害怕地啜泣,有些則恐懼地顫抖著,深怕自己也遭到池魚之殃。 但是依照邵莞歆的原則,她不會刻意傷害沒有冒犯到她的人。她這次來只是針對齊洛恩這個該死的畜生。 她把頭別回去,看見齊洛恩伸出手抹掉自己嘴角的血。 「混帳東西,愛情是可以被你拿來玩什么狗屁契約的嗎???」邵莞歆朝他大吼,眼睛里布滿憤怒的血絲。 「呵,」齊洛恩又抹掉一次嘴角的血,看向邵莞歆,「難道不是嗎?」 邵莞歆被他這種嘻皮笑臉的態(tài)度給惹惱,怒火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diǎn),乾脆掄起拳頭用力一揮,當(dāng)場把齊洛恩擊倒到地上。 「碰!」齊洛恩因?yàn)樾n擊力道太大往后跌,頭直接撞上地板,但因?yàn)殇佒鹤拥年P(guān)係,并沒有流血受傷。 他的嘴角不斷流血,連口腔里的牙齦也都開始冒出滾滾鮮血,解釋了剛剛那憤怒的一拳帶給他多大的疼痛。 他從地板上坐起,朝一旁啐了一口殘留在口腔里的鮮血,抬起頭,沒有笑容地望著邵莞歆。 「愛情不是游戲更不是一場契約,你憑什么這樣傷害別人?」邵莞歆的口氣很冰冷,眼神像是可以把齊洛恩刺穿似地。 「哼,」齊洛恩冷笑一聲,將頭別到何胤雪的方向?!该髦瞧跫s還陷入,能怪誰?是我蓄意傷害還是她們自愿?這只不過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br> 邵莞歆因?yàn)樗脑捦笸艘徊?,難過地看向何胤雪。 這就是何胤雪不讓邵莞歆知道她和齊洛恩交往的原因,是嗎?邵莞歆無助地看著何胤雪,但她只是抱歉地垂首。 「對不起?!顾f,語氣里有些膽怯,還有一點(diǎn)慚愧。 邵莞歆閉起眼睛,低下頭,沒多久后又睜開眼睛,看著齊洛恩。 「為了讓女人們?yōu)槟阒裕愕募记珊凸Ψ蛳氡乇热澜绲募?xì)菌還要多?!股圯胳а凵褚频烬R洛恩身上,他挑起一邊眉毛,笑了一下。 「所以你現(xiàn)在是為了我所有的契約女方們出氣?」齊洛恩抬起頭看著邵莞歆。 「我只是要打醒你,讓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悲!」邵莞歆大吼,接著又馬上補(bǔ)踹齊洛恩一腳,讓他好不容易坐直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他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痛楚令他難以忍受,但他不會那么輕易認(rèn)輸。 「你知道為什么你可以當(dāng)上老大嗎?」齊洛恩依舊躺著,但是笑得更開心了。看在邵莞歆眼里,簡直是病態(tài)。 「帶頭的老大通常都該是男生,但是我們帶種的男人有一個原則,就是不打女人。」他接著說。 邵莞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因?yàn)檩p蔑。 「你的廢話還真多。如果你因?yàn)槲沂桥贿€手,那就是你們男生可悲的自尊在作祟,什么帶種什么原則通通都是狗屁。真的夠帶種現(xiàn)在就爬起來揍我啊!」邵莞歆冷冰冰地說著,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里,等齊洛恩爬起來。 「對嘛!我們歆姐能當(dāng)老大是有實(shí)力,不是別人讓她的,你的智商可以再低一點(diǎn)!」后面的人開始附和著邵莞歆,贊同的聲浪迎上齊洛恩,他皺起眉頭,掙扎著爬了起來。 「聽見了沒有?」邵莞歆冷冷地反詰。 「聽見了?!过R洛恩笑著,拍拍自己身上的襯衫和牛仔褲。 如果眼前這女人這么難搞定,也許可以用一些手法軟化她才對。 齊洛恩仔細(xì)打量邵莞歆,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只要定睛好好欣賞,她其實(shí)長得挺像某一個人的。 記憶浮現(xiàn),他的胸口像是多了某個重物一樣壓得他難以呼吸。 但同一刻,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他要讓邵莞歆成為最完美的替代品,成為另外一個女孩的影子。 他露出笑容。 邵莞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瞪著他。 他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是嗎? 看來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就來試試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她的拳頭比較硬。 邵莞歆往前一步,正準(zhǔn)備要給他一拳,但他卻突然開口了: 「喂,你叫邵莞歆是吧?」齊洛恩沒半點(diǎn)害怕地正視著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邵莞歆不以為然。「我可以給你時(shí)間叫人來,反正我會全數(shù)獨(dú)自解決?!?/br> 齊洛恩笑著搖搖頭,接著從口袋內(nèi)拿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將它拆開,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的笑意突然又更深了一點(diǎn)。 「你口口聲聲說愛情不是一場契約,那么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次?」齊洛恩唇線勾起,拿著他已經(jīng)簽好名字的紙?jiān)谏圯胳а矍盎蝸砘稳ァ?/br>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使何胤雪感到萬分驚訝,即使虛弱,也死命地從沙發(fā)上站起,往邵莞歆的方向大喊著:「莞歆,不要簽!」 她當(dāng)然是希望邵莞歆不要簽,誰會希望朋友和自己有著同樣難堪的下場? 但怒火中燒的邵莞歆聽得進(jìn)去才有鬼。她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一下頭,又抬起頭看著齊洛恩。 「怎么賭?」邵莞歆直盯著他。 齊洛恩微笑,「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內(nèi)沒辦法讓你喜歡上我,那么我就算輸。」 原來這就是契約的鬼內(nèi)容。邵莞歆點(diǎn)點(diǎn)頭,何胤雪無力地跌坐在沙發(fā)上。來不及了。 邵莞歆思考了一下,之后又接話,「如果我贏了,」她往何胤雪那兒看去,「你就得拿出真心和小雪交往;如果我輸了……」她把視線移回齊洛恩身上,眼神認(rèn)真地像能夠看透他?!肝遥圯胳Ь腿文闾幹?!」 「沒問題?!过R洛恩得意地笑了,將筆、紙遞給邵莞歆,修長的食指指了一個空白處。「簽這兒就行了,簽完的一個小時(shí)以后開始生效?!顾贾?yàn)橛?jì)謀得逞而開心地別過頭去看向何胤雪。 果然,女人都是這么笨的動物。他想著,只要有了契約,玩上這種愛情游戲還有誰能比他更拿手?他要好好地整整邵莞歆,讓她在一個月之后像何胤雪一樣狼狽地跪下求他別走。 邵莞歆毫不猶豫地簽下,隨即放下筆,轉(zhuǎn)過身道:「好了,我們走?!?/br> 她走到沙發(fā)旁牽起何胤雪,接著帶著一票人離開包廂。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齊洛恩開心地躺到沙發(fā)上,勾起一弧詭媚的笑。女人們緩緩走向他,臉上還帶著錯愕和不知所以。 「別害怕了寶貝們,」齊洛恩大笑,接著又說,「好玩的游戲要開始了?!?/br> ※ 他們一大群人走在街上,雖說氣勢仍令人害怕,但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一股沉悶,甚至可以說是死寂。 何胤雪自離開九龍子之后就面無表情,連句話都沒說。 這件事情使她受到很大的打擊,自尊心嚴(yán)重受創(chuàng)。不僅愛情失去了,還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成為大家的笑柄。 她愛他,這無庸置疑;但為什么他可以把過去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丟掉,連一點(diǎn)痕跡也沒留下?為什么他可以讓她深深覺得他們之間再也不是契約之間建立的單純關(guān)係了?她以為他們可以拋下那束縛真正在一起的,可是為什么…… 何胤雪痛苦地想著,假裝愛一個人,對齊洛恩而言真的是那么容易的嗎?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又滿溢了眼眶,紅腫的雙眼再度泛起淚水。邵莞歆別過頭看她,心里頭像是有把刀在割她的rou。 何胤雪是陪著邵莞歆走過四年歲月的好姊妹,她們之間一路走來都沒有秘密,總是彼此互相依靠,但這次何胤雪卻因?yàn)辇R洛恩的關(guān)係,而沒有告訴邵莞歆她和齊洛恩交往的事情。邵莞歆知道她之所以不愿意吐露,是因?yàn)樗缫褠凵淆R洛恩,她不愿意讓邵莞歆阻止這段沒有結(jié)果的愛情。但是她這樣一味的付出,最后得到的卻是這些…… 邵莞歆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胸口現(xiàn)在也很鬱滯,尤其是又看見何胤雪的眼淚,她更不捨了。 她停下腳步,所有人也跟著她停下,除了何胤雪依舊無神地繼續(xù)往前走,完全沒注意到邵莞歆已經(jīng)不再往前行。 「雪,夠了!」邵莞歆走向前攔住何胤雪,抓住她的肩,「你何苦把自己弄成這樣?既然我出面了事情就一定會解決,你放心,好嗎?」 何胤雪空洞的眼神看著邵莞歆痛苦的臉龐,平淡地開口:「你才是呢,何苦呢……為什么要賭氣簽約呢……你明知這不好玩的……」 邵莞歆因?yàn)樗脑挾饝亓艘幌?,緊抓著她雙肩的手突然顫抖。 「雪……我不會像你這樣的,這契約痛苦的會是他不是我--」她說著,試圖控制自己的顫抖,卻被何胤雪打斷。 「每個簽契約的女人們都這樣說,她們都說自己絕對有把握不會陷入,最后卻都像我現(xiàn)在一樣……」何胤雪邊說邊垂下頭,眼淚終于無聲地逃離她的眼眶,自雙頰淌下。 「雪!請你相信我!」邵莞歆劇烈地?fù)u頭,「我不會的。」她伸手抹掉何胤雪臉上的淚痕,認(rèn)真地看著她,誠懇地向她承諾。 她不希望看見何胤雪的眼淚,她會心疼她,會替她難過。 此時(shí),她腦海中閃過齊洛恩的臉孔。 現(xiàn)在的何胤雪哭得多傷心,她就想讓齊洛恩死得多悽涼! 這種畜生,她怎么可能愛上他?何胤雪肯定的語氣讓她氣餒了,難道她就這么難以信任嗎? 何胤雪始終沒有反應(yīng),邵莞歆平靜地將視線移到身旁的一大群人。 她輕輕喚道,「你們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其他人都點(diǎn)點(diǎn)頭,有的走到附近的店家里頭間晃,有的到附近牽自己的摩托車準(zhǔn)備回家了。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只剩下邵莞歆、何胤雪,還有因?yàn)閾?dān)心而留下的小紫以及白鯊。 「小雪姐……」白鯊低聲呼喚著,何胤雪依舊維持這樣動也不動的姿勢,即使聽到了白鯊的聲音也不愿意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邵莞歆嘆了一口氣,接著松開自己抓住她肩膀的手,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過來的,你擁有完美的條件,你身邊永遠(yuǎn)有那么多人陪著你。所有人都相信你做得到的,你也要學(xué)著放過自己這一次。」邵莞歆平靜地說著,就在她話說完的下一秒,何胤雪的眼淚像潰堤似地氾濫,小巧的雙肩上下抖動著,抽抽噎噎的呼吸因?yàn)榭奁环€(wěn)。 白鯊伸手想拍拍何胤雪的后背,但又不確定地看著邵莞歆,直到邵莞歆微笑點(diǎn)頭,他才將手輕輕地放在何胤雪的背上,像哄著孩子一樣地拍打著。 小紫一面看著他們一面拿起手機(jī),接著飛快地低語,不久后便看見一輛銀色轎車從前面十字路口的紅綠燈轉(zhuǎn)彎,朝他們駛來,接著停在路邊。 何胤雪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不再哭泣,慢慢掙脫邵莞歆的懷抱,紅腫的雙眼認(rèn)真地看著邵莞歆。 她的聲音平穩(wěn)卻哽咽,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才開口:「莞歆,請你千萬要小心,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只是,他,他永遠(yuǎn)不可預(yù)測。」 邵莞歆因?yàn)樗脑挼钩橐豢跉?,但馬上又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改惴判陌?,不是只有他是不可預(yù)測的。他又沒有讀心術(shù),所以對他而言,我也不可預(yù)測。」 何胤雪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綻放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雖然看起來勉強(qiáng),但也算是一種進(jìn)步了。 「我想我該回家了,對吧?」何胤雪語氣平淡地說著,轉(zhuǎn)過頭看著那輛銀色轎車。 邵莞歆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小紫和白鯊,給了他們一個率性的笑容。 「小紫,謝了?!股圯胳ё哌^去拍拍小紫的肩膀,看來她剛剛注意到了小紫打電話的動作。 「沒什么?!剐∽宵c(diǎn)頭微笑,「讓我陪小雪姐回去吧?!?/br> 邵莞歆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接著認(rèn)真地看著白鯊。白鯊的表情完全不容他人懷疑地,表露出對何胤雪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雖然有小紫在,何胤雪已經(jīng)相當(dāng)安全了,但他還是希望能夠親自陪她到家。 邵莞歆認(rèn)真地打量著白鯊,接著做下決定,「你也陪她們回去吧,有個男生在總是比較好的?!?/br> 白鯊狂喜地不斷點(diǎn)頭,小紫見了他的反應(yīng)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到底是崇拜歆姐,還是仰慕小雪姐? 小紫別過頭,點(diǎn)了根菸叼到嘴上。她倒是覺得白鯊加入他們只不過是為了小雪姐罷了。 「有我在小雪姐很安全了。不管是對付誰都綽綽有馀?!剐∽险f著,語氣很冷酷。 「多一個人手比較好。不過今晚應(yīng)該不會有幫派找雪的麻煩,因?yàn)辇R洛恩的對象換人了。」邵莞歆說著,想起那些瘋狂的齊洛恩粉絲,忍不住搖頭。 那些女的靠著幫派勢力欺負(fù)齊洛恩每一次的契約女方,想起這點(diǎn)就讓她有夠不爽。 但是邵莞歆不知道何胤雪有沒有遭受這樣的挑釁過。她懷疑,既然大家都知道小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還會有誰敢動小雪。更何況她總是讓她手下的幾個小伙子陪著何胤雪上下學(xué),她不認(rèn)為那些愚蠢的傢伙會有機(jī)會碰小雪一根汗毛。 小紫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走到那輛銀色轎車旁,替他們打開后座的車門。 「快走吧。」邵莞歆笑著對何胤雪說。何胤雪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白鯊牽起她的手,往轎車的方向走去。 看著何胤雪他們一行人坐的銀色轎車開走之后,邵莞歆獨(dú)自走入一條小巷,卸下妝,放下頭發(fā)。 還不忘把過大的黑色粗框眼鏡再戴上。 之后,她一個人緩緩走回家。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她更顯得嬌小。 ※ 「我回來了。」邵莞歆朝屋內(nèi)喊道,老練地脫下鞋,接著在彎下腰的剎那看見一雙陌生的鞋子。 「媽,今天有客人哦?」她一面走進(jìn)屋內(nèi),一面問道。 她mama今天可是很難得待在家里,平常她總是得跟著爸爸到別的地方出差,待在家里的機(jī)率比臺灣下冰雹的機(jī)率還低。 里面一個有力又充滿磁性的女聲傳了出來:「對啊,是你同學(xué)要拿作業(yè)給你?!?/br> 同學(xué)?邵莞歆站在玄關(guān)愣了一下,在腦海中將班上所有同學(xué)的面孔一一掃過。 唯一有可能的人是何胤雪,但是她現(xiàn)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更何況她家玄關(guān)只是多了一雙鞋,而非三雙。再者,那雙鞋很明顯是男鞋,所以所有的可能性都一一排除了。 到底會是誰?她再度思考了一次,想著社團(tuán)里認(rèn)識的,但又一一排除那些人的可能性;最后把自己幫派里面和她比較熟的再一一翻出來思考,卻也想不出任何一個可能會在這個時(shí)候拜訪她的人。 她索性停止思考,直接穿上室內(nèi)拖鞋步上褐色木板的走道,慢慢走進(jìn)客廳。 但當(dāng)她終于踏入客廳時(shí),映入眼簾的景象使她愣了好幾秒。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坐在她家沙發(fā)上對她微笑的男孩,對于母親的存在完全忽略。 「謝謝?!钩錆M磁性的男聲說著,雖然是對邵母說話,但視線仍然停留在邵莞歆身上。 「啊,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邵母開心地說著,她今天的心情異常地好。她轉(zhuǎn)過身子看著站在客廳門口的女兒,笑容滿面地繼續(xù)說話,「小歆啊,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齊洛恩,你到底想做什么?」邵莞歆的語氣如同眼神一樣冷如冰,狠狠地打斷邵母的話。 她繼續(xù)說著,眼神殘酷得像可以殺死人一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