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系契約【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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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邵莞歆昏昏沉沉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時,她猛地坐起身來,才驚訝地看見齊洛恩就坐在她身邊對她微笑。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四周,這是一間很大的臥房--她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一張柔軟的碎花圖樣大床上。她的枕頭和床邊都充滿著雪白的蕾絲,棉被的圖樣和床單相同,一樣柔軟舒適。旁邊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臺新潮的液晶電腦。褐色的木質(zhì)地板令人感到自然舒適,和外面的歐式風(fēng)格顯然不搭調(diào)--這是和式風(fēng)味。 不遠處的粉紅色窗簾隨著風(fēng)搖擺著,另一邊大大的落地窗戶敞開著,涼涼的微風(fēng)是從那邊吹進來的。 她用手指梳理著自己有點塌掉的頭發(fā),一邊轉(zhuǎn)過頭看著齊洛恩。他依舊微笑著,眼神一直盯著她不肯放開。 她稍微閉上眼睛想著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坐在齊洛恩的重機后面,以一百五以上的時速到達這棟白色的大房子……她在客廳欣賞著她所能看見的一切,之后她覺得眼皮突然變得很沉重,然后…… 她睡著了,是嗎?但她印象中她是窩在他的臂彎里的…… 齊洛恩從椅子上起身,坐到她身旁--床沿的部分。他拿開她的手,從床頭拿了一把梳子,慢慢幫她梳理著她的長頭發(fā)。 他的動作很優(yōu)雅,修長的手拿著一把褐色的梳子,從她的頭頂滑到她的發(fā)尾。整個動作十分流暢,不到五分鐘,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乖順地披在她的肩膀上,不扁塌也不會亂翹。 「睡飽了嗎?」他將梳子放回去,臉湊近她,仔細盯著她的側(cè)臉。 「嗯?!顾c點頭,對于自己不小心睡著了有點羞怯,臉頰泛起了美麗的自然紅潤。 「要不要吃點東西?」他問,然后牽起她的手站起身,往門口走去--門離他們有點遠。這房間太大了點。 「好啊。午餐時間過了嗎?」她揉揉眼睛問,齊洛恩搖搖頭。 他別過頭,露出她熟悉的招牌笑容?!脯F(xiàn)在只是接近中午?!?/br> 「喔?!顾c點頭,齊洛恩打開門,兩人一同走出房間。 一踏出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偌大的客廳。但現(xiàn)在這客廳顯得冷冷清清,因為只有allen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 也許職棒轉(zhuǎn)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邵莞歆猜測,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四周,搜尋其他人的身影。 「其他人呢?」邵莞歆問,但她此時突然聞到客廳另一邊飄來陣陣飯菜香,明白有人在廚房。 「阿偉在為我們準備午餐??『蚼ike去溜冰了。」齊洛恩回答,邵莞歆點點頭表示了解。 他轉(zhuǎn)過頭去問allen:「他們兩個會回來用午餐?」 「呿,」allen笑了笑,一臉拿他們兩個沒辦法地說:「想也知道不可能??磥砦覀兪堑冒盐绮蛶н^去給他們了?!?/br> 「這么熱中?。俊股圯胳щy以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也難怪韓兆俊溜直排輪能夠溜得那么快了。不過溜直排輪和溜冰有直接的關(guān)係嗎?她突然納悶起來。 「我相信你看過俊溜直排輪的樣子,他每次去學(xué)校都是那副樣子,愛現(xiàn)?!筧llen聳聳肩說著,顯然他知道韓兆俊去學(xué)校找齊洛恩的事情。他的話同時也解釋了邵莞歆心中的疑惑。 「這樣啊。」邵莞歆笑著說,齊洛恩摟過她的肩,往廚房走去。 穿過客廳之后,往里面走就能夠看見廚房。水藍色的抽油煙機發(fā)出一點聲響,阿偉正炒著一樣青菜,香味撲鼻。 廚房是個很明亮的地方,好幾個透明的窗戶通通都被打開,墻壁上鑲著與外面不一樣的白色瓷磚,淡綠色的冰箱雖然很大,但它佔的空間和整間廚房比起來還是算小。一張圓型的大餐桌擺在廚房正中央,上面鋪著一層紫色的餐巾,四周被黑色有椅背和把手的椅子圍著,大約有六張。 在桌子上頭已經(jīng)有五道菜和一道湯,對于他們幾個人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足夠。 眼見阿偉將抽油煙機上頭一整排咖啡色柜子的其中一格打開,俐落地抽出兩個紙盒,接著將鍋子里的青菜快速地盛進餐盒里頭,放到一邊。 「弄一點飯。」阿偉下命令著,他大概很清楚旁邊的人是齊洛恩。 齊洛恩皺著眉頭松開手,將那兩個飯盒拿起,走到一邊打開飯鍋的蓋子,依照阿偉的命令將飯盛到里面。 「那兩個人乾脆餓死算了?!过R洛恩抱怨著,但動作依舊完美流利。邵莞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齊洛恩修長的手因為襯衫貼身而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讓他做的每個動作看起來都像超級模特兒。 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完美的人?太不公平了。邵莞歆想開口吶喊,但她不可能讓自己那么做。那太瘋狂了。 「裝好了就快點拿給我?!拱テ届o地說著,拿起湯匙打開旁邊另一個大鍋子,里面滷著一些味道很香的東西。 「真是麻煩?!过R洛恩將其中一個盛好的飯盒遞給阿偉,阿偉動作比他更快地做好裝菜的動作,接著又拿起桌上另外一支湯匙,將桌上一些較多的菜裝一小部分到盒子里。 齊洛恩捧著另外一個裝好飯的餐盒給阿偉,阿偉精準地依照剛剛的模式,快速完美地又搞定了一份午餐。 「可以叫allen進來吃了?!拱ダ^續(xù)下令,拿著一個大碗,將剛剛那個大鍋子里滷好的東西盛一些進去,然后放到餐桌上。 邵莞歆點點頭,快步地走到客廳,告知allen午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邵莞歆和allen兩人沒有多久便出現(xiàn)在廚房,齊洛恩和阿偉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準備好隨時開動了。 拉開椅子坐下后,大伙們便開始大快朵頤,享受著阿偉的拿手好菜,美味程度媲美五星級飯店的高級豪華料理。 邵莞歆對此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阿偉竟然有辦法煮得出一手好菜,更驚訝的是桌上那么多樣菜,竟然馬上就被他們幾個人一舉清空。 「阿偉已經(jīng)考到一張廚師乙級的證照?!钩燥柡簖R洛恩仰著頭向邵莞歆解釋,每一次只要阿偉親自下廚,他就會吃到撐死。如果他的每一餐都交給阿偉的話,他大概就無法保持像現(xiàn)在這樣的完美身材。他的體重和體脂肪指數(shù)肯定會往上高速攀升。 「哇,好厲害。」邵莞歆佩服地看著阿偉,阿偉只是點個頭,之后站起身離開廚房。 「他去哪里啊?我只不過是……」邵莞歆有點不知所措,阿偉的態(tài)度冷淡的很奇怪。 「他這個人本來就這樣,你放心吧,他只是去外面抽根菸而已?!筧llen說著,伸了伸懶腰。他也解決了這桌上的不少菜餚。 紅燒牛rou是他的最愛,那一盤幾乎都是他一手包辦的。 邵莞歆笑著點點頭,對于allen誠懇的語氣一點也不懷疑。 「不過我們也該去找俊和mike了?!筧llen說著,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剛剛不小心沾到了一點醬料。 「也是,他們兩個一定很餓了?!股圯胳c點頭同意,齊洛恩倒是翻了翻白眼。 齊洛恩仍舊坐在位子上維持慵懶的姿勢動也不動。邵莞歆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肋骨,試著叫他起來。 「該走了啦?!股圯胳дf著,一面收拾著桌上的餐盤,將它們放進水槽里面。 「可以不用收,我剛剛打電話請人來清潔了。」阿偉此刻正站在廚房門口,靠著門,看見邵莞歆的舉動之后不免這么說著。 邵莞歆對他突然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接著笑了笑?!膏福?。」 「走了?!拱バ崔D(zhuǎn)過身子離開。 邵莞歆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眨眨眼睛看著阿偉剛剛站著的地方。 這個人怎么來去像一陣風(fēng)一樣?邵莞歆想著,走向齊洛恩旁邊,拉了拉他的手。 「知道了?!过R洛恩拍了拍平坦的腹部,里面可裝了不少食物。 他站起身,勾住邵莞歆的手,對她微笑。 她也回給他一記微笑,但她還不能習(xí)慣他這樣自然地牽手、勾手,即使他們已經(jīng)親吻過了也一樣。 因為那太不真實了。她身邊的男孩美得不真實,連走在他身旁,她都覺得自己身在云端,一點也不像真的。 雖然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談戀愛了,但是他和以往的男孩們不太一樣……究竟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太上來。有種和他處得再久都不會膩的感覺……但誰知道這種感受會持續(xù)多久呢?也許這到頭來也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吧。短短幾天就能夠感受到,想必大慨也很快就會消失。所謂來的快去的也快嘛。 他們走出那棟大而華麗的別墅,接著往左走,一路上可以看見一大片黃和綠--樹葉還沒有掉落,大部分都還在樹梢上,黃色的呈現(xiàn)乾枯狀,一大群地生長在小徑旁。綠色則是地上的草坪,似乎是自然而然長出來的而不是人工鋪植。山上的濕氣讓草地有些潮濕,輕輕走過也能感受得到冰冷的水滴從綠草上掉落灑到腳上,等他們?nèi)甲哌^之后,隱隱約約能看見長褲褲管的顏色變得有點深,像浸過水一樣。 接著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大片樹林。長滿低低小草的綠色小徑從樹林中心穿過,褐色的樹干上大多數(shù)都白白凈凈的,沒有被太多的蘚苔覆蓋,往上延伸到大約二、三公尺高。在這種海拔上的樹種大約都是針葉樹,在寒冷的天氣底下還是保持充滿活力的翠綠。 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樹林,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白--像一般的棒球場一樣大。旁邊有著銀色的扶桿圍繞著,白色的大場地里面有一半的部分平坦寬曠,另一半則有著一些障礙物,像是一般的路障、坑洞,還有傾斜度很高的弧形與地板相連,有點像是墻壁。 這兩種不同的空間是用黑色石製的低墻隔開,墻面上刻意鏤空一些部分,遠遠看可以看出是一個人溜著冰的圖案。 環(huán)繞的銀色圍桿在場邊的左側(cè)缺了一個口,那是入口。從入口進入之后可以選擇右邊或是左邊,右邊是平坦完全無障礙的練習(xí)場地,左邊則是充滿障礙與挑戰(zhàn)的空間。 但是溜冰可以這樣溜嗎?坑坑洞洞的那么危險……邵莞歆想著,接著看見韓兆俊的身影,他滑上了那圓弧型的白色墻面,接著彎個身流暢優(yōu)雅地滑了下來,接著帶著得意的笑容溜向邵莞歆。 「嗨!」韓兆俊熟練地在她面前停下沒撞上她。 邵莞歆稍微低下頭看了一下韓兆俊的鞋,發(fā)現(xiàn)底下不是冰刀,而是四個小輪子整齊地排成一條線。 「直排輪?你不是來溜冰的嗎?」邵莞歆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左邊輪子,右邊冰刀。」他將自己的身體稍微轉(zhuǎn)個角度,指了指他身后的白色溜冰場。 「喔!」邵莞歆了解地笑了。 韓兆俊接著指了指旁邊一盒紙箱,說道,「這是為你們準備的?!?/br> 「真的?這次該有我的份了吧?」邵莞歆興奮地說著,齊洛恩松開牽著她的手,走到一旁打開紙箱。 「粉紅色的是準備給你的。」韓兆俊笑了笑。 齊洛恩修長的手從紙箱內(nèi)拿出一雙粉紅色的溜冰鞋,接著拿出一些相同色調(diào)的護具,轉(zhuǎn)過身子,走向邵莞歆。 「真齊全?!股圯胳о止局又R洛恩一把拉住她的手,開始幫她戴上護具。 「你如果沒有把所有的護具都戴上,我是不會讓你溜冰的?!过R洛恩認真地說著,專注地幫她戴好每一個護具:護膝、護肘、護腕……甚至連安全帽都有了。 邵莞歆擋下了安全帽,翻翻白眼,「我沒那么嬌弱好嗎?戴這個,很、蠢?!?/br> 齊洛恩皺起眉頭,韓兆俊依舊笑得很開心?!杆懔税?,有你在,她不會撞到頭的?!鬼n兆俊說著,拍拍他自己的頭,「我也沒戴啊?!?/br> 「那是因為你很熟練了。」齊洛恩白了他一眼,「你聽話一點好不好?戴上它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邵莞歆不服氣地嘟著嘴,眼神往場內(nèi)飄去。阿偉和allen也上場了,兩人甚至連護具都沒有戴。真是超級不合格。 「他們兩個呢?」邵莞歆往溜冰場指過去,齊洛恩順著她的方向一看,登時臉由白轉(zhuǎn)綠。 「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會想戴安全帽。」邵莞歆像看穿了齊洛恩一樣地說著,雙手叉腰,「所以我也沒有必要。」 「算了,摔死也是你家的事?!过R洛恩放棄地撇撇嘴,從紙箱里拿出他自己的護具和溜冰鞋,接著把安全帽扔回去。 他快速地準備好,接著穿上溜冰鞋,邵莞歆現(xiàn)在正扶著銀色欄桿等他,不敢放手。 韓兆俊笑了一下,接著很快地溜到另一邊找阿偉拿他的午餐。 「好了,」齊洛恩穿好溜冰鞋抬起頭,看見邵莞歆臉色嚇得鐵青,緊緊握著扶手,忍不住笑了?!冈瓉砩圯胳碌氖沁@個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咧?!?/br> 「你快點來幫我啦!」邵莞歆哭喪著臉大叫,她現(xiàn)在寸步難行,手只要稍微松一下馬上就會摔得四腳朝天。 「哈哈?!过R洛恩俐洛地溜向她,接著扶住她的雙肩。 「來,試著站好。手不要放開?!过R洛恩下令,但是邵莞歆現(xiàn)在的姿勢十分扭曲,以半蹲的姿態(tài)緊抓著把手。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要放手?!股圯胳П砬榕で卣f著,彎曲的雙腿慢慢站直。 「你竟然在發(fā)抖。」齊洛恩取笑似地說著,邵莞歆認真地想把身子站直,但因為這句話分心,一個不小心竟滑了一下,幸好齊洛恩夠快扶住她,不然她肯定摔得哎哎叫。 她抬起頭瞪他一眼,「我是因為冷才發(fā)抖的好嗎?」 「隨便你怎么說?!过R洛恩依舊拿這件事取笑著,一臉欠揍樣。 「再試一次?!顾膭钪f,接著是邵莞歆的一記白眼。她忿忿地警告他:「你不要再害我分心了。」 「好啦?!过R洛恩聳聳肩,邵莞歆又從一開始的扭曲樣慢慢站直。 「對就是這樣,慢慢來?!过R洛恩說著,專心地盯著邵莞歆的雙腿,怕她又一個分心跌得狗吃屎。 「呼。」邵莞歆滿意地松一口氣,她已經(jīng)完全站直了,只是雙手還緊抓欄桿不肯放。 「好,接下來把你的腳站成v字型,像我這樣?!?/br> 齊洛恩示范著,把自己雙腳的腳跟靠攏,腳尖向外張開,成一個v字型。 「這個簡單?!股圯胳c點頭,接著照做,模仿齊洛恩的姿勢。 「嗯,再來原地踏步看看?!过R洛恩緊接著說,邵莞歆有點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 齊洛恩露出壞壞的笑容,接著指了指她緊握住欄桿的雙手。意思大概是「放心抓著不會跌倒的」。 邵莞歆給他一記苦笑,接著點點頭,像烈士犧牲的那種表情。 沒什么的,沒什么的。她告訴自己,然后做了一次深呼吸。 她開始抬起一隻腳,然后放下?lián)Q另外一隻,重復(fù)做著像慢動作重播。 「你可以的嘛?!过R洛恩臉湊近她,近得讓邵莞歆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拂到她臉上,她雙手抖了一下,接著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齊先生,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摔個半死?!股圯胳У伤缓笳f著,看他臉上邪惡又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這種人就是裝不了好人太久。 邵莞歆做出結(jié)論,齊洛恩笑著將臉離她遠一點。 「你要不要放手試試看?」齊洛恩再度指了指她緊緊攀住欄桿的手。 「我不要。我會摔死。」邵莞歆顫抖著說著,繼續(xù)她的原地踏步。 「所以你想要整整三個小時都在這里練習(xí)怎么踏步?」齊洛恩挖苦地問,邵莞歆抬頭瞪大雙眼。 「你說什么?三個小時?」媽呀,這簡直要她的命。 「我們還沒溜夠呢。我連溜都還沒開始溜。」齊洛恩笑著聳肩,一臉無所謂。他根本完全無視于邵莞歆臉上掛滿的斜線。 「喔,我的天,」邵莞歆低著頭大叫,接著轉(zhuǎn)過去看著齊洛恩?!肝曳橇锊豢??」 「不然我?guī)銇磉@里干嘛?看滑冰表演?怎么可能?!过R洛恩得意地說著,一副非整死她不可的樣子?!干頌橐粋€老大竟然怕死了溜冰這種東西?!顾^續(xù)諷刺。 這種東西?喔,媽呀。邵莞歆想著,簡直快崩潰。 看來她這個可文的老大就要敗給這兩把小小的冰刀了。 她的眼神從懇求變成不服。 齊洛恩依舊面帶笑容,等著邵莞歆接下來的反應(yīng)。 「好,」邵莞歆站挺身子,將兩隻腳打開與肩同寬。 「怕什么,我邵莞歆的字典里怎能有害怕這兩個字!」她鼓起勇氣地說著,決定給齊洛恩一點顏色瞧瞧。憑什么她堂堂一個可文的老大被這紅毛小子欺負?真是豈有此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過度用力而僵住的手指關(guān)節(jié)。 她在一秒內(nèi)同時放開了兩隻手,接著右腳一個不穩(wěn)往前滑了出去-- 「哇--」下一秒,駭人的尖叫聲響徹云霄,劃破灰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