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12 白馬寺外,白雙依舊是一個人走進去的。 秀兒都有些好奇了,這小姐心儀之人究竟姓甚名誰,什么模樣,是否與小姐般配。 次次約在這白馬寺,又是位什么樣的公子? 看了看來來往往的行人,秀兒不禁點點頭,心道小姐與這位公子還算是謹(jǐn)慎,約在這人多之地見面,也不得被人說閑話。 一邊的白雙方走進了寺門,就看見了一襲青衣的男子朝自己走來。 “白小姐,當(dāng)真是巧。” 向南彎唇,這溫和的樣子不由得讓人心生好感。白雙只覺他并非歹人,年紀(jì)輕輕有所作為,便施施然回禮叫了一聲向公子。 這嬌滴滴的聲音戳在他心尖兒,惹得他心肝兒一顫一顫的,面上卻仍舊是大大方方的說:“往日白小姐還將在下這一眾商賈之子各自取了綽號,如今聽白小姐如此客套的話語,倒有些生疏了?!?/br> 白雙不由有些羞愧,“都是孩童時候不懂事,得罪了向公子還請見諒了?!?/br> 她覺得向南倒是好相處,兩人笑過后,便好奇道:“所以,向公子的綽號又是什么?” “這個嘛……”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摸了摸下巴正要說話之際,就有小廝來了。 “向公子,時間不早了,該去大理寺料理參事了。” 白雙聽聞他這是要入官途了,心頭將他與那些紈绔做了比較,不禁多了幾分敬佩,道:“向公子是要回維羅還是留在京城?” 向南道:“自是留在京城,在下心中倒是有宏圖未展,希望能盡全力為百姓謀得微薄福利了?!?/br> 她心頭一驚,不成想他入官竟是為民不是為君。與此同時,這向南的形象更是在她心頭高大了起來。 “如此,向公子若是真心誠意盡職盡責(zé),定能如愿?!?/br> 他但笑不語,最后便要告辭。 剛走了兩步,白雙忽然叫住了他說:“向公子,你還未曾告訴我呢?!?/br> 向南知她玩心重,好奇心更是重,笑笑揮了揮手道:“下次若是再見,在下便告知白小姐?!?/br> 說完便出了這門,然后上了馬車去。 白雙被吊了胃口果真有些失望,面上都是不快,但還是因為想著一會兒便要見著汝漓了,就又忍不住了笑意,轉(zhuǎn)身往寺廟里面去了。 此時一心為見汝漓而春風(fēng)滿面的白雙不知,早在自己與向南款款而談的時候,汝漓便已經(jīng)站在了這大雄寶殿的門口。 她方才走到臺階抬了眼,就看見他立在那處,拿著含羞的女香客的簽,似是十分認(rèn)真的在解簽。 “施主求的姻緣簽,這簽?zāi)耸巧仙虾?,簽面……?/br> 汝漓正瞧著這簽面,心頭還在想著方才白雙那喜笑顏開的樣子,一陣煩悶。 還沒為香客解簽,就聽見一聲俏麗的女聲打斷他道:“不知汝漓師父還會解簽?小女子這里也有一簽,師父能幫忙解答嗎?” 白雙看著那女香客是個尚未出嫁的千金小姐,貼的汝漓極近,心頭早就不爽了。 她將那女子擠開,自己則站在了汝漓的跟前。 “你做什么?懂不懂先來后到?” 被擠開的女子滿臉不悅,盯著白雙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跟汝漓師父說話呢!你插什么嘴?” 白雙氣呼呼的,拉著汝漓道:“你跟我走?!?/br> “這……” 他走也不是,站著也不是,只遲疑的看著白雙又想起方才她與那位公子交談時候的喜悅害羞模樣,便皺了皺眉說:“白施主請稍等。” 汝漓朝著側(cè)邊小跨了一步,作勢要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見狀,白雙哪里想得到自己一腔熱忱到白馬寺來,就是貼了他這張冷屁股。 “這位小姐,你擋著汝漓師父給我解簽了?!?/br> 身后的女香客沾沾自喜,對她很是不滿。 白雙怔愣片刻后回神,仍舊不死心道:“不是說好了今日有話與我說?” 汝漓雙手合十,眼中淡漠,但拇指貼著佛珠的手已經(jīng)緊的指尖泛白了。 他依舊道:“請稍等片刻?!?/br> 她這才失望,眼看見眼眶又紅了,汝漓毫無波瀾的雙眼盯著她,心中卻五味雜陳。 幾乎下一秒鐘就要跟她去了。 “好,我等著你?!?/br> 本以為她會使性子轉(zhuǎn)身跑走,卻不料白雙只是應(yīng)了聲,然后到殿外的長凳上去坐著了。 她雙眼澄澈,只死死的盯住了女香客和汝漓。 他見她今日倒是如此乖巧的模樣,心頭一動。 “汝漓師父?” 香客有些迫切,雙頰帶著紅暈。 汝漓聞聲回首,看著眼前的人,道:“這簽,我尚未仔細(xì)研究。施主尚且拿去那邊,讓引渡師兄為您解讀吧。” 即使聽見這話語有些不開心,但是女香客還是沒有羞澀的點點頭道:“那下一次,汝漓師父一定為我解惑!” 他只輕輕點了頭,等到她離開之后,才又將目光投向了不遠(yuǎn)處還氣呼呼的白雙。 她雙手抱在胸前,看見只有他一人的時候,才起身走過去,沒好氣的說:“現(xiàn)在可以了么?” “可以了?!?/br> 汝漓抿了抿唇,白雙聞聲哼了哼,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后院走去了。 “白施主去哪里?” 她扭頭道:“你若想在這里說,我也奉陪?!?/br> 要說的話是關(guān)于風(fēng)花雪月的事,汝漓思及此,臉頰一紅,卻也微蹙了眉頭看向身后大殿中的佛像,道了聲‘罪過’,然后就跟著白雙去了。 依舊是穿過了寺廟的后院,只不過這一次,兩人沒有行到山谷中去,只站在了溪流邊上。 白雙雙手抱著胸,汝漓站在離她一步開外的地方,目光瞟見了她通紅的雙手。 今日她穿著一身杏花粉的襖裙,頭上挽著垂掛髻在耳側(cè),剩余如瀑布般的柔順發(fā)絲披散在背上,好不天真爛漫! 只是這襖裙薄薄的,不似冬日的裙子那么厚,將她的身材倒是勾勒了幾分出來。 包括胸前那兩團,也隱隱若現(xiàn)。 汝漓的目光上移,毫不自知的在白雙的胸口停駐了幾秒鐘。 “汝漓?” 一只紅通通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抬眼,就看見她有些嬌羞的神色。 這模樣,與這漫山谷的嬌嫩的花骨朵兒一輝映,就顯得有幾分勾人。 他慌忙收回了目光,抬眼轉(zhuǎn)向了別處說:“白施主說罷,我在聽。” 白雙垂下手,兩只手兒在背后緊緊的攪著衣袖。 她微微仰頭,看著汝漓的杏眸泛光。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話一出口,整個回蕩著鳥鳴、溪流聲響的山谷瞬間就靜了。 汝漓的面上早已做不出多余的神色了,他就呆愣的看著白雙,從未想到她竟會如此直白。 捏著佛珠的手已經(jīng)有些濡濕,撥動念珠的動作也停滯下來。 白雙的滿眼期待忽然就變成了一頂千斤重的石頭落在了汝漓的心上。 他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倘若這世上有后悔藥,這一次汝漓想,他定然要回去元宵節(jié)講經(jīng)那日,堅持著將佛經(jīng)講完。 只是這么一想,又覺得遇不上白雙,心中空落落的。 一來一去,竟將他的心都攪亂了。 白雙見他不語,不由得急道:“你,你倒是說話啊!喜不喜歡,不是說好了今日要給我個交代么?” 他何時說了? 汝漓看著她這焦急樣,薄唇輕抿。 “汝漓汝漓,你說話啊?!?/br> 她再叁催促,只見他終于張了嘴開口。 弧了好久了,這本書也快糊了吧…… 但是太喜歡這個故事了,還是會堅持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