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與暗，靜謐或嘈雜。緊張，未知到逐漸適應(yīng)。

    燈還亮著，但是一切好像都停止了運行。

    滋……泄壓閥放氣的聲音。上一次聽到這個聲音還是在最初的開始……那這

    么說應(yīng)該是快要結(jié)束了？一下下搓動手指，心頭終于涌上一陣小小的期待。

    「夠了……夠了，這一部分就讓我親自來吧。你們這些機械真是夠了……」

    視野中，身邊的一些布置慢慢地被撤了下去，身上好像也有一些東西跟著一起被

    移去了，原本身體留下的各處創(chuàng)口也開始慢慢地痛了起來。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大概是噴涂罐之類的。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將創(chuàng)口的陣

    痛覆蓋住，很快也有些浸了酒精的棉球被貼了上來。不緊不慢地完成這一系列工

    作，一個身影湊了上來?！肝視M可能溫柔的……好嗎？」

    并不知道是應(yīng)該點頭還是搖頭，因為這個動作已經(jīng)變得無比艱難。身體就像

    被除去潤滑油的機械，就算是微小的動作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去完成。而且這副身

    體仿佛也并不完整……

    她湊了上來，白光下透著淡淡的粉色光暈。這大概是她的頭發(fā)吧？該死，怎

    么都看不清，眼睛就像被卸除了鏡頭的傳感器一樣。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也并沒

    有在期待著我的答復(fù)。

    「唔嗯……」

    怎么連蠕動氣管發(fā)出一點點反抗的聲音都如此困難……

    我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感覺，尤其是經(jīng)過了前幾天各種難以言述的……與機械

    的觸碰。手指軟軟地在胳膊上劃過，但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好美麗的孩子……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快樂的……甚至是完整的童年，我真

    是挺內(nèi)疚的。但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手指從一邊胳膊上順著鎖骨劃到另

    一邊胳膊上，挑動著一根根神經(jīng)?！敢磺卸家呀?jīng)無法挽回了呢。但是請不要怕，

    孩子。先苦后甜……最后一步應(yīng)該是相當愉悅的……至少對我來說？」她的食指

    與中指探了進來，慢慢地撥開我的胳膊。

    「放輕松……這樣想，早做完早收工。」話音剛落，手指的動作就變得迅速

    起來，摳撓起胳肢窩內(nèi)部的皮膚來。

    「……」

    那兒怎么這么敏感……自己有沒有觸碰過那塊區(qū)域，不太記得了。就算有，

    也沒有產(chǎn)生過這么強烈的想笑的感覺。不僅想笑，還想夾緊手臂，但聲帶和手臂

    似乎都無法完成大腦指派的動作?！敢稽c也不怕嘛小家伙，還挺讓我意外的?！?/br>
    其實也沒有想得那么糟，但實際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了。我還不會發(fā)狂…

    …就目前來說。

    計算機發(fā)出輕微的滴滴聲響，記錄下我身體的各種指標數(shù)據(jù)。那個女人似乎

    很愉快，還哼起了小曲?！附酉聛韣」

    還不打算停下來了？

    我實在是搞不懂這樣的測試意義何在。不等我把這個問題考慮清楚，那雙手

    又開始在兩肋蠕動了。癢……癢得多，這個地方會癢我倒是先前知道但真被上手

    撓起來還是真的有點受不了。

    「……唔……」

    身體輕輕地顫了起來，面部的肌rou仿佛也開始微微抽動起來。

    「癢……哦？」

    當然……勝過剛才好幾倍了。

    她似乎笑了，撓了比剛才更長的時間才慢慢停下手來。果然還是和機器一樣

    冷酷嘛，捉到了我的弱點就享受其中折磨我的樂趣。出廠檢測出廠檢測……我才

    不相信戰(zhàn)術(shù)人形會遇到這些所謂「模擬情況測試」的情形。

    「啊，什么？」

    大概是身后的某個儀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冈瓉韯偛怕┳隽艘粋€測試么…

    …那正好現(xiàn)在補上。而且你好像還在質(zhì)疑我的測試項目，是嘛？」她笑了，轉(zhuǎn)過

    身來的時候手上又多了根棒狀物。

    「接下來你可不要哭出來哦?！?/br>
    哭出來又怎么樣……

    她一手揉搓著棒狀物的一端一邊走到床尾，托起我的左腳。

    「即便不是百分百聽話，但我還是很喜歡你。知道嗎？孩子，你原來就很完

    美，而我的工作讓你更完美了。我怎么又重復(fù)了一遍……」

    雪白的燈光下，我的腳仿佛與她的手臂融為了一體，直到她的指甲蹭上了我

    的腳底。

    「……嗤……」

    「癢嗎？這就對了……要是不怕，那就相當沒有情趣了?！?/br>
    拖著足跟的手放了下來，因為她開始認真地撓我癢癢了。先是逐個插進腳趾

    縫里，像是要摳去其中的污漬，但又怕弄疼了我沒用特別大的力。反正就是用著

    很能觸發(fā)癢感的力氣很耐心地來回扣撓著——癢到我的喉嚨已經(jīng)能擠出一些聲音，

    腳掌也跟隨著微微擺動著。

    「笑，笑出來吧。我把這一項放在最后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在沒有那么痛

    苦的前提下慢慢解脫束縛，對我們都好?！?/br>
    「哼哼……嘻嘻……哈哈……」

    手輕輕握成爪狀，耐心地在整只腳底上探索著更敏感，或者沒那么敏感的區(qū)

    域。時而五指慢慢張開合攏，時而按順序從腳掌一道道劃向腳跟?？雌饋硎窍喈?/br>
    的優(yōu)雅，但帶給我的癢感是完全無法承受的，隨著根根神經(jīng)逐漸變得活躍了起來，

    終于能小幅前后左右搖擺一下腳掌來稍微緩和一下了。身體各處關(guān)節(jié)也慢慢獲得

    了力量——「先不要亂動哦?！?/br>
    她握著棒狀物的底端，輕輕地一點我的膝蓋；它就馬上老實了，又被放倒了

    下去。

    「嘻嘻……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我真的不想再有這樣的體驗了。全身因為乏力而幾乎無法動彈，任由腳底被

    肆意地撓著，像上了發(fā)條的玩具一樣吃癢大笑下去。明明沒有受到舒服，但腳跟

    還是像粘了膠水一樣在床單上慢慢拖著縮不回來……

    「嘿嘿嘿嘿呼呼，哈哈哈哈哈！」

    全身都熱了起來，額頭也滲出了點點汗珠。不知道撓了多久，快要變得熟悉

    的癢感突然轉(zhuǎn)到了另外一只腳上，癢得我全身都顫了一下。

    「害怕了嗎，我的孩子？」

    透過腳掌，她的指甲每一下都劃在我的心上，讓我一直不得安寧。雖然不比

    先前經(jīng)歷的各種痛苦，但對意志力的折磨遠遠超過身體……我漸漸對這種撓癢產(chǎn)

    生懼怕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嘿嘿……唔！」

    溫?zé)岬陌糇右幌戮蛻涣诉M來。它的邊沿是粗糙不平的，時時刻刻蹭著比腳底

    還要敏感數(shù)倍的yindao內(nèi)壁馬上迸發(fā)出了可以與癢感相匹敵的快感，臉頰也很快變

    得guntang，頭腦也熱乎乎的。仿佛其表面的褶皺都被一道道精致地展了開來，吸附

    上了另一邊的磁極，帶著數(shù)萬交感神經(jīng)被首次激活的緊張與興奮。棒狀物震動著，

    抽插著，翻滾著，像我一樣被那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來人……幫幫我……

    「雖然是說先苦后甜，但這塊糖也有點粘牙嘛，哼哼。堅持住，孩子！日后

    的考驗只會更加殘酷……」

    「哈哈哈啊……嘿咿嘿嘿嘿，呼呼呵呵……」

    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

    癢感逐漸和快感融為一體，讓身體都變得愉悅了起來，超脫了控制。時間化

    為濃稠的濁露，將全身淋得濕漉漉的；得到了呼應(yīng)的溫?zé)嵋后w也開始從rutou，小

    xue，乃至眼眶嘴角邊上流下或涌出，洗去了多余的思考和雜念。

    第一次……第一次……有這種失控了卻不太想去做些什么的感覺。

    「享受吧？」

    「咕嘿嘿嘿嘿……呀呼呼，嘻嘻哈哈哈哈……」

    本來已經(jīng)逐漸變得清晰的目光又變得迷離起來，注意力也早就遠離了腳底和

    xiaoxue，不知道飄向何處去了。

    一個響指，啪。

    糟糕。

    眼前的一切燒得通紅，好像在夢中見過此項光景。跌坐在斷壁殘垣之間，腿

    上壓了一段斷裂開來的混凝土鋼筋。我怎么，還沒死……

    大概是氣管里混入了一些塵埃，身體開始本能地催吐。反上來的并不是咸腥，

    而是液壓油與化合物燒焦的刺鼻氣息。既然周圍都在燃燒，身陷其中的我也終將

    要開始化為灰燼的過程不是嗎？

    失去了所有同伴，武器，甚至是行動自由，我早已不是那個我了。哈哈，應(yīng)

    該就到此為止了吧。

    「噗?！?/br>
    雖然很像，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爆燃。伴隨著那個身影的出現(xiàn)，我的心情終

    于變得越發(fā)不安起來。

    「M16.」

    沒錯，就是那個已經(jīng)背叛了的M16.格里芬的敵人。她平靜地從某塊塌下來的

    墻后面走了出來，一手拎著一個格里芬的精英人形。

    AR15與AK12.她們乖乖地耷拉在那里，像兩只聽話的貓咪。

    「M4.你的戰(zhàn)友，也是曾經(jīng)我的戰(zhàn)友。」

    「你想……干什么？」

    咬牙切齒，除了浪費體力與撕裂嘴角的傷口，并沒有辦法給此時的我增加任

    何一點氣勢。

    「超星內(nèi)核?！?/br>
    答復(fù)來得意料之外地干脆利落。

    「為什么你想要那個？直接把你們的人放出來不好嗎？」

    M16輕輕擺了擺手。「她們，她們的素體，她們的心智，都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

    價值。對于我們來說，融毀之后的內(nèi)核更有用?！埂肝也荒堋也]有這個權(quán)

    限……」「那你就有權(quán)限來我的管轄區(qū)里面和你的隊友們大搞破壞了么？」

    「……這不一樣，M1

    6.」

    「那我也給你看看不一樣的吧?！?/br>
    琥珀黃的眼眸忽然亮了起來，她把兩個人的軀體隨意地往地上一扔。15和12

    好像又重新獲得了氣力，馬上爬了起來四目對視；當看到她們眼中流露出純粹血

    紅色的殺意，我頓時害怕了起來。

    「AAAA?。。。。?！」

    「去死吧雜種！」

    籠中的兩只困獸纏斗在了一起，因為種種我能理解或者不能理解的原因。

    嘶吼，飛散開來的碎片，刺眼的火星。

    這場木偶戲也許根本沒有我想得那么復(fù)雜，但初次觀看這場演出的我還是被

    牽著鼻子走了，「夠了！放開她們！有本事就沖著我來！」

    我試著閉上眼睛，但每一次都還是忍不住把眼皮扒了開來，12和15的素體完

    整度比預(yù)期的又下降了一些。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成為一攤或者兩攤再也無法

    動彈的廢鐵——準確一些，貴重的特殊合金。

    沒有預(yù)料中得逞的笑容，M16搖了搖頭?！副緛硪詾槟阍谶@種時候會稍微變

    得冷靜一些，但看來還是沒有達到我對你的期望啊。但如果我換個思路來理解…

    …」

    第二聲響指。

    那兩只怪物得到了M16的命令，馬上停下了廝殺。緊接著，像是得到了同步

    一樣，一齊轉(zhuǎn)身沖著我跑了過來。因為四肢多少有些殘缺，她們跑起來非?；?/br>
    更應(yīng)該稱之為連滾帶爬……繞過種種燒得焦黑的瓦礫混凝土塊，躍過被炮彈炸出

    的坑洞，一路帶著火星與涌出的血液。

    「STAR15！還有AK12！你們都在干什么?。⊥俗约旱氖姑鼏?？」

    即便大概知道會是徒勞，但還是很難忍住不去聲嘶力竭地喊出這些語句。她

    們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樣，這一副癲狂的表情……這一定不是真的。

    飄散著銀色頭發(fā)的，是AK12吧。原本散發(fā)著懾人藍紫色光芒的雙瞳被打殘了

    一只，沖上來就開始扒我的靴子?！改恪闺p腿變得難以移動，也許是有些線

    路也跟著被混凝土鋼筋壓斷了吧。

    斷斷續(xù)續(xù)的電子噪聲，大概是她在大笑。當我的鞋襪都被脫去后，用著還是

    完好的雙手撓起我的腳底來。

    「咕嘻嘻……哈哈哈??！」

    笑聲從喉嚨深處噴涌而出。此時此刻，我遙想起了某個遙遠的時刻。沒錯，

    就是被撓癢癢的感覺。到底……是誰呢？

    腳在戰(zhàn)靴里捂了不少時間，一下子被扒去稍微有些不適應(yīng)，尤其是觸上她的

    手指后。和機械一樣，她撓得很粗暴，一只手死死攥住我的腳踝，五根手指像要

    是從我腳上抓些什么東西下來一樣，用的力氣很大，使得除了癢之外還有些痛楚。

    即便是腳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都輕松地被這力道給抵消了。我實在是太累了。

    她還不滿意，一只手臂死死地將十根腳趾抵住，另一只手則肆無忌憚地游走

    在全然暴露出來的腳心、足弓與腳掌處。并沒有受到多少摩擦的足底皮膚自然是

    抵擋不住指甲的反復(fù)剮蹭，巨癢讓我笑得前仰后合，腦袋一次次磕在堅硬的石柱

    上片刻之后，自己的笑聲逐漸變得有些沙啞。好幾日沒有攝入水分，喉嚨幾乎都

    要干涸了，讓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變得更為奇怪了；噬骨一般的癢，我緊緊咬住有些

    干裂的嘴唇，直到口中慢慢有了咸腥的氣息。

    「嘻嘻，唔哈哈……嘿嘿嘿咿……」

    噬骨一般的癢，我緊緊咬住有些干裂的嘴唇，直到口中慢慢有了咸腥的氣息。

    她們究竟……想要什么？

    另一個粉紅色頭發(fā)的家伙也撲了上來，毫不留情地把撓著我腳心的家伙撞到

    了一邊。

    「救救我……嘻嘻……AR15……」

    她好像也沒聽到我的話，像只狗一樣趴在我的腿上一口咬住了褲頭?！浮俊?/br>
    呲啦一聲，隨著她猛地一甩頭，短短的褲子就直接被撕開了。又一次埋下頭

    來，扯掉了我的內(nèi)褲。

    「……！」

    一陣風(fēng)從面前刮來，攜著寒冷的氣息從下體滲了進來。

    不對，不要這樣……然而枯干的聲帶再難發(fā)出微弱的吶喊。

    「咳……咳……」

    冰冷的鋼牙，guntang的舌頭，一齊攪動在方寸之間的狹小空間里。牙齒撥開道

    道褶皺，剮蹭在淺淺的溝壑里，時刻刺激著敏感而柔嫩的肌膚。濕潤的舌頭也是

    同樣的出戲，蠕動著，舔舐著，由外沿的唇瓣慢慢探索向內(nèi)壁的深處。深喉里哈

    出的熱氣慢慢飄向?qū)m頸深處；似乎是得到了無聲的回應(yīng)，已經(jīng)蓄滿多日的閥門終

    于打開，同樣guntang的愛液洶涌著直沖而下。癢，酸麻，刺痛，牽動著根根肌rou讓

    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貞cao的丟失，竟然來得這么容易……就像片刻之前

    M16按下引爆大樓的按鈕

    一樣，輕而易舉地將落入圈套里的AR和忤逆收入囊中。

    唔……啊……

    我痛苦地閉上眼，悔恨與酸楚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從眼角落下。感官被強行侵

    入的快感所占據(jù)，與內(nèi)心深處的苛責(zé)一齊沖上大腦，一直作為得力助手的心智此

    時終于失去了運算的能力——到底該怎么辦？

    沒有回答。

    另一聲咆哮。毛發(fā)銀白的雪狼一躍而上，前腿緊緊壓住我的肩頭。胸前的衣

    物一樣被粗暴地扯裂，爪子緊隨其后握上了被包裹已久得到解放的rufang。一陣脹

    痛。

    它笑了，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

    「堅持住，孩子！日后的考驗只會更加殘酷……」

    一嘴就咬了上來。似乎并不急著將胸部整個咬下來，它叼住了那顆朱紅色的

    乳實，前后左右無序地扯動。

    「啊……！」

    整個上半身都被它扯動了，隨之而來的是撕裂身體一般的疼痛。鮮血，也許

    還混合著些濃稠的乳汁，擠進了它的嘴里，被貪婪地吮吸著。身體……快要被吸

    干了……

    布滿血絲的眼睛再一次睜開，眼前的景物卻已經(jīng)不再清楚。

    再這樣下去，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以最壞的方式……就要這樣，被兩個怪物在

    這塊沒能完成任務(wù)的土地上活生生地吞噬嗎？

    隨著手柄的轉(zhuǎn)動，陳舊的菲林發(fā)出最后的吱呀聲；無數(shù)個昨日，和她們的幸

    福時光蒙上了昏黃，定格成膠片從腦中閃過。

    不……

    花盡全身上下最后一點氣力，我從身旁的廢墟里扯出一小段斷裂的鋼鐵。

    不會落入你們手中的，哼……

    沒有遲疑，堅定地握著它從自己的胸口刺入。

    滋——

    「好。」

    我把頭盔取下，活動了一下因集中精力而變得有些僵硬的頸部。

    「部長，感覺怎么樣??？」

    小安很快端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又繞到我身后幫我捶起肩膀來。

    「這個頭顯還是有些需要完善的地方嘛，雖然色彩的表現(xiàn)很好但還是看起來

    太累了……我戴了多久啊？」

    「這一次是五個小時零六分鐘，部長，已經(jīng)超過建議時間三個小時了。沒辦

    法，這個頭顯還是新產(chǎn)品，我們的優(yōu)化還沒跟上……這不是重點?！顾K于一臉

    期待地提出了我早已準備好答案的那個問題：「覺得我們這個游戲做得怎么樣?。俊?/br>
    「很棒，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甚至好過了我的預(yù)期。要不是要走年齡限制的過程，

    我都想直接給你們過審算了。」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娴暮馨?。」

    「謝謝，謝謝……」

    小安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改乾F(xiàn)在方便去和我們的主筆談?wù)剢?？她已?jīng)等了

    好一會兒了……還囑咐我們不要打攪您的游戲體驗?！?/br>
    「哦那真是太抱歉了。我很樂意和你們的主筆見見，在哪兒？」

    「就在二級平層的花園里。我領(lǐng)您過去，這邊。」

    我披上外套和小安走了出去。「你們主筆是誰??？」

    「Strawman女士?！?/br>
    「Strawman女士？怎么聽著怪耳熟的?！?/br>
    「實際上那是她的化名，在這個游戲里她并不想使用自己的真名，望理解?！?/br>
    好吧還真夠奇怪的。很久沒有體驗過這么令人深刻的劇情了，我也是頭一次

    這么想去見一個游戲的主筆……入職這一行所期待的時刻終于要來臨了。

    在密布數(shù)據(jù)管線的通道里穿行幾乎只能靠著地圖來進行導(dǎo)航——門上的號碼

    牌從來不會明確標出門后的地點。

    「這兒，請?！?/br>
    走了幾分鐘后，小安給我打開了通道右側(cè)的一扇門。

    「初極狹，才通人。復(fù)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

    月季，丁香與旱金蓮盛開的花院中心擺放了精致的茶桌，桌前擺了一把白樺

    木椅子。

    還真是蠻有情調(diào)的。幾種濃郁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并不刺鼻，反而相當提神。

    「請坐?！?/br>
    「怎么才一把椅子？」

    小安笑了笑沒說話，往后退去了。我只好坐上這把椅子。

    「您終于來了啊?！?/br>
    黑色丸子頭的女仆推著裝滿餐點的小車從花叢后出現(xiàn)了?！改悴皇恰?/br>
    「對，是我稻草人?！顾α诵?，為我遞上咖啡與糕點?！肝疑晕⒏牧烁淖?/br>
    己的化名。就像您，指揮官一樣，并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賺游戲?qū)彶椴?/br>
    長這份外快吧？」

    她笑得很友好，語氣不重卻都很有分量。我有些不安地端起那杯咖啡，不知

    不覺喝了一大口。

    「好吧，我知道了。主筆稻草人小姐，這款游戲的劇情非常棒，哥哥畫面的

    呈現(xiàn)效果也很好，應(yīng)該歸類于……擬真吧？」

    「不，角色扮演?！?/br>
    她拿出咖啡壺重新為我續(xù)杯。液面開始泛起一朵朵漣漪，伴隨著淡淡的轟隆

    聲。

    ……？

    「這是？」

    下一聲直接在我耳膜邊上爆開。方才進來的那扇鐵門被一陣爆炸掀飛了，氣

    流也把面前的小酌直接刮倒了。

    濃煙散去，淡綠色的眼眸與同樣映著熒光的炮口逐漸變得清晰。

    →

    Esemensajeenbotel

    瓶子里的那張紙條

    Esevestidoquedejaste

    你留下的那件衣服

    Esaquemerecuerda

    提醒著我的那首歌

    Quemeolvidaste,quemeolvidaste,eh-eh

    而你已然將我遺忘我

    Tantodolorenunafoto

    一張飽含痛苦的照片

    Recuerdosdedollegaste

    在你出現(xiàn)時勾起回憶

    Teduelemásporquemedi

    關(guān)于你的消息讓我愈發(fā)痛心

    Quemeolvidaste,quemeolvidaste

    你已忘了我，遺忘了我

    Quizásfuiyoelquediporhechoqueibasaestarenmivida

    也許是我理所當然地認為你將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

    Ynomedejaolvidarte(Oh-oh,oh)

    堅信著永遠不會有別離

    Y?si?seapaga?luna,ysi?sevarels

    如果月亮隱退，星辰消散

    Ysisecalmúsicaquemeiéporel

    我為她創(chuàng)作的音樂悄然無聲

    Talvezseacabeestanoche

    也許今晚便將終止這份禁戀

    Talvezseborrensushuels

    也許她出現(xiàn)的痕跡會被抹去

    Talveztermiahistoriadeuia

    也許，這篇關(guān)于野獸的故事

    Sinsubelquemeobligaae

    將不會以她的離去作為結(jié)局

    Ynomedejaolvidarte

    并且不會讓我將你遺忘

    Ynomedejaolvidarte

    不會讓我將你遺忘

    Quenomedejaolvidarte

    不會讓我將你遺忘

    Ynomedejaolvidarte

    不會讓我將你遺忘

    Ynomedejaolvidarte

    不會讓我將你遺忘

    -Reik/Morat

    2020.06于RevoluCocktail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