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非原則性問題,盡量順著裴越的毛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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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大婚,按祖制輟朝九日,也就是說,裴越有九天的婚假。 新婚第二日,郗則韶天不亮就被挽星、擷月從被褥里薅起來依禮上了大妝,換上隆重的吉服,依次進行了廟見、朝見、頒詔等一系列婚后禮儀,上下眼皮困得直打架,折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回到鳳儀宮,她連飯都不顧上吃,直奔寢殿,立刻會周公。 裴越換了衣裝過來,正好碰到挽星、擷月齊上陣,領著鳳儀宮的小宮女們一道,給郗則韶卸妝的卸妝、脫衣的脫衣,郗則韶就跟個偶人似的,被隨意擺弄也根本不醒,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裴越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陪著郗則韶入宮的兩位侍女:“皇后在家中,也是……這般?”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場景,只能攤著手掌指了指郗則韶。 雖然挽星、擷月心知肚明按照自家小姐懶洋洋的生活習性,嫁入宮里來估計是瞞不住多久,但也沒想到,這才大婚第二日——就現了原型。 擷月張了張嘴,有些吶吶地開口:“倒也、倒也……” 見這侍女‘倒也’不出個所以然來,裴越挑了挑眉,轉而看向一旁的挽星:“皇后閨中時,幾時起,幾時歇?” “這……”挽星膝蓋微屈,幾不可查地與擷月交換了一個眼神,緩緩應答道:“娘娘閨中時……子時歇,辰、辰時起……”后面半句的那個‘辰時’rou眼可見地降低了音量。 “子時歇,辰時起。”裴越重復了一下挽星的話語,嘴角一咧,扯出一抹淡笑,“她這日子倒是過得舒服……” 聽著少年天子這語焉不詳的話語,星月二人的心都齊齊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又對裴越的性情一無所知,兩人只能垂著眼眸,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絲毫不敢妄動妄言。 少年的目光越過半垂的簾幕,在睡得正香的少女紅撲撲的小臉上逡巡了片刻,留下一句“睡太久對身子不好,從今往后,讓皇后卯時一刻起吧?!闭f完,便帶著他的帝王儀仗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鳳儀宮。 郗則韶一覺睡到了太陽西沉,她摸了摸餓得饑腸轆轆的肚子,抬手捂著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睫上掛著幾滴打哈欠打出來的淚珠,懶洋洋地吩咐擷月擺飯。 擷月指揮著小宮女端來溫水,將柔軟潔白的絲帕浸入水中,擰得不再滴水,方才遞給倚靠著床頭還有些昏昏欲睡的郗則韶。 郗則韶接過絲帕,“啪”地往臉上一摔,邊打哈欠邊慢悠悠洗了個臉,就聽到擷月的聲音在她耳邊宣布了一個噩耗:“小姐……您今兒補覺的時候,陛下來看您了?!?/br> “昂?!臂瓌t韶隨口應道,“他來就來唄,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去哪~” “呃……”擷月看著認真揉搓著臉蛋渾然不知即將得知什么的自家小姐,忍不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陛下說,您睡久了對身子不好,讓您從今以后,卯時一刻起……” “什么?!”郗則韶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絲帕便“啪”地,落到了腳踏上。 “他憑什么??!”少女氣鼓鼓地趿上鞋子便要疾步往外走。 擷月和聞聲進來的挽星忙七手八腳地攔住她。 “小姐小姐!”擷月抱著郗則韶的一只胳膊不撒手,忙勸道,“您還記得出嫁前,老爺子的叮囑么?!” 爺爺的叮囑…… 郗則韶回想起出嫁前,郗道源對自己的叮囑,被怒意驅使的頭腦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幾年,裴越羽翼漸豐,作為天下之主的少年自有一番雄圖偉業(yè)想要施展抱負,因而也就越發(fā)對朝堂上處處壓他一頭的郗首輔不順眼。 郗道源可能不是那么了解郗則韶的性子,但他很了解自己教導了快二十年的裴越的性子。 作為一國帝王,裴越才智卓然、心智成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將是未來的一代雄主,將帶領大梁走向更遠、更好的將來。 可是作為丈夫,他顯然不會是一個良好的人選。 以郗道源為首的四位托孤大臣精心培養(yǎng)的裴越,熟讀經史,小小年紀便已展露出對帝王心術的得心應手。 作為老師,郗道源雖然嘴上常罵裴越‘小兔崽子’、‘小沒良心’,但他其實很驕傲自己培養(yǎng)了一個冷靜、英明的帝王。 但作為爺爺,郗道源并不是很想要這么個工于心計、善于權衡的孫女婿。 所以,在郗則韶出嫁前,郗道源給了小孫女十二字真言: 敬在柔順,親在貞靜,忠在德義。 這是文德皇后的《女則》原文。 用人話說就是:非原則性問題,盡量順著裴越的毛摸,多讓著他。 柔順!貞靜! 郗則韶坐會床榻上,雙手環(huán)胸,氣鼓鼓地磨了磨后槽牙。 裴越這個狗皇帝!一天天閑得沒事干了是吧——管天管地還管起她睡覺來了!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少女睜眼,看向一旁昨夜裴越睡過的枕頭,惡狠狠地猛錘了幾下。 啊啊啊啊啊裴越這個狗皇帝!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