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好這一口?
“森醫(yī)生……”年輕的首領(lǐng)背對著他摘下薄如蟬翼的手套,偏頭將鬢邊的一縷金色發(fā)絲別在耳后,冷淡的聲音帶有一絲調(diào)侃,“你離我那么遠干什么?” 安琪拉身后有位身穿白大褂,儒雅隨和的男人,鼻梁高挺,菱角分明,三十歲男人的魅力如醞釀多年醇香濃稠的紅酒。 被年齡小了一輪的年輕首領(lǐng)問話,他面上浮現(xiàn)幾分苦惱:“BOSS,親眼目睹剛剛那個場面,鄙人有些膽小實在需要緩一緩,冷靜一下?!?/br> “是嗎?”安琪拉轉(zhuǎn)身與他對視,他那紫羅蘭色眼睛讓她想起剛剛才見過面的俄羅斯人,像是打了一架后殘留在身體內(nèi)部橫沖直撞的腎上腺激素難以平息,連帶著她的嗓音浸潤危險的氣息,“真的不是害怕我的異能力嗎?” 安琪拉隨手扔掉用過一次的手套,一步步靠近男人,難以忽視的身高差被她懶洋洋抬眸粉碎徹底,像是看著砧板上的魚,又像貓饒有興趣盯著爪下的老鼠,“難道,森醫(yī)生希望我也這樣對你嗎?” 她惡劣的重復(fù)一遍:“像剛剛對陀思那樣?” 談話時與人對視顯得更加真誠,更有說服力,森鷗外很好的控制了這一點,低頭弧度過大顯得居高臨下,仰頭太過顯得目中無人,僭越失禮。 他嘴角噙著一抹深意:“如果BOSS想這樣對鄙人,鄙人也無法反抗?!?/br> “啊……確實,”安琪拉頷首,“森醫(yī)生確實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異能名?!?/br> 森鷗外嘴角的笑意僵硬了。 “不……”森鷗外可擔(dān)待不起這樣的稱贊,“BOSS您比鄙人可經(jīng)驗豐富太多了……” 不僅是她與她哥哥禁忌的關(guān)系,和太宰治數(shù)次偷情,還是和新加入的那個聰明的小鬼打情罵俏根本就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或者說,這位年輕的首領(lǐng)本就未曾想過要遮掩隱瞞,作風(fēng)清明,行事坦蕩到森鷗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年紀(jì)太大融入不了年輕人的世界了。 后來他才明白,是這位放蕩不羈的年輕首領(lǐng)的生活作息太過超前了,實在震驚到了“古板守矩”的自己。 他可是連女士的手都沒摸過幾次呢!但是他這十五歲的首領(lǐng)都已經(jīng)……算了說起來就心酸。 他做好作為下屬本分,體貼的詢問:“BOSS,您需要鄙人定制一批電擊椅嗎?” “……”安琪拉摸了摸下巴,她唇角微微上揚,“你好這一口?” 森鷗外愣是呆滯的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勢必要守護自己的純真:“當(dāng)然不是!BOSS!因為剛剛……我以為您會喜歡……” “嘛,也不是不行,”安琪拉自顧自點頭,“畢竟我是個包容大度的首領(lǐng)。” 森鷗外:“……” 從加入港口黑手黨被頂頭上司注意到自己后總有一種上司想潛規(guī)則自己的錯覺怎么辦? 森鷗外面部表情十分糾結(jié),貞cao和純潔在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他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呢? 現(xiàn)在的他沒地位沒身份的,想往高處爬,這確實是個捷徑,但是……他不想被捆住電擊椅上受刑!不想! 他可是還記得陀思那副慘樣的,恐怖如斯,他死也不想經(jīng)歷! “行了,”安琪拉擺擺手,“走吧?!?/br> 森鷗外跟上安琪拉步伐,他摸不準(zhǔn)首領(lǐng)的態(tài)度,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烤烤故菬o差別的開玩笑,還是真對他有想法? 森鷗外在內(nèi)心無聲的吶喊,中也君,太宰君還有亂步君,你們快來?。∷粋€人承受不住BOSS厚愛??!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森鷗外被人帶到一間拷問室里,潮濕陰暗的地下室的天花板上虛弱閃爍的暗黃燈光平添了恐怖片的氛圍。 拷問室里除了森鷗外還有一個被捆綁在鐵椅上套著麻袋的人,森鷗外從對方裸|露的皮膚判斷,應(yīng)該是一位年紀(jì)不大的少男。 “BOSS,請進?!绷裂鄣陌坠獬霈F(xiàn)又消失,有人從內(nèi)部關(guān)上了唯一的出口。 “BOSS?!鄙t外心緒猶疑,面上不顯,正常行禮,彎腰鞠躬的剎那,余光瞥見那顆棕色麻袋腦袋動了動,正面對著她們,似乎在用不存在的雙眼“看”。 這位把辦公室當(dāng)做自己第二個家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的年輕首領(lǐng),乍一眼很容易忽視她的容貌,因為她的氣勢太具攻擊性足以掩蓋她稚嫩的年齡,讓人覺得與她平等的對視都是一種不夠尊重的冒犯。 “森醫(yī)生,把他的頭套扯下來?!卑茬骼瓘街痹竭^森鷗外停在那位陌生少男跟前。 “好的,BOSS?!鄙t外動手扯掉對方遮擋視線的頭套時,安琪拉慢吞吞的戴上一雙輕薄的手套,顯然是根據(jù)她的手型訂制的,服帖的rou色宛若天生的皮膚,若是森鷗外沒有一直觀察對方,都不會注意到雙手。 港口黑手黨對待俘虜總是用的白色的緊身衣加黑色的束縛帶,將人捆成長條動彈不得,這位俘虜顯然很特殊,他是用繩索通過復(fù)雜精妙的結(jié)四肢緊貼扶手和椅腿與死物融為一體。 是一位面色蒼白略顯病態(tài)弱氣的少男。 墨黑的碎發(fā)遮住淺紫色的眼眸,他不適的瞇了瞇眼睛,那股若有如無的詭異危險感隨著這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更加凸顯,就算落入這般境地也從容不迫,眉與間的寡淡優(yōu)雅未減分毫,讓森鷗外想起了某只小兔宰治。 “據(jù)說先代垃圾為了抓住他死了不少人,”安琪拉淡淡道,“很多人一碰到他就當(dāng)場斃命?!?/br> 森鷗外:……? 安琪拉勾唇:“看來你的命很大,沒有死掉呢?!?/br> 森鷗外:“……” 他沉默三秒,心塞的回復(fù)頂頭上司:“感謝BOSS厚愛……” 讓他在黃泉路上咕嚕嚕滾了一圈,確實要好好謝謝對方。 在安琪拉無聲的目光下森鷗外非常識相退后三步,將空間留給兩人。 “認(rèn)識我嗎?”安琪拉語氣跟好友閑聊似的稀松平常,“我記得你被抓起來的時候先代還沒死?!?/br> 陀思緘默無言的觀察她,像是一臺機器正在掃描文件,精準(zhǔn)采集對他而言透明公開的信息,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所能讀取到的信息都是對方加工過的,即她想讓人們知道的。 他閑置已久的腦部神經(jīng)立即活躍起來,他知道這次撞上了勁敵,需要打氣十二分精神。 靜待第一次無聲的廝殺結(jié)束,安琪拉才緩緩開口:“安琪拉?!?/br> 近乎尾音剛落,清冽如純酒的少男音出現(xiàn):“陀思妥耶夫斯基·費奧多爾·米哈伊諾維奇?!?/br> 四目相對,硝煙蔓延。 顯然兩人都不是主動介紹自己的類型,若是遭遇這樣的情況,說明她們是在整裝待發(fā)耐心享受捕獵盛宴開始之前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而勝利者永遠只有一位。 “你知道你的坐下是什么東西嗎?”安琪拉輕笑出聲,“猜猜看?” 陀思費不著低頭查看,通過冰冷刺骨的刺破衣物的觸感就能感受到——是一把審訊用的電擊椅。 安琪拉在陀思瞳孔皺縮視線之中,晃了晃那代表制造酷刑的控制器,她掛著親切溫和的淺笑,嗓音干凈清冷:“第一次見面,開始打招呼啦~” - 現(xiàn)在的時間線是亂步剛加入港黑不久,安琪拉,中也,太宰15歲,亂步17歲。 不會搞森屑的?。?!他的年齡都可以當(dāng)我女鵝的爹了,請原諒我實在下不了嘴,畢竟誰不喜歡懵懂純真如澀果的年輕少男呢~ 不過由于他覬覦安琪拉辛苦(?)奪來的首領(lǐng)之位,會遭受比他更屑更變態(tài)(?)的安琪拉各種惡趣味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