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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祝姨母福壽安康,壽與天齊” 她這般乖巧,謝老夫人更加高興了,朝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握著她的手,將侄女上下的打量了一陣,好一會才放開。 徐家老小都落座了 這會子功夫,謝君淮兄弟二人也從外頭進來了。 兄弟二人皆是出類拔萃之人,謝君淮一身靛色寶相紋直裰,頭戴玉冠,清冷俊美,謝君河則一身雨過天青色回紋直裰,頭戴金冠,明朗精神。 謝君淮進來的時候,目光從楚瓔身上一掃而過,楚瓔不經(jīng)意間便觸到他的目光,微微一愣之后,便自然的移開。 這般出眾的兩個男兒郎,讓在座的未出閣的小娘子們拿著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偷瞄,一顆芳心噗通亂跳。 兩人卻是渾然不覺,對著座上的謝老夫人一拜道 “我們兄弟給阿娘祝壽,祝阿娘松鶴常青,日月昌明” 兩位兒子如今都有出息了,又孝順懂事,沈隨心十分的高興,忙讓他們二人起身,謝君淮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笑著說道 “阿娘,兒子給你準備了生辰禮物,你瞧瞧看可喜歡” 說著,長安便從他身后,端著一個紅漆木盒上前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開,謝老夫人一瞧,只見里頭放著一個黃楊木枕,謝君淮親手將東西拿出來,將黃楊木枕拿到沈隨心的面前,說道 “阿娘,這個枕頭是兒子從京都的奇巧閣訂做的,這黃楊木枕是鏤空的,里頭放了一些藥材專治頭風(fēng),往后阿娘放在床上枕著,便不會頭痛了” 沈隨心直夸兒子細心,點點頭,十分的滿意。 楚瓔在座上看著這一幕,似乎對謝君淮此人有些了解了,他對著外人冷酷無情,可對自己的親娘卻是極為孝順的,就算是個壞人也有好的一面。 謝君河送的則是玉佛,手心手背都是rou,沈隨心對小兒子的禮物也十分的滿意。 等他們兄弟二人送完禮物,徐太夫人忽然間笑著說道 “咱們疏影可也是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為老夫人準備好了禮物,不如在這里讓夫人看看吧” 說著,太夫人的一雙眼睛便望著徐疏影,徐疏影羞紅了臉,微垂著頭,在謝老夫人期許的目光下,走上前來,丫鬟跟在她身后,端著一個紅漆木長盒,她轉(zhuǎn)過身去,打開長盒,拿出畫卷,在眾人面前緩緩展開。 原來是一幅徐娘子親手畫的,畫的惟妙惟肖,讓座上眾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徐疏影乃京都有名的才女,她畫的畫,當(dāng)然是極好的,謝老夫人看了這么好的畫,十分感動,又將侄女好一頓夸,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侄女,心想真是可惜了,若是兒子能喜歡侄女該多好。 謝君淮看穿了阿娘的心思,他神情自若,不為所動,一雙眼睛卻去看楚瓔,她眼睛看向別處,并沒有注意到他,他看著她桃花般的粉頰,長睫毛微微的抖動,安安靜靜的模樣也美好如此,讓他哪里還有心思去看別人。 在看到徐疏影的畫作時,楚琳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目光在徐疏影身上打量了一下,雖然這京都才女素有名聲,可卻不如她漂亮,空有滿腹才華,容貌勉強算得上清麗可人,男人皆喜顏色好的女人,若是和她來比,顯然她也是略勝一籌的。 這么想來,她心里平衡了許多。 夸完徐疏影,太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楚瓔身上,自從徐知遠繼承爵位之后,她便將楚瓔給恨上了,她一直以為是楚瓔回府上告狀,攛掇她爹爹楚相國在皇上面前說道,這才讓徐家家主之位落在那個不成器的二郎手中,讓那個敗家子徹底的敗光徐家,這才是最惡毒的報復(fù)方式,孫媳婦的心也真是狠毒! 楚瓔察正出神,察覺到又兩道嚴厲的目光朝她看過來,她轉(zhuǎn)頭朝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太夫人正盯著她,一雙眼睛透著冷冷的幽光,十分滲人,楚瓔微微挑眉,暗暗冷笑一聲,她對徐家已經(jīng)仁至義盡,若太夫人當(dāng)真是個有腦子的,就該反省一下自己了。 拜壽后,府上的客人便移到了謝府的后花園,那里已經(jīng)設(shè)好了筵席,就等眾人落座了。 因為賓客較多的緣故,便將男賓與女賓分開安置,秋高氣爽,府上栽種了兩排楓樹便成了天然的屏障,雖然隔開了,可影影綽綽的依稀還能看得到人,聲音也阻不斷,兩邊的喧鬧聲盈耳。 沈隨心坐在主位上,徐疏影坐在她的身側(cè),眾閨秀都朝她投去羨慕的目光,謝太傅和二郎皆是青年才俊,不知多少人動了想要嫁入謝家的念頭,自然,若是能被謝老夫人喜歡的人是最有希望的。 楚瓔則默默的坐在宴席上,并不多說話,她不過是個孀居的寡婦,今日完全是因為出門時阿爹那句 “我們可不能讓謝君淮覺得,我楚松齡怕他”而來的,她也不想多生事端,筵席完畢之后,便離開就是了。 雖然今日是謝老夫人過生辰,可她也想趁著這個機會,給長子挑個好的娘子,最好的人選是侄女,他不喜歡,所以沈隨心不得不將目光放在這一眾的鶯鶯燕燕身上。 今日來了不少達官貴族家的千金小姐,放眼一看,皆是紅紅粉粉,嬌嬌妍妍的,讓著秋日的花園里,看著仿佛像是春天一般。 沈隨心心情大好,說道“今瞧著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們都來了,我心里頭可真高興,有你們相伴,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她的話音剛落,徐太夫人便在一旁附和道 “夫人春秋正盛,可一點也不老,我這個老婆子才是真的老呢” 沈隨心是不喜歡這個徐太夫人的,可她既然親自上門來給自己祝壽,比自己輩分又大了一輩,倒是不能不給面子,微微笑道 “太夫人說笑了” 往年有楚家在后面支撐著,她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如今失了依傍,她又迫不及待的來向謝家投誠,這么多年初登謝家大門,巴巴的討好謝夫人。 從前徐家風(fēng)光之時,這太夫人可是眼珠子長在頭頂上,驕奢傲慢誰也看不上,如今徐家到了這般地步,她便改弦更張,一味的逢迎諂媚,以為這樣就可以巴結(jié)到謝老夫人么? 有些對徐家看不慣的,臉上便已經(jīng)露出些許鄙夷之色。 楚瓔一位舊友,吏部尚書的千金周云笙,如今嫁給鴻臚寺卿馮秩為妻,正好坐在她身邊,兩人早早的就打過招呼了,周云笙瞧著楚瓔這般模樣,便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徐家了,她自然看得出來,徐楚兩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如從前了,見宴席上老夫人這般作為,便撇了撇嘴,小聲的在楚瓔身側(cè)說道 “阿瓔,你瞧瞧徐家這些人,可真是半分節(jié)氣也沒有,徐家也是百年舊族,她這么放低身份來跟拉攏謝家,真是丟了京城世家的臉” 吏部尚書是楚相一手提拔上去來的,兩家的關(guān)系走得也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