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區(qū)封了(微h)
暑假謝瀾沒回老家,她是留校的老師,和自己的導師在同一個學院。即使已經(jīng)畢了業(yè),還是要幫導師寫材料干雜活,暑假還要幫他值班。這天傍晚,謝瀾又和好友鄧青蕓打電話。聊了幾句閑話,鄧青蕓忽然想起了什么,說:“最近有一個你們學校的學生來我們部門應聘實習,看簡歷很不錯,叫梁淞… …” 本來鄧青蕓只是當個新聞說的,謝瀾卻一下子怔住了。忙碌讓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那一夜,但是此刻,在夏夜的蟬鳴中,那一晚的每個細節(jié)都在她眼前流過。梁淞的氣息,她皮膚的觸感,她的體溫… …直到鄧青蕓在電話那頭“喂”了兩聲,謝瀾才回過神來,支吾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人真是不經(jīng)念叨,走到小區(qū)里,一個人蹲在地上,嚇了謝瀾一跳。那人一回頭,正是梁淞。謝瀾的臉唰地紅了,這羞恥讓她有些慍怒。半晌,她才問:“你怎么在這里?” 梁淞不用回答了,她手上托著一只小小的黑貓。梁淞解釋道,她聽到有幼貓的聲音,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草叢里有只受傷的小貓,正在想辦法幫她止血。謝瀾自己養(yǎng)貓,聽著有些心疼,連忙上前查看。好在小貓受傷不重,像是被其他貓打的,謝瀾下意識伸手去摸,感受到梁淞的體溫又縮回了手。 為了掩飾尷尬,謝瀾裝模作樣地劃了一下手機,告訴梁淞:最近的寵物醫(yī)院還沒有關(guān)門。梁淞點點頭,也意識到了氣氛的微妙,抱著小貓離開了。謝瀾卻無心回家,在樓下站了一會兒。 誰知沒一會兒,梁淞又回來了。謝瀾還沒問,梁淞無奈地開口:“謝老師,小區(qū)封了。” 謝瀾一時沒反應過來,本地已經(jīng)小半年沒有疫情了。保安很快在小區(qū)里巡邏,拿著喇叭讓住戶們趕快上樓,聽從指揮。原來,昭州又出了一個病例,就住在昭大家屬區(qū)。謝瀾試著跟保安商量,讓學生先回寢室。然而,保安只按接到的通知辦事,并不給通融。 僅僅一墻之隔,梁淞回不去她的宿舍了。 “我家里還有點藥,帶著小貓上來吧。”謝瀾不等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梁淞不愿意來謝瀾家,她記得上次的事,她覺得自己是褻瀆老師的爛人?!盀榱诵∝垼冗@樣吧?!绷轰列囊粰M。 謝瀾家里和她的人一樣,整潔冷淡,一只三花貓從柜子上跳下來,對梁淞手里的小東西十分警覺。謝瀾取出碘伏、棉簽,給小貓的傷口消毒。小黑貓哼唧了兩聲,但并不躲,看起來十分乖巧。家里畢竟不是寵物醫(yī)院,有些地方只能將就:謝瀾把消炎藥磨成粉,涂在小貓的傷口上,又拿銜蟬的貓糧和羊奶,給小貓泡了一盆飯。銜蟬碧綠的眼睛憤怒地盯著小貓,嘴里也不斷哈氣??磥?,兩貓還是得隔離。 給梁淞開了一套新牙具,帶她洗漱完,謝瀾把次臥的床略一收拾,刻意冷淡地對梁淞說:“你帶著小貓,先睡這間。我和銜蟬睡?!?/br> 走了兩步,謝瀾又回身給梁淞遞睡衣,因為怕碰到梁淞的手,幾乎是用扔的:“先穿我的吧,干凈的?!?/br> “謝謝… …老師?!绷轰吝€沒說完,謝瀾已經(jīng)走了。 梁淞把小黑貓放在床下鋪好的紙箱里,又把自己的外衣蓋上,思索著什么,卻被睡衣上謝瀾的氣息催眠了。誰知到了半夜,小貓嘔吐起來,梁淞驚醒,看著小東西一口一口地嘔出吃下的東西,有些驚慌,只好拍門叫醒謝瀾。 謝瀾沒有任何的責怪,披衣起來,觀察了一下。原來,小貓自己淘氣爬到了空調(diào)正下方,肚子貼著地板睡,再加上可能沒有吃過貓糧,才引起了嘔吐?!懊魈煳铱纯?,能不能幫它討一點幼貓糧,實在不行,家里還有雞胸rou,可以打成泥… …”謝瀾邊說,邊把小貓抱起來,擦干凈它的身體,放回窩里。 梁淞看著她細心的動作,心里又泛起強烈的愛意。那愛意從眼睛里溢了出來,正好和謝瀾的眼神對上。那夜的情景,同時在兩人腦海里放映。謝瀾像觸了電一樣,迅速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習慣性地關(guān)掉頂燈。然而這樣一來,室內(nèi)外都沒有燈光——曖昧的夜色籠罩了她和梁淞。 謝瀾停在門口,燈光暗掉的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一陣輕松:在黑暗中,她不是歷史學院的講師,梁淞也不是計算機科學學院的學生。她們只是兩個人。 “梁淞,”謝瀾背對著小姑娘,“那天的事,我很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任它發(fā)生,更不應該… …對你做那些事… …” 梁淞聽著,逐漸迷惑起來:放任了什么?哪些事? 夏夜氣候多變,窗外驟然劃過一道閃電,梁淞的記憶也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年長女性rou體的氣息,溫暖柔軟的rufang,口腔里逐漸挺立的rutou,她炙熱的體溫,還有那句“好吃嗎”… … “老師… …”梁淞聲音沙啞。 “不要叫我老師。”謝瀾幾近于哀求地說。 窗外響起一聲悶雷。梁淞抬高聲音壓過雷聲:“你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她太年輕了,她無法放棄那個可能的答案的誘惑。 謝瀾不說話了。 “你不用道歉,我愿意和你那樣,我喜歡你,結(jié)課之后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所以,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梁淞的聲音帶了一點哭腔。 黑暗的夏夜,窗外漸急的風雨,年輕人熱烈的表白… …謝瀾又一次發(fā)覺了自己的軟弱,她似乎無法拒絕。更尷尬的是,她的身體就像能識別出梁淞一樣,只要她和梁淞獨處,腿間的小燈泡就似乎通了電,明明滅滅,撩撥著她的心弦。 謝瀾啞著嗓子說:“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學生了吧。”不像是問梁淞,更像是說給自己。 “我不是,我不做你的學生了… …”梁淞幾乎是哭著說。謝瀾沒有聽出這話里奇怪的地方,著魔一般的欲望占據(jù)了她的思緒。 謝瀾回過頭,梁淞大步走過來,緊緊抱住她。她能聽見那顆年輕的心臟的搏動,那是一顆只為她跳動的心。謝瀾的眼睛里泛起淚水,這一次,沒有酒精,沒有尊卑,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又是一道炸雷響過,兩人的身體交纏在床上,夏夜的衣物好脫,三兩下就只剩內(nèi)褲。借著窗外明滅的閃電,謝瀾第一次看到梁淞的rou體,白皙、健氣,骨骼堅韌清楚,謝瀾用唇描繪著梁淞的鎖骨,看到她皮膚開始泛紅。梁淞的眼神漸漸變了,從陪伴犬變成小狼。謝瀾滿足地看著她眼里的占有欲,釋然地一笑,放蕩地脫去自己的衣物:“上次沒做完的,要不要繼續(xù)?” 梁淞更多的記憶被點燃了,原來上次做了那么多。梁淞把謝瀾壓在身下,吸吮著她飽滿的rufang,空出來的一只手撫摩著她光裸的背和線條優(yōu)美的腰,渾圓的臀部。年長女性的雌性氣息魅惑著她,二十年來對同性的渴望終于得到了具象。就是她,就是謝瀾,她的過去和未來。她抬起頭,看到謝瀾誘惑的眼神,腦子里有一團一團的煙花,這真的是謝老師嗎?還是某個幻形的狐妖?顧不得了… … 窗外醞釀許久的大雨終于落了下來。 下一章想嘗試收費,怕被盜文,我努力把rou燉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