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江樓(四)
高大福與蘇媚赤身裸體泡在木桶之中,兩人剛折騰得面紅耳赤,蘇媚在水中癱軟著,花xue中滲出高大福剛射進去的jingye,在水中散開。 “高大哥~多虧了你~媚兒才不必接客的?!碧K媚嬌嗔著,用手指刮了刮男人滿是糙毛的胸膛。 高大福仿佛跌入溫柔鄉(xiāng)一般,漲紅了臉,興奮得道:“媚兒,下個月姨母就要把我派給連侍衛(wèi)打下手了,到時候我的月銀,能翻上好幾番?!?/br> 蘇媚裝作不在意地問:“連侍衛(wèi)?是什么人啊~” 高大福壓低了聲音:“明面上是樓主大人的貼身侍衛(wèi),背地里是那個你懂的,權力大得很,按理說樓主大人的寵兒甚多,卻獨獨偏疼連鵲?!?/br> 蘇媚連忙用藕臂環(huán)上高大福的脖子:“具體說說嘛!那樓主是男是女,多大了,媚兒好奇嘛?!?/br> “樓主我們也沒見過,只有姨母見過,她老人家神秘的很,從不出面,聽說年近七十了!” “七十歲?。俊碧K媚驚呼出聲,卻被高大福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小心被別人聽到?!?/br> 兩人在水中結束了運動,就雙雙倒在床上摟著睡去,高大福的鼾聲震耳欲聾,吵得蘇媚睡不著,蘇媚厭惡地將高大福推開,側臥在一邊,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拓跋彧大婚的日子臨近,側妃和妾室們在這幾日已經(jīng)由喜轎順著皇子邸的角門抬了進去。 妾室要早正室?guī)兹杖腴T,是為了要在正室入門時候,執(zhí)妾禮,伺候皇子與皇妃拜堂與行房,第二日還要敬妾室茶,伺候皇子與皇妃用菜。 南宮芷蘭看著進進出出的新人,張燈結彩熱鬧的皇子府,多了幾分憂愁。 “姨娘,我們回去吧,這風口怪冷的,當心您的身子?!币慌缘逆九畡竦?。 南宮芷蘭紅了眼眶,默默垂淚:“如今還有何人在意我的死活?!闭f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五皇子拓跋彧大婚。 北凌孟氏女由十六人抬得大紅喜轎抬入銀京。 其身后便是孟氏賠送給孟氏大小姐的十里紅妝,這些嫁妝便就有百人抬著托出長長的一條街,足見孟大小姐的地位。 拓跋彧穿著喜服騎在汗血寶馬上,在宮門口等著接親,卻不見臉上有絲毫喜色。 喜轎逐漸逼近,落轎后,幾個丫鬟嬤嬤喜笑顏開,掀開轎簾,扶著一個蓋著蓋頭,身影纖細的女子走出來。 德海捧著圣旨而來:“五皇子,皇子妃,請接旨!” 拓跋彧與孟氏并排而跪:“兒臣,兒媳接旨。” “孤之第五愛子彧,睿質夙成,英姿特立,稟資奇?zhèn)?,賦質端凝,孤甚愛重之,今有北凌孟氏女,誕鐘粹美,含章秀出,太后贊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今孤命二人永結良好,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結鸞儔,共盟鴛蝶,特恩寵二人由中門入宮,欽此!” 此言一出,人群一陣sao動。 “中門而入可是太子大婚的禮制?!?/br> 朱紅色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拓跋彧與孟氏謝恩后,由人引著從中門入宮。 拓跋彧看著身邊的女子,眼眸低垂,心想若她是媚兒該有多好,嘴角勾起一陣苦澀的笑。 銀帝與皇后早就在慶和殿等著了,銀帝滿意地看著眼前緩緩而來的新人。 二人互相執(zhí)禮,喝合巹酒,結發(fā)。 一切流程都結束后,二人由車攆送回皇子府。 “皇后,這孟氏,當真一點也挑不出差錯來。”銀帝滿意地道。 “皇后?”銀帝見澹臺皇后并未理會自己,只見她在看著離去的車攆發(fā)呆。 澹臺皇后回過神來:“陛下說的是,畢竟是世家的女兒嘛,今日倒是讓妾身想起來妾和陛下大婚之時?” 銀帝聽此將皇后擁入懷中:“曾經(jīng)是孤對不住你,以后會加倍補償你的?!?/br> 寐江樓 蘇媚隨同高大福來到了寐江樓。 寐江樓樓如其名,建在江渚之上,一到晚上整棟樓燈火通明,映照整個江面,周邊行船也多,船中也配有許多船妓,可供人尋歡作樂,處在江州最繁華的地段。 這里的嫖客大多是有錢的商賈,地主,官員還有世家公子,完全不同于之前蘇媚所處的分院。 寐江樓的女子也不同于之前的分院,分院都是些做皮rou生意的,而這里的風月女子有叁種,分別為清倌,紅倌和梳攏。 清倌就是賣藝不賣身的,紅倌既賣藝又賣身,而梳攏則是專被一些達官貴人包了的。 最高級的存在為瘦馬,從小就是被專人培養(yǎng),待成名后送給達官貴人做妾的。 蘇媚好奇得東望望西望望,直到下來一個婢女,走到二人面前:“高大福,連公子叫你上去?!?/br> 蘇媚跟著高大福走上二樓,二樓有許多雅間,七拐八拐地進了一間房。 只見是那天自己被高大福強jian時,見死不救的那個男子,坐在正堂處。 “連侍衛(wèi)!”高大福趕緊抱拳,諂媚著說了一些談近乎的話,又趕緊上前去,將一顆大大的夜明珠塞進一旁連鵲貼身婢女的手里。 “來都來了,以后就跟著我好好干?!边B鵲收了夜明珠,終于肯抬頭看了高大福一眼。 高大福連忙恭維道:“小的以后都仰仗您呢?!?/br> 連鵲收回視線,向高大福身后看去,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站在他身后,待定睛一看,驚為天人。 “這位是?”連鵲發(fā)問。 高大福臉上瞬間多了一抹得意之色:“這位是屬下的賤內,非要跟著屬下來,讓大人見笑了。” 連鵲壓抑著躁動的心,擺了擺手:“無妨,你們夫妻在一起,也正常不過,先下去吧?!?/br> 五皇子府 入夜 “究竟找沒找到?!蓖匕蠌α艘惶欤AΡM,強撐著情緒問著竹影。 “回主子,我們在濱州一帶,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媚姑娘的蹤跡,可后來,又不知所蹤了?!敝裼叭鐚嵎A報。 “聽線人報,媚姑娘貌似是被從一個漁船上弄下來,便不知所蹤?!?/br> 拓跋彧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繼續(xù)給我找,濱州,清州,江州,洺州,淮州,都要給我找,找到為止!” “是,屬下遵命!”竹影說罷而去。 門外傳來一個嬤嬤的聲音:“殿下,皇妃已經(jīng)請您好幾次了,您今夜是去還是不去?” 拓跋彧嘆息:“罷了,走吧?!彪S即推開門,準備出去,結果一個丫鬟冒冒失失地沖進院子里。 那丫鬟還跌倒了,狠狠摔在地上,繼續(xù)爬起來向前跑,跪在拓跋彧面前,抱緊他的腿:“殿下,快去看看我們姨娘吧,她上吊自殺了,剛剛被我們下人救下?!?/br> 第二日 五皇子在新婚之夜未去皇子妃房中,轉而去了一個姨娘的房中,傳遍了府內上下。 “這讓我如何喝妾室茶?!泵暇_香恨恨得道。 “皇妃……” “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給本妃梳妝吧?!泵暇_香到底是受過大家族教養(yǎng)的女子,十分沉得住氣。 “還是皇妃識大體?!币慌缘膵邒哒f。 孟綺香撫摸著額發(fā):“我父親有四十幾房妻妾,若我母親沒有容人的雅量和御下的手段,早就被氣死了,來日方長?!?/br> 寐江樓 因著高大福被指派出去巡視,所以蘇媚無聊,又不想和那些妓女走太近,便自己在房中繡起了花樣。 江邊風大,將一桌子的布吹散開來,蘇媚無奈,起身去關窗。 剛剛將窗戶關住,轉身便撞上了結實的臂膀。 蘇媚吃痛,呲了一聲,抬頭看清來人,正是連鵲。 “連公子,連公子怎么來了?!碧K媚行了一禮,不失分寸。 “我來看看你住的慣嗎?!边B鵲說著手已經(jīng)撫上了蘇媚的腰肢。 嚇得蘇媚趕緊后退,可后面就是窗子,退無可退。 “怎么,就這么怕我嗎?”連鵲的手在蘇媚身上來回游走,移到下面,狠狠抓了一下蘇媚圓潤的屁股。 “公子請自重!”蘇媚低下頭不敢看連鵲,用手抵在二人中間。 男人的氣息卻越靠越近:“你能看上高大福那粗笨的貨色,難道本公子就不能入你的眼嗎。” “??!”蘇媚驚呼一聲,被連鵲打橫抱起。 “救命??!你放開!你放開!”蘇媚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連鵲丟在床上,她趁他不備鉆出來,向門口跑去。 “當我出去!嘭嘭嘭!放我出去!”她大力拍打著門,卻發(fā)現(xiàn)門早已經(jīng)被鎖上了,外面有兩個人影守著。 “別費力氣了,今天你必須得乖乖就范!”連鵲志在必得,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狠厲之色,一把拽過蘇媚,丟在床上。 蘇媚被床頭的梨花木碰到了頭,頓時紅腫浮現(xiàn)于額頭,頭暈目眩倒下去。 高大福此時正陪著賬房清點碼頭來的貨物。 “大福,看來我們得在碼頭滯留一日了,這貨明天還得繼續(xù)點?!辟~房和幾個仆從一邊忙一邊跟高大福說。 “無妨,六叔,我們今晚就宿在附近的客棧?!备叽蟾1拘南胫砩匣孛陆瓨呛吞K媚歡好一番,卻只能滯留在此,不免有些失落。 “六叔,高大哥~”一個碧綠色的倩影扭動水蛇般的腰肢走了過來,拎著一個食盒。 “呦,是青梅姑娘?!绷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