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真心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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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ra凡事追求完美,對于細(xì)節(jié)要求很高,林幼寧陪著她來來回回地查資料,分析案例,覺得自己越來越困了。 于是借口出去買咖啡,透透氣。 臨近final,學(xué)校里圖書館外頭的咖啡店是24小時開著的,而且buy o one free。 她排進(jìn)稀疏隊伍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除了困倦之外,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隊伍里人不多,沒多久就排到了她,林幼寧強打精神點了兩杯拿鐵,站到一側(cè)的位置等餐。 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圖書館里仍然燈火通明,人山人海。 是只有在final week才能看到的盛況。 背靠冰涼的墻壁站了一會兒,她才覺得身體里那股沒來由的燥熱略有緩解,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甜美,悅耳,高高在上。 林幼寧抬起頭,透過三三兩兩的人群,看到了剛從圖書館出來,正在跟人說笑的顧霏霏。 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草大衣,懷里抱著筆記本電腦,妝容精致,不像是來學(xué)習(xí)的,更像是要去t臺走秀。 無論是什么時候碰到顧霏霏,她的身邊都是有人陪著的,從來不是孤身一人。 她忍不住想,在學(xué)校里這么受歡迎的人,鐘意竟然不認(rèn)識。 來不及深思,“叮咚”一聲,耳邊響起出餐提醒。 林幼寧直起身來去取咖啡,余光里卻瞥見,不遠(yuǎn)處的顧霏霏忽然朝著她的方向轉(zhuǎn)過身來。 四目相交的瞬間,顧霏霏站在圖書館門外的某節(jié)臺階上,勾起唇角,看著她笑了。 那個笑容里的含義實在太過豐富,鄙夷、嘲諷、不屑……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憐憫。 林幼寧定定地站在原地,心想,她沒看錯,確實是憐憫。 似乎也不想跟她糾纏,顧霏霏沒有像往常那樣不擇手段地對她挖苦譏諷,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就轉(zhuǎn)回去,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跟其他人繼續(xù)向前走了。 林幼寧也跟著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去窗口取咖啡。 等她陪著sabra干完剩下的活,頂著寒風(fēng)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了。 就在她刷卡走進(jìn)公寓大門的剎那間,黑沉沉的夜空被一道白色閃電劃破。 好像是要下雨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沒什么力氣,林幼寧勉強跟管家打了聲招呼,然后走進(jìn)電梯。 回到家里,洗完澡,她想了想,在電視柜的抽屜里找到了藥箱,拿出額溫槍測了一下。 小小的藍(lán)屏上顯示體溫38.8度。 原來真的是發(fā)燒了,怪不得這么難受。 非常熟練地從藥盒里翻出退燒藥,林幼寧就著溫水服下,然后換好睡衣,躺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枕頭上,被子上,好像還殘留著鐘意身上的氣息。 是一種淡淡的,很好聞的,不到肌膚相貼的地步就難以辨認(rèn)的花香。 但是她知道,這只是自己的臆想,因為鐘意還沒有睡過這張床。 她最近實在太忙,也抽不出時間去代課,他們已經(jīng)超過兩周沒有見面了,更別說一起過夜。 把大半個腦袋都埋進(jìn)枕頭里,林幼寧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放空思緒,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入睡失敗。 就在這個時候,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她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去夠手機。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想象一般,來電顯示是鐘意。 輕咳了幾聲,她壓下喉嚨里的癢意,接通電話。 滂沱大雨仿佛下在她耳邊,一陣又一陣,晦暗沉悶,鐘意的聲音落在其中,模糊不分明。 “jiejie,下雨了?!?/br> “嗯。”林幼寧扭頭去看窗外,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叮囑他,“接下來幾天會降溫,晚上睡覺蓋好被子,別感冒了?!?/br> 手機對面的人停頓幾秒,有些隱晦地說:“我想你了?!?/br> 聽出來了他話里的暗示,可是想到自己現(xiàn)在正在發(fā)燒,擔(dān)心會傳染給他,她還是回答:“很晚了,雨又這么大……我有點累了,早點睡吧?!?/br> “可是我們好久都沒見了?!彼穆曇舻偷偷模届o得聽不出情緒,“反正你從來都不想我?!?/br> “怎么總是說我不想你?!?/br> 林幼寧嘆了口氣,心想這通電話接通的前一秒,自己還在想他,只好打起精神又說了一堆甜言蜜語,直到把人哄好,才終于掛了電話。 窗外雷雨交加,無休無止,她坐在床上,抱住雙膝,聽著雨點沉沉敲擊玻璃的聲音,有些遲鈍地想起,她和他的第一次,也是在一個下雨天。 怪不得鐘意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說想她了。 把最后一盞床頭燈也關(guān)掉,林幼寧慢慢躺回已經(jīng)冰涼的被窩里,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翻來覆去了很久,終于有了睡意。 正當(dāng)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外頭密碼鎖的“滴滴”聲。 沒過幾秒,大門被誰打開,走廊里的燈光忽然透進(jìn)來,又忽然消失。 臥室門沒關(guān),林幼寧眼皮很沉,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一時竟然沒有起身。 周圍忽然涌進(jìn)一片裹著濕氣的寒風(fēng),耳邊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睡著了嗎?” 她這才被迫清醒過來,揉了揉太陽xue,勉強坐起身。 心想,自己怎么忘了,鐘意從來都是不肯乖乖聽話的。 房間里沒有開燈,她想起鐘意怕黑,于是伸手摁亮了床頭燈。 橘黃色的暖光照出一個濕淋淋的人影,隔著幾步的距離,斜斜倚靠在臥室的門邊。 他從頭到腳好像都濕透了,發(fā)梢和衣角都在往下滴著水,卻還是很從容,不顯狼狽。 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林幼寧下了床,光著腳朝他走過去:“怎么淋成這樣?” “忘記帶傘了,下車之后淋了一小段雨?!辩娨怆S手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fā),神情有些疲倦,“我還是想來找你?!?/br> 她因為這句話而感到一陣心軟,推著鐘意往浴室走:“你先去洗澡。” 對方乖乖地點頭,一副生怕她不高興的樣子。 他身上纏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很甜膩的味道,因為被雨水沖刷掉了大半,再加上林幼寧此刻嗅覺不夠靈敏,所以沒有聞到。 等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一口一口地喝著,懶懶靠在床頭,一動也不想動。 頭還是很疼,四肢也很乏力,但是她卻覺得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 因為鐘意在這里。 林幼寧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滿足,腦子里亂七八糟地回想著一些與他有關(guān)的片段,最后還是繞回上一個雨天。 也是這樣的深夜,她撿了一只落水小狗回家,放下了所有戒心,決定要收留他,陪他長大。 這個城市靠近美國西南部,偏向沙漠氣候,很少下雨,尤其是像這樣的暴雨。 所以每一個雨天都值得紀(jì)念。 不知道就這么漫無目的地想了多久,水聲戛然而止。 幾秒過后,鐘意身上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白色情侶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 他手里拿著那個小小的吹風(fēng)機,一步步走過來,通上電之后就很自然地塞進(jìn)她手里。 不知道為什么,林幼寧覺得他心情不太好。 沒有多問,她很縱容地站起身來,讓他坐在床邊,和上次在宿舍里一樣,認(rèn)認(rèn)真真地幫他吹頭發(fā)。 窗外暴雨不止,偶爾滾過轟隆隆的雷聲,蓋過了吹風(fēng)機的嗡嗡聲。 吹著吹著,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誰先動的,他們又滾到了一起。 昏黃色的燈光里,鐘意緊緊抱著她,半發(fā)泄半渴望地舔吻她的臉頰,又用牙齒拉扯她的耳垂,舌尖鉆進(jìn)去,白嫩的皮膚很快就通紅一片。 那只手也不安分地伸進(jìn)了睡衣領(lǐng)口,像得了皮膚饑渴癥一樣緊貼著她,四處點火。 來不及推拒,意亂情迷之際,她身上的襯衫慢慢滑落。 他的吻也跟著一路往下。 幾秒過后,猝不及防地停住。 林幼寧腦袋里亂糟糟的,等了幾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有些費力地抬起頭看他。 卻看到昏沉沉的臥室里,少年眉眼微垂,盯著她的腰窩在看,而后一言不發(fā)地伸出自己的手腕,像是在跟什么做對比。 無端讓她覺得緊張。 片刻過后,他重新靠過來,冰涼的嘴唇貼上她腰窩的某一處,感受著她微微的顫抖,輕聲問:“什么時候紋的?” “搬家之前?!?/br> 她有種隱秘心事被戳破的忐忑,主動開口解釋,“因為想把那顆痣去掉,所以紋的。” 耳邊聽到鐘意低低的笑:“所以不是為了我嗎?” “……”林幼寧臉頰guntang,低下頭不看他。 好在他也沒想追根究底,沿著那條紅線的軌跡不斷啄吻,又問:“疼嗎?” 她搖搖頭:“不疼?!?/br> 雷聲漸歇漸止,鐘意的嘴唇才從她的紋身上離開,手指又覆上去,愛不釋手似的反復(fù)摩挲。 占盡了便宜,口中還要問:“jiejie,紅線的另外一端,是我嗎?” 林幼寧無奈,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另外一端……不是在你手腕上嗎?” “那我們說好了。” 他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甜膩的語氣里摻雜著不易發(fā)覺的兇狠,“有這條紅線在,你就是我的,要永遠(yuǎn)跟我綁在一起,跑不掉了?!?/br> 她覺得好笑:“我干嘛要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