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真心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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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騙過其他人,會騙過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我從來都沒有在跟你玩。” 林幼寧的眼睛發(fā)酸,強(qiáng)撐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以前是認(rèn)真的,現(xiàn)在也是?!?/br> 明知道哪方面都不合襯,明知道他還是一個沒定性的孩子,她還是甘愿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毫無保留地把一顆真心交給他。 所以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怨不得別人,是她活該,是她自作自受。 鐘意安安靜靜地看著她,語氣近乎迷茫:“為什么?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我們做*的時候不也很合拍嗎?你還說過,最喜歡我,最心疼我了……這些話你都不記得了嗎?為什么可以說忘就忘,說走就走?” 直到此時此刻,林幼寧終于明白,原來他是真的不懂。 不懂什么是喜歡,什么是失望,什么是痛苦。 她竟然跟一個完全不懂愛的人,自以為是地談了這么久戀愛。 太可笑了。 “是,我是說過那些話,我是真心喜歡過你,可是你把我當(dāng)什么?你怎么還有臉拿這些話來質(zhì)問我?” 一剎那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太陽xue,林幼寧腦袋里嗡嗡的,頭暈?zāi)垦?,勉?qiáng)把后背靠在墻壁上,一字一句地回答,“我的喜歡,我的心疼,你在乎過嗎?現(xiàn)在又來裝模作樣的做什么?是還沒玩膩嗎?” 鐘意怔怔望著她,眼角微紅,不知道是不是被風(fēng)吹的:“不是的,我……”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打斷,“‘她那么喜歡我,怎么會連放我自由都不肯呢’,你該不會已經(jīng)把這句話忘了吧?” 林幼寧偏過頭,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嘴角扯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由了,我保證不會糾纏你,所以,請你滾出我的生活,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br> 說完,她沒再猶豫,伸手重重地關(guān)上了這扇門。 ** 又過了兩天,林幼寧收到了dormitory administration的郵件回復(fù),說目前沒有空房間。 她只好放棄住宿的想法,開始看房。 她對于居住環(huán)境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滿足離學(xué)校近和價格合適這兩點(diǎn)就可以,所以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合適的房子,不顧程小安的反對,跟中介簽了租期一年的合同。 在程小安的極力勸說下,林幼寧又留下來多住了兩周。 她還是不太愿意出門,整天在家里窩著。 大概是不放心她,程小安請了一周假,拉著她出去逛街吃飯,每天都把她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從早到晚。 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流逝,假期很快就走到末尾。 身邊有人陪著比一個人呆著確實(shí)要好得多,如果沒有程小安,林幼寧不敢想象自己會消沉成什么樣子。 偶爾在路上見到有人凍得要命還要點(diǎn)抹茶星冰樂的時候,夜里失眠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從窗戶里看到樓下有人在遛狗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鐘意。 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失戀的必經(jīng)過程而已。 并不代表什么。 臨近開學(xué),她不得不開始搬家。 搬走的前一天,程小安很舍不得,對著她唉聲嘆氣的,一會說不搬不行嗎,一會又說明天要去幫她搬家。 林幼寧很快就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有點(diǎn)無奈地笑了:“我只是搬個家,怎么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br> “我這段時間剛跟你住習(xí)慣,你走了,我估計要失眠了。” “你可以邀請伏城來啊。”她打趣道,“我住在你這里,你平時想約他是不是都不太方便?” 程小安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靠在她肩膀上,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說著心事:“你說伏城怎么還不跟我表白呀,那晚……我能感覺得到,他有多沖動。” “可能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吧。”林幼寧其實(shí)也不太明白伏城腦子里在想什么,也只能安慰她道,“他對感情好像很慎重,這樣挺好的?!?/br> 大概是想到了鐘意,程小安沒接這句話,想了想,忽然說:“你明天就要搬走了,今晚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吧?” 她其實(shí)并不想出去,但是拒絕了好幾次程小安都充耳不聞,拉著她又是挑衣服又是挑香水的,興奮得不行。 不忍心讓她失望,林幼寧只好安安分分地坐在化妝凳上,任她手里拿著一堆瓶瓶罐罐,為所欲為。 半個小時過后,程小安終于放開她,滿意地上下端詳:“好啦?!?/br> 林幼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化過妝,穿過裙子了。 上一次那么用心地裝扮自己還是圣誕那天,至于后面經(jīng)歷了什么,她不愿再去回想。 晚上十點(diǎn)左右,程小安拉著她出了門。 在她的要求下,林幼寧的毛絨大衣里只穿了一條薄薄的黑色長裙,路上偶爾有風(fēng)吹過,她忍不住裹緊了外套:“這么晚了,我們?nèi)ツ陌。俊?/br> “去喝酒啊。”程小安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家附近也有一家酒吧,很受中國人歡迎。雖然沒有sunday上檔次,但是里面帥哥也不少,肯定會有你喜歡的?!?/br> 她有點(diǎn)無奈:“別鬧了,我酒量又不好?!?/br> “你不用喝,你到時候就往那一坐,肯定會有大把男的過來替你喝酒?!?/br> 十分鐘后,林幼寧被程小安半推半拽地拉進(jìn)了一家裝修得色彩斑斕的酒吧。 她平時不怎么喝酒,也不怎么去酒吧,就算去也都是和程小安一起,而且去的都是清吧,絕對不是此時此刻這種音樂聲震耳欲聾的地方。 不遠(yuǎn)處的舞池里,男男女女穿著暴露,正在一邊蹦迪一邊擁抱接吻,調(diào)情聲嬉笑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百無禁忌。 程小安拉著她走進(jìn)去,路過幾張空桌,卻都沒坐下。 她忍不住問:“我們要去哪?” “當(dāng)然是去拼桌啦?!背绦“驳哪抗鈷哌^人群,“等著,我給你找個最帥的?!?/br>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旁邊一桌的其中一個男生站起身來,攔住了她們。 林幼寧停下腳步。 迷離燈光里,站在她們面前的男生穿著白色襯衫,高高瘦瘦的,長相很陽光,看上去年紀(jì)不大,視線有些閃躲地看著她:“我們桌上還有位置,要來坐嗎?” 林幼寧反應(yīng)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是在對著自己說話,來不及拒絕,就被程小安拽了過去。 除了他之外,桌上還有另外兩個男生,同樣年紀(jì)不大,打扮得很時尚。 程小安性格很自來熟,聊了一會兒就把幾個人的家庭背景摸得清清楚楚,湊過來跟她咬耳朵:“你看對面那個帥哥,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看你,眼珠子都快看掉了。” 剛剛自我介紹的時候,那個男生說他的英文名叫keith,今年十九歲,是剛?cè)雽W(xué)不久的新生。 說到最后,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他目前單身。 看她沒什么反應(yīng),程小安又說:“我覺得他長得還挺帥的,你老一個人低頭喝酒干嘛,人家都這么明顯了,你坐過去跟他聊幾句呀?!?/br> 林幼寧的酒量很差,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停下來,不能再喝了,可是控制不住。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歡喝酒。 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喝得越多,就忘得越多。 是不是等到全喝完,就能全忘光了呢。 沒等程小安繼續(xù)勸,keith主動朝她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不介意的話,我陪你喝吧?” 林幼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思緒混沌,一時沒有認(rèn)出他是誰,于是沒有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keith卻一把握住了她的酒杯,很溫柔地說:“你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這一杯讓我替你,可以嗎?” 酒吧里的聲音實(shí)在太多嘈雜,林幼寧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有些迷惑地抬眸。 keith把那杯酒喝完了,也靜靜看著她,過了幾秒,他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身體靠了過來,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蹭了蹭:“你好漂亮。” 這回林幼寧聽清了,酒精使她的行為動作變得遲鈍,一時沒有與他拉開距離。 旁邊的程小安忍不住笑了,正想說些什么,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來,于是跟她說了一聲,拿著手機(jī)匆匆走出去。 趁她出去接電話,keith又坐過來一點(diǎn),輕聲問:“你心情不好嗎?我看你從坐下來就開始喝酒?!?/br> 林幼寧勉強(qiáng)找回了一點(diǎn)理智,往旁邊退了退:“沒有?!?/br> “真的沒有嗎?”keith對著她笑了笑,“我有很多種能讓你心情變好的方法,你想試試嗎?” 她有些茫然:“比如?” “比如……” keith一邊說話一邊靠近,忽然毫無征兆地吻在她唇上,“接吻。” 嘴唇上的陌生觸感傳來,林幼寧愣了愣,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試圖闖入自己的口腔。 她瞬間清醒了不少,不由自主地開始掙扎。 大概以為她只是欲拒還迎,keith不但沒有放開她,還用舌尖還在她嘴唇上舔了舔。 林幼寧一下子渾身僵硬。 在這種時刻,她竟然還能想到鐘意。 想到鐘意吻她的時候,也喜歡對著她的嘴唇這樣舔咬,牙齒有時候磕碰到,她也不敢喊疼,因?yàn)橹乐灰傲?,他就會變本加厲地任性妄為?/br> 就算分手了,身體也會留下排外的記憶嗎? 只要不是那個人就不行嗎? 她不想這樣。 察覺到她的抗拒,keith也沒再強(qiáng)迫,嘴唇緩緩移開,在她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br> “什么游戲?” “擲骰子,吹牛,你輸了的話就主動親我一下?!?/br> 醉意上涌,林幼寧的腦袋昏沉沉的,好半天才聽明白,搖搖頭說:“不玩?!?/br> keith忍不住笑了,并不在意她的拒絕,伸手取了兩個篩盅放到面前,又握住其中一個:“我先來?!?/br> 他搖完骰子,剛要打開,對面的兩個男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五顆骰子瞬間四散開來,其中一顆飛了出去,骨碌碌地掉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上。 keith立刻起身去撿。 迷離昏暗的光線里,有一只手比他更快,從容地?fù)炱鹉穷w骰子。 他愣了一下,伸手去接:“謝謝。” 那人不僅沒還給他,反而捏著這顆骰子又走近幾步,徑直坐在了林幼寧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