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真心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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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來來去去全都是人,不乏有人駐足偷窺,他卻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心無旁騖地吻她。 喘息聲變得越來越急促,鐘意用力壓著她的后腦勺,強迫她挨近自己,一再加深這個吻。 不是沒有和別人接過吻,只是沒有接過這種不要命的吻。 好像隨時隨地都會被吞進肚子里。長出屬于他的血rou。 在理智喪失之前,林幼寧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雪花落在鐘意的頭發(fā)和肩膀上,那雙蒼白的嘴唇終于有了血色,更顯眉目昳麗。 半晌。 “對不起?!彼怪^道歉,無精打采的,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孩子。 林幼寧沒有說話,也沒看他,徑直起身,繞過他往山上走了。 第52章 番外(六) 自從上次滑雪過后,連著好幾個周末,鐘意都沒敢再約她去做什么,兩個人只是一起吃一頓飯,最多吃完飯之后在周邊街道走一走。 林幼寧猜測他私底下應(yīng)該做了不少攻略,每一次吃飯的地方都不一樣,有人均幾千塊的高檔餐廳,也有藏在市井巷尾很難找的小店。他從來不問她想吃什么,點菜的時候也基本上都是自己做決定。但是毫無疑問,每一道菜都是她愛吃的。 在飲食口味這一方面,鐘意的確是把她琢磨透了。 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犯選擇恐懼癥。 他也沒再問過林幼寧最近有沒有跟相親對象再見面,或者發(fā)展到了哪一步。 就這點而言,他真的變了很多。 不再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了。 除了每周一次推不掉的約定之外,她和秦朗也經(jīng)常會抽時間見面。 大部分都是對方主動約她。 秦朗的家庭條件不錯,工作不錯,性格也不錯,而且是上海本地人,從小到大的生長環(huán)境都知根知底的,是一個很合適的交往對象。 偶爾回家的時候,周云也會旁敲側(cè)擊地問她對秦朗是什么感覺。 硬要說起來,感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林幼寧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過了。 她漸漸變得功利,覺得各方面合適就是合適,至于喜不喜歡愛不愛,那都是非常不重要的東西,不需要花費時間考慮。更不必勉強。 這個道理秦朗應(yīng)該也很明白,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聊的大部分都是人生目標(biāo)和婚姻規(guī)劃,鮮少提及過去和感情。 對方和她一樣,不想花心思了解什么,只要合適就足夠了。 時間一晃而過,二月下旬,氣溫全面回暖。 屋檐上路面上厚厚的積雪開始融化,漫天大雪也終于肯罷休,偶爾才會飄下幾片雪花來。 周五下午,臨時有個老客戶帶朋友來咨詢,林幼寧只好又在辦公室陪他們耗了一兩個小時,等下班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漆黑一片了。 她開車回家,運氣不好,一路紅燈。 長達120秒的等待里,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過來,發(fā)現(xiàn)是鐘意發(fā)來的微信消息,提醒她該吃晚飯了。 鐘意非常關(guān)心她的一日三餐,每天定時定點提醒,比ai還精準(zhǔn)。 究其原因,大概是之前有一次她周五晚上和同事聚餐,喝了點酒,結(jié)果周六起來之后胃疼得不行,只好打電話推掉了跟鐘意約好的午飯。 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她聽到外頭門鈴響,開了門,就看到鐘意大包小包地站在走道里。 眉心微蹙,嘴唇抿著,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一進門來,他就開始質(zhì)問她是不是最近又偷偷喝咖啡了,還是加完班又沒吃晚飯。林幼寧當(dāng)時胃疼得要命,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往臥室走。他追過來,從后面抱住她,又放緩了語氣,說他從國外帶了胃藥來,是她之前經(jīng)常吃的那種,又說自己買了菜,等會兒就能吃飯了。 坐在餐桌上的時候,林幼寧喝了口魚湯,無論賣相還是味道都很好。而廚房里的那個背影還在忙碌,洗菜切菜的動作都很熟練,跟從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相去甚遠(yuǎn)。 說實話,兩年過去,她更搞不懂這個人了。 千里迢迢從美國來到中國,看上去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做,天天就知道圍著自己打轉(zhuǎn)。 吃完飯之后,鐘意看著她吃了藥,又把她推回臥室,讓她休息。 林幼寧原本以為他在這里,自己肯定睡不著的,然而可能是胃藥里的助眠成分開始發(fā)揮作用,她閉上眼睛沒多久,意識就開始模糊。 半夢半醒間,誰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吻她的長發(fā)。 須臾,大概是以為她睡著了,又大著膽子順著她的額頭往下啄吻。動作很輕,若有似無的,像羽毛。 吻到嘴唇的時候,他的動作變得少許急切,也顧不上會不會吵醒她,舌尖來來回回舔舐她的唇縫,輕掃她的牙齒,強迫她打開口腔,接納自己。 藥效發(fā)作,林幼寧困極,眼皮沉沉的睜不開,以為自己正在做夢。 夢中他們接了一個長長的濕吻,她聽到耳邊斷續(xù)的喘息聲,像愉悅,也像痛苦。 他一只手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另一只手放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額頭跟她相抵,原本溫存的吻不知何時開始溢滿情欲。 稍微清醒過來,林幼寧終于意識到正在發(fā)生什么,她想睜開眼睛,想推開他,可是眼下情況著實尷尬。遲疑良久,最終還是選擇裝睡。 耳邊的喘息聲變重了,他放過她的嘴唇,又像小狗一樣用牙齒去咬她的肩膀,留下一長串濕漉漉的牙印,不輕不重,卻足夠讓人顫栗。 時間就在這一瞬被拉得很長很長,林幼寧全身的感官都被放大,每一個吻都像一個烙印,非要把她燒成飛灰不可。 而鐘意仍然貼著她的皮膚輕咬,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過分到讓她無法忍受的舉動。 不記得這種慢性折磨究竟持續(xù)了多久,最后他咬著她的手指,悶哼一聲。 幾秒鐘的沉默過后,他魘足地舔了舔她的指尖,又抽了幾張紙把弄臟的地方擦干凈。 房間終于回歸寂靜。 …… 等林幼寧睡醒的時候,窗簾已經(jīng)被人拉上,臥室里也被清理得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 房間里只開了盞床頭燈,昏黃一片。 清醒了幾秒,她起身把窗簾拉開,毫不意外地看到天色變得霧蒙蒙,應(yīng)該日落不久。 鐘意已經(jīng)走了,廚房里的燉鍋還在保溫,里面煲了粥,味道很香很甜,是她喜歡的紅豆薏米粥。 肚子的確餓了,林幼寧順手拿過來一個小碗,給自己盛了幾勺,坐在餐桌前一口口地喝。胃里暖烘烘的,她放下勺子,視線瞥到一張貼在餐桌上的黃色便利貼。 她撕下來,上面的中文筆跡仍舊歪歪扭扭,像極了幼兒園字體,內(nèi)容也很簡單,大意就是讓她起床之后把粥喝了,按時吃藥。 林幼寧看完,把便利貼揉成一團,丟到了垃圾桶里。 離開飯桌往客廳走,眼角余光瞥到茶幾邊緣處放著一個黑色皮夾。 腳步頓了頓,她走近,隨手打開,果然看到了鐘意的ssn號碼卡和中美駕照。 落在這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剛想合上,視線卻無意間掃到夾層邊緣露出來的卡片邊緣。 紅底綠花,很眼熟。 猶豫片刻,林幼寧還是伸手,把那張和駕照放在一起的卡片從夾層里抽了出來。 竟然是一張圣誕節(jié)賀卡。 看起來像是裁下來了一半,賀卡上沒有任何文字,邊緣磨損很嚴(yán)重,似乎已經(jīng)來回翻閱過無數(shù)次。 隨手把賀卡翻到背面,她看到上面寫著幾行字—— 很喜歡 怎么開心:( 做得到 字跡也已經(jīng)很淡了。 沒頭沒尾,莫名其妙。 只看了幾眼,懶得思考含義,她隨手把賀卡塞回夾層,又把皮夾放到了鞋柜上。 沒有想著打電話提醒,因為知道鐘意一定會來拿。 后面有車在狂摁喇叭,林幼寧的思緒隨之抽離,才發(fā)現(xiàn)紅燈已經(jīng)走完。 踩下油門,她繼續(xù)往前開。 回到家里,依舊冷冷清清。她從冰箱里拿出一包泡面,洗了幾棵青菜一起放進鍋里煮。中途接到了一個患者家長的電話,跟對方聊了一會兒病情,掛斷的時候,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泡面已經(jīng)快煮爛了。 不怎么在意地?fù)瞥鰜?,林幼寧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熱熱鬧鬧的綜藝,開始吃泡面。 就算是平時再忙碌的人也會間歇性地感到孤獨。比如此時此刻。 綜藝上在演一部搞笑情景劇,圣誕節(jié)背景,男主角穿著圣誕老人的衣服,扛著一棵圣誕樹偷偷摸進心上人的家門,準(zhǔn)備給她一個驚喜。 林幼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圣誕節(jié)。 那是她第一次為一個人精心布置圣誕樹,還在其中一只圣誕襪里塞進去了一張賀卡。 賀卡本身沒什么稀奇,內(nèi)容也沒什么稀奇,她有些抗拒回想。 綜藝看完之后,她關(guān)了電視,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站在鏡子前吹頭發(fā)的時候,林幼寧看著鏡面上結(jié)成的水霧和水珠發(fā)呆,又收到了鐘意的微信。 【鐘意:睡了嗎?】 【鐘意:我很想你】 【鐘意:晚安】 沒有回復(fù),林幼寧吹干頭發(fā),走進臥室。 大概是時間還早,她沒什么睡衣,從床頭柜上隨意抽出來一本書,看了半個小時左右,感到一絲困倦。 關(guān)了燈,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思緒漸漸被困意抽空,在徹底睡著之前,終于昏昏沉沉地想起,那張圣誕賀卡上究竟寫了什么—— 鐘意,merry christmas!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這張賀卡,應(yīng)該藏得比較隱蔽。 其實不知道該寫些什么,不過儀式感還是要有。圣誕節(jié)還是要有一張圣誕賀卡。 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不知道我準(zhǔn)備的圣誕樹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