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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殘疾大佬站起來親了我 第450節(jié)

    權(quán)佑在這件事上選擇的是袒護家人。

    后來……

    實驗室起了火,她沖了進去。她將孩子從保溫箱中抱了出來,但是倒下來的實驗器材砸傷了她的腦袋。

    醒來后,她面對的便是溫啟帆對她的指控和調(diào)查。

    她和enki來往的郵件被他截獲,enki感謝她提供的基因序列。

    權(quán)佑問她和enki郵件往來的事情,問她是否提供了基因序列,她沒有否認,他指責她為什么要讓女兒處于危險的境地。

    她本來就有產(chǎn)后抑郁,這件事徹底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絕望到無助,最后竟然當著溫啟帆的面承認了一切。

    曲青禾抬起臉來,在那里靜坐無言。

    很多原本是碎片的記憶全部都連接成了完整的片段。

    好半晌,她才笑了下。

    她最尊重的導師,最敬佩的人,卻在那個時候給予自己致命一擊,讓她所有的辯駁都變得蒼白無力。

    ——

    權(quán)凝月病得已經(jīng)很厲害,她體重驟減,如今只有九十斤左右,瘦的臉頰凹陷,這還不是最關(guān)鍵的,她的視力迅速下降,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極度畏光的時刻,一見到光就會流眼淚。

    新的藥物還沒研究出來,舊的藥物產(chǎn)生了抗性,她預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不多。在最后的日子里面,她也沒有別的心愿,只想見見周洛然,可是林姨聯(lián)系不上他。

    “林姨,有周醫(yī)生的消息么?”

    權(quán)凝月坐在陽臺上問道。

    林姨搖搖頭。

    周洛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她去打探消息也打探不出什么來,她端了一碗粥過來說:“小姐,吃點東西好不好?”

    “我想見見他!”權(quán)凝月靠在沙發(fā)上說。

    “可是,小姐……”林姨說:“外面都是人!”

    “林姨!”權(quán)凝月轉(zhuǎn)過臉來望著她說:“我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從出生開始就被林姨照顧,相比于她親生母親,她顯然將林姨視作養(yǎng)母,她靠過去,將自己的腦袋枕在林姨的膝蓋上說:“這么多年,家里對我好的,也就只有您了!”她靜靜訴說著:“他們把我當棋子利用我,現(xiàn)在還想利用周洛然!”

    作為親近之人,她是知道權(quán)銘的計劃的,她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更甚至,她也參與了其中助紂為虐,在歐洲留學的時候她就曾搜集各國名流政要的基本信息交給權(quán)銘,用盡了各種手段,很多時候她都快要忘記了自己是為什么而活。

    她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舉一動由不得自己。

    “林姨,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我出生不受自己控制,之后的人生更是不能隨心所欲!”權(quán)家位于頂端,一舉一動都受人監(jiān)視,她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活得像是真人。

    林姨抱著她枯瘦的身體,手掌心溫柔地撫摸過她的發(fā)頂說:“小姐,你只為自己而活!”林姨聲音不由得哽咽,她拿出一張機票和一本護照,遞交到權(quán)凝月的手里邊說:“這是新的身份,出境吧,不要再回來了。”

    這是她很早就準備好的為自己籌謀的退路,現(xiàn)在她將這條退路留給權(quán)凝月。

    權(quán)凝月握著機票和護照問:“林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林姨搖頭:“我走不了!”

    她腿腳不方便,跟著權(quán)凝月也是累贅。

    “留在國內(nèi)好,去了外邊反而不習慣!”林姨笑了笑,目光安靜又坦然:“你一定要順利平安出境,別回頭!”

    權(quán)凝月握著她的手,將臉垂下來。

    過了會她慢慢起身去了臥室,拿出一疊文件袋說:“這些,能幫我轉(zhuǎn)交給閣下嗎?”

    文件很沉,估摸著有一斤多重。

    里面有這么多年來權(quán)姒的資金往來以及她背著權(quán)佑私下做的一些勾當,有些事權(quán)佑可能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有些事,權(quán)佑是絕對不知道的。

    權(quán)佑因為涉及到風波,又恰逢南方暴雨引發(fā)山洪,他去了災區(qū)不在京都,權(quán)凝月見不到他本人,要見到也是將近一周之后,已然來不及。

    林姨的上級名義上還是內(nèi)閣秘書長,他負責權(quán)家的人事調(diào)度。

    “如果我出了事。”權(quán)凝月又遞給她一枚u盤:“這份也交給閣下!”

    文件記錄這么些年權(quán)姒與權(quán)佑的秘密實驗室。

    他們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進行基因組計劃,妄圖控制人類下一代。

    這件事曝光出來對權(quán)佑來說必然是毀滅性的打擊,整個家族的聲譽毀于一旦。

    當然里面還包括了frigg的事情。

    ——

    曲汐七點的時候起床,預約了大使館辦理業(yè)務。

    官網(wǎng)顯示,她得排隊到下午。

    曲汐利用客房的電腦登錄上自己的郵箱。

    “叮咚”有信件進來。

    曲汐轉(zhuǎn)過臉去對容琛說:“對方有回信了!”

    是bio公司的醫(yī)藥總監(jiān)。

    他的郵箱掛在官網(wǎng)上,曲汐給他發(fā)了郵件,說自己對他的項目很感興趣,想和他合作。

    該項目就是之前周洛然提到的項目,與基因疾病有關(guān)系。

    周洛然是容琛的主治醫(yī)師,在他治療的期間,周洛然對容琛可謂盡心盡力,容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雖然外表冷漠卻愛憎分明,對他好的人他都會記在心中。

    顯然他也無法對周洛然的事情袖手旁觀,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說什么?”容琛站在窗口朝下望去,一邊問曲汐。

    “他要我們提供相關(guān)資料!”

    容琛走過來瞄了一眼郵件內(nèi)容說:“這不難!”

    他控股的大大小小的公司幾百家,通過層層設置,不會查到背后實際控制人是他。隨便選一個醫(yī)藥領域的公司資料給他發(fā)過去即可!

    曲汐按照容琛的指示發(fā)了份文件過去,不一會兒對方就回了郵件表示有意愿合作。

    “約他見個面吧!”容琛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的桌子上,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看了會屏幕又對她說:“這段措辭再改改!”

    曲汐默默開始發(fā)郵件,敲了幾個字仰起臉望著他:“我是你的助理嗎?”

    好歹之前他還叫一聲曲總,現(xiàn)在就開始使喚她發(fā)郵件了。

    容琛低笑聲,用手指彈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說:“曲總,勞駕您改兩個詞兒!”

    男人一低頭,她就認輸,乖乖發(fā)了封郵件過去。

    不一會兒,對方預感到可能是一筆大訂單同意了他們的要求。又得知他們住在這家六星級酒店,決定就在這家酒店會面。

    曲汐問:“你準備到時候怎么忽悠人家!”

    容琛說:“先正常談判,獲取他的信任,再從他那里套話。”他說:“談判我來就好!”這是他十分擅長的,當初和權(quán)佑談判都能從他那里占到便宜。

    權(quán)佑內(nèi)心不爽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勸自己大度,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容琛這小子比他叔伯輩都要厲害。

    “那我呢?”

    容琛:“當助理??!”

    果然是給她安排了個好身份??!

    曲汐:“……”

    容琛繼續(xù)笑:“給我當助理委屈你了?”他開始大言不慚:“你問問林一,有多少人羨慕他!”

    遠在天邊默默收拾爛攤子一天開幾十個會議從早忙到晚的林一默默打了個噴嚏,誰?到底是誰在念叨他!

    “我是專業(yè)的!”曲汐仰起臉:“你給我當助理!”

    也不是不行!

    “okok!”容琛很快同意,只要她樂意,沒什么不可以。

    曲汐開心了,勾著他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說:“我是你上司,聽到?jīng)]?”

    容琛托著她腰,防止她掉下去,順著她的話說:“那晚上你在上面,嗯?”

    曲汐:“……”她伸手揪住容琛的耳朵:“要點臉容琛,大白天的說這話,羞不羞啊你!”

    “曲總!”他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下來,還帶著莫名地委屈:“什么都依你了,還要被你罵?”

    救命!

    誰能來收拾下這位茶藝大師?

    ——

    下午的時候,曲汐換好衣服戴著著巨大的遮陽帽,擋住了整張臉前往大使館。

    她想來試試看,看看有沒有線索。

    排隊辦理業(yè)務的人很多,曲汐拿著號碼牌在大廳等候,旁邊就有偷渡出來的人,犯了事兒被警方查到,現(xiàn)在要遣送回國,下午的航班。

    曲汐暗自觀察了一番,她起初本來打算謊稱自己出國務工,想靠著這種方式回去,但現(xiàn)在她改變了主意,準備在這將事情解決。

    輪到她的時候,大約是天氣熱, 又或者人太多,工作人員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聽到她說自己朋友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愈發(fā)沒有好臉色看,讓她直接去找警方,這里不是給她找人的。

    “你把帽子摘下來!”對方又說。

    曲汐摁住帽檐說:“我日光過敏!”

    “這是室內(nèi)!”

    “室內(nèi)也有紫外線!”

    對方被她氣得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而撥打起了上級的電話,過了會兒問:“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周洛然!”曲汐說:“能否給我提供下他的出入境記錄以及之后的動向,我想他應該有主動申報過行蹤!”

    對方聽到周洛然這個名字明顯遲疑了一陣,將手中記錄的筆停下問:“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朋友!”

    “是家屬嗎?”

    “不是!”

    對方的手頓了下,似乎在猶豫,過了會兒扔出來一張表格“把這份表格填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