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倒計時(1)跪求豬豬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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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里,荷花盡情綻放,滿池碧葉連天,花朵競相開放。 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與那粉嫩的荷花交相輝映。 微風拂過,荷葉輕輕搖曳,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池中紅白相間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已經(jīng)盛開,露出嫩黃色的花蕊;有的還是花苞,含苞待放,嬌羞欲滴。 蜻蜓點水,蝴蝶飛舞。 遠處的假山流水潺潺,竹林翠綠,鳥鳴清脆。 唐嬌云坐在屏風后,隱隱約約看見座下的人們。 個個高門貴女,姿態(tài)端莊,就連吃點心也是小口小口的吃,咬下去都要仔細看看點心哪里缺了個口。 收回視線望向另一側,白音性子跳脫,最愛熱鬧了,遠遠看過去,就見她嘴巴嘰嘰喳喳個不停,周圍幾位小姐都舉著袖子笑的花枝亂顫。 唐嬌云嘴角也勾起笑意,端起茶盞。 前幾日喜來將宴請名單交到了她手上,不出所料的是唐府被劃去了名字,心里多少有些奇異的滋味,竟讓他發(fā)現(xiàn)了她心中的心思——她不喜歡王氏。還有她那個好meimei唐婉,被她母親影響的如今也是個勢利眼,最喜歡矯揉造作那一套,衣服穿得艷麗無比,每次出門逛街不穿金戴銀好似就出不了門。 還有,唐婉小時候可沒少干陷害她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王氏還是個陪房丫鬟時竟偷偷給她的母親下藥,這才讓她如今有了這副羸弱的身子,還讓她失去了她的母親! 聽說她的好meimei瞎了眼睛,如今是府門都不敢出了,她離開唐府去驊城前,唐婉還一直在挑選京城的夫婿,這個也瞧不上,那個又嫌配不上她,唐嬌云嗤笑一聲,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想起那日霍重離開她的寢宮時瞬間黯然的神色,唐嬌云垂下眸子望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盞,周圍擺滿了精致的果盤還有各種點心,都是她愛吃的。 高大的男人,拖著長長的影子,背影卻是說不出的寂寥。 原來他竟成了皇帝,早已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背上滿是傷痕,身形瘦弱的男孩,發(fā)燒暈倒在路上險些喪命的男孩?;蛟S是緣分,驊城城外那一夜,意外救下他時,呼吸微弱,全身血rou模糊,定是遭受了嚴重的暗殺。想來他過得也不太安穩(wěn),就連睡夢中都是緊皺著眉頭。 可是,時光荏苒,她也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青回,她不會甘于被約束在這皇宮中,然后孤苦霖丁等待著被臨幸,救命之恩又如何,怎又抵得過歲月,等到一波又一波的秀女進宮,新歡舊愛,她只能是慢慢成為那個在深宮中苦守的可憐女子,變得愈發(fā)不再像她自己。 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皇上駕到!”,一聲高呼響徹整個宴席,眾人聞聲起身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霍重微微點了下頭,示意眾人免禮。 不管再見多少次,皇上俊美的容貌都能讓女人們?yōu)橹膭?。不少小姐們害羞帶卻,眼神纏綿的看向身形高大的男人,心中祈禱能夠得到陛下的青睞。 然后,男人一言不發(fā),根本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徑直走向屏風后。 欽慕摻雜著幽怨的目光一齊射向屏風后的兩人,唯有白音眼神復雜,微有些皺眉的望向屏風,捏著茶杯的手泛著青。 “身子好些了嗎,心情如何?可覺得開心?”,霍重語氣輕柔,坐在她身旁靜靜地望著她。 唐嬌云左手下意識捏緊了衣袖,微避開頭沒有回答。 “棗糕不好吃?”,桌上每個盤子里的東西都多多少少能看出被吃過的痕跡,唯有這盤棗糕絲毫未動,邊說邊拿起一個放進嘴里嘗了嘗。 下意識皺了下眉,有些太甜了,膩得慌。 “還沒來得及吃,陛下就來了”,唐嬌云語氣平靜地回道。 話音剛落,一股溫熱落在唇邊,唐嬌云眼神顫了顫。 男人輕笑,手指輕輕擦去唐嬌云嘴角的碎屑,“小饞貓?!闭Z氣帶著說不出的親昵。 手指下的皮膚仿佛著了火一般,指尖順著肌膚滑到唇瓣上,輕輕撫摸,久久未離去。 霍重喉結滾動,俯身朝女人靠近。 濕熱的吻落在唇上,炙熱的呼吸不知道燙了誰的心房。 吻輕柔又克制,帶著纏綿和小心翼翼。 一雙手捧著唐嬌云的臉,讓她都有了錯覺,仿佛自己真是他的珍寶一般。 舌尖在唇瓣邊流連,遲遲沒有探入。 片刻后,唇瓣分開,唐嬌云粉唇都透著晶瑩的亮光,眼神瀲滟,心臟控制不住的開始劇烈跳動。屏風外的眾人見皇上久久不回,不免開始低聲議論。 白音微微靠近身旁的柳小姐,假裝不知,輕聲問道:“你可知那屏風后的女子是何人?” 柳小姐掩嘴一笑,低聲答道:“聽聞是新晉的貴妃娘娘,深得皇上寵愛,一臉好幾日都宿在娘娘寢殿里?!?/br> 白音眉頭微皺,心中思緒翻滾。她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皇上對她如此親昵?!?/br> 柳小姐點頭,臉上帶著幾分艷羨:“是啊,這宮中女子無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貴妃娘娘真是有福氣?!?/br> 說著聲音又低了幾分,視線微偏朝某處看了下,“淑妃娘娘都進宮快兩年了,聽說至今不曾侍寢,想必貴妃娘娘在宮里的日子不會好過,一眾嬪妃就貴妃娘娘受寵”。 白音聽罷,心中復雜難明,望向那屏風的目光愈加深沉。她知道,唐嬌云的生活并不如表面那般風光,而自己能為她做的,實在有限。 宴席上的氛圍依舊熱鬧,但屏風后的世界,卻是另一番情景。 霍重一只手握住唐嬌云的手,輕輕揉捏,溫熱從指尖四處蔓延。 今日她穿了一身嫩粉色輕紗薄衫,唇上點了些胭脂,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襯得臉嬌嫩無比,一頭烏發(fā)高高盤起,脖頸纖細。 視線看向身側時頓了頓,盤坐時衣側掛著的香囊露了出來,影影約約瞧見一個圓盤狀的輪廓,有些熟悉。 唐嬌云朝著他的視線看去,眼神驟縮,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衣服。 “皇上可有要事要忙?要不陛下先去忙,不然”,眼神朝外看了眼,“這宴席可就要進行不下去了”,唐嬌云微皺下眉看著他,語氣有些嗔怪。 方才還熱鬧非凡的宴席,現(xiàn)在安靜的落地有聲,尤其是一眾未婚女子的視線,火熱得仿佛要穿透屏風。 以為她在吃味,霍重低笑出聲,微點了點頭,便順著她的話開口,“是有些忙,順路過來看看你,也該回去了”。 的確是忙,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早就堆滿了,但順路…如果饒了御花園大半圈也算順路的話。 唐嬌云看著儀仗隊走遠,輕嘆了一口氣。 沒過一會,宴席再次熱鬧起來,貴女們見皇上走了也放下了幾分矜持,說話聲也大了不少,談笑聲一陣又一陣傳入屏風后。 見時辰差不多了,按照計劃唐嬌云起身打算朝外走去,留彩云在場照看著賓客。 沿路瞧見荷花池中,碧綠的荷葉如傘,嬌艷的荷花亭亭玉立,粉紅與潔白相間,饒過幾條小徑,穿過一條長廊,唐嬌云撥開身側的綠葉走進去。 竹林中,翠竹挺拔,枝葉婆娑,微風拂過,沙沙作響,帶來陣陣清涼。夏日的陽光透過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白音”,她輕聲開口,嗓音微有些顫抖。 身前的女子聞聲立馬轉頭撲進了她的懷里。 緊緊相擁,滿是久不見摯友的思念和再次重逢的喜悅。 唐嬌云抹了抹眼角的淚,“白音,時間緊迫,別的事情我以后跟你解釋,宮里我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不出意料后日一早我就會跟著淑妃娘娘的出宮隊伍逃出宮”。 “淑妃娘娘?”,白音有些驚訝地開口。 “事情有些復雜,不過我早與淑妃娘娘達成了交易,后日皇上便會宣布淑妃娘娘突染惡疾逝世,實際上是為了放她出宮,到時候我便會喬裝打扮成她的侍女一同出宮”。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但白音知現(xiàn)在不方便細說,“那便好,你要我找的宅子我也已經(jīng)談好了,我與慕少仁借了他哥哥的宅子,最近他哥哥不在京城,宅子正空著,正好方便你躲一段時間”。 慕寒?小時候見過幾面,只是長大后他常年不在京城,早就多年未見了,聽聞前兩年被封為了驍騎將軍。 唐嬌云見她說起慕少仁的名字不自然的神情,嘴角一勾,“哎呀,慕少仁?”,語氣調(diào)侃。 果然,白音臉頰微紅。 “看來是有情況,等我出來可得好好細細聽你說說”,哂笑幾聲,白音的臉此刻已經(jīng)不可抑止的紅透了。 白音掩飾地低咳幾聲,“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后日我會派人來接應你”。 唐嬌云對白音放心的很,語氣難得嬌憨,“知道啦我的好白音”。 又到處看了下花花草草,唐嬌云慢悠悠地回到了宴席上,一旁的彩云神色緊繃,腦中不停想起放在來人說的話,視線朝娘娘身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