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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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皇宮,一如往常,遠遠望去除了巡邏的士兵,只剩下冰冷的圍墻,人人仿佛籠中鳥,一日復(fù)一日的身處固若金湯的皇宮之中。 一個宮女在收到消息后就一直心神不寧,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朝殿內(nèi)走去,仿佛正在走向斷頭臺。接近夏日,天氣逐漸熱起來了,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息,不知不覺宮女走到殿門口才驚覺背后竟出了一身冷汗,誰人不知太子性情殘暴,稍有不滿意便會小命不保,得知此消息,宮女也只能祈禱禍不會引到她身上來。推開門,太子正在假寐,手邊桌子上還有杯熱茶冒著霧氣,看起來霧蒙蒙的虛無縹緲,一如太子的心思,永遠也猜不透。 “有什么事”,太子睜開眼不悅的看著進來打擾他休息的人,宮女不禁頭更低了些。“太子殿下,今日宮門傳來消息,說………說三皇子回來啦…”。剛說完,頓時感覺到空氣似乎都被凍結(jié)了一般,“你說什么,誰回來啦”,太子猛地站起來,看著眼前已經(jīng)嚇得跪下的人。 “回稟殿下,是三皇子,三皇子今早便到了宮門”,宮女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發(fā)抖,肩部微微輕顫?;糁剡€真是命大,過了快五日了,他都險些忘了這事,今日竟然一聲不響的回來了,太子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臉色極黑。 宮殿里,一群人跪在地上,一聲不發(fā),任由冷汗留下滑落在地上,彎下的腰仿佛再也直不起來一般。坐上之人臉色陰沉,眉頭緊鎖,“你們不是說他回不來了嗎,那今日進宮的人是誰,一群蠢貨,情況都沒確認清楚就回來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膽子“,還不等眾人來得及反應(yīng),殿門口又傳來消息。 “太子殿下,三皇子來了,快到殿門口了是否要派人攔下”。太子聽到消息心里冷笑,果然是個瘋子,猜到了是他動的手也不管情況還敢直接來,“沒事,不用攔下,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樣“,說著朝前殿走去,頓了下,“都給我滾,一群沒用的東西”,終于可以走了,太子手下的人終于松了口氣,也得虧是三皇子來了,不然他們今日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 等太子到了前殿,霍重等人也剛好進來了?!叭芎门d致,今日怎么突然來我殿里”,太子皮笑rou不笑,嘴邊掛著一貫的假笑。霍重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太子殿下給我送了這么一份大禮,我當然要來親自言謝,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久居太子之位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聽聞近日太子與玉貴妃來往甚密,就是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萬一讓人誤會了可怎么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派人去皇上那傳信替你解釋一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欲蓋彌彰,莫須有的事情特意提出來傳著傳著就成了真的,更何況這消息還不假。玉貴妃可是當今皇上眼前的紅人,雖然皇上后宮有著數(shù)不清的美人,更別提孩子了,包括一些還沒出生的,皇子皇女已有近三十人,多的連皇上自己都記不住名字,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孩子,但這玉貴妃才進宮不到一年便坐穩(wěn)了貴妃的位置,迷的皇上三天兩頭往她宮里跑,怕是見的次數(shù),比他們這些皇子見他的次數(shù)都要多的多。但是,皇上的寵妃與太子放在一起就容易引人多想了,更何況本就多疑昏庸無能的皇上,罷免一個太子,他身后還有無數(shù)的皇子,皇上廢除他花的心思估計都會沒在一個美人身上花的心思多。 太子臉上的神情早已陰沉了下來,他這三弟還真有點本事,竟在他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安插了人,抓蛇拿捏七寸,這一舉還真是拿捏住了他的把柄,就是不知道他與玉貴妃見面如此隱秘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就連他身邊的手下除了幾個心腹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但是長這么大他也不是吃素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仍然鎮(zhèn)定,“有勞三弟費心了,我的手下不懂事忘了等三弟,我已經(jīng)命人懲罰過他們了,不過三弟總歸是平安回來了,不然作為大哥我可是難辭其咎啊”,語氣頗為隨意,最后一句話絲毫沒有歉意,倒是忘這個字還真是有趣。 霍重沒有理他這些話,他太子一貫會拿喬,他懶得理也不想理,準備離開,“太子言重了,既然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呆,連多余的神情都沒留給身后的人,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太子殿。太子看著霍重的背影,臉色驟然風(fēng)雨俱來,這霍重越來越猖狂了。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一月的光景很快就過去了,天氣正式進入了夏季,殿內(nèi)放著冰盆倒是還涼快些,但空氣中還隱隱透著一股悶熱?!叭钕?,屬下已派人去城中各處打聽,發(fā)現(xiàn)并沒有青回這個人,去您說的鋪子里找人問過,也無甚消息,留下的也僅是青回一個名字,住宅等一概不知?;糁胤路鹪缫阎老⒁话?,聽完后表情也沒什么變化,下人一時也拿不準這位的想法,便果斷保持沉默,”青回…青回…原來不是真名啊“,仿佛呢喃一般,低頭看著手里的錢袋子,若不是有這個東西,霍重差點都要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就這樣停了幾瞬,眼神始終不曾移開,”知道了,退下吧“,說完便往殿內(nèi)走去,身影隱沒在暗沉的光線里。既然她不想見他,那就算了吧… 霍重從睡夢中醒來,仿佛大夢一場,過去快八年了,他竟然還清晰的記得這些往事,過往恍若云煙,曾經(jīng)在宮中發(fā)生的一切不堪往事似乎隨著時間的洗刷漸漸淡忘在他的記憶里,但這一段經(jīng)歷總是在午夜夢回想起,也愈發(fā)清晰,翻來覆去煎熬他。 世上莫大的痛苦不在于得不到,而在于得到之后又悄然消逝,而過往的回憶仍提醒著他只是曾經(jīng)擁有過。 霍重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緊皺著眉頭,不知為何突然又會做起這個夢,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想起了,就在他以為自己終于淡忘的時候又再次襲來提醒他。但轉(zhuǎn)瞬腦海里浮現(xiàn)出嬌云的臉,突然想起那日街上與她相遇時,陽光灑落在她臉龐,遠遠望去似乎與曾經(jīng)的她臉龐重合,讓他幾乎要以為是青回回來了。 “來喜”,門口待命的來喜立馬走了進去,“皇上,臣在”。 “要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糁叵脍s緊帶她回宮,這么多年來,難得有一個人引起他的興趣那他就絕不會放過。 “回稟陛下,那位被買通的侍女傳來的消息說唐小姐過些日子會出府采買,午膳定在了醉香閣,臣已經(jīng)派人提前安排好了,確保萬無一失”,喜來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個小狼崽呢”。 “回稟陛下,那日唐碩之因需要上府學(xué)被留在府中,倒是唐小姐的侍衛(wèi)會一同前往”。喜來說著,邊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遞給霍重。 “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只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霍重接過茶飲了一口,動作不急不慢,如在品茶一般。 喜來冷汗直冒,頓感壓力山大,“是,陛下,臣這就再去安排一下,定讓陛下滿意”。霍重微微頷首,示意他退下,放下手中的熱茶,起身去看奏折。如今,呈到驊城的奏折都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緊急的事務(wù),需要他本人處理。見霍重進了內(nèi)室,宮女有眼力見的立馬上前準備紙幣為陛下磨墨,但絲毫不敢生其他的心思,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哪敢有別的心思,有心思的如今墳頭草都快要兩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