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養(yǎng)熊貓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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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年代,他們把這種行為叫靦腆、怕生,但實際上就是“社恐”。 像她這樣典型的i人,只有跟動物相處才會最放松自在。 一兩分鐘后,王小慧端著一盤炒好的菜走了出來,把菜放桌子上后,順手拿起一只蘋果在圍裙上擦了擦,二話不說塞到了夏瑤懷里。 “咱姐倆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吧?”坐回到孩子身邊,王小慧一邊把地上的玩具撿起來一邊說道,“上次見你好像是我出嫁那天,那時候你才十幾歲,現(xiàn)在咋樣,嫁人了沒?” 說是幾年沒見,但王小慧一點表現(xiàn)出半點的生疏,反而像是天天見面的姐妹,熱絡(luò)地聊著家常話。 可能這就是“社?!卑伞?/br> “還沒,”夏瑤搓著手里的那只蘋果,轉(zhuǎn)移話題道,“大寶呢?他怎么沒在家。” 王小慧:“他去上幼兒園了,一會隔壁的葛叔幫我接他回來?!?/br> 葛叔? 夏瑤又說:“小慧姐,這葛叔到底是干啥的?聽說你病了就是他弄的那些野生動物傳染的?!?/br> “給飯店賣野味的?!?/br> 提起葛叔,王小慧那叫一個贊不絕口:“他人真是不錯,特別喜歡孩子!知道我平常忙,總是幫我接大寶上下學(xué)。知道是自己抓的野雞給我染上病的,又是塞錢又是道歉,還二話不說把它們都弄走了,你來時也看到了吧,外面的籠子都空了?!?/br> 從她的描述中,夏瑤可以看出這位“葛叔”是個很熱心腸的人,脾氣不錯、待人友善,還喜歡孩子。 可是夏瑤只認(rèn)準(zhǔn)了一件事:他販賣野生動物。 所以哪怕王小慧把他夸得像花一樣,夏瑤也依舊無動于衷。 “小慧姐,你知道賣野味是犯法的吧?”夏瑤淡淡地反問道。 提起法律,王小慧為難地嘆了一口氣,“可我總不能去舉報他,把他送去蹲籬笆???他年齡大了,沒兒沒女的,這……” 都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也不為過。 沒有子女,沒有工作,甚至隔壁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這樣可憐的人,王小慧實在是不忍心送他去蹲籬笆,更何況他對自家還不錯,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夏瑤:“話也不能這么說。” 在她看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能因為他做了一些好事,就抹平他做的那些缺德事。 可以同情,但不能選擇包庇! “噓?!?/br> 門外,傳來了一連串歡快的腳步聲。 “這件事以后再說,他們回來了。” “嘭嘭嘭!” 王小慧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敲響,還聽到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叫喊聲:“mama!我和葛爺爺回來啦!” 打開門,穿著一身花衣裳的奶團(tuán)子牽著一位和善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進(jìn)來。奶團(tuán)子的手里有一只用草編織的螞蚱,奔跑時上下?lián)u晃,看著逼真極了。 那娃娃和王小慧一樣,是個不怕生的性子,看到夏瑤時禮貌地鞠了一躬,還聲音洪亮地道了一聲“阿姨好”。 中年男人長了一張和藹的臉,一身樸素的衣裳干凈又整潔,完全看不出是個做著犯法勾當(dāng)?shù)娜恕?/br> 王小慧主動站起身,向葛叔介紹道:“葛叔,這是我娘家那邊的meimei,來給我送東西了。” 葛叔客氣地笑笑,摘下了頭上的那頂深藍(lán)布帽道:“害,啥叔不叔的,叫我老葛就行!” 說是這樣說,但夏瑤還是禮貌地叫了他一聲葛叔。 “葛爺爺,我想摸摸金蛋?!贝髮殸恐鹗宓氖?,撒嬌地?fù)u晃道,“你說回來我就可以摸它了,讓我摸摸嘛~” 他哪里禁得住孩子這樣撒嬌啊,一聲聲爺爺叫得他心都快化了。 葛叔一邊從口袋里摸出鑰匙,一邊說道:“好好好,讓你摸!我這就回去把它牽出來?!?/br> 金蛋? 夏瑤好奇地問道:“金蛋是葛叔養(yǎng)的狗嗎?” 王小慧:“不是,是一只從山里抓的猴,長得可漂亮了!” 兩分鐘后,葛叔帶著一只猴子又推開了她家的門。 那只猴子僵硬地蹲坐在他的肩膀上,脖子上拴著一根小拇指粗細(xì)的鐵鏈,快速地掃視著屋子里的人,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靈長類動物和人類關(guān)系最相似,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小孩子趴在他的肩上。 王小慧說得不錯,這只猴子長得的確很漂亮! 它渾身的毛宛若朝陽般的暖金黃色,就像葛叔起的名字一樣,金蛋。漆黑的眸子還配了一張淡藍(lán)色的臉,看著與普通的猴子的確不一樣。 事實上,它確實不是普通的猴子,因為夏瑤一眼就認(rèn)出它是一只川金絲猴! 作者有話說: 評論區(qū)隨機(jī)掉落小紅包~ 第23章 第 23 章 ◎哪個小盆友不喜歡玩玩具呀◎ 那只小金絲猴應(yīng)該還未成年, 身上一層薄薄的毛看著就很軟,身子微微發(fā)抖, 黑色的大眼睛積蓄著一汪眼淚。 它對周圍一切都充滿了恐懼,甚至它緊緊抱著的人類,也不敢太過依賴他。 他不是自己的mama,惹他不高興只會遭受一頓毒打。 葛叔晃了晃肩膀上的金絲猴,輕聲道:“金蛋,下來讓大寶摸摸你?!?/br> 哪怕他聲音溫和,還是嚇得小金絲猴渾身一顫,松開扒在他帽子上的手,它換成了半蹲的動作尋找著從他身上下來的方法。 它平常一定沒少挨打,各種嚴(yán)厲的手段讓它學(xué)會了聽話和順從。 順著葛叔一點點爬下來,它一步一挪地朝著大寶的身邊靠近,偶爾扭頭看一看葛叔,確保自己的每一個行為都能讓他滿意。 “哇!金蛋好可愛!” 大寶迫不及待地彎下腰去摸它,兩個小手掌剛好能捧起它的小腦瓜。他的動作很小心, 手指輕輕摩挲著它頭上的毛,稍稍把臉湊近了一點, 期待著它能像抱著葛叔那樣擁抱自己。 都說動物幼崽之間相處會很融洽,其實不然。 面對大寶的愛撫,小金絲猴的眼睛里看不到半點的溫暖。 恐懼、不安、擔(dān)心, 它就像是一只牽線木偶,供人玩樂卻沒有自己的歡樂。 看到大寶對自己飼養(yǎng)的寵物愛不釋手的樣子,葛叔滿眼寵溺,甚至還多了一絲得意。 “葛叔, 這是只金絲猴, 你知道嗎?”夏瑤正聲強(qiáng)調(diào)道, “它可是國家保護(hù)動物,光是養(yǎng)著都算是犯法了?!?/br> 川金絲猴生活在深山老林的自然保護(hù)區(qū)里,是一個種群在一起生活的群居動物,幾乎不會和人類接觸。 這只小金絲猴應(yīng)該才不到一歲,正是和mama一起生活的年紀(jì)。 是被他用繩網(wǎng)從樹上抓下來的?還是掉進(jìn)了他放置在森林里的陷阱?又或者,是他通過殘忍手段……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金絲猴mama主動把孩子交到他手上的。 葛叔臉上的笑容僵了幾秒,隨后漫不經(jīng)心地回她道:“犯啥法,我正經(jīng)養(yǎng)著玩的,犯了誰家的法?” 說完,他彎下腰一把抓住了金絲猴的后脖頸,像是提溜小雞崽兒一樣把它提了起來,換了個姿勢放在了大寶的懷里。 嘶! 那一下看著就很疼。 “放心抱,沒事兒,它不敢咬你。”伸手在它的頭上摸了一把,“看大寶多稀罕你,快抱抱他。” 小金絲猴不敢掙扎,只能像抱著葛叔那樣依偎在大寶懷里。不知道它是怎么聽懂了葛叔的話,竟然真的大著膽子伸手搭在大寶的肩膀上。 看到哥哥抱著金絲猴,坐在沙發(fā)上的小寶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蛋!抱蛋蛋!抱蛋蛋~” 人間的喜悲果然不同,同樣是幼崽,有的天真爛漫,有的噤若寒蟬。 “小寶乖,金蛋是住在山里的,身上不干凈,抱它的話你會生病的”夏瑤柔聲對小寶說道。 一聽這話,葛叔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咋會不干凈?” 他粗魯?shù)貙⒔鸾z猴又從大寶懷里拎起來,懸在半空中,像是對待烤爐里的鴨子一樣,把它來回轉(zhuǎn)了一圈,又用手扒拉著它身上的毛證明清白。 “金蛋從小我就養(yǎng)著,隔三差五還給它洗澡,哪里臟了?要是有病,我養(yǎng)了它這么長時間咋一點事都沒有?” “唧唧唧……” 金絲猴發(fā)出了像嬰兒一樣的哀嚎,左右扭動著身子,疼得直咧嘴,可卻不敢咬傷那只抓著它的手。 聽到它的叫聲,別說夏瑤,身為母親的王小慧心口也像是被人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王小慧撫了撫心口:“叔,還是給它放下來吧,叫得怪可憐的。” “也就聽著像娃娃哭罷了。” 葛叔不以為然,來回把它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放回到地上,“說到底就是個畜生,沒啥可憐的?!?/br> 抬起腳不輕不重地在它屁股上踢了一腳,示意讓它再去讓大寶抱抱。 金絲猴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地又走到了大寶身邊。仰望著這個粗暴的男人,呆滯的目光沒有半點野生動物該有的靈動。 葛叔生了一副和藹慈祥的面孔,心腸卻硬得很。 果然,人不可貌相。 在他眼里,人就是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對待其他任何動物都沒有慈悲可言。 什么野鹿野雞?什么麂子獐子?跟家養(yǎng)的豬牛羊沒什么區(qū)別,都是換錢的牲畜而已。夏瑤猜想,若不是這只金絲猴年齡小又通人性,或許也會被他賣到哪些黑心飯店吧。 “好了好了,咱們先吃飯吧?!蓖跣』刍氐綇N房拿來了碗筷,“幺妹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 夏瑤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后,回道:“姐,陳大哥還在集上等著我哩,我得回去找他,今兒就不吃了,下次吧。” 一想到要和葛叔這種人同桌吃飯,她就感到無比窒息,更何況還要被金絲猴那無助的眼神注視著…… 不行,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