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養(yǎng)熊貓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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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夏瑤帶著王二姨曬得一些山貨進了城。 來到王小慧住的家屬院,院子里先前污濁的空氣仿佛得到了凈化一般,沒有了土腥味和sao臭氣,就連堆放在樓道里的鐵籠子也不知去向。 “你可算來了!”夏瑤剛進門,還沒站穩(wěn)腳跟呢,王小慧急吼吼地拉著她往隔壁走,“葛叔都等你好幾天了!” 夏瑤疑惑道:“他等我干嘛?” 王小慧:“一會你就知道了?!?/br> 推開葛叔家的門,大寶正坐在小板凳上給他念故事書:“……小黃鴨,鴨長得很快,每天都會吃很多的青,菜?!?/br> 大寶念得很認真,雖然認識的字不多,對照著拼音念得磕磕巴巴的,但他還是學著幼兒園老師那樣抑揚頓挫的語氣,哄著躺在床上的葛爺爺高興。 葛叔的右腿骨折了。 被兩條布帶懸吊在半空,上面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大半個月沒見,他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眼角多了皺紋、鬢角長了白發(fā),形同枯槁的身體沒了往日的元氣,只有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大寶認識的字真多,比爺爺強多了。”葛叔不住地夸他道,嘶啞的聲音盡是疲憊。 夏瑤原本還很討厭他,但看他傷成這樣,又不忍心給他擺臉色。 “葛叔,你的腿怎么了?”夏瑤問道。 葛叔悠長地嘆了一口氣,淺聲道:“報應啊……” 王小慧接上了他的話,替他回答道,“前幾天上山,被捕獸夾夾斷的?!?/br> 夏瑤臉上沒有任何表露,心里卻是樂開了花:確實!確實是報應!真是活該! 前段時間夏瑤每天都去山上破壞陷阱,野生動物保護中心的人除了沒收市面上流通的動物,也把布置在山上的陷阱收繳了大半。 偷獵者們一方面為了保護陷阱不被人發(fā)現,另一方面也是想報復下黑手的人,又在許多地方放置了一些沒有做標記的陷阱。 他們篤定是有人多管閑事,所以把捕獸夾的力道開到了最大,目的就是要讓斷他們財路的人吃點苦頭。 沒想到,葛叔中招了。 葛叔被夾斷腿后沒人發(fā)現,直到下午才被巡山的人帶回到城里醫(yī)治。 根據他的交代,保護中心的人在他別處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不少偷獵的野生動物,人證物證俱全,直接定了他的罪,判了整整五年的有期徒刑。 看在他腿受了傷的份兒上,允許他傷愈了再服刑,這也是對他最大的寬容。 夏瑤又問:“所以您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葛叔點點頭,“我想托你幫我把金蛋兒給放回到山里頭去?!?/br> 夏瑤:??? 葛叔朝大寶擺了擺手,大寶心領神會地走去廚房。 擔心金蛋被保護中心的人帶走,他一直把金蛋藏在廚房,除了喂東西喂水平常根本不讓它出來。拉出灶臺下面的筐,又拿起蓋在上面的臉盆,這才把金蛋從籠子里給抱出來。 被藏在廚房好幾天,金蛋更害怕了,緊緊地抱著大寶的手臂,身子不住地打顫,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葛叔瘦了,金蛋也瘦了。 看了眼金蛋身上褪去光澤的毛發(fā),夏瑤皺了下眉:“為啥不讓保護中心的人帶走放生?非得找上我?” 葛叔:“給你,你肯定能把金蛋帶到山里頭,給他們,說不定就給關到動物園去了?!?/br> 比起動物園,他寧愿把金蛋送回到山里頭去。比起動物園里那一畝三分地,深山老林才是真正的自由。 “它跟了我這么幾個月,也該過過輕快的日子了?!?/br> 夏瑤輕笑兩聲,盡量讓語氣聽起來不那么譏諷:“既然想讓它自由,為啥還把它給抓回來?” “它不是我從山上抓的,”葛叔解釋道,“是我跟販子要的。” 當時他在飯店后廚等著拿錢,碰上了一個同樣在販賣野味的同行。他正在跟廚師推銷包里賣不出的野味,其中就有才剛滿月不久的金蛋。 離開母親的金蛋就像是一件貨品,裝在袋子里面,被不同的人掂來掂去,卻沒有人愿意收下它。 鄉(xiāng)下人不知道川金絲猴有多珍稀,城里的人卻很清楚,所以任憑男人怎么推銷也沒有飯店敢要金蛋。 眼看著男人要把金蛋丟進垃圾桶里自生自滅,葛叔于是便開口向他要來養(yǎng)在身邊。 和夏瑤想得不同,沒兒沒女的葛叔并沒有把金蛋當成自己的孩子,在他眼里,金蛋可憐歸可憐,卻還是個不會說話的畜生,它代替不了孩子,頂多是個可以逗樂的玩意兒而已。 伸手摸了摸金蛋頭上的軟毛,葛叔如釋重負道:“把它放回到深山老林,也算是給自己積點德了?!?/br> 看著葛叔充滿感慨的表情,夏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說他心惡?可他確實從販子手里救了金蛋一條命; 說他心善?又有那么多野生動物死在他手上。 這確實很難評……不過既然他已經受到了報應和懲罰,那只能祝他成功吧。 聽到葛叔要把金蛋送走,大寶抱著金蛋依依不舍地望向夏瑤,奶聲奶氣地問道:“夏阿姨,你把金蛋帶走的話,以后我還能再看到它嗎?” 金蛋似乎很相信大寶,大概是因為都是幼崽吧,緊緊依偎在他懷里,金蛋的眼神也不像在葛叔身邊時那樣畏懼。 “應該不會再看到了?!毕默幓卮鸬?。 “啊……”大寶拖長音道,臉上充滿了委屈和不忍,“那我不能把它留在身邊嗎?葛爺爺不在,我可以照顧它,我會對它很好很好的!” 看得出來,大寶是真心喜歡金蛋,只是…… 看著向自己撒嬌試圖挽留的大寶,夏瑤有些手足無措。一般提出這種無理要求的孩子都很霸道,她大可以冷漠地一口回絕。 而大寶這又軟又萌的模樣,讓夏瑤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說到底,她還是跟孩子相處的經驗太少,不懂得該怎么應對這種情況。 唔,人類幼崽好難應付,還是動物比較好說話。 還好,王小慧看出了夏瑤的窘迫,主動蹲下了身子,伸手在大寶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反問他道:“金蛋不喜歡城市,住在城市里的金蛋會不高興的。它也有mama,它的mama在森林里等著它呢,只有看到mama它才會高興?!?/br> “你是希望它留在mama身邊,每一天都高高興興呢?還是留在你身邊,每一天都不高興呢?” 大寶沉默了。 他低頭看了眼懷里的金蛋,四目相對,他不理解它漆黑的眸子總是裝著怏怏的情緒,但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寶將金蛋從懷里抱出來,交給了夏瑤:“夏阿姨還是帶它回家找mama吧,我也想金蛋有mama陪,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他需要玩伴,可玩伴有很多; 它需要mama,但mama只有一個。 自己有mama陪著,每一天都很開心,金蛋也需要mama呀~ 一雙小手在金蛋身上留戀地撫摸了一遍后,他小聲地對它叮囑道:“金蛋,你以后一定要高興哦!就算再也見不到我,也要記得我啊。” 金蛋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回過頭,用尾巴尖輕輕地在他的手腕上繞了一圈,回道:“唧唧唧!” …… “長得真好看哎!” “毛好軟啊!” 金蛋從小跟在葛叔身邊,經過幾個月的馴化和調jiao,早就失去了大半的野性。 夏瑤把它帶回村子時引得村里不少人來看,金蛋蜷縮在竹筐里不吵不鬧,誰碰它都不會躲閃,哪怕對這些陌生面孔充滿了恐懼,它也不會像野生猴子那樣叫喊示威、還手反抗。 屈服,這兩個字就像那條細鐵鏈子一樣,在它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這仰鼻猴住得可遠哩,咱這附近的山上都見不到。”村長吸了一口水煙,慢吞吞地說,“你要送它得往西多翻幾個山頭,就那也不一定能找到幾只?!?/br> 川金絲猴的數量本就稀少,就算是住在山里的村民也不一定見過,送它回家?不是什么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既然夏瑤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無非就是多翻幾個山頭嘛,權當鍛煉身體看風景了。 說著,村長又指了下在院子里打盹的富貴,囑咐她道:“進山記得多找?guī)讉€人陪著,再帶上富貴去,迷了路富貴也能帶你們回來。” “不用不用,入秋大家地里的活兒不少,我自己去就行。” 夏瑤拍了拍褲腿上沾著的灰:“我在外頭認識個厲害的,有它陪著絕對不會有事!” 村長:“誰?。磕苡卸鄥柡??” 山那邊的林子里,幺幺正躺在樹上呼呼大睡。入秋后,山里的溫度幾乎沒降多少,這幾天連玩具都懶得玩了,幾乎每天都在找地方睡覺。 白天,它的土洞太熱了,還是樹上涼快,可哪有那么多的樹能扛得住它那三百多斤的體重?夏瑤在地上看到過不少折斷的樹枝,八成就是它給壓斷的。 “幺幺?” 夏瑤站在樹下抬頭呼喚著幺幺的名字,好半天,幺幺都沒有什么反應。 幺幺喜歡把頭埋在樹杈上睡,四肢隨意地耷拉在樹枝兩側,姿勢跟醫(yī)院里做痔瘡手術的患者差不多。呼吸時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舌頭像小狗那樣提溜在外面。 等等,它嘴里的是什么? 距離太遠,夏瑤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好像有個什么會動的東西掛在它的舌頭上。 越來越長、越來越細…… 啪! 當它順著舌頭掉下來的時候,夏瑤趕忙躲到了一邊,那一滴拉絲的口水這才沒有滴在她的臉上。 夏瑤:…… “幺幺!別睡了!你白天睡覺,晚上還睡不睡了?” 夏瑤拿出手里新做好的玩具,敲了敲樹干,苦口婆心的樣子宛如一個cao碎了心的老母親。 “嗯……嗯!” 睡夢中聽到了夏瑤的召喚,幺幺迷迷糊糊地蹬了蹬兩條腿。伸手扒拉著眼睛,撒嬌似的哼了好幾聲。 困死個熊了!我一不種地、二不上學,為啥不能睡懶覺嘛! 幺幺緩緩坐起身子打了個哈欠,在樹上又迷瞪了好一會,這才趿拉著圓圓的大屁股不情愿地從樹上爬下來。 還好幺幺沒有起床氣又很好哄,下來后,夏瑤往它手里塞了個窩窩頭,立刻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