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娘娘萬福/清穿之皇后千千歲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女配被男主盯上了[快穿]、太子暗戀太子妃、我被忽悠考科舉、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我捧紅了頂級流量[穿書]、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我媽才是穿越主角、咸魚的她每次都能達(dá)成BE(快穿)、重生后我不要做選擇題
這般想的德妃,心情大好,忍不住又給兒媳婦賞下御賜之物,對兒媳婦獨占兒子的不滿消散得一干二凈,正所謂有對比才顯示出自家人的好,德妃原先對兒媳婦的標(biāo)準(zhǔn)是三從四德,賢良大方,但看著隔壁榮妃的兒媳婦,她突然覺得自己兒媳婦好的不得了。 至少她兒媳婦不會對后院子嗣動手,還將孩子養(yǎng)的很好,對她也孝順,就是老愛霸占老四,但看在嫡出子的份上,這缺點也化為優(yōu)點了。 …… 正院,李沐坐在上首,等著堂下蘇格格和伊格格的回復(fù)。 自打她跟四爺通曉彼此心意后,她就想著這兩位格格的歸屬了,與其他格格不同,這兩位格格才剛進(jìn)門沒多久,又沒有侍過寢,嚴(yán)格來說不算是四爺?shù)母窀瘛?/br> 畢竟格格這一名號壓根不記上玉牒,德妃娘娘送來的兩個格格還是包衣出身,換而言之,也可以說是德妃娘娘看在四貝勒府人手不夠,特意派人送幾個奴才過來。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她可以趁兩個格格還沒有在貝勒府留下多大影響時,讓她們另行嫁人,她跟四爺說過這回事,盡管四爺也不在意府上多出兩張吃飯的口,還是任她隨意處置了。 她不是什么通俗意義上的好人,但她也看不過眼兩個格格受活寡,當(dāng)然,要是讓她將四爺讓出去,那不可能,她不至于好心到這個程度,從那天開始,四爺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只要四爺心意不變,誰都別想搶走他。 李沐已經(jīng)將自己的意思說的清楚明白了,這兩個格格在一開始的憤怒過后,漸漸陷入思緒中。 蘇格格緊咬下唇,“福晉,你當(dāng)真會讓你表親認(rèn)奴婢為義女?” 李沐點了點頭,她在想法子彌補(bǔ)這兩人了,有了表親這層關(guān)系,這兩人盡管還有著包衣奴才的身份,但也能嫁給一個不錯的人家,還能以正妻的身份,嫁妝之類的她會安排妥當(dāng),剩下的就看這兩人怎么想了。 伊格格用憤恨的目光看著李沐,“福晉,你真是好打算啊,我和蘇格格是德妃娘娘親賜的格格,你居然膽大妄為想讓我們另嫁他人,我們貴為四貝勒的格格,豈是一般人能般配的?!?/br> 她們已為皇阿哥的人,讓她們再嫁給普通的旗人,可笑之極。 李沐目光一沉,看向蘇氏。 蘇格格在一開始的猶豫后,猛地被驚醒,是啊,她本就落得一個好歸處了,還是四阿哥的格格,只要她懷上一個小阿哥,將來不愁得不到側(cè)福晉的身份,福晉非得將她趕出四貝勒府,分明是妒恨她們,妒恨她們會搶奪四爺?shù)膶檺邸?/br> 再者,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男人,福晉這還有孕在身,難不成四爺還能忍得了,她們離得寵不久了,所以福晉才想方設(shè)法讓她們另行嫁人,可恨之極。 看著兩人皆用不滿怨恨的目光看向她,李沐平靜道:“真的不要了?” “福晉的好心好意,奴婢心領(lǐng)了,但奴婢用不上。”兩人臉色難看回了這句話,說完就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走人了。 安嬤嬤為此在一旁為自家主子抱不平,而李沐心里倒是沒什么感覺,這兩個格格又不是她主動向德妃娘娘求來的,且在她和四爺表明心意后,四爺說了今后要是皇阿瑪和額娘再賜下格格,他會回絕。 她已經(jīng)做到自己能做的了,也給過機(jī)會,既然不要,她也不會蹬鼻子上臉的。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突然期待起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時會是什么模樣了,她聽說四爺已經(jīng)在書房里用紙寫滿名字再一一進(jìn)行抓鬮了,她還挺期待孩子的名字的。 第36章 六個月后,李沐懷胎期滿,進(jìn)了產(chǎn)房歷經(jīng)兩個時辰才生下孩子,盡管過程不容易,但好在母子平安,四爺守在她床前,將小阿哥遞給她看,溫聲道:“這孩子今后就叫做弘昀了?!?/br> “弘昀?這名字怪好聽的。”李沐怎么看孩子怎么喜歡,畢竟是親生骨rou,就算難看,在她心里也是最最好看的孩子之一,與弘暉并列第一。 “這是自然,爺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名字,皇阿瑪給弘暉取暉字,取自君子之光,其輝吉也,弘昀的名字為昀,日光也,旁人一眼便可看出弘暉和弘昀這對兄弟出自一家?!?/br> 今后等弘暉繼承他地位時,這兩兄弟也好相互扶持。 胤禛對弘暉非一般重視,即便弘昀也是嫡子出身,在名字上也沒法越過弘暉。 李沐點了點頭,對懷中孩子期望不大,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長大就行了,“都聽爺?shù)??!?/br> “過些時候就到弘暉到尚書房的日子了。”他們這一代阿哥大多已經(jīng)成親生子,留在皇宮的也只是一些排行靠后的小弟弟,皇阿瑪特允他們的長子或嫡子進(jìn)尚書房進(jìn)學(xué),在這之前他得好好教弘暉一遍規(guī)矩了。 胤禛不緊不慢道,看向福晉的目光帶著些笑意,“到時候額娘那邊會幫著照看弘暉,不知福晉可舍得了弘暉?” “爺未免太小看我了,”李沐笑了笑,不就是上學(xué)堂嗎,她從小到大也是這么過來的,若是弘暉去上學(xué)堂,她還輕松一點呢,至少身邊只剩下弘昀一個孩子,弘暉還能學(xué)會獨立,回來幫她照顧弟弟。 突然想到別的東西,李沐神色一緊,“爺,昨天是不是發(fā)生一件大事了?大嫂去世了吧?!?/br> 說起這個,胤禛臉上也沒了笑意,握著福晉的手勁更緊了,“大嫂連續(xù)生養(yǎng)五個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嫡子,想向皇阿瑪證明,大哥雖為庶長子的出身,但第一個孩子是嫡子出身,比起太子的嫡子出身不差多少?!?/br> 這是大阿哥的執(zhí)念,自己明明為長子,但局限于庶子身份,始終不能貼近皇位一步,但太子只因為嫡子的身份,就能一出生就得到儲君的身份,他們這些庶子出身的阿哥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或許會有不甘,但向大哥這樣直白的表達(dá)出來的,卻是少有。 但不管大哥甘不甘心,大嫂因為連年的生養(yǎng)壞了身子是不爭的事實,能撐到現(xiàn)在才去算是命大了。 “弘昀的洗三禮、滿月宴得低調(diào)辦了?!崩钽逯垃F(xiàn)在情況容不得四貝勒府高興,胤禛點了點頭,“只得暫時委屈弘昀了?!?/br> 胤禛沒有說的是,這幾年來太子有些穩(wěn)不住了,早在康熙二十九年時,皇阿瑪病重,太子特意前去照看皇阿瑪,期間不知發(fā)生何事了,在這之后太子與皇阿瑪之間有了隔閡,盡管不久后又恢復(fù)以往的父子情深,但前幾年皇阿瑪對他們這些阿哥大封,太子地位已經(jīng)不似以往那樣穩(wěn)固了。 胤禛在掂量,也在審時度勢,若是太子能平安繼位,那個想法會在他心里徹底消失,倘若太子穩(wěn)不住,作為皇子阿哥,都是皇阿瑪?shù)膬鹤樱瑧{什么繼承皇位的只能是太子,其他兄弟連爭一把的機(jī)會都沒有。 若是上天非得如此不公,他硬是要跟老天爺搏一把了,他贏得起也輸?shù)闷稹?/br> 不過這些沒必要說給福晉聽,胤禛相信福晉是懂得他心里的不甘和野心的,但福晉剛生完孩子,弘昀又嗷嗷待哺,后院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他沒必要再給福晉別的負(fù)擔(dān),大哥是前車之鑒,明明與大嫂琴瑟和鳴,非得為了賭一口氣使得大嫂不停歇生孩子,最終孩子是有了,但大嫂的身子也敗了。 想必大哥此時是痛苦不堪了,但世間沒有后悔藥,在世時沒有好好珍惜身邊人,等到現(xiàn)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 四貝勒府終于有二阿哥了,后院格格終于歇了心底的妄想,像是福晉一朝被四爺拋棄,又或是她們之中哪個格格會有幸生下一個阿哥,升為側(cè)福晉,好與福晉分庭抗禮,這些想法都成了虛妄。 福晉有兩個嫡子在身下,即便將來失了寵愛,靠大阿哥和二阿哥就足以在府上立足,她們就算后來得了阿哥,也比不過福晉的嫡子,將來四爺去世了,她們還是得依仗福晉的眼色過日子。 于是,經(jīng)此一事,再沒人敢對李沐背地里不敬了,有甚者看在四爺如此寵愛福晉的份上,對李氏所出的二格格和三格格充滿了覬覦,與其等四爺什么時候來她們屋里,還不如積極將二格格和三格格的撫養(yǎng)權(quán)要到身下。 有了撫養(yǎng)格格的情分,將來無論當(dāng)家作主的人是誰,都得給她們幾分薄面,只可惜后院里不光是她們意識到這件事,宋氏更是清楚自己手中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有多重要,每逢帶著二格格和三格格出門時,迎面遇到任何一個格格,都會急忙帶著孩子離開此地,簡直比最狡猾的狐貍還要精明幾分。 氣得那幾個有心接觸兩位格格的妾室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后院之事暫且如此,又說回朝廷之事。 早在皇上大封的第二年,因十三阿哥的生母敏妃娘娘去世未滿百日時,三阿哥胤祉不知是一時犯了混,還是不明白宮妃喪制的規(guī)矩,稀里糊涂剃發(fā)了,不僅惹得十三弟的記仇,還被視作是對自己的庶母不敬,結(jié)果導(dǎo)致自己到手還沒捂熱的誠郡王爵位被削了,變成與后面弟弟別無二致的貝勒位。 然后在康熙四十年時,也就在李沐生下孩子沒過兩個月,三貝勒府還發(fā)生了一件重大事情——嫡長子弘晴剛滿六歲時就夭折了,傳出府邸就說是孩子病重,熬不下來沒了的,但更多猜測是指向三貝勒府風(fēng)水不對,早年就連續(xù)沒了三個庶子,現(xiàn)在連嫡長子也沒有養(yǎng)成,不知連現(xiàn)在唯一的兒子弘晟將來能否養(yǎng)住了。 也有些風(fēng)向是偏向三貝勒府上妻妾相斗,不光害死了三個阿哥,最后連嫡長子也沒能保住,最終康熙帝得知此事時,當(dāng)場怒罵三阿哥混賬,連家事都擺不平,何以在朝廷立足,便將其罷免差事,關(guān)到府上禁閉。 這些事煩得胤祉找來胤禛這個弟弟談?wù)摕?,大抵是知道這個弟弟剛得嫡子的緣故吧,在三貝勒府上,他喝得爛醉如泥,嘴上不斷哭嚎著他的嫡長子弘晴,居然就這么沒了,喪子之痛讓胤祉極不好受,只能拉著弟弟的衣襟哭嚎,全無以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胤禛拍了拍他肩膀,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好歹是個阿瑪,就算再難受也得將這事憋在心里,你還有弘晟?!?/br> 胤祉喃喃自語,“我何曾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后院那些女人心這么狠的?!泵恳粋€手上都沾著他孩子的命,他那三個庶子的夭折與他福晉關(guān)系莫測啊,而他的弘晴也被那幾個沒了孩子的女人一起害了。 他誰都說不得,一罵就在他面前哭,哭自己難受,哭孩子沒了,哭他不作為,不知道后院的兇狠,不知道福晉的狠心,哭完之后又死命不承認(rèn)弘晴是她們動的手。 可他的弘晴沒了,他比誰都難受,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女人偏偏對弘晴動手了,弘晴何其無辜,老四將弘暉當(dāng)成自己將來的繼承人,他就不是將弘晴當(dāng)成三貝勒府的繼承人嗎。 偏偏福晉現(xiàn)在又有孕了,他狠不下心來處置后院任何一個妻妾,只能將苦楚埋在心里。 胤禛目光落在他這位三哥身上,敬了三哥一杯后便悄然離開,三哥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了,他再留下來也沒意思。 不過,胤禛眼里閃過一絲思索,饒是三哥再優(yōu)柔寡斷,被皇阿瑪打小培養(yǎng)大的,也不至于狠不下心來處置那些妾室,饒是那些妾室有千種理由,那都不是對弘晴動手的理由。 回到府以后,看著福晉和弘暉在正院門口迎接他,福晉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眼睛發(fā)亮,胤禛下意識揚(yáng)起一抹笑,過后將弘暉做的功課拿到面前一一過目,有錯的地方就讓弘暉仔細(xì)改,即便對了也不能居功自傲,等功課檢查完了以后,他拍了拍弘暉的額頭,這孩子眼睛一亮,對他這個阿瑪更為仰慕了。 這小子。 胤禛心情不錯,弘暉越發(fā)長進(jìn),在讀書方面也有非一般的天賦,將來接替他的位置時,是能夠?qū)⒓覙I(yè)世世代代傳承下去了。 “爺,您剛才在想何事,怎么連妾身和弘暉都下意識忽視了?”李沐坐上炕,將小弘昀順其自然遞給弘暉,弘暉喜歡極了小弟弟,小手小心翼翼的護(hù)著弘昀,嘴上嘀咕著今天夫子教給他的大字,似乎準(zhǔn)備將其教給弘昀。 蘇培盛緊張兮兮的在弘暉阿哥身旁護(hù)著小阿哥,生怕弘暉阿哥一時不注意就將小阿哥丟到地上了。 胤禛將福晉攬在懷中,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李沐靠在他懷里,掰著他的手指,反問道:“如果遇到這種事的是弘暉,爺會怎么想?” 胤禛一怔,意識到問題出現(xiàn)在哪兒了,他句句讓人寒栗,“倘若爺?shù)膬鹤颖蝗撕α?,爺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倍皇沁€讓他舒舒服服活著,老三這個狀態(tài)不對勁。 弘晴夭折不在老三預(yù)料范圍,但老三難受的同時也沒忘了借此事消愁,老三這是想讓外人看見他被家事困擾得魂不守舍,借以皇阿瑪禁足的機(jī)會似乎想達(dá)成某種目的,至于是何種目的,胤禛想想都知道了,能讓老三將兒子夭折的悲痛壓下來的事,要不跟皇阿瑪有關(guān),要不跟太子有關(guān)。 而后者最有可能,眾多兄弟中,除了老大總是與太子作對,他和老三都是跟隨在太子身邊的忠君黨,其余阿哥,像是老五老七老八這些,要不是因為性子實在平和,對外不摻事,要不就是因為年紀(jì)太小,太子還看不上這些兄弟。 所以這件與太子有關(guān)的事很有可能涉及到他和老三? 胤禛暫時下了定論,實際上也命人暗地里做足準(zhǔn)備了,不管怎樣,多防一手以防外一。 …… 很快,康熙帝要南巡,帶上太子和幾個阿哥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本來較大的幾個阿哥都在安排上了,就比如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之類的,只是老大還陷于喪妻之痛中,也不想一路上見到太子的嘴臉,便借口身子不適留下來了。 而老三還為家事所困,整日魂不守舍,康熙帝看不過眼,勒令他處理好家事再來,于是跟上來的也只有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等人,這在外人眼中是極為尋常的,皇上每年無論是南巡北巡都得帶上幾個阿哥,今年也不例外。 與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帶上了一個近來較為恩寵的臣子高士奇,高士奇擅于詩文書法,在康熙帝眼中是個有才能的臣子,一路帶上了也好有個談?wù)撛姇耍l叫他這幾個兒子實在讓他不省心,無論是老大還是老三,就連看似最穩(wěn)妥的太子,這些年也越見他狂妄。 康熙眼底閃過一道鋒芒,又恢復(fù)以往不怒自威的模樣,仿佛剛才的鋒芒只是旁人的錯覺。 梁九功再度低下頭來,聽著萬歲爺跟高士奇高談闊論,越發(fā)害怕,生怕自己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而高士奇談著談著事情,突然下跪,“皇上,臣有事稟告!” 康熙帝似是早有預(yù)料,淡淡道,“說吧。” 高士奇話語間有種將怨氣完全發(fā)泄出來的痛快,“臣要告發(fā)索額圖有縱容皇太子胡作非為,有篡位之心!” …… 太子突然病了,南巡之行不得不停在德州,胤禛從太子居所里出來,他如往常一樣過來探望太子,然后帶著一眾弟弟離開。 這件事太奇怪了,無論是皇阿瑪對太子不似以往關(guān)心的態(tài)度,還是太子看似病重實則還留有余力的身子,胤禛從中感覺到幕后之人的算計,這事應(yīng)該是從三哥不愿南巡開始,到皇阿瑪頭一次帶上那個高士奇和太子突然病了為結(jié)尾。 他缺乏關(guān)鍵的線索,因此沒法將事情推斷出來,只是下一刻他從蘇培盛口中得知皇阿瑪特地將索額圖傳召過來伺候太子的消息,心里猛然明白了,他總算察覺到這里面的不對勁了。 他轉(zhuǎn)著佛珠,思緒再度沉下來,他記得高士奇是索額圖舉薦給皇阿瑪?shù)模e手投足的性情深得皇阿瑪圣眷,若是高士奇還站在索額圖這邊,自然不會有皇阿瑪傳召索額圖一事,只有一種可能,高士奇曾經(jīng)作為索額圖的門人,知曉索額圖以往的動向,有足夠的證據(jù)背叛索額圖,引得皇阿瑪極大憤怒。 至于高士奇背后的人到底是誰,他心里有些猜測了,按照這個方向猜測,太子正是感覺到皇阿瑪?shù)牟粚牛沤枰陨眢w不適一說,想引起皇阿瑪?shù)膼圩又?,最好放過遠(yuǎn)在京師的索額圖,只是最終卻不得所愿——難怪皇阿瑪這次對太子身子不似以往關(guān)心了,還反其道而行,將索額圖召至德州。 而老三可能是提前以某種法子得知太子要出大事了,才特地避開此行,還有大哥……大哥突然避開此行,他同樣不相信大哥是因為不想見到太子這種可笑的理由,再者大嫂已經(jīng)去世一兩年了,拿大嫂做借口,未免太可笑了。 所以高士奇背后之人肯定與大哥有關(guān),甚至還與老三有些許聯(lián)系,或許還跟索額圖或是太子有仇怨,往這個方向一猜,四爺心底立刻冒出一個人物——早年與索額圖政見不合,互相仇軋的權(quán)臣納蘭明珠! 納蘭明珠因為與索額圖敵對的緣故,索額圖代表太子背后的勢力,那他自然就找上與太子不和的大阿哥作為支持。 他想到這一出時,臉色深沉極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事還真沒有那么容易了結(jié)了! 幾日后,索額圖到達(dá)德州,只是與他想象的太子病重情形不同的是,他剛抵達(dá)德州,皇上就立馬將他抓起來,不等他辯解就將種種意圖將太子帶上不歸路的罪名拋到他頭上,此后一路被關(guān)押。 即便太子拖著病體前來求情也不行,萬歲爺誰都不見。 到了京師就直接將索額圖關(guān)押在宗人府,不給吃也不給喝的,直到索額圖生生被餓死的消息傳遍京城時,眾人駭然,也徹底明白了索額圖作為太子叔父,是多被萬歲爺厭惡,以至于將這些年太子的放縱都?xì)w于他身上。 胤禛已經(jīng)徹底明白這背后的算計了,皇阿瑪這些年不喜太子黨的興起,而索額圖作為太子黨的中心人物,沒了他,太子相當(dāng)于自斷一臂,大哥和明珠已經(jīng)開始算計太子了,他之前猜測的沒有差錯。 還有三哥,雖然什么都沒有做,可是這份明哲保身的‘高明’還真是讓他高看一眼,甚至都不惜在皇阿瑪心里留下連家事都搞不定的印象,只為了不和太子有任何關(guān)系,保持在皇阿瑪心里毫無城府的形象。 所以,此次算計儲君的阿哥中,大哥已經(jīng)顯示出他的野心了,而三哥,看似隱瞞的很好,但能將事情考慮得如此周到,何曾不是坦坦蕩蕩的野心。 兩個兄弟都下場了,胤禛有些按耐不住,但他知道現(xiàn)在還萬萬不能,皇阿瑪還沒表明他的態(tài)度,太子地位穩(wěn)固,這種事情不能著急,也著急不得。 他又恢復(fù)以往在皇阿瑪面前的作態(tài),在外人眼中還是那個一心為君為國的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