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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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什么來著?去他的孝順?!?/br> 趴在床上碼字,順便聽了一耳朵直播的宋岫輕嗤。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甚至更冷漠,不管不問,“被迫結(jié)婚”時仿佛是為老一輩的心愿犧牲,這會兒又變成了真愛無敵論。 不過比起盛睿,他更關(guān)心自己的小說,兩個網(wǎng)站的內(nèi)投都過了審,他正考慮簽?zāi)膫€。 4404:這還用考慮? 最后肯定是選對更新量要求更寬松的那家。 沒一會兒,臥室的房門被人敲了敲,宋岫腦子里想著事,下意識,道:“進。” “今晚很熱,”老房子沒裝空調(diào),細心地,霍野問,“要我把風(fēng)扇搬過來嗎?” 話音剛落,他便瞧見截晃來晃去、白生生的小腿,大抵是嫌麻煩,青年沒有再換回自己的長褲襯衫,此刻正趴在床中間,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柔軟寬松的布料受重力牽引,耷拉著,隱隱勾勒出青年身體的線條,至于那半截的運動褲,更是直接被蹭到了膝蓋上面。 明明都是同性,霍野卻噌地垂下眼睛。 甚至想掀起被子替對方蓋一蓋。 “風(fēng)扇?不用麻煩,我體溫低,熱不起來,”一心放在電腦上,并未察覺少年的反常,宋岫回過神,“搬到你屋去吧,我記得臺燈旁邊就有插排?!?/br> 說做便做,他下床,“走,我來幫忙。” 霍野沒攔。 他知道青年說的是實話,幾次無意碰到對方,青年都像塊涼絲絲的玉,夏日里也生不出一點汗。 宋岫卻覺得霍野陪著自己實在受苦,放著寬敞舒適的大平層不住,來擠這又老又舊的小房子,更加堅定了猛猛賺錢的決心。 4404:【你可以用積分換?!?/br> 宋岫:【我又不傻?!?/br> 用主世界的錢換小世界的錢,任務(wù)白干,金庫減量,換來換去不都是他血虧? 薅資本家的羊毛才是正道。 4404:這就是它千八百年也沒賣出幾件商城道具的理由嗎? 幸好快穿系統(tǒng)不需要考核銷售業(yè)績,否則自己肯定要降級。 “過兩天班級會有聚餐,”穩(wěn)穩(wěn)將風(fēng)扇搬進側(cè)臥,霍野報備,“我可能會出門一次,晚點回來?!?/br> 宋岫正屈膝半蹲扯插排線,“好,零花錢夠嗎?” 霍野點頭,“嗯?!备改赋鲩T前,特地給他留了張卡,囑咐他隨便花,用完再打電話。 “雖然不想太嘮叨,但如果喝酒,記得要告訴我,”固定好位置,宋岫拍拍手上的灰,抬頭,“我去接你回來?!?/br> 上一世霍野的冰箱倒塞滿了啤酒,然而,這一世對方是學(xué)生,八成沒碰過,萬一醉了怎么辦。 當(dāng)然了,畢業(yè)聚會,就該好好瘋玩,所以由他做這個兜底的人。 霍野應(yīng)下,又伸手,將蹲在地上的青年拉了起來。 對方這段時間作息規(guī)律,三餐定時,氣色養(yǎng)回了些,rou卻沒怎么長,輕飄飄的,半點不費力。 手指也細細長長,剛住過來的幾天,他還特別留意過,兩邊腕子都不見疤痕。 應(yīng)該是沒再想自殺的事。 正因如此,今晚見到青年難得牙尖嘴利的懟盛睿,霍野反而松了口氣,這至少證明,青年是真的在慢慢走出來。 “照片墻,還想去看嗎?”記起自己之前答應(yīng)的事,霍野問。 宋岫考慮兩秒,“等你去取錄取通知書那天?!?/br> 就當(dāng)在離開h城前,他替原主、對過去做個最后的告別。 回答完,他才發(fā)現(xiàn)霍野還握著自己的手沒松開,便調(diào)侃,“怎么了?覺得涼快,想和哥哥一起睡?” 專注思考該怎么邀請對方去學(xué)校的霍野:…… 狀似淡定地松開五指,放下胳膊,瘦瘦高高的少年將手背到身后,“我忘了?!蓖怂砷_。 宋岫:【好可惜?!?/br> 話雖這樣講,眼睛卻笑著,明擺著逗人逗得很開心。 4404本想提醒,太浪容易翻車,可仔細一琢磨,某人說不定最愛翻車,便又閉了嘴。 逗完就跑,宋岫心底哼著小曲,倒退著走出去,擺擺手,“晚安?!?/br> 余光一直盯著那雙踩著拖鞋的赤足,霍野生怕對方摔倒,再扭了腳,確定青年站穩(wěn),才道:“晚安?!?/br> 風(fēng)扇悠悠地轉(zhuǎn)。 功成身退的宋岫心情愉悅腳步輕快,本以為自己會一夜無夢到天亮,未成想,日色微熹時,卻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猛地驚醒。 ——進賊了? 本能朝枕下摸了摸,沒有槍也沒有刀,宋岫緩和精神,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正處于一個和平社會。 什么鬼?小十二呢?盛睿又殺了個回馬槍? 貓一般悄無聲息,昏昏暗暗的主臥,黑發(fā)青年坐起身: 不行。 他得去看看。 第43章 霍野睡得很不安穩(wěn)。 明明房間立著風(fēng)扇, 他卻仍覺得熱,煩悶睜眼,他想去浴室洗把臉, 剛出門,便發(fā)現(xiàn)那兒已經(jīng)亮了燈,里面站著一個人。 嘩啦啦。 熱意氤氳著水汽撲來,扒住霧蒙蒙的磨砂玻璃, 隱約透出個清瘦修長的影子,似是察覺到有人在偷看, 他按?;?,回過身來。 霍野知道自己該離開。 可他的腳卻不聽使喚。 像是被某種無形之物釘在原地, 他安靜于陰影中等待, 直到, 咔噠, 門鎖轉(zhuǎn)動, 微濕的水意溢散開來。 “霍野?” 領(lǐng)口大喇喇敞著,青年似乎出來的很匆忙,僅隨意套了件短袖, 未干的水珠一浸, 立刻貼住皮rou, 將曲線盡數(shù)描繪。 又松又緊。 和青年的長相一樣,分明是極清冷的走向, 偏偏眼尾泛紅,如桃花,盈盈脈脈, 充滿一種矛盾的美。 他似是對自己非常信任,半分設(shè)防都未, 赤著腳,急急走過來。 雪白,纖細,踝骨漂亮地凸出一小塊,如同從沒曬過太陽,叫人能輕易瞧見上面的青痕,蜿蜒著,像一條條靈巧攀爬的小蛇,甩著尾巴尖,纏著,繞著,勾走人的魂。 霍野忽然有些渴。 喉結(jié)微滾,他終于找回四肢的控制權(quán),后退,偏偏青年又上前,伸出冰涼的指尖,“霍野?” “怎么了?哥哥看看?!?/br> 而后,被猛地捉住手腕。 浴室的水聲又響起來。 這次,卻不再朦朧,門開著,有誰被按在一格格方方正正的瓷磚上,雙腕受縛,高高舉在頭頂,修長的脖頸跟著一同昂起來。 低低地,少年聽到自己喚: “哥哥?!?/br> 霍野倏地驚醒。 窗簾拉著,他仍躺在那間小小的側(cè)臥,心跳急促,額頭冒了層汗,仿佛真的剛泡了水被撈出來。 敏銳察覺到某處的涼膩狼藉,霍野立刻坐起身,面色難看。 他怎么會…… 意識到自己此刻弄臟的地方,正是夢中青年的床,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隨著血液上涌,剎那燒透了耳根。 除開咿呀學(xué)語的孩童時代,連盛睿,他都沒叫過“哥哥”這樣膩歪的疊詞。 可方才,在夢里,他不僅叫了,還強行…… 飛快打斷思緒,霍野沉默地掀起床單,換了睡衣,秉承著一種莫名的心虛,甚至沒敢把這兩者團在一塊。 風(fēng)扇仍在轉(zhuǎn)。 借著這點聲響的遮掩,他擰開門把,抬腳前,特意瞄了眼浴室。 暗的。 沒有人。 夢只是夢,哪可能帶進現(xiàn)實。 確定主臥的門關(guān)著,霍野沒碰洗衣機,而是用最小的水流接滿半個塑料盆,倒了滿滿一瓶蓋洗衣液,盡量安靜地用手去搓。 生理書上教過的正?,F(xiàn)象,他并非頭一回,卻沒有哪次像今晚這樣慌亂。 或許是因為那些雜亂無章的畫面里,終于有了個具體的人。 可那是林一喬。 霍野想,青年對他這樣好,偏他辜負(fù)了青年的信任。 哪怕可以推給青春期,推給荷爾蒙,推給對方先穿他的衣服,霍野也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 “啪嗒。” 仿佛老天打定主意要讓青年揭穿自己的惡劣,霍野忽然隔著浴室的門,聽到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 這讓他當(dāng)即停下動作,僵直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