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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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你敢跟爸媽講嗎?” “他們知不知道你喜歡男人,還是和我交往過的男人。” 沉默。 霎時間,似乎連周遭的空氣都凝固。 但霍野臉上浮現(xiàn)的表情并非慌張,而是種混合著了然的失望,定定地,他盯了盛睿幾秒,道:“又是這一招?!?/br> 告家長。 二十過半的人,還像個幼兒園撒潑打滾的小孩。 “有什么不敢?”拿出口袋里的手機,霍野主動遞到盛睿面前,“我先喜歡,我先告白,所以我來承擔?!?/br> “或者,你又打算在爸媽面前詆毀一喬哥?” 被cue到的宋岫配合演出,“詆毀……我?” “h城,他來敲門那次,”立刻回頭,霍野解釋,“隔天家里給我打電話,說你、說哥哥可能會帶壞我?!?/br> “是盛睿特意去提醒他們?!?/br> 4404嘆為觀止:好家伙,直接叫哥哥了是吧? 一個戲精,一個綠茶,真乃絕配。 盛睿從來沒見過霍野這副樣子。 討巧賣乖,伶牙俐齒,偏又裝結(jié)巴,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明明是對方自己在告狀、當面說自己這個兄長的壞話。 “我只想讓你離一喬遠點,”太清楚一喬最在意什么,盛睿顧不得生氣,反駁,“現(xiàn)在看來果然沒錯?!?/br> 霍野:“是男人,大可以公平競爭,干什么拿哥哥作筏子?” 盛睿:“爸媽本來就知道我們的事,你身為弟弟,避嫌不應(yīng)該?” “對,沒錯,爸媽知道,”仿佛一匹終于等到獵物走進包圍圈的狼,霍野收網(wǎng)般,在青年看不到的角度,對盛睿緩緩勾唇,“因為你和蘇云的婚禮,請了許多親朋好友,卻獨獨沒請哥哥?!?/br> “所以爸媽才知道?!?/br> “或者叫猜到,你自始至終,都沒親口承認?!?/br>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婚禮。 那紙荒唐的契約,是盛睿和林一喬之間永遠也繞不過去的坎兒。 “我和蘇云離婚了,”總算記起自己此行的來意,盛睿抓緊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繞過霍野,擲地有聲,“爸媽——我的親生父母也都知道你?!?/br> “他們很支持?!?/br> 最后這句當然是夸張。 雖然關(guān)于離婚的cao作皆在暗處,可兩家聯(lián)姻又拆伙,公司肯定有損失,更傷了這么多年的情分。 因得抱錯,盛父盛母一直對盛睿心存虧欠,收拾完爛攤子后,見兒子執(zhí)著,便也捏著鼻子認下林一喬這個“真愛”。 離支持還差著十萬八千里遠。 不過,盛父盛母是否支持,本也和宋岫無關(guān),冷冷地,他挑眉,“抱歉?!?/br> “我對離過婚的男人沒興趣?!?/br> 男人不自愛,好比爛白菜,當初和蘇云滾到一塊兒去的時候,對方可曾想過今天,可曾想過被辜負信任的原主,日日夜夜有多難捱。 敏銳察覺青年在這一瞬間的憎惡,盛睿嗓音發(fā)啞,“一喬。” “你在報復(fù)我?!庇没粢啊?/br> “但沒關(guān)系,我錯了,是我做錯了好不好?”自說自話,他伸手,去牽宋岫,“我發(fā)誓,今后只會愛你一個,像小時候那樣,永遠陪著你,永遠保護你?!?/br> “如果你愿意,我就舉行最盛大最浪漫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告你的存在,或者回h城也很好……” 急急描述自己曾經(jīng)在一喬死后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盛睿哽咽,“一喬,我們回到從前吧。” 回到畢業(yè)典禮后,青年紅著臉沖他告白的那個夏天。 宋岫沒有躲。 而是靜靜聽完主角這番懇切告白,問:“說完了?” 然后,“啪”,抽出盛睿握過的那只手,清脆響亮地,給了對方一耳光。 “這是替林一喬打的,”掌心發(fā)紅,他半點沒留情,連帶著自己也疼得厲害,“替以前的林一喬?!?/br> 林一喬已經(jīng)死了。 最后的最后,都沒等到盛睿接通電話。 手里握著合照、聊天記錄、盛睿蘇云“豪門蜜戀”的真相,原主卻一再選擇退讓,這樣一個善良到有些軟弱的人,到底經(jīng)歷了何等的痛苦和絕望,才會毫無猶豫地,請快穿局送他去投胎。 宋岫是林一喬的扮演者。 所以他最明白。 如果盛睿當真愧疚,此刻該做的,又怎么會是打擾“林一喬”好不容易恢復(fù)平靜的生活,霸道地,要將他和霍野拆散。 甚至拿原主在意的霍父霍母來威脅。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一旦他們重新在一起,媒體娛記必定蜂擁而來,蘇云這個名字亦會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在外界眼中,“林一喬”永遠是后來者,說不得還要擔個小三的罵名,哪怕盛睿公開真相,換來的也只會是更大的難堪。 ——正主變二婚,還有什么比這更滑稽的事? 若真復(fù)合,以原主的性格,無非是被流言蜚語、各色眼神,再度逼進抑郁的角落,承受無止境的精神霸凌。 連宋岫這個外人都能猜到的走向,盛睿卻沒考慮。 以愛之名,做最自私的行為。 此等深情,他可受不來。 耳朵嗡嗡作響的盛睿則呆呆捂著臉。 身邊都是文明人,記憶里,他還沒挨過打,第一反應(yīng)是羞惱,瞧見青年泛紅的手時,又惱不起來。 以前。 以前自己確實做了很多混賬事,這一巴掌挨得應(yīng)該。 “我……” 張張嘴,盛睿想再辯解些什么,宋岫卻拿出手機,淡定撥通電話,“喂?您好,物業(yè)嗎?我家門口一直堵著個奇怪的人,b棟702,麻煩你們請他離開?!?/br> “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熄滅屏幕,宋岫不閃不避,直視盛睿,“想鬧上新聞的話,自便?!?/br> 似山巔雪,冷漠得叫人心寒。 盛睿仍要掙扎,“那你為什么還住在這兒?!苯o他找來的機會。 “方便,懶得換,”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宋岫真誠地發(fā)問,“做錯事的是你,為什么要我東躲西藏來買單?” 退房、辭職、逃去另一個城市,原主是整場鬧劇里最無辜的人,卻為此遭了最多的罪。 宋岫不一樣。 為難自己?開玩笑,他只會讓渣滓后悔重來一次。 “自作多情是病,”拉過霍野的胳膊,宋岫大大方方,當著盛睿的面開門,伴隨著咔噠一聲,蓋棺定論,“得治?!?/br> 被牽回家的霍野無比乖巧。 他大概是瘋了,連青年發(fā)火打人的樣子,都覺得好看極了。 漂亮得要命。 “抱歉,打了你哥哥,”早就說過自己不是什么善茬,宋岫沒再強行挽救,干脆破罐子破摔,試探地,摸向少年頭頂?shù)睦嵌?,“嚇沒嚇到?” 霍野老實任rua,一動沒動,更別提躲閃,只盯著青年垂落的右手,“疼不疼?” 說罷,又翻出外套口袋里獨立包裝的濕巾,消毒般,捧起,擦來擦去,最后,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宋岫有點癢。 想笑。 而他也確實笑了出來,無聲地,額頭抵住霍野,肩膀一顫一顫。 誤以為對方在為盛睿哭的霍野:…… 僵硬地,他轉(zhuǎn)頭,透過貓眼往外看,亮著燈的走廊里,已經(jīng)沒了盛睿的影子。 “他走了,”沉默良久,霍野終究舍不得青年難過,違心,“我可以幫你追?!?/br> 宋岫噌地抬頭。 什么意思?始亂終棄?要把他拱手讓人? 發(fā)現(xiàn)對方壓根兒沒哭的霍野:…… 四目相對,宋岫的腦子率先轉(zhuǎn)過彎,撲哧一笑,“真可愛?!?/br> “就這么喜歡我?”一步,兩步,他傾身上前,將高高大大的少年逼進角落,微微仰著頭,似乎隨時會吻上來。 鞋子都沒來得及換,霍野后背抵住大門,抿抿唇,艱難克制,“……物業(yè)?!?/br> 物業(yè)一會兒肯定要來詢問。 “我騙他的?!北窍⒔诲e,黑發(fā)青年緩緩撲扇了下睫毛,音量輕得似耳語,染著罕見的狡黠。 是個人都能進的小區(qū),哪能和別墅區(qū)的保安一個效率。 下一秒,恍若野獸出籠,掙脫所有的束縛,霍野飛快低下頭來。 guntang的吻落于宋岫唇間。 層影相疊。 今夜注定是無眠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