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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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雪頓時就高興了:“走,我們?nèi)タ纯??!?/br> “小娘子,這樣不好吧。”芳云讓小娘子不要做的那么明顯。 “我偷偷去看看?!笔捛缪┳旖强刂撇蛔〉膿P起。 “阿娘放心吧,我就遠遠的瞅一眼就行了?!笔捛缪┍WC自己不在周十六郎面前幸災(zāi)樂禍,像做賊一樣溜走了,蕭洛蘭想想覺得無法安心,放下手里的香囊,也跟了上去。 因為有雷氏騎從的幫助,蕭洛蘭很快就找到了周十六郎的住處,還未走近,就聽到了殺豬一般的慘烈嚎叫,不時有醫(yī)者在房間里進出。 蕭晴雪和芳云悄悄的躲在一顆樹下,蕭晴雪捂著嘴巴偷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蕭洛蘭看著女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最擔(dān)心女兒受到昨天事情影響會郁郁寡歡。 心情舒暢了許多,蕭洛蘭看了一會轉(zhuǎn)身離去,被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周宗主嚇了一跳。 周緒手里拿著香囊,見到蕭夫人臉上的笑容,也笑了:“蕭夫人可是開心了?” 蕭洛蘭拿不準(zhǔn)周宗主話里的意思,斂起笑意,畢竟周十六郎是周宗主的侄子,自己在這里笑好像是有點不合適。 “怎么不笑了?”周緒不解道:“是不是覺得我打的輕了,等十六郎好了,我再打他一頓?!?/br> 蕭洛蘭沒忍住再次笑了起來,她連忙搖頭:“不用了?!敝苁涩F(xiàn)在還在慘叫呢,再打下去,她有理也變無理了。 周緒握住蕭夫人的手。 蕭洛蘭擔(dān)心會被女兒瞧見,想縮回去,周緒牽著蕭夫人離開這里,到了書房后的小竹樓。 微風(fēng)不燥,紗幔飛揚。 蕭洛蘭坐在青席上,身后就是周宗主,桌上放著一匣的夜明珠和金珠子。 周緒攬著蕭夫人的腰,為她磨墨,蕭洛蘭挺直身體,盡量不靠著周宗主,在紙上照著詩集寫詩,詩集是周宗主找過來的,內(nèi)容盡是一些形容女子情誼癡纏的情詩。 蕭洛蘭越寫,臉越紅,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在給周宗主寫情書似的。 周緒卻是很開心,蕭夫人每寫好一張,他就收好了。 周緒望著因想遠離自己,顯的腰身愈細的蕭夫人,心思浮動。 蕭洛蘭拿毛筆的手忽然在紙上劃下一道墨痕,她扭頭望著周宗主。 周緒和她對視,慢慢低下了頭,親了親明月。 蕭洛蘭渾身顫栗,緊緊抓住周宗主的衣袍,手指時松時緊,將周宗主的衣袍弄得皺巴巴的。 周緒將積雪膏弄干凈,而后看著呼吸急促,玉容遍布潮紅春色的蕭夫人,繼續(xù)握住她的手,低聲笑道:“夫人的詩寫的真好。” “莫道銷魂處,春色晚來急,” 第39章 蕭晴雪穿著新買的淡藍圓領(lǐng)袍, 站在松花居外聽了一會周十六郎的慘叫聲,背著手喜滋滋的準(zhǔn)備離開,忽然眼前掉下了幾片樹葉, 她抬頭一看,樹上的異族少年郎正坐在樹上望著她們。 陽光透過樹葉照在他的身上, 淡黃的長發(fā)好像也變成了金色, 彎彎曲曲的垂落下來, 腰間的刀像是一輪彎月, 黑沉沉的刀鞘上鑲嵌著幾顆綠松石, 一顆獸牙形狀的掛飾懸在彎刀的刀柄處,此刻正在風(fēng)中輕輕晃悠。 蕭晴雪心虛不已,畢竟她帶著芳云是專門過來看周十六郎倒霉樣的,她還記得這個異族少年郎那天就跟在周十六郎身后, 兩人應(yīng)該是一路的吧。 芳云也看到了樹上的異族少年, 說道:“小娘子, 我們走吧?!毙∧镒赢吘惯€待字閨中, 這長相奇怪的異族少年郎盯著小娘子看好生沒禮數(shù)。 蕭晴雪點了點頭,沒走幾步就聽見了落地的聲音,她回頭一看,異族少年郎已經(jīng)站在了樹下。 她抬頭看了看樹,還挺高的,這人怎么下來的? 異族少年郎用淡藍的眼睛望著她, 兩人之間相隔沒多遠, 蕭晴雪察覺自己對他的眼睛多看了幾眼, 尷尬的笑笑移開視線, 隨后帶著芳云離開了。 高瘦的少年郎在原地站了一會, 進入了松花居, 屋內(nèi),竇府派來的仆人站成一排,正伺候著周十六郎,兩位男仆正在用扇子給他扇風(fēng),兩位女婢玉手纖纖在喂他吃著葡萄,周十六郎因為傷在了背部,整個人趴在床榻上,上/身的一條赤紅鞭痕直接從他的肩部貫穿到了腰側(cè),傷口已經(jīng)涂滿了膏藥,繞是如此,還是疼得周晏之時不時的打哆嗦,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滴滴。 拓跋木第一次看見如此狼狽的周十六郎,從他進書院起,這位周家十六郎就是一副驕傲跋扈模樣,現(xiàn)在被抽了一鞭,像個落湯雞一樣。 “你去哪了?”周晏之剛上完藥,心情變得很暴躁,看見和他一起來的拓跋木只是跪了幾個小時,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態(tài)失衡,語氣沖沖的問道。 “去煎藥了?!蓖匕夏菊驹谝慌哉f道,頭習(xí)慣性的低垂著。 周晏之痛的嘶了一口氣,揮開女婢的手,怒道:“你們都出去?!?/br> 一眾奴仆退出門外。 周晏之轉(zhuǎn)頭看著拓跋木:“那藥呢?” “不小心煎糊掉了,現(xiàn)在讓竇府的家仆重新煎了一下。”拓跋木直愣愣的說道。 “你怎么這么沒用。”周晏之疼得臉都扭曲了,伯父的力量也太大了吧,感覺當(dāng)初打他那一鞭完全是照著往死里打啊。 “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拓跋木想起自己遇到的小娘子,少女眼睛明亮的好似在發(fā)光,她看著他,仿佛他也置身在了光里。 拓跋木語氣未變的回道:“只知道她們姓蕭,名諱無從得知,且蕭夫人和蕭小娘子在東苑都沒有出來過?!?/br> “哼,她們當(dāng)然不敢出來了,害我受了這么重的傷,她們還好意思出來嗎?”周晏之憤憤不平:“也不知這蕭夫人究竟是什么來歷,居然把伯父迷的…”周晏之終怕了伯父對他的狠勁,哪怕房間里就兩個人,他也不敢說的太過分,含糊了一句。 聽見拓跋木沒有回應(yīng),周晏之也不奇怪,他就是個沉默性子。 “你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好了給我端過來?!?/br> 拓跋木退出房門,順便把門掩上。 蕭晴雪和芳云沿著回廊往東苑走,她夏天怕熱,現(xiàn)在外面又快到大中午了,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走了一會,就感覺衣服被汗貼在了身上,只得把袖子往上卷了卷。 “小娘子。”芳云見小主子的衣袖都快卷到胳膊肘了,雪臂白生生的發(fā)光,不由急了:“不能這樣?!毙∧镒泳退愦┠信垡步K究不是那些郎君啊。 蕭晴雪此刻分外想念空調(diào)冰棒雪糕旺旺碎冰冰,她被熱的臉頰通紅,后悔這次出來的急沒有帶團扇,不然就可以扇風(fēng)了,聽到芳云的話,心里哀嘆一聲,要在以前,她都直接穿t恤短褲了,但也知道芳云是個古代人,又沒存什么壞心,只求饒道:“好芳云,這里又沒旁人,就讓我涼快涼快吧?!?/br> 芳云面紅耳赤的聽著小主子的嬌嬌撒嬌聲,忽的看見那個異族人穿過花園,走到了回廊里,連忙把小主子的衣袖拉了下來。 蕭晴雪也看到了,她覺得還是避一避好。 少年郎瘦瘦高高的,步伐也快,很快就到了她們近前,蕭晴雪側(cè)身讓他先走,心里想著他不會對周十六郎告狀了吧,走的這么急,難道是來抓她們的… “喵~”回廊旁的假山上忽然竄出一個白影準(zhǔn)備撲到主人身上。 “喵!”拓跋木瞬間拎住了小貓的后頸。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貓,它是來找我的?!笔捛缪┩鬟鹘械难┣颍约钡纳斐鍪?。 拓跋木眨了一下眼睛,將小貓慢慢的放在小娘子手上。 “謝謝你啊。”蕭晴雪摸了一下雪球的毛毛,雖然她很熱但是雪球這么親近她,她就忍忍好啦,畢竟貓貓這么可愛。 蕭晴雪笑著對他道謝,只聽到異族少年郎嗯了一聲,隨后又低頭大步向前走。 看來不是抓她們的…也許根本就沒告狀…蕭晴雪心情更好了,舉起雪球就親了一口,又蹭了蹭貓貓的毛毛。 早已遠走的拓跋木聽到小娘子的笑聲,腳步慢慢緩了下來,最終停步,在轉(zhuǎn)角處回頭看了一眼,蕭小娘子笑的比太陽還要燦爛,腰肢被細革帶勒的細細的,裊裊婷婷的似清荷。 拓跋木看了一會,隨后就離開了。 書房小竹樓內(nèi)。 周緒抱著蕭夫人讓她坐在自己懷里,順手將她寫的情詩收好。而后拿起匣里的夜明珠和金珠子給蕭夫人玩。 蕭洛蘭臉還紅紅的,她攏了攏衣襟,努力忽視月匈前還殘留的異樣感,手里被塞了好幾顆沉甸甸的明珠金珠。 周緒道:“等天氣涼爽了,我?guī)Х蛉巳ゴ颢C可好。” 蕭洛蘭望著金燦燦的金子做成的小圓珠,將它又放回了匣里,聽見周宗主現(xiàn)在直接喚了夫人,連前面的姓也不加了,心里有些慌亂,她給周宗主的身份是有夫之婦,也就是說她在他的眼中應(yīng)該還有一個夫君的,可是現(xiàn)在周宗主就好像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顧忌一般,把她當(dāng)成了他的夫人… 蕭洛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總覺得事情的發(fā)展她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 “我有一只蒼鷹,叫烏衣郎,迅猛非常?!?/br> 周緒把玩著蕭夫人的手,狹長眼眸微垂,聲音帶著一點笑意,心情似乎很好:“還養(yǎng)了些猞猁猻,云鷂,豹子,到時夫人看中哪個獵物,就讓豹奴領(lǐng)著它們?nèi)C場捕獵。” 蕭洛蘭聽到豹奴兩字,應(yīng)了一聲。 “怎么不開心了?”周緒抬起蕭夫人的臉,溫聲問道。 蕭洛蘭心中一驚,沒想到周宗主對她的情緒敏銳到了這個地步,她只不過是聽到豹奴繼而聯(lián)想到她們,心里有些悲哀,便隨口應(yīng)了一聲,蕭洛蘭望著周宗主,藏好自己的小害怕。 到古代以來,蕭洛蘭得到的最大的就是教訓(xùn)就是不要小瞧任何古人的智商,尤其是經(jīng)過了李太守一事。 她本來就不聰明,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盡量不出門以及利用周宗主對她的喜歡。 所以,她要周宗主更喜歡她才行,她一點一點的試探自己在周宗主心里的地位,今天能為了她打失禮的侄子,明天可不可以更加喜歡她,哪怕知道她們的身份是假的,仍然庇護她們… “我沒有不開心?!笔捖逄m眼睫輕動,說道:“就是想起昨天在藥坊抓草藥看見藥坊不遠處搭著草棚還有人排隊,是城里有人生病了嗎?” 周緒親了親蕭夫人的臉,笑道:“你說這事啊,夏天高溫容易有瘧疾,我讓城里的醫(yī)學(xué)博士和那些大夫都注意一些,平康藥坊就派了大夫在坊外熬煮了一些截瘧散,達原飲派發(fā)給有不適癥狀的人。” 周緒想起自己下令注意防瘧第一天,平康藥坊的張諾張醫(yī)師第一個將藥方可在城外的碑石上,再加上堪稱薄利的送藥之舉,張醫(yī)師一下就成了太煬郡最德高望重的醫(yī)者,幾乎人人夸贊,畢竟是做的好事。 “那他還真是個好人。”蕭洛蘭想起給女兒治痛經(jīng)的老醫(yī)生,說道。 周緒聽著蕭夫人說話就歡喜,管她說的什么話,和他說話就好,以往蕭夫人可不會對他說這么多話。 “夫人說的都對?!敝芫w笑著親了親蕭夫人的指尖。 “我能不能也幫些忙?”蕭洛蘭先提起了藥坊,這才說出想到自己要做的事。 周緒也沒問她為什么會起幫忙的心思,只是說道:“夫人想幫什么忙?” 蕭洛蘭從書桌上拿出寫好的一本薄冊子,先前忙著和女兒弄肥皂,她也沒忘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她把它放在周宗主的手上,書冊上整理了一些現(xiàn)代衛(wèi)生和急救知識,真的不多,僅僅是她能夠想到的。 周緒望著手里淡藍的小冊子,小竹樓其實每天都有人打掃,他見蕭夫人有時會在一本薄冊上寫寫畫畫的,就吩咐過仆人不要隨便弄她的東西,自然也知道這本小冊子。 雖然知道,但是周緒卻從沒翻閱過。 如今見蕭夫人把簿冊放到自己手上,周緒呼吸沉了沉,這份心意比洗手做羹湯重多了,好多次他都見過蕭夫人跪坐在書桌前,蹙眉深思難以下筆的專注模樣。 “里面是我知道的醫(yī)學(xué)知識,都是家里醫(yī)者告訴我的,我看外面的醫(yī)館可能沒有,就記了下來,你看能不能幫助到一些人。”蕭洛蘭說的忐忑,這話半真半假,假的是她的身份,真的是書冊上的東西,應(yīng)該有用吧,蕭洛蘭只想著,這太煬郡是周宗主的地盤,她多多少少幫助一些人,就算周宗主將來發(fā)現(xiàn)她們欺騙了他,可以念一點現(xiàn)在的情分。 周緒打開小簿冊,見是上面喝熱水的功效,下一頁就是異物進入氣管無法呼吸怎么辦?上面還畫了一個簡單的圖像,仔細標(biāo)明了兩種步驟方法。 蕭洛蘭見周宗主看的十分認(rèn)真,心里一松,手指著書上小人的說道:“晴雪小時候頑皮,有一次吃梨不小心卡住了,我就用家里醫(yī)師交的辦法將梨弄了出來,這是幼兒的下面還有一個成人的。” 離婚以后,女兒就是她一個人帶著,蕭洛蘭也是第一次做mama,生怕出什么意外,經(jīng)常反復(fù)觀看電視上那些嬰幼兒和小孩的常見急救知識,比如嗆奶怎么辦?不小心吞下異物怎么辦,氣管被異物堵住了又該怎么辦?她生怕自己照料不好女兒,因此把那些步驟記得牢牢的。 “先把手握成拳頭狀,再用另一只手包住它…”蕭洛蘭還做了一次示范。 周緒望向蕭夫人,眼睛浮現(xiàn)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