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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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犇淡定的回道:“主公讓我多練習水性,水下憋氣也是練水性的一種方式?!?/br> 周十六一噎,說不出話了。 金犇穿好衣服進入草棚里,約莫夏季的緣故,他穿的也頗涼爽,常服敞開,踩著草鞋就進來了。 “這座樓船底部的銅皮都快沒了,水密艙也壞了一個,方校尉說這船不怎么好,我還以為他是在說笑,沒想到是真的?!?/br> 金犇坐在草席上,說道,他跟著主公這些年,所用的皆是上乘器械,還是第一次看到破窘的友軍,這樓船縫縫補補的居然也擊退了淮北經略使的水師,除了地利外,恐怕也和方余火指揮得當,精通水戰(zhàn)有關。 周緒笑道:“破是破了點,我看了下大體結構還是沒問題的,等李勛他來了,我們自己在這邊造一些船,到時多讓人和方校尉請教一下?!?/br> 面具后的金犇聽著主公的話,露出一個笑容,主公這才是真正的謙虛吧,幽州出現自己的樓船時,金犇就肯定主公暗地里就已做了大量準備,一艘戰(zhàn)船要造好,就要提前選用大量的好木材,而不是說造船卻什么準備也沒有,造一艘船,從圖紙到開工再至做好,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蕭晴雪坐在阿娘身邊,草棚雖然簡陋,只用四根木柱搭起來,棚子內鋪了地板和草席,里置矮桌一張,茶具一列,但因為臨近水邊,分外涼爽。 蕭清河從上游重新灌了一壺泉水,放在小爐上燒開。 蕭洛蘭輕輕扇著團扇,涼風撲面,順便給身邊的女兒也扇了幾下。 “夫人,晚上就在這吃如何?”周緒坐到夫人身邊,指了指水面:“湖里魚蝦頗多,我讓人下去抓幾條?!?/br> “好。”蕭洛蘭點頭道,她不挑的。 蕭晴雪拉著表弟跑到岸邊和鄭魚心一起打起了水漂,金犇休息一會便離開了。 “廉大人和羅郎君已經到了廬州,我剛送走他們?!笔捖逄m捏袖提勺,往開水里添了些茶葉:“給你留了一碟荔枝,廉大人還送了一些在嶺南生活過的人過來?!?/br> “廉世清以前是朝廷的南珠使,在嶺南那地有人是應當的?!敝芫w握住夫人的手,心里舒坦:“下次不用給我留了,夫人自己吃就好,等羅金虎到了嶺南,荔枝這物就多了起來,夫人到時想吃就吃,弄成荔枝酒喝喝也不錯?!?/br> “另外,我打算讓李繁讓羅金虎一起去嶺南,已經和她說過了?!敝芫w道。 蕭洛蘭有點在意料之中,怪不得這兩天李大夫忙的不見人影。 “也好。”蕭洛蘭倒了兩杯茶:“李大夫醫(yī)術精湛,有她在,嶺南一行也能有保障,那你給黃有真通信了嗎?” “寫過了,等我們這邊人手準備好應該就能讓他們出發(fā)去嶺南?!敝芫w看著不知百里寬闊的水域,心里想著水師一事,自己這邊還是要抓緊時間訓練,或者也可以先和方余火的巢湖水軍對練幾場增加經驗。 “若是黃有真那人不好相處,拒絕羅金虎他們入境行商怎么辦?”蕭洛蘭控住不住的多想。 周緒喝茶的手頓了一下,望著一向多思心敏的夫人,微笑道:“那也沒事,以后總有機會去的?!?/br> 蕭洛蘭心定了一些,好像是她太急了,其實這事也急不得,在一處陌生地尋找一樣東西哪是那么簡單的。 過了一會,周緒帶著夫人乘坐小船泛舟垂釣。 蕭洛蘭望著湖光山色,心情美好。 斜陽垂西時,兩人帶著魚簍滿載而歸。 七日后。 李勛帶著三萬人馬駐扎在高霞山,隨行而來的輜重讓盧琮看的眼睛都瞪大了,都是建船的好木材,桐油,石灰,銅皮接踵而來,顯然是預謀已久,工匠熱火朝天的開工時,李勛對著前來觀摩的盧琮等人拱手道:“盧將軍,方校尉,以后多多指教?!?/br> 盧琮心神一凜,也拱手回禮道:“指教談不上,敢問李將軍,這么多材料,可要建多少艘?” 李勛笑道:“八百之數?!?/br> 盧琮咋舌,他才三百,不過兩者一相加,千艘戰(zhàn)船說出去誰敢小覷? 第206章 馬車離開廬州四天, 蕭洛蘭就感覺到了盛夏的熱度,天氣實在是太熱了,薰熱難當, 而這僅僅才到六月,也不知七月是個什么光景。 蕭晴雪也不想動彈, 緊鄰著冰盆不想動, 冬雪和夏荷一人一手持著團扇給主母和小娘子扇風 封閉的馬車內, 窗牗禁閉, 車簾拉上。 涼意隨著冰塊的消失漸漸擴散開來, 蕭晴雪舒服的在榻上打了個滾,夏天到了,美人榻上也換了一層散熱的涼席:“羅金虎好厲害,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搞到的冰?!?/br> 她望著馬車頂部, 對空調想念的不得了, 還有西瓜, 冰激凌, 冰粉,涼皮涼面… “好想吃啊?!笔捛缪┠柿搜士谒?。 蕭洛蘭送了一顆楊梅到女兒嘴里:“過幾天到清河就好了?!?/br> “家里有一處柳水居,是專門避暑的好去處,姑母,表姐,到時你們就住在柳水居內, 必不受酷熱之惱?!笔捛搴咏釉挼? 手上也拿著蒲扇輕扇著。 “那什么時候到???”蕭晴雪有氣無力, 他們在廬州多住了一段時間, 如果按照原計劃, 他們此刻應該就在清河避暑了。 “兩三天吧, 等過了廣陵就是清河了,很快的?!笔捛搴庸烂艘幌聲r間,道。畢竟騎兵速度還是很快的,尤其是幽騎,蕭清河懷疑如果真的全速前進,一天半就會到。 “那還是不趕了吧,讓大家們都乘涼走,也好等等阿爹他們?!笔捛缪┙乐鴹蠲罚丝谭滞馀宸饷娴墓硗莉T們,不過想起幽州夏天好像也挺熱的,估計他們都習慣了。 “王,王,王妃?!?/br> 窗外傳來一道結巴聲,分外有特點,蕭洛蘭這兩天都記住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鬼屠騎里的牙將,和易凡副將走的挺近的,經??吹絻扇松逃懯虑?。 “我在,有什么事嗎?”蕭洛蘭打開窗戶,熱浪撲面而來,曬的黢黑的牙將就已端上了一盆洗干凈的瓜果,許是因為緊張,更結巴了:“易,易,易副將讓,讓俺,俺來送,送吃的?!?/br> “我知道了?!笔捖逄m全部聽完以后接過一大盆瓜果,沉甸甸的,對著牙將笑道:“替我謝謝易凡副將,還有摘送瓜果的各位將士?!?/br> 牙將挺著將軍肚,憨憨笑著不說話。 蕭洛蘭用匕首切了梨子,柰果放在小桌上供眾人分食,擔心夏荷和冬雪不好意思拿,單獨給她們各分了一小碟。 后又分出一大碟遞到窗外:“十六,吃水果了。” 周十六騎著馬顛顛跑過來,自覺完成了一圈巡視工作,確保了隊伍的安全,接過伯母手上的碟子就邀功道:“伯母,我已經檢查過了周圍十分安全,我們可以放心走了?!?/br> 蕭晴雪簡直無語了,明明是隊伍里的易凡副將的功勞好吧,但想想外面那么熱,周十六滿頭大汗騎馬瞎轉悠,說是伯父暫時不在他就有責任保護她們,蕭晴雪罕見的沒嗆聲,夸獎道:“那你好厲害。” “那當然!”周十六神采飛揚,接過伯母給的水果碟子,壓低聲音道:“話不多說了,我還要繼續(xù)巡視,這個隊伍啊,沒了我不行!” 說罷,昂頭挺胸的離開了。 “哎,也不知道阿爹和金犇他們水師練的怎么樣了?”蕭晴雪吃了一個梨,阿爹不在,還怪想念的。 蕭洛蘭倒是知道一點內幕,其實練水師的是李勛將軍,她想到周宗主說要保密一點,最多七天之內就會追上他們,也不知是真是假的。 周宗主想要壽州很久了,還是不死心的準備試試看能不能出其不意的奪取下來,上次是因為令狐茂提前戒備,這次他打算來個出其不意,老實說,蕭洛蘭也沒想到周宗主還賊心不死,居然還打了個回馬槍。 駐扎在盧琮高霞山的三萬玄甲軍還兼麻痹壽州的作用,戴成功帶領的兩萬人馬埋伏在后,有了岱州掩護,這兩萬人居然沒露一點風聲。 蕭洛蘭只聽周宗主大略提了一句,廬州有他的軍隊駐扎,令狐茂肯定會傳報給程權海,果不其然,他們隊伍還沒走的時候,情報就開始了,周宗主也沒讓人攔截,壽州軍報暢通無阻的發(fā)了出去。 一直到出發(fā)前一天。 周宗主才告訴她要帶著金犇去匯合戴成功的后方人馬,正好趁著水患突襲,蕭洛蘭也不懂周宗主的真正計劃是什么樣的,因為當天夜里他就走了。 反正,他們正常上路,一路上被易凡副將安排的好好的。 現在距離周宗主說的七天還有三天,也不知他們順不順利。 傍晚時分。 眾人在一河灘處暫作休息,白日太熱,趕路時間少,就趁著晚涼時候走一段。 蕭洛蘭望著夕陽下的粼粼河水,明日差不多就能到廣陵了,廣陵下面就是清河郡。 廣陵郡守是清河四杰之一,也是蕭公門生,所以他們明日的駐扎點應該就是廣陵郡治下。 眾人吃完飯后繼續(xù)趕路,蕭洛蘭睡得并不太安穩(wěn),雖然周宗主把一切事交給了易凡副將,自己好像是不用太cao心的,但蕭洛蘭就是忍不住會多想。 尤其是她現在名義上是這五千鬼屠騎的最高領導者,這讓蕭洛蘭感到壓力山大,要知道她完全不懂如何行軍打仗。 而廣陵郡守是蕭公的得意門生,如若相邀,她單獨去的話,就會暴露周宗主不在軍隊里的事情,如果不去,好像不近人情了些,也顯得奇怪,畢竟她現在是蕭氏女。 蕭洛蘭聽著外面蟲鳴聲,還是睡不著,召易副將前來,讓他暫時不要提前告知廣陵郡守,她想壓一壓周宗主不在隊伍里的事,以免影響到壽州作戰(zhàn),畢竟周宗主他們是偷襲,暗自決定如果廣陵郡守相邀,她就借口剛到貴地,有些忙,先拖兩天,等著周宗主和金犇到。 第二天,蕭清河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在眾人眼前,周十六率先笑起來,賤賤的問他昨夜是否去做賊了。 “近鄉(xiāng)情怯?!笔捛搴又换亓怂膫€字,他向往的看著遠方,廣陵就在眼前,他與師兄們感情很好,四位師兄們雖大他良多,但是平日里照顧他也是最多的。 “我大師兄武同捷是廣陵郡守,他若知道我們到了,肯定會派人迎接的?!笔捛搴拥?。 看了一會古代地圖,蕭洛蘭發(fā)現自己看不懂,又召易副將軍前來,詢問了下他們軍隊下次的駐扎地點在哪里。 因周宗主臨走前說過要如常行駛,蕭洛蘭就打算行軍速度和以前一樣,不慢但也不快,騎兵狀態(tài)頗有游山玩水的樣子,她是不懂打仗的,現在行軍在外,聽周宗主的應該是沒錯的。 蕭洛蘭心底忐忑,面上卻不顯。 易凡聽到王妃問話,連忙答道:“末將準備駐扎在神農鎮(zhèn),距離廣陵城百里之距?!?/br> 好像挺遠的,蕭洛蘭想著,又仔細問道:“借道公文可發(fā)了?” “昨夜已發(fā)至神農鎮(zhèn)的鎮(zhèn)遏使高重盈?!?/br> “你告訴那位鎮(zhèn)遏使不要聲張了嗎?”蕭洛蘭忽然想到一點。 易凡猶豫了一下,似乎擔心王妃不愉:“末將并未提及。” 蕭洛蘭望著易副將,疑惑道:“是有什么原因嗎?”易副將應該了解她不想在周宗主還沒到時,便聲張的想法才是。 見王妃沒有生氣,反而一如既往的溫聲詢問,易凡不得不說徹底松了口氣,朗聲回稟道:“啟稟王妃,末將認為若告知高重盈讓他不要聲張,反而會引起他的警惕戒備,我們這次本就是借道而過,和以前一樣最好。” “況且,神農距廣陵百里,鬼屠騎休息一天再出發(fā)也是合情合理的。” 蕭洛蘭想了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易副將想的真周到,是我草率了?!?/br> 如果遮遮掩掩的讓高重盈不聲張,他肯定會多想,鬼屠騎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易凡拱手道:“王妃言重,是末將處事不周,讓王妃受這等小事傷神,末將慚愧。” 蕭洛蘭才慚愧,她對打仗就是個一竅不通的,下次若有不懂的,應該多想想。 易副將走后,蕭洛蘭翻看著周宗主留下的兵書,越看越覺得枯燥難懂,還是看了下去。 果不其然,當天入夜時分,他們順利在神農鎮(zhèn)駐扎了下來。 神農鎮(zhèn)遏使高重盈親自帶兵來接,蕭洛蘭讓易副將出面應對,沒想到周十六也過去了。 周十六面對外人還是一副眼高于頂,目下無人的高傲模樣,大手一揮就讓高重盈好吃好喝的慰勞他們。 蕭洛蘭一開始提心吊膽,后來發(fā)現周十六越不客氣,對面的鎮(zhèn)遏使居然越客氣。 “伯父忙的很,暫時沒空見你。”周十六華服金帶,下巴抬得高高的。 高重盈看了下黑透了的天色,其實對幽州節(jié)度使親面接見自己本來就沒抱希望,但這尊大佛既然到這了,他就不得不來,被拒了之后,他笑容滿面的告辭,一點也沒有不滿。 后面又聽親兵報告,周幽州的侄子能折騰的很,不是要這就是要那,一群人追著伺候他,兄弟們讓他使喚的團團轉。 高重盈不以為意,紈绔子弟不就這樣,可誰讓人家有個好伯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