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夠他一劍劈的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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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錦閣外看是飛檐高閣的樣式,屋脊角上放著鎮(zhèn)獸,氣派且繁華。 里面處處鋪著朱絨地毯,連階梯的扶手都纏著深紫的綢緞,諸多八角的琉璃燈盞高掛在邊梁上,映得神秘而奢華。 至三樓,還未拐進屋內(nèi),迎面就走來一裊娜女人,身后跟著幾個單髻侍女。 “凌序仙君,可真是稀客??!” 人未到眼前,媚得像化蜜一樣的聲音已經(jīng)踏空而至了。 被呼喚了的仙君冷淡頷首,“閣主?!?/br> 玳瑁發(fā)梳插髻的憐娘又走近了些,“看來今年這吐錦日……” 在鐘遲身上停頓了會視線的水紅女人,話一梗后,輕笑了聲。 “憐娘倒是不知何時出了這般奪目的仙君了?!?/br> 對陌生視線敏感的鐘遲見勢朝她拱了拱手,“鐘遲見過閣主?!?/br> 纖纖玉手扶了扶墮墮的發(fā)髻,閣主出聲:“喚我憐娘便是?!?/br> 垂下手后,鐘遲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 第7章 同行 ==================== 跟著鶴凌序入了上等的廂房,宿半微老老實實坐在漆木纏金凳上,一點一點洽零嘴。 實在是無聊了,她支肘靠在桌子上,開始細(xì)細(xì)打量起了坐側(cè)面姿容絕甚的仙君。 憑良心講,鶴凌序確實可以說是她見過顏值最高,甚至高到離譜的一個存在了。 眉棱平緩,眉長入鬢,眼尾其實帶著點銳利弧度,偏生微翹修長的睫毛又與其中和了下。 刻滿乾澤身份標(biāo)識符紋的羊脂白玉簪穩(wěn)插于發(fā),繡著銀紋圖騰的鎮(zhèn)發(fā)綢帶隨發(fā)而墜。 這套乾澤專用發(fā)飾除標(biāo)志著乾澤弟子的身份外,也是乾澤給弟子的一類保命法器。 《乾澤戒令》的第一頁上,有龍飛鳳舞的一行字—— “簪固發(fā),帶鎮(zhèn)發(fā)。非口令不解,非命危不碎?!?/br> 說得簡單粗暴點,就是簪子固定發(fā)型,誰扯都不會亂。發(fā)帶鎮(zhèn)住長發(fā)的,防止使劍時發(fā)絲亂飄。并且,這兩玩意,只有口令才能解開,生命垂危了才會碎解掉。 被她直白看了一陣,一雙清凌的眼轉(zhuǎn)過來,對上了她的視線。 “緣何視我?” 宿半微沒半點不好意思,坦白道:“因為仙君好看?!?/br> 他動作幅度極小地抿了抿紅潤唇瓣,像是沾染過漆墨的眼睫不自主頓了下,然后才恢復(fù)正常頻率得眨了下。 隨即就靜默轉(zhuǎn)過了頭。 半晌,低聲突兀而出。 “看別處?!?/br> 別看他。 宿半微:……哦。 捱了大半天,總算到了辟元石。 但是它的底價,從一開始就讓兩人望而卻步。 冰白瑩澤的卵圓形石頭,躺在深紅繡金的光滑絲綢上,配合它令人眼饞的功效,引得價格一路飆升。 最終,紫玉嵌珠的蓋子攏上,封閉了其余人的覬覦眼色。 一個狂放的散修拿到了它,但沒有直接收起來,而是單手握著價值不菲的紫玉盒,大大方方朝眾人粗著嗓子放言:“這辟元石,若有人想要,拿不卑草來換!” 還能這樣子“曲線救國”? 湯念皺眉,“這個人竟然這般投機取巧?不卑草罕見且難覓,多生長在極寒極北之地,若非幸運,再高修為都難尋回一株啊?!?/br> 這一席無意之語,成功打消了無言兩人蠢蠢欲動的內(nèi)心。 宿半微默默想起剛剛被鶴凌序拍下的不卑草,開始猶豫。 是從他手上搶不卑草去換容易點,還是直接從狂士手上搶來容易點。 “這人這么狂,是很厲害嗎?”她不解問道。 湯念如實回答:“唔......可以說是散修中比較厲害的了,但比較出名的是他的脾氣?!?/br> 宿半微又默默劃去了從人手上搶東西的想法。 “路狂道人,你此舉可是在為難我織錦閣的規(guī)矩呀?!?/br> 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水紅流仙裙的閣主搖著把綢扇,柔柔的語氣中夾帶的分量卻很重。 路狂道人望著下來的女子,瞪眼狡辯道:“你織錦閣可有明文規(guī)定不許顧客換他買下的東西嗎?” “是沒有,既如此……”她輕飄飄落句,“就新加一條罷?!?/br> 涂著丹蔻的手抬起輕輕在空中擺了兩下,轉(zhuǎn)而合掌擊出凝成的金光,金光匯成細(xì)線,擦過梗著脖子的狂士耳邊,往拍賣臺的后邊墻面上貼去。 黑坦的墻面上,本就有著幾行娟秀的鎏金字體,明明白白地寫著入這織錦閣的規(guī)矩。 經(jīng)這金光加持,便又多了一行。 “你......” 這金光以凌厲之勢擦耳而過,也算是對修士的一種直白威脅了。 但氣紅著臉,也沒法子動手。 織錦閣,他得罪不起。 更別提,剛剛他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就這一招,就足以夠他知曉這美人閣主修為的深不可測了。 不顧路狂道人氣沖沖得大步出去的身影,憐娘回過身,搖扇輕言:“織錦閣有織錦閣的規(guī)矩......此番擾了各位雅興,憐娘在此陪個不是了?!?/br> 說這話的功夫,還往他們廂房這邊的方向看了眼。 鶴凌序自是感受到了,不知為何這人今日如此反常,頻頻看向他們這里,也就抬睫隔著珠簾對視了回去。 這淬雪的視線一出,憐娘也就極快地收回了視線,失意回身。 廂房里的四人,三人不解其意,一頭霧水。 唯墨紫衣衫的男人,神情不美,眉頭微蹙,似是意識到了什么。 一盞茶的功夫,有人叩響了廂門。 換了身米紅盛裝的憐娘現(xiàn)身,裙擺層疊,幾近拖地,腰垂赤紅絲帶,胭脂紅上兩頰,一進來就是問人。 “鐘遲仙君可在?” 找鐘遲? 一手揣著糕點的宿半微減慢了咀嚼速度,好奇看了過去。 頭發(fā)束得服服帖帖的男人起身,“不知憐娘找鐘遲所為何事?” “不知這位仙君,可愿接納憐娘?” 沒等鐘遲給個反應(yīng),宿半微就先喝茶喝到了喉嚨管,嗆得咳嗽不止。 “對,對不起,嗆到了!” 她捂著桌邊咳得彎腰。 直到鶴凌序一手騰空給她順息,才緩過來。 咳意消失后,她才直起腰,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兩人看。 這一遭倒是化解了突兀的尷尬。 鐘遲淡笑開口:“謝過閣主抬愛,只是鐘遲暫無心情愛,無福于此了?!?/br> 淺淺眼皮,睫長且直,微笑起來反倒多了種禮貌疏離的意味。 宿半微看他好像并沒有特別意外的樣子,猜到他定然早已察覺到了。 鐘遲在察覺人心這塊委實比較敏銳了。 早第一眼,他就意識到了這個閣主可能對他有了不淺的心思。 只是沒想到,動作會這么快而已。 作為背景板的宿半微此刻萬分心痛,但凡這閣主在拍賣那辟元石前,過來表白,她說什么都會把鐘遲綁給人家。 唉~~~晚了吶! 她借力靠在桌邊,無聲嘆了口氣。 白衣仙君將她這懨懨神態(tài)收進眼里,無聲無息垂眼。 “無心情愛?那可否讓憐娘知曉仙君你,現(xiàn)在有心于什么上?” 抹了紅紅脂粉在眼尾的女子,不甘于此。 “奉長輩之命出來歷練,半微還需我來保護,情.愛會影響我揮劍的速度。”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被從看戲狀態(tài)中硬揪出來的宿半微,對上美人閣主直射過來的視線,勉強咧嘴笑了笑。 好個鐘遲,臭不要臉,非得要拖她下水。 還情.愛會影響揮劍速度?當(dāng)著兩個實打?qū)崉π薜拿嬲f這話,也不害臊。 憐娘嬌俏歪了歪頭,發(fā)絲拂過臉側(cè),低聲猜測:“你們是......青梅竹馬?” “額,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