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櫻桃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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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家同意?!?/br> “將青溪也同意嗎?”謝容嶼問。 謝老太沉默看他,原要落子的手頓在半空,慢悠悠地才找到了落地點。 “婚姻不是兒戲,您應當知道,何況謝將兩家除了上一代的關系,也就剩利益了。”謝容嶼冷淡道,“這棋盤上的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落的?!?/br> 謝老太定神看他,“容嶼,你老實說。” 謝容嶼冷白指尖把玩著黑色棋子,漫不經心的模樣,“奶奶,有話您問?!?/br>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 話音落,不僅謝容嶼,連站在書房外的沈朊都愣了,這話是什么意思? “奶奶不是老迂腐,非得講究門當戶對,你要真有喜歡的,帶回家給奶奶看看?!敝x老太對門楣沒那么多彎彎繞,只要小夫妻感情和睦。 謝容嶼端起杯子,喝水。 沈朊站在門外,比她當初偷親謝容嶼還緊張。正當時,謝容嶼手機響了。 “!” 沈朊耳邊響起腳步聲。 她慌里慌張地跑錯了方向,跑到了死角,往回跑時恰被打開門的謝容嶼逮住。沈朊尷尬笑了笑,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飛快跑開。 謝容嶼唇角露出不易察覺地笑。 - 沈朊慌不擇路地下樓,臉很燙,怕謝容嶼等會要下來,她蹬蹬蹬上樓。 躲進了房間里。 沒過多久,樓底下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漸漸遠去,不知道是謝容修還是謝容嶼走了。沈朊為了確定,給謝容修發(fā)微信,[這么晚還出門?] 謝容修回:[我沒出門。] 那就是謝容嶼離開了,不知道他最后有沒有回謝老太的話。 沈朊煩躁地往床上一趟,打了幾個滾,坐起來時烏發(fā)亂糟糟的,她也不管了。謝容嶼目前對將青溪的心思,按照沈朊的認知,還是那句話。 了解階段。 但不排除以后,這個子可以落。 愣神間,路柚的電話打了進來,沈朊拍了拍臉,打起精神,“怎么了?” “啊啊啊沈小軟!我要瘋了!” “……”沈朊聞言直了直腰,“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在哪,王絡易酒吧?” 路柚捂著嘴搖頭,“不在,我在家?!?/br> 沈朊放下心,腰又軟了下去,“那你怎么說自己瘋了?” 路柚我了半天,在沈朊耐心追問下,破罐子破摔道,“我把王絡易強吻了。” 沈朊慶幸自己沒喝水。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換邊接,“你再說一遍?” 路柚此時正在自己的大床上,裹著被子,臉頰紅通通的,懊惱至極:“你沒聽錯,我把王絡易強吻了?!彼徚丝跉饫^續(xù)道,“我不是去酒吧找他嗎,然后就喝了酒,誰知道喝多了色心上來,抱著他就親?!?/br> “他沒推開你,任你親?” “姓王的說我喝醉了力氣太大,他推不開?!甭疯趾髞硪不叵肫饋砹?,確實是她喝醉了,王絡易好心來扶她,結果她把人一頓調戲,最后摁倒在沙發(fā)上騎了上去,捧著他的臉就親,王絡易震驚地眼球要脫眶。 不過,這細節(jié),路柚沒對沈朊說。 沈朊不覺得王絡易推不開她,因為路柚的身高只有162,瘦瘦的沒rou。 “怎么辦我以后要怎么見他,裝死行不行?”路柚問,沈朊也不知道。 她也沒比路柚好到那去。 自認為天衣無縫地偷吻,早在實施的那一刻就被人發(fā)現了,太失敗了。 “不過,我覺得這個方法你可以試試?!甭疯趾龆浧饋恚螂冒×寺?,問什么意思?她說:“就是喝醉了強吻啊,清醒了就說不知道。” “……” 沈朊想到不久前,謝容嶼性感的喉結近在眼前,如果當時親上去,是不是能看到失去理智的謝容嶼。路柚在那頭又哀嘆,“真沒想到啊?!?/br> “我的初吻竟然就這樣給出去了!”路柚醉了,到現在不知道什么味。 軟的,甜的? 沈朊也沒料到她會和王絡易來一個這么勁爆的烏龍,想安慰都想不出話,下一秒,路柚商量著問,“要不,你對謝容嶼如法炮制?” “……!” 【??作者有話說】 軟妹要來就來大的! 第34章 034 ◎她怎么……能做這樣的夢呢。◎ 昏暗的房間里, 時低時急的喘息交織響起,薄薄的黑色錦被里探出一條纖細白嫩的手臂,點點紅痕錯映其間, 微潮的勾勒出靡.靡之態(tài)。 驀然—— 從被里探出另一條粗壯的手臂,如毒蛇的尾、纏著那抹白皙修長, 直至十指相扣。 “嗚——” 沈朊低低嗚咽了聲。 她的耳邊響起男人的輕笑, 低喘著、裹著極濃的欲急切鉆入她的耳膜。 伴隨著更急切地—— 沈朊猛地驚醒過來,額前沁出了汗, 后背也是潮濕,柔軟的睡裙不知何時卷到小腹處。兩條白嫩的腿上輕觸一下, 還能摸到淺淺的濕意。 她怎么…… 能做這樣的夢呢。 沈朊側頭望向窗外, 半透的紗簾外霧蒙蒙的,天還沒有全亮, 她毫無睡意。 一張俏臉通紅。 沈朊覺得不舒服, 起身去浴室洗澡, 索性睡不著就換衣下樓, 初晨時分, 陳姨在廚房準備早餐, 花農在后方打理謝老太養(yǎng)得名貴花木。 她剛轉下樓梯,便看到從外進來的人。 謝容嶼脫去了往常斯文的襯衫西褲, 一身休閑裝, 修長脖頸上搭著條黑色毛巾。他有晨跑的習慣, 不過,沈朊還是第一次見, 直接愣住。 并不是因為看見他。 而是, 她想到了自己剛才荒唐的夢境, 夢里的人一下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誰能不震驚! 沈朊腦子里夢里的畫面在見到謝容嶼后, 忽然清晰,她不自然地轉開眼。 謝容嶼用毛巾擦拭潮濕的發(fā)梢,看見她,略微驚訝,“怎么起這么早?” “……睡不著。”沈朊輕聲道。 謝容嶼慢慢走近,沈朊似感知到夢里那股熟悉逼近的氣息,不爭氣地僵住了。她眼神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亂看,卻還是瞄到他滾動的喉結。 夢里好像也是…… 沈朊趕緊搖了搖頭,不能想,要是被謝容嶼知道,她就沒臉在謝家了。 謝容嶼同她擦肩而過,余光望見她未被烏發(fā)藏住的耳朵,異樣地紅,如嫩筍般白皙修長的脖頸也染了粉,鼻尖溢過淡淡的水蜜桃的甜香。 謝容修好不容易休息,瘋狂補覺。 早餐是沈朊和謝容嶼、謝老太一起吃得,今天非工作日,也不會上學日,她主打陪謝老太。謝老太簡單用過餐,忽道,“我?guī)湍慵s了青溪?!?/br> 沈朊剝雞蛋的動作停住。 她第一時間看向謝容嶼,后者神情淡定,咽下食物問,“您約了什么?” “藝術展。”謝老太說:“你昨晚沒說喜歡誰,我就當你沒有,那青溪你還得接觸?!?/br> 謝老太將藝術展門票拍上桌,沈朊看了眼,俞正祈大師的個人雕刻展。 沈朊悶頭剝雞蛋。 忽而,謝老太看向了她,“小朊也去。” - 沈朊坐進謝容嶼車里后,人還是懵得。臨走時,謝老太特意拉住了她。 “你二哥性子悶,不會說話,到時你幫著二哥在青溪面前不要冷場” 沈朊正所謂臨危受命。 還是幫喜歡的人照顧相親對象的感受,沒有人比她更慘了,她輕嘆。 將青溪沒有讓謝容嶼接,而是約在藝術展門口碰面,沈朊他們到時,并未看到她。沈朊拿著票看,上面有展覽索引,路過他們的人總要多看他們一眼,女孩子居多,看得也是謝容嶼,沈朊特意往前擋了擋。 “謝先生。”將青溪的聲音從左后方過來,沈朊偏頭看,“青溪jiejie?!?/br> “沈小姐?!?/br> 將青溪溫婉的長相很適合旗袍,她今日一席淡綠色旗袍,佐以珍珠項鏈和耳飾,溫婉之余添了絲靈動。就算不排除將青溪目前是謝容嶼相親對象的身份,沈朊也很喜歡她的長相,沒有攻擊力,看著很好相處。 “將小姐。”謝容嶼紳士打招呼,目光轉了轉落到沈朊臉上,“進去吧?!?/br> 沈朊點了點頭。 將青溪自然地站到沈朊身側,于是沈朊左側是謝容嶼,右側是將青溪。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