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二天,方信去公司了,念柔一個人睡到下午才醒。 戰(zhàn)況很慘烈,rou眼可見的渾身的吻痕,腰酸屁股痛。 之后的時間里,她還是照常去老師那里上課,也不敢懈怠。 有方信在,她的發(fā)展速度注定慢不了,沒有的實力的話會接不住的。 臨近過年,方信的公司放假,老師那邊的課也停了,念柔在思考回家的事。 去年春節(jié)在訓練營過的,家里都沒打過電話,好像她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她買了回去的機票,但要不要回她還在猶豫。 方信好像不關心她要不要回家,讓除夕前一天他才問:“要留在這邊過年嗎?” 她搖頭:“買了機票?!?/br> 方信要送她去機場,她隨便收拾了點衣服就跟著他走了。 方信看了眼行李,笑了:“就帶這么點嗎?” 她一把挽住他手臂就走。 看著她進了登機口,方信才走。 方信的背影消失了,她沒有登機,拿了行李就出來了。 想了想,還是不愿意回家,她在機場附近挑了個酒店過年。 入住手續(xù)辦完一個電話打到家里,是弟弟接得,變聲期的少年語氣惡劣:“干嘛?” 念柔猜想他應該拿了父親的手機在打游戲,自己的電話打斷了他。 她沉默了片刻道:“嘉輝,我今年不回家了,沒買到票,你記得跟爸爸說一下。” 少年沉默了會兒,不滿道:“去年就沒回。” “嗯。” 那邊不耐煩道:“知道了?!比缓髵炝穗娫?。 她頓時感到輕松很多,除夕,她發(fā)了一筆轉賬給父親,料想有了錢,父親會高興的。 安建軍確實高興,專門打電話來關心她,多年不曾有過的溫情:“囡囡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br> 她在空曠的房間安靜地應著,能清晰地聽到繼母的嘮叨,父親壓低聲音呵斥。 父親的關心持續(xù)了十分鐘,許久不曾有過的熱情,最后把電話掛斷,滿是寂寥。 她從行李箱里翻出一只漂亮的吊墜,上面的小鉆石放在現在不算價值連城,但也不便宜。 這是安建軍還愛她的時候給她的,讓她自己保管母親的遺物。 她一直保存得很好。 她沒有見過母親,照片里的人對她來說更想陌生人,所以不常拿出來看。 她對照片里的人說:“如果你還在,我一定能過得很好,對吧?” 她看了一會兒,就把東西重新放進最里層,把衣服都拿出來整理。 她一個人在異鄉(xiāng)偷偷呆著,除夕夜方信發(fā)了消息過來。 是幾張家庭照片和年夜飯,以及漫天煙火,熱鬧異常。 她已經早早上了床,蓋著被子在看春晚了。 她語氣很尋常:【你們家還挺熱鬧?!?/br> 方信:【都是親戚家的,老一輩還在,過年都想著過來陪陪他們?!?/br> 【在干什么?】 【看春晚啊?!?/br> 【不出去放個煙花?】 念柔撇嘴:【都是小孩子愛玩的。】 方信理所當然地反問:【你不是嗎?】 她義正言辭:【不是!】 方信沒回了,過了會兒才發(fā)了紅包過來,然后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她還沒想好呢。 方信便說:【別太晚?!?/br> 念柔嘴角漾開弧度:【好。】 這一晚是早早就睡了,夢到了方信,他坐在明亮的不知名大廳,沖她勾手,她走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抱了一整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