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yǎng)只小金烏 第3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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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邊緣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凝神屏息看著這一幕。 直至兩人一猞來到古鐘面前,李夢楠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林詩唯的手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好。”楊青青抬起手掌,動作很慢,像是在表達善意。 玉手上紅霧繚繞,輕輕按在青銅鐘壁之上。 “這里是997年的大夏,草原省,與你隕落的年代不同。”器靈的腔調(diào)無限接近楊青青,甚至讓杜愚認為,二者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 “你大概率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年代,但此時的大夏不再有戰(zhàn)爭,人族與獸族和平相處” 楊青青透過靈契傳遞著心念,南宮凌幫忙開口講述。 只不過,古鐘依舊不聲不響,宛若一件死物。 足足十幾分鐘后,楊青青眉頭微皺,收回了手掌。 顯然,古鐘并沒有交流的欲望。 她垂首看向下方,杜愚心領(lǐng)神會。 驀的,他的身上浮現(xiàn)出一層黑色霧氣,一名黑霧女子悄然現(xiàn)身。 說真的,這樣一副畫面,的確有夠諷刺的了。 一個是紅袍女子·南宮凌,來自誅心苑。 一個是黑霧女子·郭玥瑤,來自神木閣。 這兩個死對頭,但凡知道在數(shù)百年后,會以這樣的形式攜手執(zhí)行任務(wù),怕是會死不瞑目吧? 杜愚的黑霧手指點在鐘壁上,輕輕滑動著,描繪著古鐘那詭異的雕刻紋飾。 自報家門的他,直接表明了影蠱塔也有吞噬生靈的能力,還想要套套話,看看古鐘的具體能力到底是什么。 然而,屹立于此的青銅鐘,根本就不搭理杜愚。 好話說盡,它依舊無聲無息。 “先退吧?!?/br> “嗯?”黑霧女子看向紅袍女人。 楊青青轉(zhuǎn)身向后:“回去再說?!?/br> 杜愚拍了拍荒銀猞,扭頭跑開。 他心中滿含期待,影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往往都是在這樣的時候,會有異象發(fā)生。 然而。 該死的大鐘依舊不聲不響! 可惜了師徒二人,白白營造了半個多小時的氛圍 “啪~啪~” 荒銀猞踏著水花,輕盈前行。 杜愚面露沉思之色,腦中詢問道:“小塔,你能把器靈抽出來嗎?” “我可以試一試,每一件法器出世,需要鍛造者用靈魄來滋養(yǎng)?!?/br> 影蠱塔繼續(xù)回應(yīng)著:“所以,所謂的器靈之中,或多或少都蘊含著御靈者的靈魄。 但是主人,你要想好這樣做的后果?!?/br> 杜愚:“什么?” 影蠱塔:“這意味著我們與古鐘正面開戰(zhàn),遠比你用妖技進攻它,來的更加惡劣。 無論上古靈器的性格幾何,既然你想徹底摧毀它,那便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br> “那哪能行,我只是想把器靈引出來!”杜愚急忙回應(yīng)著,不小心開口說了出來,“我們還要二隊人馬的下落呢! 就算是碧玉葫蘆,也不可能上午吸收人,下午就給煉化干凈了,二隊還有挽救的機會!” 荒銀猞速度很快,以至于,當杜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跑上了深坑邊緣。 眾人聽著杜愚的話語,紛紛轉(zhuǎn)眼望來。 杜愚擺了擺手,便再度垂頭,和影蠱塔交流去了。 楊青青并未打擾杜愚,轉(zhuǎn)眼對付劍州說道:“我?guī)闳ピ囋嚢??!?/br> 付劍州面色為難,稍稍低下了頭。 “怎么?” 付劍州:“她,沒心情?!?/br> 楊青青默默注視付劍州半晌,足足數(shù)個月未見,她也看出了付劍州的變化。 良久,楊青青心中微嘆,自弟子身旁走過,輕輕拍了拍付劍州的肩膀:“盡量請求它的幫助。杜愚?!?/br> “到?!倍庞藜泵Ω松先?。 “你剛才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 杜愚組織了一下語言,和青師講述了一番剛才的對話。 一旁,付劍州默默離去,尋了一處靜謐的地方,與白瀾交涉去了。 隨著楊青青和杜愚走進軍營帳,聽著徒兒的講述,她果斷搖了搖頭。 她和杜愚想法一樣,此時還沒到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 “青師,你說”杜愚眉頭緊皺,“古鐘能煉化人么? 這種法器的造型,總感覺像是個防御類、控制類的法寶,跟吸收、煉化生靈無關(guān)吧? 二隊的人,是不是就被困在鐘里,與我們只有一壁之隔? 只是由于古鐘功效如此,二隊的人傳不出來聲音,被徹底隔絕了?” 軍營帳內(nèi),眾人紛紛落座,聽著杜愚的分析,不禁暗暗點頭。 尤其是一隊的幾人,他們知道碧玉葫蘆,也知道影蠱塔。 這兩件法器有相似的功效,一個煉化rou身,一個煉化魂魄。 它倆的造型擺在這里,哪像古鐘一樣,看起來就不像有煉化功效的法寶。 房間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楊青青思忖良久,開口道:“我們整理一下想法,將想說的一切寫下來,一會兒再去與古鐘交涉。 三輪為限,如果依舊沒有結(jié)果,我留一只妖寵在外,當做聯(lián)系員?!?/br> 杜愚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青師想?” 楊青青點了點頭:“二隊的人是從地底挖進去的,我走走他們的老路,看看二隊的人到底在” 話音未落,楊青青突然停了下來。 深山湖畔中,突然響起了陣陣笛音。 李夢楠小聲道:“付師兄又在吹笛子了?!?/br> 一隊的所有人,都對付劍州有著極大的包容度。 因為他們心中知曉,不是付劍州對待任務(wù)如兒戲,而是他真的身不由己! 楊青青對著張?zhí)煨戳斯词郑骸凹埞P?!?/br> “是?!睆?zhí)煨泵е幻勘叱鰻I帳,很快便折返回來。 一眾人圍在桌前,開起了小型會議。 古鐘可能會關(guān)心什么、在意什么,總而言之,一切可能引它出來的話題,都一一記錄在紙上。 時間匆匆過,正當林詩唯奮筆疾書記錄之時,一名士兵飛快的跑了進來! “楊女士,鐘!器靈現(xiàn)身了!” “嗯?”楊青青眼眸微微睜大,猛地站起身來。 同一時間,深坑中央。 偌大的青銅古鐘正上方,一道虛幻的人影正靜靜的佇立著。 他身上似乎穿著古舊的麻布衣,背負砍柴斧,像極了一名樵夫,正遙遙望著西南方。 那里,正是笛音傳來的方向。 而這一支循環(huán)了近半小時的笛曲,正是杜愚教給白瀾的那一首。 《最后的族人》。 五千字,求些票票~ 第289章 鐘藏天地? 白瀾演奏的笛曲,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旋律音符。 她吹奏的是寂寥,是孤獨。 是絕望,是不甘之后的悲愴。 是滿目荒蕪的大漠,是一片死寂的山海。 是天地間踽踽獨行的身影。 是最后的族人。 遙遙坑底正中央,那個背負砍柴斧、身著麻布衣的古代男子,怔怔望著笛音傳來的方向。 緩緩的,他稍稍仰起頭,也閉上了雙目。 那落寞的身影,就像是就像是笛音里的那最后一位族人。 “你很痛苦?!鼻謇涞穆暰€自面前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