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yǎng)只小金烏 第405節(jié)
“喵!”荒銀猞口銜果實,甘甜汁水在口中爆開。她的速度驟然加快,直撲紅葉花海。 蒼老的聲線再度傳來:“找到了嗎?” 楊青青:“節(jié)哀。” 嘉榮草似是早有預料,深深嘆了口氣:“哎” 杜愚仰起頭,望著高空中虛幻的、巨大的山海鐘。 這就是所謂的天門? 楊青青:“剛才,是不是有三男一女來到這里?” “是的,他們被山海鐘吸引而來,與我交流的時候,被天門籠罩離去了。” “謝謝你的幫助,嘉榮,后會有期。”楊青青雙腿輕夾鹿腹,白玉京縱身一躍,攜風而起。 她手中探出一條花藤,正要卷向杜愚之時,卻看到山巔上的紅葉紅花突然瘋漲! 長長的草葉仿佛能無限延展,它們縱橫交錯、急速編織。 頃刻間,一座深紅色的通天橋赫然現(xiàn)世! “謝謝!”杜愚低下頭,大聲喊著。 “咔嚓!” 天空中一道雷霆劈下,前方紅葉橋瞬間被擊垮! 杜愚心中一驚,掌心中浮現(xiàn)出一枚詭異符文,準備給荒銀猞搭建空中落腳點。 “嗡?。?!” 本就巨大的山海鐘,竟然再度變大,將師徒二人籠罩其中。 “啪!” “啪~”一鹿一猞只感覺眼前一陣模糊,足下水花四濺。 面前,是一張張眼神熾熱、欣喜萬分的面龐。 身后,是高聳屹立,呈青銅色澤的山海古鐘。 “青師!” “杜愚?!鄙羁右讶徊辉偈墙?,林詩唯和李夢楠一直守候于此,紛紛大步上前。 楊青青面露贊賞之色,徒弟們,也能獨當一面了。 她俯身探手,獎勵似的拍了拍兩人的腦袋。 “唏律律~”風痕駒一聲嘶鳴,呼嘯而過,破碎成無盡的風妖息,涌入了女人的體內(nèi)。 “奈!”白玉京被狂風吹得一歪,不滿的喚著。 楊青青一手遮在臉前,長發(fā)飛舞之際,透過纖細的指縫,恰好看到鐘壁前,一個默默佇立的樵夫。 風浪漸止,楊青青輕聲道:“杜愚。” “是?!倍庞薹硐骡?,從兜里拿出一柄銹跡斑斑的匕首,遞向山海鐘器靈。 “246座墓碑,算上最后離去的人,共計247人?!?/br> 山海鐘器靈雙手漸漸凝實,顫抖的接過匕首,但它的臉龐卻愈發(fā)虛幻。 凄涼的笛音,依舊繚繞河谷。 可惜的是,不再有最后的族人了。 沒有了, 活在山海鐘幻想中的身影,在這銹跡斑斑的匕首面前,終被一一刺破。 “他叫雁錦書?!倍庞夼牧伺纳胶g姷募绨颍吐暤?, “也許?!?/br> 感謝大道修書0踏雪尋梅老板的打賞,感謝支持!老板大氣?。ǎ啵┍刃?/br> 第295章 契約!山海鐘! 深夜時分,軍營地旁。 杜愚和一名矮個男子一同前行,尋著悠揚的笛音,向河谷深處走去。 矮個男子三十中旬的年歲,身高一米五出頭。 雖然身材比較瘦小,但他卻有一個相當霸道的名字:齊天。 “呼~” 齊天指尖燃起一撮火苗,點燃了嘴上叼著的香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滿臉享受,又向一旁吐出了一口煙霧。 杜愚好奇的看著男子,這玩意聞起來就嗆鼻子,真不知道有啥可享受的。 “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好這輩子都別碰?!蹦凶硬煊X到了杜愚的好奇,隨口說到。 杜愚默默點了點頭。 “感謝你和青師出手相助,來得可太及時了。”齊天扭頭向一側(cè),又吐了一口煙霧。 “你都感謝我好多次了,天哥,不用總說。”杜愚笑著說道,“雖然我們不在同一隊伍,但我們也是戰(zhàn)友?!?/br> 隨后,杜愚又補充了一句:“青師說的?!?/br> 齊天咧了咧嘴,笑罵道:“媽的,我差點讓雷給劈死!越是召喚妖寵抵抗,雷電就越密集。 老子還以為,天罰又找上門來了呢! 我都快忘記這滋味了,匯聚妖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br> 杜愚:“?!?/br> 死去的天罰突然開始進攻我? 很難想象,這位嬉笑怒罵的齊天先生,是一名御妖將。 而且還是御妖將·巔峰! 三十中旬能有如此實力,自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愧是被舒局長親自出面、招致麾下的人。 但他這性子 嗯,也挺好! 起碼不像舒清河局長那樣,練著練著就成仙了,七情六欲都莫得了~ 齊天手指前方,煙頭處的星火在黑夜中有點顯眼。 杜愚回過神來,轉(zhuǎn)頭望去,看到了付劍州專注吹笛的身影。 付師兄本該與夜色融為一體。 但他手中的白玉笛,卻散發(fā)著幽幽的光澤,映襯出了付師兄的俊美面龐。 付劍州負責俊,他臉上的虛幻輪廓負責美。 明明是一男一女,其風格與氣質(zhì),卻是出奇的和諧統(tǒng)一。 齊天:“你去吧,我在這等著?!?/br> “好的?!倍庞弈_踏溪流,快步向?qū)Π蹲呷ァ?/br> 直至杜愚離去,齊天望著付劍州的身影,不免心中搖頭。 身為二隊成員,他自然了解過一隊的各位同僚。 付劍州竟被西夏笛器靈拿捏得死死的,這在齊天眼中看來,無疑是巨大的隱患。 但局里的領(lǐng)導都沒說什么,他也不好多言。 “師兄?!倍庞迊淼礁秳χ菝媲?,小聲喚著。 笛音戛然而止,河谷周遭一片寂靜。 杜愚看著付劍州臉上的女子輪廓,歉意的點了點頭:“伱練了一天了,已經(jīng)很晚了?!?/br> 付劍州沉默不語,沒有回應。 杜愚無奈道:“將士們的情緒都不太好。另外,付師兄也要睡覺啊。 白瀾,讓他歇歇吧?!?/br> 女子看了杜愚一眼,虛幻的面龐悄然隱去。 “小杜小杜?!?/br> “?。俊倍庞尥蚝訉Π兜凝R天。 齊天:“上級讓你立即回營地?!?/br> “哦?!倍庞揶D(zhuǎn)頭看向付劍州,“師兄,好好睡一覺吧,山海鐘任務算是完成了。” 他拍了拍付劍州的肩膀,快步跑開。 橫穿溪流時,腳下還踩出了點點水花。 付劍州默默望著杜愚離去的背影,看似rou眼觀瞧,但眼球上,似是有一層虛幻輪廓。 杜愚跑回了燈火通明的軍營地,沿途立崗的將士們,紛紛投來目光。 雖然他們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但杜愚終于讓笛音停下了,將士們心中是很感激的。 說真的,再好聽的曲子,也禁不起單曲循環(huán)。 更何況白瀾吹出的笛音,不光走耳,更是走心! 一遍遍的循環(huán)之下,眾人只感覺內(nèi)心悲戚、人生凄涼,活著真就沒啥意思了現(xiàn)在,笛音散了。 他們終于能喘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