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yǎng)只小金烏 第10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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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rèn)的是,杜愚打擾夔丑修行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夔丑在陰云之上待得如此安穩(wěn),怕是一直在探尋那規(guī)則之上的未知區(qū)域。 杜愚也的確亂了牛牛的妖心。 他一頓顯擺,表明天青瓷天賦異稟、半年就尋到了至圣領(lǐng)域的門路,甚至還探查到了無拘無束的神秘領(lǐng)域。 杜愚炫耀得很開心,可是把牛牛羨慕嫉妒壞了。 簡直是遭牛恨! 杜愚要是再不滾,真容易被一牛蹄蹬飛~ 重返眾山之巔的杜愚,尋上了山界之神·嘉榮草,并表達(dá)了自己的疑問。 嘉榮草:“山界給予我的支撐?” “是的?!倍庞奕嗄碇罴t草葉,“上古牛牛說,是山界支撐你成圣的,若是離開了這里,你的實力會大打折扣?!?/br> 嘉榮草沉默半晌,這才回應(yīng)道:“主人所言不虛,這一方大地給了嘉榮無盡的能量。” “大地?” “大地青睞于我?!奔螛s草聲音蒼老,極具歲月感,“它源源不斷的為我提供養(yǎng)分、供我汲取。 在過去的數(shù)百年里,也是大地支撐著我,在這陰云雷霆之下屹立不倒。” “嗯?!倍庞蕹烈髌?,“嘉榮,你可曾想過至圣一途?” 嘉榮草緩緩道:“嘉榮不清楚,我等妖植是否能修煉至圣。嘉榮天賦有限,一直未得其中要領(lǐng)?!?/br> 杜愚:“既然有這片大地做支撐,那伱就從此處入手,如何?” 嘉榮草:“還請主人指點?!?/br> 杜愚當(dāng)然不會藏私:“至圣一事,旨在化身天地、融入規(guī)則。 每一位至圣都有其自身領(lǐng)域,此領(lǐng)域可以是一處具體的地點,也可能是抽象的概念。” 關(guān)于最后一句話,杜愚是不太確定的。 畢竟他所見到的至圣,無論是天青瓷還是夔丑,都有著具體的地盤。 杜愚之所以會補上“抽象概念”,是因為皇土娘娘的存在。 那一尊泥婆神塑很靈! 天南海北那么多游客前去祭拜,人們許下的愿望,具體到人或事,自然也是遍布四海。 若皇土娘娘只有嵐皋城這一畝三分地,又怎么可能管轄到天南地北的事? 杜愚沉聲道:“山界給你了成圣的資格,大地給了你無盡的養(yǎng)分,若你真能成圣,那就是在這里了?!?/br> 嘉榮草念念有詞:“化身天地,融入規(guī)則” 杜愚揉捻著草葉:“所謂規(guī)則,便是自然法則。你說大地青睞你,一直以來,也是這片大地給予你養(yǎng)分。 現(xiàn)在,你試著融入它吧。 試著以它的角度看待這山界,試著成為大地的一部分。” 透過指尖,杜愚感受到了嘉榮草劇烈的心緒波動。 杜愚也不清楚,妖兵與妖植是否能踏上至圣一途。 但無論如何,試試又不會損失什么。 “主人,嘉榮受教了。”蒼老的聲音再度印入杜愚腦海,帶著無比的敬仰。 “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再去跟沙棠樹研究研究?!倍庞夼牧伺牟萑~。 說著,杜愚環(huán)顧四周。 一座山海鐘,蘊含山海界。 此兩方天地獨立于塵世之外,更是難以想象的靈秀之處。 所謂“人杰地靈”,不外如是。 問題來了,每一個獨立塵外的世界,是否都具備著孕育至圣的資格? 保底孕育一位吧? 嘉榮沙棠暫且不提,起碼海界有青瓷至圣,山界有夔丑至圣。 此二者皆因有一整個世界做后盾,所以才走到了現(xiàn)在。 這么說來 青師的江山界,夢楠的桃源界,皆能支撐至少一位妖獸至圣? “嗯?”沉思中的杜愚,感察到身側(cè)有些異樣。 他扭頭望去,只見一道白骨制成的刃尖,淺淺露出了地面。 雖然是一柄兵刃,但那姿態(tài)與舉動,都表明了對方的小心翼翼。 杜愚笑了笑:“過來吧?!?/br> 獅骨鐮生怕自己的擅作主張會引得杜愚不快,畢竟它的出現(xiàn)就代表著“催促”,恐引得主人厭煩。 此刻見杜愚的反應(yīng),獅骨鐮如獲大赦,緩緩探出地底。 “你要的骨頭,我找到了?!倍庞揲_口說著。 “嗡~”獅骨鐮輕輕震顫著,欣喜不已。 而杜愚接下來的一句,更是讓獅骨鐮欣喜若狂! 杜愚開口道:“是一位龍族妖圣的骨頭,龍骨。” “呼~” nongnong死氣繚繞,灰霧拼湊成了一道斗篷人影,跪在杜愚側(cè)方。 杜愚笑著搖了搖頭。 獅骨鐮與其他生靈不同,它是降將,且是完全歸心的降將。 在它臣服之前,被金獅軍團的人伺候慣了,懂得人間最大的禮節(jié)是什么,也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感激與歸順。 “起來吧。”杜愚一手從背后掠過,“以后好好與猞猁配合,多多殺敵,對得起這一套龍骨就好?!?/br> “嗡~”獅骨鐮輕輕震顫著,鐮下灰斗篷人恭敬叩首。 “喵。”隨著杜愚手掌向前送去,荒銀猞睜著惺忪睡眼,四處張望著。 剛想伸懶腰的她,發(fā)現(xiàn)了獅骨鐮的存在,那一條長尾立即卷上了鐮柄。 杜愚:“我去拿龍骨,暴君,一會兒你和鐮刃一起拼湊身軀?!?/br> “嗯?!被你y猞仰著頭,長尾輕輕擺動著。 巨大的獅骨鐮于高空中來回?fù)]舞,發(fā)出了陣陣破空聲響。 杜愚拍了拍身側(cè)草葉:“嘉榮,你在天門下面鋪一張草毯,規(guī)格大一些。” “是!” “呼~”伴著鐘影閃爍,杜愚返回了海之界。 他在海灘上尋到了一堆堆巨大的龍骨,堆疊成小山之后,一股腦的傳送去了山之界。 這么多龍骨,添補帝品獅骨鐮的身軀,自然是綽綽有余。 “暴君,挑你喜歡的骨頭往獅骨鐮身上拼?!倍庞弈X中傳遞著心念,“你是它的主人?!?/br> 荒銀猞那沙沙的聲線極具磁性,印入杜愚腦海:“我喜歡你這樣的說話風(fēng)格,以后要保持?!?/br> 杜愚:“?!?/br> 荒銀猞質(zhì)問道:“嗯?” 杜愚沒好氣的說道:“剩下的骨頭都收好了,日后獅骨鐮重返圣兵之境,說不定能用到?!?/br> 荒銀猞:“你不過來?” 杜愚:“我和沙棠樹研究研究至圣的事兒。對了,你拼好武器之后去一邊玩,別傷到山界妖獸?!?/br> 荒銀猞哼了一聲,沒再回應(yīng)。 杜愚足下纏風(fēng),一邊飛躍著海棠林,臉色也變得有些怪異。 原本名為“獅骨鐮”,加入了白玉龍骨之后,是不是該改個名? 龍獅骨鐮?獅龍骨鐮? 還是玉龍獅骨鐮? 好像都挺有逼格的,聽起來都挺不錯。 陣陣悠揚的笛音,喚醒了沉思中的杜愚,他足下風(fēng)火更盛,快速飛向沙棠府。 “師弟!” 杜愚剛剛飛躍沙棠府的大宅門,便聽到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付師兄盤腿坐在沙棠樹下,卻不是坐在細(xì)碎石子上,而是坐在瑩白溫潤的玉石路上。 “來,小愚。”付劍州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張姣好的容顏。 杜愚有些疑惑,落了過去。 白瀾cao控著付劍州的手,落在杜愚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你們終會再見的,別太難過。” “放心吧姐,我只是有點疼。”杜愚笑了笑,“切斷契約的滋味太難受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白瀾看著眼前故作輕松的少年,聲音輕柔:“去吃個甜筒吧?!?/br> 杜愚:“啊?” 白瀾笑容溫婉:“你告訴我的,吃甜的,心情會好。” “啊?!倍庞捱@才想起來,上次就是用甜筒哄的白瀾。 看來這后勁兒不小,她現(xiàn)在還記著冰淇淋的滋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