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傳來你的聲音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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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醫(yī)生這樣說,柏櫻當即決定做手術,她去問棠溪聿的意見,他只說聽老婆和醫(yī)生的,手術于是被定了下來。 受傷的人心情真的很不好,棠溪聿恨自己沒用,抱一下孩子竟然會摔倒,作為一名看不見還脆弱易暈倒的爸爸,以后禹兒長大了,自己該如何面對孩子? 還好柏櫻回來的及時,否則他郁悶也會悶出病來。 所有人按部就班準備明天的手術,柏櫻則寸步不離守在棠溪聿病床邊,看他沒辦法入睡休息,柏櫻又出言安慰,“阿聿,我會一直陪著你,不要怕,疼你可以喊出來,別一直忍耐?!?/br> “我沒事,”他話語輕淺,擔心的還是孩子,“小櫻,禹兒他,你去看看禹兒,他們說孩子沒事,可我看不到,你要親自替我好好看看。” “嗯,好?!焙⒆釉诩抑校貦蚜⒖毯捅D芬曨l,她看到寶寶已酣睡入夢,才轉(zhuǎn)回身講給棠溪聿,叫他一定安心休息,準備明天手術。 手術室外,雖然一切都是竭盡所能做到最好,痛卻只有棠溪聿一個人扛。 戴著病人手環(huán)的手瘦的腕骨突出,臨近手術時間,棠溪聿沒什么恐慌,有的只是眩暈和迷茫,他吃力抬起手,尋找他的愛人。 果然,只要他抬起手,都會被柏櫻柔軟的手給握住。 低頭輕輕親吻他,吻他的眼睛,吻他的唇,柏櫻想把所有的愛意,通過親吻表達給他,“阿聿,不怕,我會一直在,很快就會好了?!?/br> 手術復位固定鎖骨,棠溪聿右側(cè)摔斷的鎖骨內(nèi)打了六顆鋼釘,手術成功了,他卻遲遲醒不過來。主治醫(yī)生等不來他清醒,只好出去跟柏櫻匯報,柏櫻當即穿了防護服,進到手術室內(nèi),守在他身邊等他醒過來。 手術室有些冷,柏櫻覺得有些涼涼的,雖然棠溪聿被柔軟寬大的被子裹著,她還是覺得他一定會冷,不住的撫摸他的臉和手,努力調(diào)整聲線,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悲傷。 “阿聿,醒醒啊,不要睡了,阿聿,我和禹兒在等你呢。” “阿聿,我知道你好困,可是,你醒醒,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如果你不醒過來。他們要把你送去icu啦?!?/br> “阿聿,你不要不理我……阿聿……” 她期期艾艾的跟他說話,小女兒情懷十足,身邊工作人員不敢細聽,只覺得先生身體不好,太太真的好不容易。 “……櫻,”細長的手指動了動,因為固定支具、繃帶的關系,他脖子動彈不得,也因為麻醉藥后勁的影響,棠溪聿意識并不太清明,嘴唇吃力的張合,困難的發(fā)出來一點微弱聲音,“櫻……” “醒來啦,阿聿,等等哈,我?guī)慊夭》苛??!彼N著他灰白面頰,親切的吻他。 回到了病房,柏櫻也才有機會仔細的查看他,幾乎整個上半身被固定,看起來遭罪的不得了。 不去看那個傷口,柏櫻也知道棠溪聿平時瘦的鎖骨突出,沒什么rou的身子打進去六根鋼釘在鎖骨上,會是什么猙獰樣子。 真正讓她心疼的是麻醉完全消退之后,傷處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疼……呼呼,呼……小櫻,好疼……”細細的指尖,只抓得到床單,棠溪聿痛苦的揪住床單,壓抑的□□聲斷斷續(xù)續(xù)自口中溢出。 即使柏櫻守在身邊,棠溪聿依舊忍耐不住,他又看不到自己被層層包裹的樣子,只是痛苦的要求使用麻藥。柏櫻當然同意,他心跳夜間本就比平時要慢,連續(xù)這樣疼痛痛苦下去,別說心臟受不了負荷,他整個精神狀態(tài)也是無法承受的。 有人負責看護儀器和更換藥液,有人不斷給他按摩手腳,以求緩解肢體的痛苦程度,有人嘗試芳香療法、音樂療法企圖分散病人注意力,一堆人圍著棠溪聿照顧扶持,痛苦仍然必須他一人承受。 做過手術,普通病人是可以早一些恢復下床活動的,只要多加小心,生活可以自理。棠溪聿身體特殊,手術之后他心臟情況很不穩(wěn)定,為了不使心率突然出現(xiàn)異樣,他的主治醫(yī)生建議臥床休息。 所以,柏櫻干脆沒有告訴他,別人是可以幾天便下床走路的,一直哄著他臥床休息,吃喝拉撒她都親自照顧,絲毫嫌棄也沒有,全部是小心翼翼的擔憂。 等到他能夠勉強被支撐坐起一點點,柏櫻便親手喂他湯水喝。 “我不餓?!彼麤]說謊,長久動也不動,昂貴的營養(yǎng)液源源不斷輸入身體,人會有胃口才怪。 看他傲嬌的鼻尖轉(zhuǎn)向一邊,柏櫻是舍不得說他一句,放下小勺抬手摸了摸他臉頰,“阿聿,乖啦,多少吃一點,你什么東西也不吃,腸胃受不了的,你不想我給你下胃管吧?” 棠溪聿哪里受過氣?聽老婆這樣說,他頭歪的更厲害,是非要對抗到底的意思了。 故意發(fā)出聲音喝了一口湯,“呲溜”,極輕極輕的放下湯碗,柏櫻微微探身起來,努著嘴巴朝棠溪聿蒼白的唇貼了過去。 已經(jīng)聽到她奚奚索索不知在弄什么,沒等棠溪聿再細細分辨,老婆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軟軟的唇已經(jīng)吻了上來。 果然她不會真的給自己下胃管,棠溪聿正開心,微微張開了唇回應老婆溫暖豐滿的唇瓣,她卻更加主動火熱,小嘴唌住他上唇,緊緊吸住他。來不及反應,她靈巧的舌尖已經(jīng)撬開了棠溪聿的牙齒,蟲草味道的補湯涓涓細流般,緩緩被老婆渡進了棠溪聿嘴巴里。 不肯吃東西的初衷,棠溪聿是在厭棄自己排尿甚至大解也要依靠護工,面皮薄的人總是無法適應,因此對吃吃喝喝開始抗拒起來。 身為醫(yī)生柏櫻怎么會不懂他的小心思,只好調(diào)皮挑逗他,不愿喝湯還要“強”喂,終于棠溪聿放下心結,愿意吃一點東西了。 即便棠溪聿聽話,肯努力吃飯,他那一點點胃口,又能吃下多少? 長久的臥床,尤其身子還沒辦法鍛煉活動,棠溪聿rou眼可見的瘦了下去,剛剛恢復好的右胳膊,肌rou萎縮的最為厲害。 胸口胳膊細瘦,棠溪聿的腿腳卻又腫了。看著他蒼白泛著紫氣的嘴唇,柏櫻害怕極了,不必問主治醫(yī)生,她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是棠溪聿心臟供血不足,并且嚴重貧血造成的,心臟問題始終是棠溪聿病弱身體的最大隱患。 “阿聿,我們不要投資柏一南那個項目了吧,獨資、并且一次投資這么多,都不是棠溪家的慣例和擅長,我們不要冒險做事好不好?做慈善也不可以急,慢慢來吧,否則,欲速則不達,說不定好事變成壞事?!?/br> 聽老婆這樣一說,棠溪聿的確沒時間自怨自艾,他努力轉(zhuǎn)動脖子朝老婆的方向,心中有很多話,想了想不必一一言說,于是表示同意,“也好,我聽你的?!蓖nD了一下,棠溪聿才問她,“小櫻,你真的不愿認柏一南這個父親?” “嗯,沒必要改變彼此的生活,我從小沒有爸爸,早已經(jīng)習慣了?!彼穆曇羝降牪怀鋈魏吻楦?。 棠溪聿知道柏櫻其實外冷內(nèi)熱,是很重感情的人,柏一南一定是做了很多令她不喜歡、不舒服的事,才使得那么渴望親情的小姑娘沒了認親人的心思。凡事不可強求,他決定暫時放下認親的建議,以后再聊這個話題。 “傷口長好了么?我可以下床活動了吧?”他肩膀痛,脖子痛,現(xiàn)在上火了,嗓子也在痛。 “長好了,不過,多養(yǎng)幾天總是好的,好阿聿,不要急?!彼叫南胱尷瞎喽嘈摒B(yǎng),養(yǎng)好身體才最重要啊。 在心里惦記好多天的事兒,棠溪聿終于有勇氣開口,“我看不見,但大約猜得到,我這身子,到處是傷疤,恐怕是不能看了。小櫻,你別嫌棄啊,等我好一點,我去做美容。” “哈哈,說什么傻話呢,你想做什么美容?我的先生,居然會嫌棄自己不夠好看嗎??!彼缓每疵矗靠峙略僖舱也坏饺缢话愫每此粕裣傻娜肆?。 “傷疤,我是說傷疤啊。”自己眼睛看不見,棠溪聿會有規(guī)律的請美容師做皮膚清潔,其他有關美容修飾類的高科技,他從未做過。 她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想輕松哄他過關,看來是不容易,柏櫻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溫柔的解釋,“阿聿,你鎖骨的傷疤是暫時的,它會恢復的很好,你不要憂心。而且,那幾顆鋼釘要不要取出來,什么時候取,我們都要聽醫(yī)生的建議,做疤痕美容不是不可以,但要等到這個治療完全結束吧?!?/br> “嗯,我等?!?/br> “而且,你皮膚白,就像胸口換起搏器的疤,時間久一點會變得又細又白,不需要美容的,你自己也可以摸得到,不要擔心啦?!?/br> “你不要嫌棄我……”他自己并不介意,只是擔心一身的疤,老婆看到會害怕啊。 “說的什么傻話?!?/br> 故意捏了捏他腮上的一點點皮rou,柏櫻偷偷欺負他一下,覺得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身體漸漸恢復,棠溪聿自己覺得身上的血腥味道、藥味兒不那么刺鼻子了,便請人把禹兒抱來。張舒凝把孩子體貼的抱到他左手邊,棠溪聿會用手背小心蹭過去靠近孩子,碰到小小身體,聽到小寶寶咿咿呀呀的聲音,他會微笑叫禹兒的名字,最奇的是禹兒會回應,父子倆咿咿呀呀的說了好一會兒話。 看他每天要摸摸小寶寶才安心,身體的不舒服也似乎緩解了不少,柏櫻會趴在棠溪聿枕頭邊,給他吹“枕頭風”,嬌俏的軟語逗他,“阿聿,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吧,你那么喜歡?!?/br> 手指正在慢慢摸索“看”書的人,被她的話嚇到,柏櫻感覺得到他身子一哆嗦,氣的小手伸到被子里去掐他大腿,“哼,我有那么可怕嘛?” “不是,還沒出院呢,你等我能下床,好好收拾一下,回家我們,我們再……”他好想跑啊,跑又跑不掉,漂亮的眼睛無措的望著前方,淺色的眸子里盛滿了無奈和虛弱。 “阿聿,你的敷衍好明顯啊,我不高興了。”她不高興一定要說出來,不然他也看不到她在噘嘴呀。 抬手緩緩貼到她的臉蛋,棠溪聿小心伸展手指,輕輕撫摸柏櫻的長發(fā),深情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不要生氣,更不要亂想。我的確是有顧慮,第一,我擔心你的身體,生孩子總是對你的身體有損耗,我眼睛又看不見,萬一,你有了委屈和不開心,我很難發(fā)現(xiàn);第二,我身體不好,身上的病是有可能遺傳給孩子的,我不愿孩子承受跟我一樣的痛苦折磨,真的不希望天使一樣的寶寶,從一出生便是不健康的?!?/br> 他臉色蒼白清瘦,無神的眼睛里是一片單純的心思,慢慢述說完自己的擔憂后,棠溪聿微微喘息,等待著愛人的反應。 兩個人的認知,并不相同,柏櫻對愛情的理解與棠溪聿不同,她認為并沒有什么永遠的愛,愛情本身,已是瞬息萬變?nèi)鐭熁ò憬k爛,想要獲得永久,就要永遠努力。 所以,她總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跟最愛的人生孩子,哪怕有一天孩子是她用來拴住他的籌碼也在所不惜,她要做他永遠的愛人,永遠永遠不分開。 “阿聿,我愛你呀,我想給你生很多很多孩子,醫(yī)學發(fā)達了,很多事我們可以選擇,可以提前篩選,不必擔心的。我想讓家里有好多小朋友,讓你沒時間不開心。” 顫抖雙唇回應嬌妻的擁抱和示愛,在柏櫻熱情溫柔的索取中,棠溪聿再也沒說過不愿意,心甘情愿給她所有。 “謝謝老婆?!?/br> 由于棠溪聿身體的原因,在醫(yī)院柏櫻并沒有放肆的與他在一起,等到他傷情穩(wěn)定,經(jīng)過治療后,腿腳也不再日日浮腫,心臟情況穩(wěn)定才回到家中靜養(yǎng),她更是放下了好多公務,悉心陪伴在棠溪聿身邊。 看他居然有精力自己摸索著讀一些文件,柏櫻擔心他辛苦,也是明白他精力的確恢復了不少,才主動纏住他,央求他陪自己玩,不要他處理公務。 換了一件性感吊帶裙,她悄悄做了些小準備。 念及他體弱,骨折后手術傷口并未完全長好,柏櫻沒有拉棠溪聿起身,而是跨坐在他緊瘦的腰上,握住他虛軟的右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半躺半臥著,竟有心里鐘意的美人主動獻吻,棠溪聿這個文件是真的摸不下去了。右邊胳膊正在復健期,他細瘦的手指還不太能使力,但靈敏的觸覺還在,一碰到老婆絲緞般柔滑細膩的肌膚,他已經(jīng)開心的暗暗嘆氣,瞬間陷入溫暖的情網(wǎng)里,不能自拔。 由于柏櫻年紀小,即便老公身體多病,兩個人的關系一直是棠溪聿主導。小嬌妻柏櫻像今晚這般主動,甚至有些霸道和反攻意味,真真的是第一次。 臥房里音樂、香薰、溫度皆是棠溪聿最喜歡的,沒等他回過神試圖掌握主動,扣子已被解開,所有城池全面失守。 “小櫻,我,我還……”他還沒吻她,怎么衣服袖子都不見了。 再沒機會翻身主動的人,只剩下?lián)沃碜用銖娚焓置鞯牧猓瑳]摸到tao套,讓棠溪聿急的出了一身的薄汗,險些當場繳械投降。 她甜糯像小貓咪似的吻細細密密落下來,長發(fā)絲滑,嬌喘香軟,嬌妻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他大手下游走,柏櫻的一切都令棠溪聿上癮。 有這樣青春熱情、姿態(tài)多變的老婆,棠溪聿沒時間郁悶,回到家后有了更加靜心的調(diào)養(yǎng),情緒越來越好,整個人漸漸開朗。但他終究是身體底子薄,臥床許久,身體瘦了太多,氣血依舊虛弱,只能循序漸進調(diào)養(yǎng)。 介于棠溪聿心臟問題,他做的最多的活動不過是在家中大花園,由柏櫻引領他在專門修建的道路上散步。 偶爾柏櫻也會放手,有盲道的指引不必擔心方向問題,看他自己握著盲杖獨自走那么一會兒,已經(jīng)開始會站的禹兒搖搖擺擺在學步,雖然寶寶可愛的樣子棠溪聿看不到,但妻兒快樂的笑聲每每可以感染到他。 抱著兒子,他數(shù)次跟老婆提過同樣的感慨,“我還記得,你穿白色泳衣,頭發(fā)長長的,好漂亮……” “討厭啦,怎么總是念叨我穿泳衣呀,好像人家在主動勾引你?!?/br> “我只看到過那次,真的好看啊,我也想再看看你……”他的眼睛,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光感,無論多么近的距離,絕對是看不到自己的寶寶。 聽不得他提到自己看不見,柏櫻走到他們父子身邊,主動摟住了棠溪聿的肩膀,“不逗你啦,一定有機會的,你不是總說想看看禹兒?!?/br> “嗯,你和禹兒,是我最想看的?!?/br> 左眼這一點光感,柏櫻比棠溪聿自己還在意,所以她一直陪伴他,照顧他身體。因為柏櫻知道,幫助他保養(yǎng)眼睛,堅持治療,保留住眼睛的光感,對他非常重要,對眼睛視神經(jīng)不再萎縮也有好處。 一直居家修養(yǎng),棠溪聿的身體漸漸漲了些rou,不再瘦弱嶙峋全身都是骨頭的感覺。最意外的是,過了春節(jié)又迎來家中大喜事,柏櫻又懷孕了。 如愿以償和棠溪聿的生命又多了一份珍貴的羈絆,柏櫻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更多的歸屬感,她立刻停工,特別寶貝肚子里新來的小生命。 第二次做爸爸,棠溪聿少了一些生澀和擔驚受怕,多了些洋洋得意在心頭。 得知太太再次有孕,準爸爸好開心,覺得自己身體真的是不錯,逢人便說,自己是在養(yǎng)病期間讓老婆懷上的寶寶,抱著老婆傻傻笑個不停,各種擔憂顧慮再也不曾提起。 “笑的這個傻樣子,不是說不想要孩子了么?”被老公抱在懷里,柏櫻已經(jīng)是家里的女王,找到機會一定要逗逗他。 “家里套套都被你扔了,這個寶貝是我應得的。”抱著老婆不撒手,棠溪聿的大手緊緊抱著她,摸到臉蛋不停的親吻,恨不得可以代替她走路做事。 “我看到廚房又加了柜子和冰箱,你讓他們買了多少吃的回來?。俊彼滥鞘翘南矊λ膼?,因此,還傲嬌的問起他來。 “對,你要記得每天聽話,按時吃補品,千萬不要傷了身體?!备揪褪谴鸱撬鶈枺南膊挪还芩麄冑I了多少東西回來,他又看不到,他要營養(yǎng)師和醫(yī)生好好合作,保證老婆身體不因為懷孕生產(chǎn)而受損害就好。 從小家里人丁單薄的棠溪聿,肯定是在骨子里特別喜歡孩子,又特別在意親情的。 不知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柏櫻生女兒這一天,不僅僅是禹兒剛過兩歲生日不久,更是兩個小寶貝的大伯棠溪嵐,在醫(yī)院病重離世的日子。 世間的事情,本也是激蕩伴隨殘酷同時存在,一間醫(yī)院,有的人在產(chǎn)房生產(chǎn),也有人在陪自己的太太辛苦生寶寶;有的人半生病魔纏身,終是無法挽回游離已久的殘生,也有人被悲傷難過的心情填滿,在醫(yī)院病床旁,目睹親兒離世。 白白胖胖的小粉團子超級可愛,而她的降生,最最激動的人居然是棠溪聿的叔叔。 “阿嵐去了,也算是解脫,他太痛苦了?!卑装l(fā)人送黑發(fā)人,棠溪政甚至不忍細看兒子的遺容。 剛剛生產(chǎn),柏櫻不便露面躺在病房最里面,棠溪聿在外間守在女兒嬰兒床邊,嬌貴幼嫩的小皮膚他甚至不敢用力碰觸,只是虛虛握住女兒的一只腳丫,萬千寵愛溢于言表。 棠溪聿看不見孩子,但棠溪政看得到,他看得到禹兒長得和侄子一般無二,根本不用做任何鑒定便可知是棠溪家的嫡傳之子。眼前剛出生的小女娃,還看不出日后的模樣,但小小一團,粉粉嫩嫩,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