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錦衣衛(wèi)x嬌小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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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錦衣衛(wèi)x嬌小姐[上] 國慶假期,程錦給自己和周仁清準備了漢服,準備去古都旅游。 誰知周仁清臨時出差,晚了兩天,不過也算是錯峰出行。 先去酒店放了東西,程錦調(diào)試相機。 不夜城燈火連晝,他們換上衣服,攜手同游。 —————————————————————————————————————————————— 驚蟄,正德皇帝在天渡山行春耕禮,禮部與太常寺主持,拜諸神仙,祈佑風(fēng)調(diào)雨順。 一場春雨,將程錦賞花的興致澆滅,她在半山的亭子里,與幾位勛爵家的小姐一同躲雨。 亭子很小,侍女在檐下,仆從們自尋了其它遮蔽。 “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了?!币磺嘁\粉裙女子皺眉,她也是這次集游會的發(fā)起者,平武候的嫡孫女,張箐。 “來時見到禁軍巡查,天渡山離小梨山有好些距離呢?!?/br> “事關(guān)圣上安危,是要謹慎些?!?/br> ...... 又等了一會兒,見仍沒有停的趨勢,眾人準備打道回府。 “真是可惜了,今天本來是想要叫新來的meimei好好玩兒的,真是天公不作美?!睆報鋰@道。 程錦搖頭笑道:“多謝jiejie邀我來,今日春雨是上天回應(yīng)了陛下,說明陛下的功績是神仙也看到了,來日總會有機會再與眾位jiejiemeimei們聚在一起的?!?/br> 程錦的父親年前剿滅山匪有功,被賜了爵位,官在安游,賜安游伯。往常此等聚會,她是來不了的。 又來往了幾句,眾人離開,程錦在后一一行禮。 轉(zhuǎn)眼亭中只剩下程錦和她的侍女熏蘭,來時她坐的馬車是母親的,家中只這一輛馬車,母親今晨去看她的田莊,順帶帶上了她,否則她只能坐牛車了。 現(xiàn)在母親還未回來,她去山下也是等著鬧笑話,還不如就在這兒坐著。 她忽然想起什么。 “對了熏蘭,你去朗萃書坊將我定的書給取了,不然讓母親見到又該說我了?!?/br> 熏蘭有些擔(dān)憂:“小姐...你一個人...” 程錦揮揮手,她向來說一不二,熏蘭只好下山。 程錦趴在椅背上,看著半山腰上一片抽芽的樹,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好賞的,她五歲時父親上任就將她帶上了,在安游待了八年,安游在南,四季常青,兩年前父親述職將她留在京城,她也知道,許是讓母親替她相看人家了,如今圣上賜爵,母親從前的人選可能要換一換了。 她抬手看了看指甲,甲面粉潤,修剪得也很合她心意。就這樣仍將她新得的花鳥裙勾了絲,這樣嬌貴的布料,真是難伺候。 在安游時,父親身居要職,雖對她很好,但很難得閑管教她,她經(jīng)常出去玩兒,有一回和主簿的兒子打架,那小孩兒不經(jīng)揍,鼻子呼啦流下兩管血,她好說歹說才哄住了他不要告狀,結(jié)果還是被父親發(fā)現(xiàn)了,請了管教嬤嬤。 好日子也一去不復(fù)返了。 雖然此時穿著更好看的衣裳,戴著更華麗的首飾,結(jié)交更金貴的人兒,但程錦的心沒有回來,還在安游的山水間。 想到嬤嬤,程錦抖了一抖,準備下山。 下山的路因下過雨,被一群人踩得泥濘不堪,那些小姐自有家中仆婦背下山,程錦只一個人,可不愿踩臟了她紅蓮繡面的鞋子。 她第一次來小梨山,想來,山么,怎么走都會走下去的,她便找了條橫直的路,像是再走一會兒就能找到不那么臟的下山路。 她穿著澗石藍的短襖,輕提著裙擺,慢慢走在小道上。 山中霧氣漸起。 程錦走了好一會兒,真叫她找到往下的路,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一片較為平緩的地方。 可這也不是山下呀,程錦傻眼了。 原來她沿著山走,轉(zhuǎn)到了小梨山的背面兒,小梨山后面還有一座山,她現(xiàn)在在兩山的鞍部地帶。 她迷路了。 霧氣正濃,山林高大,她有些害怕,看的書里那些神鬼志異里的精怪像是要透過霧氣向她撲過來。 她往回疾走,也不管什么裙子鞋子了。 “啊——” 程錦驚叫一聲,她踩到枯草,一個腳滑滾下山。 背撞到倒伏的枯樹干停了下來,程錦只覺得腦子里天旋地轉(zhuǎn),半天緩不過神來,她歇了好一會兒,想起身,背后卻有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震驚地往后摸,肩胛骨旁邊扎進了一節(jié)樹枝,程錦下意識想往前挪,把樹枝拔出來,一抬腿又是鉆心的疼。 又怎么了! 她忍著疼撩起裙子和襯裙,只見一只腳正常,另一只腳的腳踝腫得老大,還被劃了一道口子,流著殷紅的血。 程錦有些目眩。 初春還有些冷意,雨后更是又潮又冷,她瑟瑟發(fā)抖,牽動著背后的傷口,程錦撐著地,抓著地上的枯葉,自暴自棄地想—— 死吧,死這里算了。 過了一會兒,程錦又想到,父親剛剛封爵,她不回去,陛下那些賞賜豈不是要便宜她的弟弟meimei們。 弟弟meimei是一胎出生,小她五歲,怕妻子懷孕顧不上程錦,父親上任才將她帶走。 她剛回京時兩小孩才七歲,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紀,又沒見過她這個jiejie,自然不聽她話,這兩年倒是成長許多,但他們的關(guān)系仍不見緩和。 程錦打起精神來,輕聲呼喊,她想小梨山也常有人來打理那些梨樹,應(yīng)是能碰上人。 可她忘了她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路了,已經(jīng)出了小梨山的范圍。 良久,程錦嗓子都干了,也不見有人來,只能歇一歇,隔一段時間再喊。 周仁清等幾百人負責(zé)皇帝親耕護駕,當然他們只是皇帝護衛(wèi)的核心圈層,他們的任務(wù)是時刻不離皇帝左右。 春耕禮結(jié)束,皇帝點周仁清上前,言及方才“遇熊”的sao亂。 “人為之事非風(fēng)過則必有痕,你分兩隊帶人去查,記得盯緊在場的人?!?/br> “遵命?!?/br> 周仁清讓一隊人跟上回城的重要官員,另一隊他親自帶隊往山林去查,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的蹤跡。 “分三路探查,繞過主道,在合廬山匯合?!彼愿馈?/br> “是!” 因任務(wù)需要,周仁清卸下了直身甲,露出紅色織金的飛魚貼里,整理了一下佩刀,他們立馬上路。 既然敢在皇帝面前玩弄心思,那必定是有了萬全準備,他們一路追查,還是沒有有用的線索,于是周仁清讓人分散搜索。 他一邊探查前人留下的蹤跡一邊注意周圍,那人想用猛獸沖撞來在春耕禮皇帝拜天這時來膈應(yīng)皇帝,卻不防一場春雨綿綿化解。 無聊又惡心。 要是讓他找到...... 就這樣一路追查到了合廬山的半山腰,經(jīng)過一個坡時,周仁清聽見了幽幽的女聲,在他刻意收斂腳步聲的山林中格外明顯。 山里還有女人? 別是什么孤魂野鬼吧。 周仁清又往前走了幾步,瞇了瞇眼,看見坡下一個藍衣女子背靠樹干坐著,喚著人來,聲音沙啞。 他按向腰刀,躲在樹后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女孩白凈的小臉兒、頭上、衣服上都沾了許多針葉,估計是不慎腳滑摔倒,腳受了傷,腳踝腫了一塊兒,手還有力氣摳樹葉,但卻起不來,應(yīng)該是背后也有傷,但估計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他本想下了山再派人去救她,卻聽見她一刻不停的小嘴已經(jīng)罵到了平武候。 “什么東西...叫我來,明里暗里諷刺我,真當本姑娘聽不懂,老天保佑你爺爺明天就追贈公爵......” 周仁清:......這是哪家的“閨秀” 皇帝年后發(fā)了圣旨,要削減勛爵俸祿,雖然都知勛爵人家入賬的大頭是田產(chǎn)、買賣,但此舉無疑是打了一干人的臉。 思及此,周仁清露出身形,假意路過。 程錦看見一抹紅色略過,忙道:“誒誒,這位好心人請等一下?!?/br> 不管幫不幫,帽子先戴上再說。 那人向她看過來,是個清雋青年,雖然有些嚴肅,她扯出一個笑容:“這位公子,能否幫個忙,我與婢女走散了,不慎掉了下來,煩請下山幫我找人,我許是扎在樹上了?!?/br> 話音剛落,周仁清跳了下來,落在程錦身旁,帶起一陣草木的清香,程錦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紋樣,是賜服,此人應(yīng)是有官在身,至于為什么在這林子里,那就是他的事了。 她笑容更真切了:“多謝大人?!?/br> 怎么還笑得出來,真不疼嗎?周仁清看著她背后扎進半寸粗的樹枝,擰了擰眉。 他蹲下抽出小刀幫她切斷樹枝,至于其他的還是去山下醫(yī)館弄吧。 怕弄疼她,他割得很慢。 程錦無聊太久了,想說說話:“不知大人在哪兒任職啊,剛剛抬頭就看見大人了,神清俊朗,跟神仙一樣~” “錦衣衛(wèi)。”他淡淡道。 程錦瞬間閉嘴,她剛才咒平武候明日歸西沒有被他聽到吧...他會不會告訴皇帝?可憐她老爹兢兢業(yè)業(yè)多年,剛到手的爵位就要飛走了。 “大...大...大人如此不凡,肯定不是普通校尉吧......”她哆嗦。 “當然?!?/br> 完了,真完了。 無怪她害怕,三月前程錦才親眼見過錦衣衛(wèi)拿人,帖子一晃就把人帶走了,那家人去追被拖行了幾里。 她輕輕按上他的護臂,聲音抖著:“等我傷好了一定登...登門拜謝...不不給大人行大禮才是...大人你剛才什么都沒有聽見...對嗎?” 周仁清不置可否,只說:“平武候年七十一,身體向來硬朗,明日駕鶴,有些困難?!?/br> 程錦流下兩條清淚,不似周仁清常聽屬下說的姑娘哭泣都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而是直接嚎了出來。 “大人我父親忠心耿耿為官十數(shù)載......去年他帶頭追剿山匪還掉進懸崖...只要大人不說,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來是安游伯的女兒。 她鼻子通紅,眼睛也濕漉漉的,微張著嘴看他,像只小狗。 想養(yǎng)。 “什么都可以?”他笑。 程錦心想:笑得這么好看,不會是個登徒子吧,于是硬著頭皮,學(xué)著話本里客卿向主公投誠,也拱手:“肝腦涂地,在所不辭?!?/br> 周仁清知她裝糊涂,在她耳邊低聲:“我在長春寺附近有座宅子,十六日你去寺里上香,自會知曉。” 程錦被他弄得耳朵發(fā)癢,咬了咬唇,臉漲紅著,像是要憋氣罵他。 也沒等她開口,周仁清抱她起來,看見了附近的錦衣衛(wèi),他打了個手勢,周圍人退去。 他為了不碰著她背后的傷口,抱得很高,像程錦小時候被爹爹抱起來一樣,坐在他手臂上。 不能看,有點高,她閉眼。 周仁清足下一踏就躍上坡,抱著她往山下走,路上也問了些之前她在亭中的情況,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程錦當然是把她們?nèi)脊┏鰜砹?,連各家?guī)Я硕嗌倨蛷亩几苋是逭f了。 在山下叫了馬車,周仁清要先回去復(fù)命,他捻出她頭上的樹葉,勾了勾她的耳垂,看她皺眉,歪頭對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程錦形容不出來,只見他轉(zhuǎn)身離開,貼里的褶子劃出利落的弧度。 今天初三。 ——————————————————————————————————————————————分割線 小劇場: 程錦:我現(xiàn)在知道了,是賤笑!還有大家不都是兔子嗎?怎么到我就是熊了!【怒】 周仁清:小熊,小熊【摸摸頭】 程錦:你在影射什么??【怒發(fā)沖冠】 ——————————————————————————————————————————————分割線 作話:準備隨便寫寫就開始大搞特搞的,突然發(fā)現(xiàn)寫了好多,于是強行開啟養(yǎng)成~(“嬌”小姐不是嬌弱的嬌,是傲嬌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