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
書迷正在閱讀:死遁后太子火葬場了、重生古代當?shù)刂?/a>、帶球跑后被大佬找上門了、喪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養(yǎng)成大佬、是反派女配,但三歲、假千金繼承殯儀館后、被手下卷成皇帝、首輔追妻手札、我有三千深情、虐文男女主互穿了[娛樂圈]
胡易禾到家第92天。 「冬至」。 安柚正式開始她的「柚子補習(xí)」。 沒過幾天,她便發(fā)現(xiàn)兩個胡易禾身上的「真相」。 一,胡易禾智商正常。學(xué)習(xí)態(tài)度端正。安柚讓他做什么,他偏做什么。 不拖延,不偷懶。按理說,這樣的前提下,他只要進了學(xué)校念了書,不應(yīng)該成績?nèi)绱瞬?。除非,沒進過學(xué)校。 他不是學(xué)了沒學(xué)會,他是根本沒學(xué)過。 包括他總是少言寡語,也是緣由于此,他不是高冷,他是言語匱乏,翻來翻去只會說那幾句話。所謂大腦空空,有一種“未被知識侵染過”的純天然零添加。 二,這個就有意思了。 胡易禾并不是安柚所認為的「不與外界溝通,沉浸式畫畫抓水母的山頂洞人」,經(jīng)常有人通過手機聯(lián)系他,或者可以稱之為sao擾他。 安柚一開始沒注意,后來發(fā)現(xiàn),不管是在什么時候,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甚至深夜。他的手機屏幕就像卡bug了一樣,一直在閃。 隔兩三分鐘,亮一下。亮半分鐘,屏幕熄滅,不一會兒,又彈進來一條通知。有時是消息,有時是電話。大都情況是電話。 胡易禾卻從來不管,手機放到一旁,既不關(guān)機,也不搭理。仍由它一直明明滅滅。 坐在一旁講課的安柚:??? 神馬情況? 這是多么的公務(wù)繁忙,微商都不見得有這么多線上業(yè)務(wù)。 ……這小子不會在搞電信詐騙吧?要真是這樣,她絕對大義滅親地立即報警把他送進去。讓他在里面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獄重新做人。 思及此,安柚警惕地看著他,問:“怎么不接電話?” 出乎意料地,胡易禾反問安柚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小姨找我?” 安柚:?????? 不是,這都哪跟哪??! 你手機一直亮個不停,跟我的老媽有啥子關(guān)系?這是什么腦回路? 安柚說:“???應(yīng)該沒有吧” 胡易禾盯著她,一臉平靜,說:“那,不接” 安柚尬笑:“呃,OK……”,她將話題引回小球自由落體選擇題,“這道題有個陷阱,來,你說說陷阱在哪里?” 胡易禾目光移到安柚拿筆的手,說:“有空氣阻力” 安柚略感欣慰,乘勝追擊:“對了!所以合力是重力減去空氣阻力,g不是加速度,也就是說——” 她刻意停頓,示意胡易禾回答。 胡易禾的視線從她的手,一寸一寸地攀上她的嘴,半晌,說:“A不對” “該選什么?” “C” “對啦!”安柚對胡易禾rou眼可見的進步甚為滿意。她笑起來,眼尾揚上去,眸子亮晶晶的。 胡易禾安靜地看著她。沒有表情,沒有情緒,沒有動作。半晌,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安柚沒有察覺,仍在自顧自開心,說:“來來來,下一題” 在她目光投過來的前一秒,胡易禾猛地垂下眼簾。 他繼續(xù)聽她的補習(xí)。 嘩,嘩。 窗外冬風(fēng)獵獵,光禿禿的樹枝搖搖擺擺。 安柚放著胡易禾在旁邊寫題,閑來無事,又覺得掏出手機抱著刷不太好。目光轉(zhuǎn)了一圈,駐留在桌角隱蔽處。 欸,居然有一個水母缸? 什么時候胡易禾又抓了一只水母? 氣死,有的人在沿海城市長大,卻徒勞無功。而有的人生于大西北,卻能輕而易舉地捕獲水母。 安柚趴在桌子上,湊近些仔細看。 胡易禾跟自己買的水母缸一樣耶。 看來貧窮的人,選擇商品時都會心照不宣。 胡易禾抓到的水母,仍然是巴布亞硝水母。 它正在游來游去。 看著小水母可愛的模樣,安柚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將指腹貼在玻璃上,緩慢地移動。水母果然被吸引。 水母跟著她指腹移動方向游。唰,劃到左邊,水母一縮一縮地跑到左邊。嗖,劃到右邊,水母再擰過來,一些白色觸角糾纏在一起,一縮一縮地往右邊趕。 哈哈哈,好笨啊。被她玩弄于鼓掌。 安柚的樂趣有些惡劣。 胡易禾嘴角勾了勾。 安柚玩夠了,停下來,轉(zhuǎn)頭去瞧胡易禾,發(fā)現(xiàn)他正在看著自己。 安柚問:“寫完了?” 胡易禾點頭,把卷子遞過去。 安柚接過來,仔細檢查。 胡易禾又做對一道大題。 進步飛速。 柚子老師教導(dǎo)有方。 安柚將草稿本翻到計劃表的那一頁,在今日任務(wù)后面打上對鉤。啪,將草稿本合上,沖胡易禾挑挑眉:“小禾童鞋,可以休息啦” 說著,她站了起來。 胡易禾跟著站起身。 “晚安咯”她自己臥室走去,左腳剛跨出門,忽地轉(zhuǎn)個身,問,“欸對” 胡易禾仍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 安柚眨眨眼,問:“我只是好奇哈,沒有窺探隱私的意思,你……你為什么買這么多濕紙巾吖?” 她指指桌子旁邊的黑色落地書本收納架。 落地書本收納架差不多有半米高,一共兩層。鐵藝,高溫烤漆,每層都有細密網(wǎng)格護欄擋板。上面一層一層地摞著黑色包裝的濕紙巾。 應(yīng)該是同一個牌子的濕紙巾。 整整齊齊,嚴絲合縫。抽紙口全部向上,甚至連正面圖案都是沖著同一個方向。 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是超市日用品專區(qū)的貨物架一角 ……這樣是很整潔,只是怎么感覺有點太整潔了? 胡易禾面色變得古怪。他看著她,不說話。眼神很令她不安。 安柚避開他的目光, 呃,她...是不是手伸得太長了?也是哈,親弟弟也不能管到人家愿不愿意用濕紙巾的地步。 叫你多嘴。 但是她真的非常想知道有關(guān)于他的一切。 這是「長姐責(zé)任感」,是jiejie在關(guān)心弟弟。對,就是這樣,沒有其他想法的。 安柚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穩(wěn)定心神,說:“那,那什么,早點休息哈”,說完,轉(zhuǎn)身就跑。 火速鉆進臥室,嘭,關(guān)上臥室門。 半晌,胡易禾站起身,關(guān)上門。從盒子里拿出牛皮色硬殼本,翻開。 沙沙沙。 過膝杏色珊瑚絨睡裙,露出勻稱纖細的小腿,肌膚光滑白皙。 沙沙沙。 他抽出一張濕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