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養(yǎng)成大佬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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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璧琴就是個禍害。 “走一步看一步吧?!碧茣鴥x語氣里很是無奈,有些時候家人之間的關系很難處理,輕了重了都不好。 蕭玉宸被保護得太好,且才十七歲,十七年的人生也經(jīng)歷不了太多事情。經(jīng)歷得少,人心事故就見識得少,不好鑒別好與壞,更何況綠茶這種高等生物。 穿戴好,唐書儀帶著翠云出去,翠竹和趙管家、長風長明以及幾個粗壯婆子都在院子里候著。唐書儀看了他們一眼,邁步朝外走,后面眾人呼啦啦跟上,氣勢十足。 趙管家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到后門的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出了后門幾人上了馬車,直奔梅花巷。 一刻多鐘后,唐書儀站在柳璧琴住的宅子門口,左右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梅花巷鬧中取靜,蕭玉宸很會挑地方。 “敲門吧?!碧茣鴥x道。 長風聽命上前敲門,等了一會兒門才打開,還是那個小丫鬟。見到是長風她驚訝地問:“長風大哥,你怎么這么晚來了,是大公子要給我家小姐送東西嗎?” 這話讓長明冷汗淋淋,唐書儀則是諷刺輕笑,看來便宜大兒子經(jīng)常送東西過來??! 長風硬著頭皮推開小丫鬟,然后對著唐書儀躬身道:“夫人?!?/br> 小丫鬟這才發(fā)現(xiàn)后面站著的唐書儀幾人,想到長風剛才喊的夫人,她驚得啊了一聲,然后轉身撒丫子就往里跑。 翠竹見狀哼了一聲,“沒有一點規(guī)矩?!?/br> 唐書儀倒是沒有在意,她邁步進門,后面一群人呼啦啦地跟著,這架勢像砸場子的。不過她今天確實來者不善。 進了門,透著月光觀察這宅子。不大,但十分精致。院子里假山、花壇、水塘,都小巧精致,西角的桂花樹下還設了個秋千,靈動又典雅。 以唐書儀的經(jīng)驗,只要是她能看上眼的東西,絕對都價值不菲,這院子里的東西也是一樣。看來,蕭玉宸手里錢不少。 而這時,小丫鬟正站在柳璧琴臥房門前啪啪啪地拍門,“小姐,小姐,侯…侯夫人,侯夫人來了?!?/br> 唐書儀一陣無語,弄得她好像洪水猛獸一樣。 臥房里,柳璧琴正靠在床頭看書,聽到丫鬟的喊聲,心頭一震,連忙下床簡單收拾了下開門,就見她許久未見的永寧侯夫人在門口站著。 都說燈下看美人,此刻的侯夫人,在廊下燈籠里透出的燭光映射下,更加雍容風華。 “伯…伯母?!绷登倌樕铣冻鲆粋€笑,很僵硬。 唐書儀那跟蕭玉宸六分似的臉,此刻平靜無波,但柳璧琴卻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 唐書儀把高貴冷艷的范兒端得足足的,只是淡淡地瞟了柳璧琴一眼,沒給一個字就越過柳璧琴進了屋,翠竹翠云緊隨其后。 這樣的藐視,柳璧琴羞惱又不甘,她握了握拳頭,臉上的表情卻是驚慌又無辜。她目光“慌亂”地看向站在一邊的長風。長風經(jīng)常跟蕭玉宸過來,他們相對熟悉一些。 侯夫人大晚上過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她想從長風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但是長風抬頭望天,當做沒看到。柳璧琴又看向長明,長明低頭看自己腳尖。 柳璧琴臉上一陣哀傷委屈,然后轉身進了屋,笑著吩咐丫鬟,“快給伯母上茶?!?/br> 小丫鬟馬上拿了茶具上茶,唐書儀沒有喝,而是散漫地觀察房間內(nèi)的布置。輕紗幔帳,紅木桌機,華彩精致的瓷器擺件…尤其是擺在桌子上的紅珊瑚十分亮眼。 這一屋子的東西,不比她房間里的差多少,便宜大兒子可真是大手筆??! “伯母,您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柳璧琴坐在小杌子上怯聲道。 綠茶,不過不是頂級的,唐書儀給了鑒定。 懶得跟她虛與委蛇,唐書儀面色平靜地看著她道:“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你落到這個地步我看著也心痛。你自小長在上京,這里多少人都認識你,為了你的安全,我送你走可好?” 柳璧琴心里罵著唐書儀老妖婆,臉上卻是震驚無措,“伯…伯母,您要把我送到哪里?” “安沐,”唐書儀道:“我唐家祖籍在安沐,到了那里你改名換姓,我令人在那邊給你安排個宅子,再給你兩間鋪子,安沐唐家也會對你照顧一二,確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如何?” 這是她能拿出的最善意的解決方案了,如果柳璧琴不同意… 呵! “伯母,”柳璧琴起身屈膝跪在了地上,她曾經(jīng)也是大家小姐,自然有傲氣,此刻下跪她屈辱非常。 咬牙忍著所有的屈辱、不甘和憤怒,她又膝行到唐書儀腳邊跪著,伸手拉上她的衣擺哭道:“我知道伯母是為我好,我感謝伯母的大恩大德。” “你這是同意了?”唐書儀低頭問她。如果她能同意就再好不過了。 但就聽柳璧琴哭著說:“伯母,我父親沒了,母親姐妹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哥哥弟弟他們也被流放邊陲,現(xiàn)在只剩我一人。我身邊的親人只剩您和宸哥哥了,我怕,伯母我怕,我害怕去那么遠的地方。您讓我守在您身邊好不好,我一定聽您的話,嗚嗚嗚……” 唐書儀笑了,這是不想走。也是,有侯府花團錦簇、富貴至極的生活在前,哪里能看得上平淡的市井小日子。 “你不想走,我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碧茣鴥x有些嫌棄地拉了拉被柳璧琴抓住的衣擺,道: “你是罪臣之女,玉宸把你藏在這個地方,如果被人知道,不僅你落不到好,玉宸和侯府都會被你牽連。你不能待在上京,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走吧?!?/br> 唐書儀站起身要走,柳璧琴跪在地上拉著她的衣服不放,“伯母,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配不上宸哥哥,但是我跟宸哥哥打小一起長大,多年的情分總難割舍。伯母,我不想別的,就想偶爾能見到宸哥哥,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求求您了,嗚嗚嗚…您也不想宸哥哥傷心難過不是嗎?” 美人跪在地上弱柳扶風,哭得好不委屈凄慘,但說白了不還是放不下榮華富貴。 “你跟玉宸從小一起長大,以前只要有好東西他第一個想的都是你。你家出了事,他擔著獲罪的風險救你出火坑,這份情義不輕吧?”唐書儀垂眸看著柳璧琴問。 “是,我知道宸哥哥對我的情義,我就是付出所有都報答不完?!绷登儆謫鑶璧乜蓿盟票黄圬摿艘粯?。 唐書儀冷笑,然后道:“那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呢?” 這話把柳璧琴說蒙了,她一臉震驚迷茫,“我…我沒有,我怎么會害宸哥哥呢,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你是罪臣之女,本該被發(fā)賣。你一向聰明,應該知道玉宸救你,把你藏在這里擔了多大的風險。我讓你遠走高飛,遠離上京,你走了,也就不會連累玉宸了。但是你卻選擇黏在他身邊,甚至企圖進侯府,讓玉宸一直為你擔風險。你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么?” 唐書儀懶得再跟柳璧琴說話,邁步要走,但衣服被柳璧琴緊緊地抓住。翠竹翠云見狀,連忙過來把人拉開,唐書儀邊往外走邊吩咐,“只準她們帶些衣物和普通首飾,這院子里其它東西…造冊入庫?!?/br> 給她臉卻不要,那就什么都別要了。 柳璧琴聽了她的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哭都忘了。她是戴罪之身,只能依靠蕭玉宸,現(xiàn)在侯夫人要把她趕走,還要收走她所有的東西,讓她以后怎么活? 侯夫人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br> 她起身跑到門口,看著站在院子里的唐書儀道:“我要見宸哥哥,我要見宸哥哥。” 現(xiàn)在只有蕭玉宸能救她了,她相信只要能見到蕭玉宸,就能留下來。侯夫人拗不過蕭玉宸的。 唐書儀怎會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她可不是蕭玉宸的親娘,整治起蕭玉宸來可不會手軟。冷哼一聲,她回道:“會讓你們見面的?!?/br> 然后她跟趙管家吩咐,“送到西山莊子上,一應用度照著莊子上的普通人家來。這宅子的東西,今天晚上必須清理完,不能留下一點她的痕跡?!?/br> 柳璧琴聽到這些話,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靠著門框的身子搖搖欲墜。莊子上的普通人家過的那是什么日子?吃糠咽菜,什么活兒也都得自己做。 她是大家小姐,怎么能過那種生活? 唐書儀可不管這些,一個戴罪之身的孤女,收留她給她飯吃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還想怎樣?有些人就是得隴望蜀。 折騰了一天,唐書儀早就累了,帶著翠竹翠云回侯府,長明連忙小跑著跟著。 柳璧琴見唐書儀走了,踉蹌著跑出來抓住長風胳膊哭喊,“長風,你帶我見見宸哥哥?!?/br> 長風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人后退。大公子心尖上的人,衣角他都不敢碰,“柳姑娘,我就一個下人,幫不了你。” “你能,宸哥哥最信任你,你肯定能讓我見到他?!?/br> 長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柳姑娘,”這時趙管家開口了,“夫人的命令誰都不能違背,而且,夫人并沒有虧待你。如果沒有大公子,沒有侯府,你現(xiàn)在會被賣到什么地方還不知道呢,不要做得寸進尺的事情。快去收拾東西吧?!?/br> 這話一下子把柳璧琴的遮羞布撕了下來,她又惱怒又羞憤,但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真的要完了嗎?她不甘心。 這時她看到幾個婆子,正在把她屋里的東西往箱子里裝,連忙小跑著過去,那都是值錢的東西??! ……… 唐書儀坐在馬車里閉目養(yǎng)神,腦細胞依然在拼命地工作。把柳璧琴轉移還不行,當初蕭玉宸把柳璧琴救出來,肯定留有痕跡,這個痕跡必須要處理干凈,不然也是隱患…… “夫人,到了?!?/br> 聽到翠云的聲音,唐書儀睜開眼,被翠竹扶著下了車,她道:“去祠堂?!?/br> 說著她就往祠堂走,翠竹翠云和長明連忙跟上。一行人到了祠堂,婆子聽到動靜起床,見是她,趕忙問好然后開門。 讓翠竹翠云在外邊守著,唐書儀帶著長明進了祠堂?;璋档臒艄庀拢捰皴愤€在牌位前跪坐著,雙目無神,見到她也沒有多余的反應,傻了一般。 “我剛從梅花巷回來,”唐書儀站在蕭玉宸面前道。 第6章 掃尾 唐書儀走到蕭玉宸跟前,看他彎著脊背如木頭人一樣跪在那里,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如果是原身,看到兒子這樣肯定會心疼吧,可惜她不是原身。 玉還不琢不成器呢,更何況一個戀愛腦。 “我剛從梅花巷回來。”唐書儀開門見山道。 木頭一樣跪著的蕭玉宸,聽到這句話抬起了頭,呆滯的目光染上了憤怒和哀求,“母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您何必為難她?” 唐書儀忽然很是無語,她已經(jīng)跟蕭玉宸分析過,繼續(xù)窩藏柳璧琴會造成的后果,看著他也聽進去了,但他現(xiàn)在還是不愿放棄柳璧琴。 這就是愛情?唐書儀一直是個冷靜的人,前世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所謂的刻骨銘心的愛,所以沒辦法理解蕭玉宸的心情。 “我沒有為難她,”唐書儀語氣平靜地道:“我跟她說送她去唐家祖籍安沐,保她以后衣食無憂,她不同意,我就把她送到了西山莊子上。梅花巷是不能讓她住了。” “她不想去安沐,是不想跟我分開?!笔捰皴返拖骂^,喉嚨好似堵了一塊堅硬的石頭,疼痛難耐。事情為何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唐書儀唇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日久見人心,我來不是跟你說這個?!?/br> 走到椅子邊坐下,唐書儀又道:“西山莊子偏僻,里面都是侯府的人,即使事情敗露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那里?,F(xiàn)在最關鍵的是掃尾?!?/br> 蕭玉宸又抬起頭,眼神迷茫,“掃…尾?掃什么尾?” 失望多了, 唐書儀也不再失望了,她道:“你以為把柳璧琴送走就完了?事情一旦敗露,找不到柳璧琴,他們會查你當初是怎么把柳璧琴救出來的,中間只要有一個環(huán)節(jié)被擊破,一樣能定你的罪。” 蕭玉宸驚得嘴巴張了幾張都沒有說出話,唐書儀問他,“你怎么把她救出來的?” 蕭玉宸跪直了身體,雙手握成了拳頭,他確實無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柳玉山被斬后,柳家的女眷都要被發(fā)賣。”蕭玉宸艱澀地滾動了下喉頭,又道:“我使了錢去牢房看琴meimei,正好碰到舅公家三房的薛吉,他是刑部贖罪處的主事。” 其實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薛吉這個人,還是薛吉主動打招呼,他才知道他們還是親戚關系。 唐書儀則眉頭微皺,她一時沒搞清楚這個舅公是誰。 站在旁邊的長明,一直觀察著兩位主子的表情,見到唐書儀皺眉,他連忙解釋道:“薛吉是武陽伯府三房四老爺家的二兒子,庶出。” 唐書儀被這一長串的關系弄得頭蒙,她垂眸在腦子里扒拉侯府的關系網(wǎng),過了一會兒才知道,武陽伯府是她婆婆老侯夫人的娘家,現(xiàn)任的武陽伯是老侯夫人的嫡親弟弟,蕭玉宸確實應該喊舅公。 至于什么三房四老爺家的二兒子,應該是武陽伯府的旁支。不過,確實是親戚關系,而且不是太遠。 整理好關系,唐書儀看著蕭玉宸道:“你接著說。” “薛吉是刑部贖罪處的管事,正好管著柳家女眷發(fā)賣的相關事情,”蕭玉宸道:“我不忍心琴meimei被發(fā)賣,就問薛吉有沒有辦法。薛吉就跟我說,可以讓琴meimei詐死,后來的事情都是薛吉cao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