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養(yǎng)成大佬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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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逃遠一點,”唐書儀道:“就去安沐吧,我唐家祖籍在安沐,他到了那里會有人看著?!?/br> 說完這些,唐書儀看向蕭玉宸問:“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蕭玉宸忽然被點名,心緊了一下,皺著眉想了想搖頭。他以前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辦。 唐書儀見狀也沒說什么,又看向薛吉,“今晚我給你幾個人,裝作他的債主向他討債,把他往安沐方向趕?!?/br> 薛吉應(yīng)了聲好,心說侯夫人心思不是一般的縝密,而且看來是在教導(dǎo)大公子。侯夫人也不容易,當?shù)之斈锏摹?/br> 該說的都說了,又講了幾句場面話,薛吉就要離開。這時翠竹手里拎著兩個禮盒過來了,唐書儀笑著道:“給兩個孩子的小玩意兒?!?/br> 薛吉連忙道謝,然后拎著東西走了。小廳里就剩母子倆,蕭玉宸看著唐書儀欲言又止,唐書儀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口茶道:“想說什么就說。” “您不是說跟薛吉只講利不講情嗎?那您剛才為什么跟他又扯親戚又送禮物的?”蕭玉宸一臉不解的問。 唐書儀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耐心的跟他講:“薛吉處理他那位同僚,是因為跟我們有親戚嗎?” 蕭玉宸搖頭,“是因為他也怕事情敗露了,牽扯到他。” “是啊,”唐書儀攤了下手,“扯親戚關(guān)系,給他回禮都是場面上的事情,為了共事的時候融洽。但正事上就得講利益了。” 蕭玉宸聽明白了,但他覺得那種場面上的事情,他做不來。而且,找人裝成債主趕人的辦法,他也想不出來。想到這里,他脊背有些彎,頹廢氣息盡顯。 唐書儀看了他一眼,孩子還是得慢慢教。沉默一瞬,她問:“你說何為成長?” 蕭玉宸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說:“學(xué)以致用?!?/br> “太籠統(tǒng),”唐書儀道:“一個是學(xué),學(xué)對你有用的,學(xué)你不會的。二是做,做你不敢、不會的事兒。這兩點做好了,你就成長了?!?/br> 蕭玉宸聽后皺眉思考,唐書儀不再管他,讓他自己想。雞娃這種事兒,得循序漸進。 唐書儀繼續(xù)慢悠悠的喝茶,長風(fēng)和趙管家差不多應(yīng)該從西山回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兩人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來了。正在沉思的蕭玉宸見到他們就一臉急色,“琴meimei如何了?” 長風(fēng)看著自家大公子不敢說話,莊子上的條件比府里最差的下人還不如。唐書儀見狀道:“你直接說?!?/br> 此刻她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平和,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威嚴。 長風(fēng)不敢再磨蹭,小心的看了一眼蕭玉宸道:“我們連夜把柳姑娘和她的丫鬟送到了西山莊子上,給她們安排了兩間房,留了二十兩銀子?!?/br> “什么?就二十兩銀子!”蕭玉宸猛的站起來,因為動作過大,膝蓋疼了起來。他咬牙忍下疼痛急聲問:“怎么就安排兩個房間?是什么樣的房間?” 長風(fēng)低著頭不說話,莊子上的房間能什么樣?土墻土炕唄。不過這話他不能說,要是說了他家公子會急死。 但這時就聽侯夫人冷聲道:“長風(fēng)你告訴他,那房間是什么樣?” 長風(fēng)抿著唇扭捏了一下,對著蕭玉宸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說:“房間也挺好的,桌椅床鋪都有。那兩間房旁邊就是廚房,柳姑娘她們做吃食的時候也方便。” “你當我沒有去過莊子上?不知道莊子上是什么樣子?”蕭玉宸對著長風(fēng)吼,“還有,二十兩銀子夠干什么?一頓飯就用完了?!?/br> 長風(fēng)低著頭看自己腳尖,心說公子爺您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兒,沒見侯夫人臉都冷成什么樣子了,你還在這兒說那些惹她生氣的話。等著侯夫人的怒火吧。 果然,下一瞬就聽侯夫人冷笑一聲道:“二十兩銀子夠干什么?趙管家你跟他說二十兩銀子夠干什么?” 只要一牽扯到柳璧琴,這個便宜兒子就變身。 “二十兩銀子足以讓柳小姐安家了,”趙管家掰著手指頭說:“十兩銀子買兩畝地,一畝地一年出產(chǎn)兩到三石米,我們就按兩石米算,兩畝地一年也有四石米,足夠柳小姐一年吃用。另外十兩銀子,她可以買些布料針線,日常做些繡品賣,還能攢下些銀子?!?/br> 蕭玉宸驚了,他從不知道二十兩銀子可以做這么多事情。他有時候在外邊吃一頓飯就二十兩銀子。但是,琴meimei怎么能過農(nóng)家生活? “可是琴meimei不是農(nóng)家女?。 笔捰皴氛f著就急切的往外走,他不能讓琴meimei過那種生活。 但是他在祠堂跪了一個晚上,膝蓋一用力就鉆心的疼?,F(xiàn)在因為急切,腿上用力過猛差點摔在地上,還好長風(fēng)扶住了他。 “柳璧琴確實不是農(nóng)家女,但她是罪臣之女。如果沒人管她,她現(xiàn)在不是在妓院就是給人為奴為婢呢。她還不如農(nóng)家女的身份高。”唐書儀在他身后抬高聲音說。 這就是現(xiàn)實,赤果果的! 第10章 你當如何? 蕭玉宸覺得,他十七年來的人生,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坎坷又艱難過。作為侯府世子,他沒有承擔(dān)起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作為男人,他不能護住心愛的女人。 “母親,”蕭玉宸轉(zhuǎn)回身,因為腿痛動作有些艱難。他目光哀求的看著唐書儀,“您把琴meimei送到西山莊子上,可以,但是能不能多給她些照顧?她自小到大從沒吃過苦?!?/br> 看著蕭玉宸那還有些青澀的臉,唐書儀在心里嘆息了一聲。這個便宜兒子對柳璧琴是真的情真意切,如果柳璧琴對他也是這般,她不會阻攔。但顯然這個傻兒子的情錯付了。 “侯府對她的照顧還不夠多嗎?”唐書儀聲音放緩,“之前我跟你說,人跟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講情的,有講利的。你說,你跟柳璧琴之間講的是情還是利?” “自然是情?!笔捰皴泛敛华q豫的說。 “好。”唐書儀看著他道:“既然你們之間講的是情,那就別講太多利。到時候看看,她柳璧琴對你到底有多少情?!?/br> “但是……” “怎么?”唐書儀打斷他的話,“你對她對你的情義不自信?” 蕭玉宸握著拳頭低聲說:“不是?!?/br> “那我們就試試?!碧茣鴥x果斷的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給柳璧琴任何貼補,半年后,她對你的情義如果沒有任何改變,我就同意讓她進侯府。” “真的?”蕭玉宸一陣驚喜,眼睛里散發(fā)出這兩天以來最亮的光。 唐書儀被他那晶亮的目光閃了一下,別過眼神道:“我從不虛言。但,如果半年內(nèi)柳璧琴變了心,你當如何?” “我……”想到柳璧琴變心,蕭玉宸心就疼的很,但他還是咬著牙說:“如果她變心,我自然棄之?!?/br> “好!”唐書儀走到他跟前,拍著他的肩膀豪氣的道:“我兒果決!” 唉,年輕人??! 唐書儀往外走,到了門口她又回頭說:“今晚趕人的事情交給你了,向趙管家要人。” “是不是還要外公往安沐修書一封?”蕭玉宸聲音有些興奮,之前父母一直讓他讀書,從不交給他事情做?,F(xiàn)在即使給他一件很小的事做,他也興奮的很。 唐書儀見他眼角眉梢都掛著躍躍欲試,覺得這個兒子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最起碼他想要改變,想變好。臉上帶著贊賞的表情,她道:“自然,你去跟你外公說?!?/br> 聽了這話,蕭玉宸有些蔫兒,見了外公他救琴meimei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外公肯定會訓(xùn)他。 唐書儀才不管那么多,帶著翠竹翠云回世安苑。造了孽總得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 安靜下來,蕭玉宸的膝蓋又疼了起來,長風(fēng)趕忙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趙管家見狀問:“大公子,給您安排個步攆呢,還是您走回去?” 趙管家的口氣帶著些輕視,輕視年輕人一點疼都受不了。 小年輕哪里受得了這種當面的激將?蕭玉宸咬著牙哼一聲,“走回去?!?/br> 趙管家咧嘴笑,“我就知道大公子有侯爺?shù)娘L(fēng)骨?!?/br> 蕭玉宸又哼了一聲,“給我準備好馬車,我一會兒去唐國公府?!?/br> “好,奴才這就去給您準備?!壁w管家對蕭玉宸行了禮,轉(zhuǎn)身去安排馬車。讓他說孩子就是得吃點苦,不然長不大。侯夫人以前就是太慣著兩位公子了。 蕭玉宸被長風(fēng)扶著,一瘸一拐的回了他的清風(fēng)苑。進了臥房撩開褲腿,就見兩個膝蓋青紫一片,在周圍白皙肌膚的襯托下,可怖的很。 長風(fēng)連忙去拿藥,長明小聲嘀咕,“您說您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兒?夫人又沒有在祠堂看著您。” “你閉嘴。”蕭玉宸冷聲斥道。 長明繃著嘴不說話,長風(fēng)拿過來藥,往那兩個紫糊糊的膝蓋上抹。蕭玉宸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沒忘了問長風(fēng),“你跟我說實話,西山莊子上什么情況?” 長風(fēng)給他上著藥,嘴里說:“吃穿用度自然跟以前比不上,但是肯定餓不著,凍不著也累不著?!?/br> “就是啊,”長明在旁邊搭腔,“您就忍半年時間,算是…算是對您和柳姑娘的考驗?!?/br> 長風(fēng):“柳姑娘跟您青梅竹馬,多年情義,還怕這小小考驗?” 長明:“對啊對啊?!?/br> 蕭玉宸抿了抿唇,“我知道,我就是擔(dān)心她?!?/br> 他自然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信心滿滿。 長風(fēng)和長明交換了下眼神,他們都覺得他們大公子過于自信了。 “對了,”長明道:“吳二小姐落水昏迷不醒,公子您是不是應(yīng)該去探望?” 蕭玉宸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個未婚妻。他對吳二小姐沒什么印象,更沒有感情,就道:“母親應(yīng)該會派人過去探望的?!?/br> 長明和長風(fēng)又對視一眼,為吳二小姐嘆息。 上完藥又換了身衣服,蕭玉宸帶著長明長風(fēng)去唐國公府。 世安苑這邊,唐書儀正在交代翠竹:“你到了吳家,見到吳二小姐帶我問候一聲就好,別的什么都不用做?!?/br> “奴婢不用打探下吳二小姐的情況?”翠竹總覺得夫人現(xiàn)在對吳二小姐特別不上心。 唐書儀:“送了禮品,問候兩句就回來?!?/br> 多說多錯。猜的不錯的話,吳靜云已經(jīng)重生了,正在籌謀怎么告發(fā)蕭玉宸窩藏罪臣之女呢。 “好。”翠竹雖然不理解,自家夫人為什么忽然對吳二小姐的態(tài)度變了,但還是聽話的帶著禮物去了吳家。 吳家跟侯府離的不遠,馬車行駛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吳家是書香世家,就是門樓都建造的很是雅致。翠竹在門口報了侯府的名號,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嬤嬤笑著過來了。 這位嬤嬤翠竹見過,是吳夫人身邊的人。 “我們二小姐昨兒晚上醒的,我家夫人高興的哭了好一會兒。二小姐可是我家夫人的心尖尖……” 一路上這嬤嬤對吳靜云好一番夸,但仔細一品,沒一句好話。翠竹不由得同情了一把吳二小姐,在后娘手底下討生活不容易。 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吳靜云的院子,可真是夠偏僻的。 嬤嬤笑著跟翠竹說:“當初我家夫人給二小姐安排了最好的院子,但二小姐喜靜,自己挑了這里。” 翠竹作為一個丫鬟,自然不好評論什么,笑了笑跟著這嬤嬤進了院子,然后挑簾子進屋。 吳靜云在床頭斜靠著,面色蒼白。即使如此,她身上也沒有太多病弱的氣息。 這是個大氣端莊的美人。 翠竹朝她行了禮,然后笑著道:“我家夫人聽說您落水,擔(dān)憂的很,本想親自來看您的,但府里有事脫不開身?!?/br> 吳靜云靠在床頭看翠竹,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她自然熟悉,前世打過不少交道。她笑了下道:“我沒什么大礙了,你回去跟伯母說,讓她不用擔(dān)心了?!?/br> 翠竹記著唐書儀的話,沒有在吳府多待,又跟吳靜云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吳靜云看著她的背影,神色有些悵然。前世侯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是她在侯府最好過的時候。 侯夫人不喜柳璧琴,處處壓制著她。蕭玉宸就是再愛柳璧琴,有侯夫人壓著,也不敢做多出格的事情。但沒多長時間,侯夫人就病逝了。 有段時間她甚至都懷疑,侯夫人是柳璧琴害死的。因為侯夫人死了,柳璧琴獲益最大。但她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 不過如果前世侯夫人真的是柳璧琴害死的,今生她讓柳璧琴進不了侯府的門,也算是救了侯夫人一命。